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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自笑过一阵,等气息平复了,收起嘴角,“此君,你很担心我。”“......自然。”他也就不再说话,眼前有些模糊,被他飞快眨去。膝盖上的药涂完了,段衡让江玉卿转身,说要看看背上。“背上哪有伤?”江玉卿不解,但还是依言转过了身,里衣解下,白洁的后背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玉似的润泽。段衡伸出手缓缓抚过她突起的肩胛,好似在取一捧温热的泉。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最美妙的造化。他的脑中,游子开始在那条熟悉的路线上跋涉。高耸的山,平坦的原,绕过微微凹陷的盆地,就会来到一条深邃的川。若是鼓起勇气踏入那片大川,等待着旅人的,就是一片桃园芳境。呼吸开始灼热,他闭眼,轻轻咬在蝴蝶的翅缘。蝴蝶的翅膀开始震颤,似乎下一刻就要飞走。他想起一个词,薄如蝉翼。蝴蝶的翅膀是不是也会这么薄呢。啊,是的,蝴蝶的翅膀也是如此单薄而脆弱的。曾经,在他还只能捡几根小小的柴火的时候,他看到过螳螂捕食蝴蝶。在那棵已经开始腐朽的枯枝上,夕阳的辉光照到的地方,巨大的螳螂挥动锯刃大快朵颐,蝴蝶的残翅如同风中破絮般飘摇。他不知道那是活着的蝴蝶在挣扎,还是死去的蝴蝶在舞蹈。所以他看了很久。一开始,他还能看到那黑亮的鳞片边缘眩目的深蓝,这是当时的他为数不多的能见到的纯然的彩色。在此之前,他看到的所有色彩都蒙着一层灰——人们太忙了,忙得来不及洗去衣上的尘埃。螳螂显然不能体会这蓝色的珍贵,它如同喝汤般吃着蝴蝶的血rou。那抹蓝色很快就消失了。那时的段衡还不知道如何堆砌词汇。但他知道,在他的眼中,这很美。比起全然的蓝,这蓝色消失的过程,竟然更加让他兴奋。可是当蓝色全部被吞噬的时候,这股兴奋又褪去了。临走之前,他往那根树枝上扔了一块石头。思绪随着石头落地的“细簌”声和“咚”声戛然而止。长大后的段衡面对他的蝴蝶时,松开了牙齿。淡淡的牙印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这只蝴蝶只会绕着他而飞。他上了床,将背对着自己的此君拥入怀。门扉被敲响,溪童在外面轻唤——这点回来梳洗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他有太多事要忙。但他轻抚江玉卿有些紧绷的手臂,仍然絮絮说着话。“巧儿说你去了一趟邯山寺。”“嗯,送了点东西。”“不止东西吧。”“你被人盯着,有些事我来做更方便。”“你受委屈了。”“严小姐是个妙人。”“不及此君半根发丝。”“油嘴滑舌。”段衡的肌rou陡然绷紧。他此刻急切的神情一如那只进食前蠢蠢欲动的螳螂。没有锯刃,但他的力气已经足够将她的纤腰掐断。“此君是......醋了吗?”疑问的语气下是凌乱的喘息,他将她翻过来,欲吻,被她手掌挡住。“也许。”江玉卿的眼眸闪着光,蝴蝶并不永远都是猎物。现在的确不是良机。溪童又唤了一声,段衡xiele力。“严小姐是个很贪心的人。皇上也是个很贪心的人。”在溪童的第二次敲门声响起前,段衡在江玉卿耳边留下这句话,起了身。——————————————————————————————————————————————————————————川:其古字形像两岸之间有水流过下章h,明天写!!(我怎么老是卡h啊!我好过分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对啊难道不是因为我经常一章剧情一章h吗)有人能猜到剧情吗!!这章的姿势图我也画在微博!@麻辣咸鱼干老婆婆兽(h)子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严小姐贪心,皇上也贪心?丞相府万人之上,作为严丞相唯一的嫡女,严小姐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呢?皇帝......心里想着事,江玉卿辗转许久,才趴在软枕上沉沉睡去。梦至半途,一股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眉头紧锁,与意志斗争许久,终于睁开了双眼。从枕头里抬起头大口呼吸的时候,头发已经汗湿,随着昂首的动作,几滴汗滴飞了出去,发出轻微的“啪”声。她想撑起自己,却发现手被固定住。五指收紧的同时,漂浮于半空的意识也逐渐回归。她才发现那“啪”声也并不是因为汗水落地。臀上被什么东西缓慢而用力地上下顶着。是子观。她闻到了那股松香。浑身肌rou因此而骤然放松。江玉卿泄力地跌回枕上,“子观?”“......啊,吵醒此君了吗?”段衡的声音听起来比江玉卿还像刚刚惊醒。他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的前端已经抵到了她的玉臀,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和靠近,伞头已经将软嫩的臀rou戳的凹陷。怕打扰她,明明只是想看着她自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