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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番外:星小然,乖巧.jpg

    千重国最受宠的公主,除了白御再无他选。

最不受宠的却很难说。

在星然被召往炼丹房之前,可能是她。

星然并不觉得有多难过。无论宫女嬷嬷怎么耻笑她腿上丑陋的烧伤,总在她面前提从未见过面、把她丢进火盆却失了准头的母亲,星然也不会哭。

多少她还活着。破败失修的别院小屋也挺好,至少落大雪时给了她庇护,塌顶时没砸死她。

有一顿没一顿的饭菜也没关系。

她会看丹书,挖花园里的草根树皮丢进火里炼丹药。起初土腥味很重,还好她聪明学得快,不多久泥丸子就成了清亮的丹丸,虽然还是草木的干涩味,但已经很好吃了,还很顶饿。

白御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左右白御是嫡姐,就算她不喜欢他们这些个弟弟meimei,也不能丢了长公主的面子,总要探望热络。

而且白御给的草药很好吃。

星然会认真道谢,小心翼翼地炼成丹药,揣在衣兜里当宝贝。

偶尔给毒草也没关系。星然已经学会祛毒炼丹了。

毕竟和良药长得那么像。皇姐弄混了也正常。

被父皇召见是一件极其隆重的事。父皇沉迷仙术,平日里见的除了大臣、大修仙者,就是受宠的白御。

活着还是很好的。那日,星然如此想。

尤其是看见父皇送来的淡绸长裙,软软滑滑的料子比她的旧床舒服太多了,虽然尺寸大了很多,但没有关系。她再长大些就穿得正好了。

宫人们说,她不过是会炼丹被皇帝看中,并不是受宠了。星然不在乎,她是父皇的亲女儿,见了面血浓于水,凡人之情第一则是骨rou父子,父皇见了她就会记起来了。

去主殿的路上,星然遇见白御。

“jiejie,jiejie。”星然提着裙摆追上去,她鼓起勇气说:“jiejie,谢谢你的草药。”

白御嫌弃地往后躲。星然努力不伤心,展示自己的粉裙:“jiejie,我换新衣服了,不脏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我又不是瞎子!”

正是白御问父亲要的那件衣裳,商队从正明国带回的华服式样,剪裁都是按着她的尺寸裁的。父皇觉得绸料不够尊贵,没给她,谁知竟然赏给了星然。

星然想抱抱白御。之前她一直脏兮兮的,从不敢和兄弟姐妹亲近。

白御没躲,却也没接受。

她揪住星然的衣服,双手用力,撕得袖摆破破烂烂。

“你不要再穿新衣服了。”白御微笑说:“你还是之前那样好看。”

星然低头应是,想来jiejie分不清毒药良药,漂亮难看也是分不清的。

但星然还是担心害怕。

父皇新给的衣服这就破了。觐见的时候,会不会罚她?

万幸的是,父皇并没有看她。

他给了星然很多丹书,让她住进炼丹房。

星然每天都有饱饭吃了。只有偶尔炼丹失败的时候才会饿一顿。

她也不需要新衣服。炼丹房的丹炉终年烈火熊熊,她只需要一件薄衫便可。

星然不觉得这很难受。但父皇执意要她亲身试药。

星然听见有人同父皇耳语。说她过的这般凄苦,指不定想逃跑报复,万一在丹药里动了手脚谋害圣体可如何是好?

父皇看向她时,犹如隔着深仇旧恨,他严令要求星然试药。如果不从,或是漏了一颗,饭食没了不说,是要挨鞭子的。

父皇将鞭子给了看管炼丹房的管事。星然很想笑。

那鞭子漆黑色的,还有倒勾,看着就能刮人骨rou,挨上一鞭肯定很疼。

可她不会挨的。

她什么都不是。只是靠炼丹换口饭吃,勉强度日的‘那东西’,哪会谋害圣体呢?

星然想,自己过的的确很糟糕。

丹炉越来越多,房外园中立了新的高炉。需星然时刻掌火炼制,鹅毛大雪也不能离开半步。

其实也没什么的吧……星然想,虽然下半身被埋在雪里麻木刺疼,但手还能烤炉火,翻看丹药时被火舌舔过,疼痛也算是还活着的一种知觉。

活着真的很好吗。

疑惑中,丹药炼成,星然试了毒,麻木的下半身转好,她可以亲自将这枚丹药送给父皇。

那日千重国放晴。路上有积雪折射光泽,枝头白雪近似琉璃透明。

也许……

活着还是很好的。

可星然没有再回炼丹房。丹药离手,她就被送进女子队伍中,被带刀的侍卫一路送上万重山。

国书上说,万重山上是长生门,没人可以下来。

星然想,自己会死在万重山上。还好,登山时看见千重国的全貌,隐约还有极远处的容国和正明国。夕阳金灿灿的很漂亮。

她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教主掐她的脖子,割她的手臂,探查她是不是真的吃了太多丹药改变了体质时,也不算太疼。

大家一个接一个的死在她面前。被按在地上交媾,空气中满是刺鼻的体液味。

还好流进她伤口里的血是铁锈味的。

就是被丢进长生门后的寒池里,又黑又冷,星然觉得很难受。

星然听见微弱的声音。指引她看壁上那句不入长生门,不知长生苦。

它说它叫长玄真人。它一路杀伐征战,知情破情,最终杀妻证道。可仍旧凡心未洗,后悔陨落。

它说,它所有的神通修为都在这寒池里。它想弥补什么,缘分至此,便都给星然。

“可我不能长生的。”

星然觉得长生太苦了。世上根本没有能救她的仙人。

长玄真人败在忘情之上。而她,连情都没有。她只是‘那东西’罢了。她想死。可在寒池内,连死都做不到。

她得了神通,偷偷溜出门外,只要呆久一会儿,就会因体内不该有的修为躯体爆亡。

可星然还怕疼。

她躲在长生门外的小水池,希望身体裂开的时候不那么疼。

“你想死吗?”

星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少年音色。她从未听过的悦耳。不是宫人挖苦,也不是管事命令。

她回头,看见玉树临风的少年。

“淹死很痛苦的,要不要我帮你?一剑,很快。”他冲她笑。

从没有人对她笑过呢。

星然羞涩抬头,看见迢迢星河璀璨。星光落在水中,笼在她身侧,也笼在少年肩头。远盛雪景与夕阳的绝色。

“我不想死。”她伸手,想摸摸他。

手里多了一颗糖果,裹着漂亮的花纸。

含在嘴里甜丝丝的。

“那就好好活着。”少年见她开心的不知所措,笑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喜欢吃?多的是这梨糖。”

她要去耀城,吃好多甜甜的梨糖。

收集好多漂亮的花纸。

她还要与这少年再近一点。探探他一晃而过的指尖是否真的那么暖和。

“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

“嗯。我不死。”

她一定会好好活着。

世上都是苦的,但星然发现了甜的梨糖,还有英俊的少年,他是暖的。

他说,他叫明景。

“记住了?”明景问她。

星然抬头,万千星光洒落眼眸,“嗯,记住了。”她这般聪明,不会忘的,她会记一辈子的。

***

乖巧可爱懂事的小星星。

(*/ω\*)我也想要拥有一只。

为什么就是让明景捡到了呢,哭唧唧。

童年番外:明小景,冷漠.jpg

自长玄真人发迹后,正明国已繁盛了千年。为证忘情,长玄真人将陨星剑置于正明国。

待到明景这一代,皇族枝繁叶茂,子嗣繁荣。

倒非父皇不爱他,而是他父皇有太多儿子女儿,着实分不出心思给明景。

明景的母亲乃是将门出生,虽生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但骨子里那股傲气坚韧却是抹不去的。她不屑后宫争宠,也不爱宴会享乐,平日里读书女红倦了,偶尔还舞一舞剑。

在正明国,武器之多,剑的地位独大。

明景的第一把剑,是三岁时舅舅给他的。并不是糊弄小孩子的铁尺,真正开了锋,沾过血的剑。

外公就是用这把剑,当殿砍了叛徒的首级,也捅穿想绑架勒索母亲的数十贼人。

明景得用这把剑做更伟大的事。保护好更多的人。

不过三年,母亲便没什么可教明景的了。见明景如此生龙活虎,她心中的遗憾也没了。

分娩时她九死一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曾经没少羡慕父亲弟兄一齐上阵,父子同心杀敌,兄弟把酒言欢。

明景一直知道,母亲想给他多生几个弟弟meimei。

大约也因为其他皇子太过草包,就是大皇子比他大了近二十岁,也从未主动请缨上过战场,只知纸上谈兵。

正明国太繁荣了。

哪怕天下将乱,山雨欲来,但在金雕玉砌的宫殿里,谏言也成了妖言惑众。

明景第一次架马出征是十二岁。短胳膊短腿,只有那气势还像样。

没少有人嘲笑他是去送死的。也不知为何皇帝要答应这皇子去战场上胡闹。

这哪是纵容宠爱?这是不上心。

的确,皇帝忙着享受百姓歌颂,外国进贡,日夜美女佳人相伴,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明景。

笙歌鼎沸的宫殿里,明景穿着不合身的战盔,一脚踹开朱红金漆的大门。

皇帝震怒时,一颗硕大滚圆的首级带着血,咕噜噜地滚到他面前。

正是西北方游牧善战的族长,让某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沙场折戟。

“吾儿甚好。”

皇帝面容呆滞,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他在那位置坐太久了,听得是礼乐,看得是歌舞,哪还见过血。

“想要何赏赐?”他大手一挥,宫人捧着金银玉器,稀世珍宝鱼贯而入。

明景看也不看一眼,“儿臣想要陨星剑。”

“那可是国宝。”皇帝不悦。况且有传闻说那剑克主,否则长玄真人哪舍得提前丢下,孤身前往千重国?

“儿臣这战功,还换不来陨星剑吗?”

明景仰起头,才十二岁的少年,却比这宫殿光芒更盛。

“不行!”太久没人忤逆皇帝了。

“那,儿臣便要一杯酒,一场宴。”

拿起供给皇帝的玉液一饮而尽,明景笑道:“父皇,您看如何?”

皇帝给明景摆了盛大的庆功宴。

一连七日,礼乐不绝,但明景看了一夜便乏了。他偷偷溜出去,趁着院光舞剑。

“皇弟好身手。”

已然娶妻纳妾的大皇子跟着明景出来,恭喜道:“你能如此为国分忧,皇兄深感欣慰啊。”

“皇兄还有话吗?”

明景剑光闪过,根本没给他眼神,冷漠道:“若是没有,请离开。你的酒气影响到我练剑了。”

大皇子勉强维持笑容,“我知道,皇弟觉得我是个酒囊饭袋,可我年轻时,也曾想过像皇弟这样建功立业,只是时不与我,万事总要人去做的……”

他也不知为何要和这空有蛮力的野小子解释。

“嗯。”明景练剑的兴致没了,收剑回鞘,看向他说:“酒囊饭袋也无所谓,总有为国贡献的时候。”

皇帝开始追求仙术长生。一直未立太子。

大皇子结党营私,在朝野中人脉错综复杂。

明景被派去万重山上时,母亲与他惜别,不禁哭泣道:“娘亲家已是族人凋零,阿景,娘亲不求你名震天下,但愿你好好活着。”

“人终有一死,母亲。”

明景面容悲伤,努力宽慰:“但我不会就这么死。”

敢害他娘族亲眷的大皇子还没死,正明国之外的小国还没灭,他怎会死呢?

可他不得不去教门。明景也知道,自己一走,娘亲便该着jian人诡计,再也没法见了。

分别前,明景跪谢了母亲恩情。

任母亲哭喊追留,明景走的决然。他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心中的空洞坚若磐石,在教门内偶然窥见那些伤天害理的采补之事,也无动于衷。

身边同为弟子的人也会死。起初是隔壁屋,后来是他邻床。

最后活着学成的,只剩下寥寥几人,明景完全是个意外。毕竟他不是教门世子,自小有丹药捶打历练。

这段往事说起来,昔鹿也是不信的。

“大约是我与一位女孩定了约定。”明景轻描淡写地说:“我让她好好活着,哪有自己死了的道理?”

“那女孩是你心悦初萌之人?”昔鹿咂舌道:“你若想登仙,这便是你的劫。”

明景一笑置之。

那女孩怎可能还活着呢?他不是没想过去救她,可他能力不足,待到有信心诛杀教主时,那女孩也早就死透了。

世上没什么可以让明景动心的。唯独与昔鹿分别时,明景些许不舍。他手族同胞情淡,昔鹿弥补了这份空缺,如此看来,昔鹿才最可能阻止他登仙。

直到以大皇子的血铺就登基路,明景都是这么想的。

长生门钥匙被窃,明景被召回教派,受命下山寻钥匙。他已然无所畏惧,喝毒是一,灭教是二。

无论他找不找得到钥匙,他都是要登仙的人。他也行尝尝这所谓的教门之毒有多厉害,够不够辛辣刺激。

倒不如在这红尘浪荡最后片刻。也不枉这一回武帝之名。

怎么就偏偏遇到星然了呢……

在对上她眼眸的那一刻,明景便发现,自己大约是被她蛊住了。

他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当然也敢放不下。

小姑娘总是跑,没了命地跑,他陪她就是了。

有了星然之后,明景发现,成仙也失了趣味。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才是他日思夜想的事,他想多睡她几回,听她含春带怯地唤他夫君,央求他欢愉。皇宫多yin糜乱事,明景见过,不屑过,却心痒痒得紧,想与星然试上几十上百回。

“明景,明景。”

某日,星然将怀中的小婴儿放到一边,半露着衣衫,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

她又要问了:“陛下,你喜欢我什么呀?我又给你添了个女儿呢。”

明景当然不介意多说几遍天上地下只喜欢你,没来由的喜欢你,也不介意细细说她身娇体软水多好cao。

他一把揽过星然,掐她酥软的乳,顺她调笑的意凶恶道:“你得再给我生一个。”

“可我不想生了。”星然嘟起嘴。

“朕的旨意,由得你说不?”

星然好像真吓到了,委屈地抿着唇,“你就是想我给你生儿子,我都给你生那么多个了。我不生了!”

行吧……

明景低头,亲亲她的小脸,“不生了,孕时没法同房。”

“坏人!你就想和我同房!”

“嗯。”明景一脸正经,“我就是睡你上瘾,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他们有太多的时间了,当然要去做神仙般的快活事了。

***

小皇子的番外就不单独写了。

放在两人婚后日常里,露个脸就是了。

毕竟这父母花样py那么多,在养孩子这件事上,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样子……

(*/ω\*)

婚后番外1:仙子仙子,本宫能娶你吗?

一直到八岁以前,牧春梨都认为自己是正明国最棒的太子。

他父皇是名震天下的武帝,一步之遥无法登仙,多年如一日地勤恳亲临。

虽然春梨鲜少见到父皇,但从官员宫人口中听见对父皇的歌颂敬仰,牧春梨都会从高高的兵书里抬起小脑瓜,得意似的哼。

父皇布置的课业繁重,晨光未亮时上课,夜露浓重时练武。

弟妹们没人能坚持三月。牧春梨是长子,唯独他以身作则。

八岁前,牧春梨从未犯错,深得父皇嘉许文武喜爱,他早已下任帝王要求自己。

花朝节,牧春梨陪着四岁的小明星去花园赏花。

小明星像一只软包子,走几步就喊累了要抱,春梨撇嘴,斥责她娇弱。可转头一想,自己都请了半天课业休息,又将小明星抱起来,训她:“真的累?”

“真的真的!”

小明星还没断奶,嗓音奶甜奶甜的,春梨想她果真是个奶娃娃。可刚到花园,小脚一落地,小明星追着蝴蝶就跑没了踪影。

牧春梨气她说谎撒娇。左右纠结要不要去寻她,可若是受伤磕破也是自寻苦吃,早晚该吃个教训。

他四岁时,已经是父皇称赞的好孩子了。

牧春梨来到园中小亭,脚下一磕,看见一条纯白色的薄丝锦裙摇曳在地。他抬头,只见美人单手捻花,巧笑间双唇含入一片飞花,眸中清澈无邪。

初春暖阳洒在她的面颊发丝,丹青不可企及的绝美画境。

“仙子……”

牧春梨知道这世上是有仙的,可他竟然真的见到了,他跑过去却不敢抓那人的手,面红耳赤道:“仙子jiejie!”

“哎?”

那人目光空灵悠远,仿若游曳天地,受惊了才入尘赏他眼神察觉他。

“春梨。”

珠圆玉润的声音透出初蕊般娇嫩可人,牧春梨心惊不已,果然神仙是真的存在的。

“你迷路了吗?”她冲他伸手,纤纤玉指更胜父皇赏赐他的玉,牧春梨不敢碰,摇头,又点头。

他委屈道:“我和meimei走散了,仙子jiejie送我回宫好不好?”

“好呀。”

她轻笑道:“我带你飞回宫好不好?”

“真的吗?”父皇都没带他飞过呢!

在牧春梨心驰神往时,仙子jiejie抓住他的衣领,脚尖一点,漫天流云自他眼前飞过。森严皇宫成了绝美壮阔的图卷。他偷看她的脸颊,流岚隐约遮掩,犹如画中仙人不可直视。

“到了。”

落地时,牧春梨还未回过神,怀里被塞了个嚎啕大哭的小包子。

仙子要回天边了,牧春梨赶紧放下小明星追上去,学了父皇七八分像:“仙子且慢。”

“嗯?”她回身,眼眸温和淡霭。

“本宫想娶你为妻!”牧春梨听人说起过父皇迎娶母后时的誓词,认真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天地可鉴,证我欢喜。愿以国为聘,余生相许,携手日月,漫星白头。”

“噗。”

听八岁的小男孩一板一眼地背完,仙子眼眸弯弯似月,花枝颤动。

“明景,明景,明景你看看他。”

明景?大胆刁民敢以国名为姓,更与他父皇同名?

牧春梨还沉浸在她的笑靥中,再抬头,只见他犹如天神般遥不可及的父皇缓步走来,将仙子扛上肩头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还有脸笑?乱跑什么?”

“父……父皇……”牧春梨口舌打架,脑中犹如罡风炸裂,“您在做什么?”

这般打情骂俏的轻佻模样怎可能是他父皇?

“你吓到孩子了。”

星然扭着腰从明景肩头蹦下来,在春梨面前蹲下身子,笑嘻嘻地捏他的小脸:“小春梨叫的真好听,再喊一声仙子好不好?”

“……?”

牧春梨终于反应过来了,在父皇犹如杀人的眼神威逼下,他努力忘记方才那个智障,“母后。”

“哈哈哈哈。”

星然好久没那么笑过了。她又转身去捏躲在牧春梨身后哭唧唧的小明星,蹭她的小脸,“小明星喊我什么?”

“母后……仙子母后。”小明星糯糯地喊。

“哇,好乖。”

星然没怎么见过小明星,总觉着从她大大的圆眼睛里能看见自己儿时怯懦的紧张模样,直接忽略了春梨,抱起小明星亲了一口,“小乖乖真可爱,母后亲一口。”

明景伸手拽住星然的后领,“没个母亲样子,也不觉丢人?”直接将她拖走了。

他走之前冷着脸吩咐宫人,让牧春梨跪在祖祠面前反省自问,不满一月不许出祠。

万幸牧春梨是明景的孩子,最后还是咬牙坚持,没有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

“也不是春梨的错嘛。”

被抓回园子里,星然嘟着嘴,双手拽着明景的胳膊蹭。

虽然她言语欢快,仍掩不住一丝哀怨,“都怪我这些年在长生门内待久了,他不认得我也怪我。”

“我不是罚他不认得母后,也不罚他目无尊长。”

明景说:“我罚他堂堂太子,见了美人就求婚,这天下怎能放心交给他?”

虽然明景说的很对……完全是公事公办,居安思危的深谋远虑。

可他将她按在亭中小石台,左手探进衣领下抚,动作极轻挑拨色情地玩弄她的乳rou,甚至还在撩她的裙摆。

朗朗乾坤,他竟然想在外头野合?

“明景。”

唔,一根手指插进来了,星然浑身软得不像话,在春日的暖阳里美好得仿佛瞬息灿烂,“胡说八道,当初是谁第一眼见了我,就要娶我的?”

明景无话可说。他猛地抽出手指,更粗大的长物狠狠地顶进她体内。星然饶是这么多年与他亲热惯了也难以承受,喉头发涩地骂他:“说不过我就这样,你最坏了!”

明景觉得应该插进她嘴里,“第一眼见你便舍命跳崖救你,哪里坏?”

“你压我……”

星然试图收紧xuerou。

紧窄水润的xue突然紧绞,明景深吸一口气才压住射精的冲动,用力掐她乳尖,“胆子大了,敢耍心计?”

“别说你不喜欢。”

分明roubang又粗硬一分,星然喘息道:“你打我,你坏。”

“我还要cao你呢。”明景堵不住她的嘴,也不能白挨她的骂,否则真有一日惯得她无法无边。

他拿起散落在地的腰带,不顾星然挣扎蒙在她眼睛上。

星然想明景大约是真的生气了。瑟瑟地不敢动。

“什么时候你能爬出亭子了,朕什么时候给你解开。”明景拍她屁股,将石桌推远,“爬吧。”

星然懵了。

他竟然让她爬?

爬?

***

父子两人的审美如出一辙……

星然表示很好玩。(真·完全没有当母亲的样子)

明景:小兔崽子要气死为父!

怎么小星星也气我!打不得骂不得,还有别的可以训吗?

婚后番外2:往后余生,长生厮守

星然当然不愿意爬。明景的那物顶在xue里,她往前爬一寸便抽出一寸,但又极快地顶回xue内,软rou被撞得酥麻泛痒。

爬不了几步路,水液自xue口流的遍地都是。

尤其是这青天白日,她虽然被蒙了眼睛看不见,但耳边有风声和枝叶摆动的声音。

会不会被人看见……那可完蛋了……

“快爬。”明景撩起她的裙摆,对着浑圆的小屁股拍了一记。

他仿佛将性器当做驰骋鞭策的长鞭,骑着她狠狠地挞伐抽打,每一下都cao得星然极深极狠,“怎么不爬了?”

“你混蛋,混蛋!”

不过几步路便哆哆嗦嗦地高潮了,星然仿佛听见脚步声,当即趴在地上哭:“你欺负人,我不陪你玩了。”

“下头哭,上头也哭。”

明景抬起她的一条腿儿,露水濡湿的花xue被他的rou柱撑得可怜至极,正随着星然的哭泣不断颤抖,他不禁叹了一声,缓缓抽动着腰肢念动阵法:“再同我闹,礼部的大臣真该急了。”

rouxue忽然紧紧收缴,媚rou小嘴似的紧嘬着他的阳物,明景喘息道:“放松,我拔不出来。”

他果然政务缠身,终于舍得放过她了。

就在星然放松的一瞬间,粗大的rou柱缓缓撤出甬道,而后又狠狠顶回!

“呜呜!”

全然放松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就连宫口都被瞬间破开。星然脑中昏暗不堪,甚至不能分辨身下啪啪的cao弄声和xue中咕啾的水声,明景舒爽的喘息也听得不真切。

“你骗我……”她不能再骂他假道士了,也不舍得骂他昏君,“不是说,嗯……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所以朕说要cao你。”

硕大的蟒首卡在她最娇嫩柔软的宫口,射精时她的小腹隆起,身子弓着仰头尖叫。星然被蒙着眼睛,是她自己都没法察觉的yin乱魅惑,他又往内插弄:“继续爬。”

“呜呜呜,呜呜呜……”星然不敢再与他做对了,话音断断续续:“我爬,别……别这样cao了,宫口好麻呀,呜呜,要丢了……嗯……”

可怜的礼部大臣在花园内走了两个时辰。

活像鬼打墙似的。

可见到的皇帝却又光彩照人,犹若神祗。大臣不敢嘀咕怪异,跪下请命:“陛下,进贡的使臣已经进国都了。”

明景颔首。

待到大臣走了,明景才看向躲在一旁的星然,笑她浑身瘫软的娇媚模样:“一起去?”

“我不。”星然嗓子都是哑的,“花朝节见什么使臣?你都不陪我玩。”

“床上再陪你玩。”明景捏她的小脸蛋。

小姑娘虽然在长生门后睡了几年,不老不死的身子总是冰冰凉的。这几年又为他生儿育女更是纤细。但皇宫是个养尊处优的地界,她终于养出了几两软rou,不再是个冰冷的人形玩偶了。

“今夜不要。”星然嘟起嘴:“我痛。”

就算她今夜想要,明景也没法陪她玩。

天下宽阔,小国林立,虽然早已归顺降服,但揉为一体只用十几年是不够的。这次使臣进贡,虽是每年例行公事,但却格外郑重。

有传闻说,武帝即将让位。但这神仙似的人物哪可能归隐山林,安居后宫?

恐怕是想换个由头,考察各国,替年幼的太子再固江山。

……

星然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头一回身子这么爽利,没明景压着她,也没有他奇奇怪怪的玉势道具。

直到日上三竿,星然睁眼,发觉一旁的软枕竟然丝毫未塌。

要命了。

明景竟然敢彻夜不归?

星然连外衣也顾不得穿,只着一件内衫,寻着明景的气息便去。

星然怕生,不喜佣人。这些年逛皇宫都用的障眼法,根本没人能瞧见她的踪迹。

严肃雄伟的大殿内,各国使臣跪在地上,还有官员宣读贡品国书。武帝威严浩荡,天子容颜不得凡人窥探半分,上朝时只坐在帘后,勉强能看见身形。

“明景。”

珠帘轻轻响动,明景便睁开眼,看见小姑娘着急的样子。

他虽是闭目养神,但也全神贯注地听国书内容,判断那些贡品含义。争眸时光彩微暗,似是倦怠。

“担心我呢?”明景唤星然来身前,“无碍。不过是一些试探罢了。还没人有胆子与我正明国叫板。”

星然乖乖地来到明景身前,被他抱在腿上,双膝分开。

本想抱完就走,可明景的手自她的腰肢往上,轻轻地握入一侧乳儿。

“做什么?”星然惊得一颤。

明景左手扣着她的腰肢,将她锢得极紧。在这金玉辉煌的肃穆大厅内,疏离冰凉被他鼻尖的呼吸化去。

好像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们头顶是无垠的天际,遥远的浩瀚星海,脚下是成千上万的凡俗之人跪拜在地。

“明景,轻一点。”

乳尖的触感极其敏锐,星然哑着声,生怕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被珠帘外的官员听见。她肩头颤抖,被拉开胸口的一瞬间止不住地兴奋。

白皙圆润的乳被明景五指捏玩,乳rou从他指缝溢出,顶端嫩粉色的乳尖儿渐渐硬挺。

“长大了。”明景张嘴,牙齿咬住那颗敏感的乳珠,舌尖抵着舔弄,“可算没白养你。”

“呜呜,痒。”

星然仰起脖子,腰肢扭动着哼叫。

虽然明景在她面前总是情欲深重,花样百出,可他也是一代帝王。怎么可以当众宣yin,做那种暴君亡君才做的事。

可乳尖奇异的酥麻快慰让星然理智失控,喉头发干,声音越加沙哑,像是隔了一层水,软媚哀婉,她自己听的都难以自持。

“什么东西?”星然喘息着低头。

明景指尖沾了些冰凉润滑的药膏,淡白色的,很像是某些粘稠的体液。

“一个小国进贡的东西。”明景打开那个精巧的玉盒,沾满一指,撩开星然的裙摆往她濡湿的xue口探去:“虽然寒酸了些,倒也正对胃口,算是投其所好。”

“嗯……”

修长分明的手指沾了药膏,几乎是滑进体内。早已被浸润多年的rouxue不由得星然反应,紧紧咬住那根手指,媚rou颤动,温热的爱液控制不住地流。

“好痒,xue里好痒。”星然扭着腰,面色泛红。

巨大的空虚感搔得她难以自持。身体的欲望被放大了千百倍,一直强忍的礼义廉耻全数抛下,她抓住明景的手:“换一个,呜呜,这个不够。”

“不够?”

明景眼中yuhuo深暗,他慢条斯理地褪下自己繁重的玄服,猩红色的rou柱热腾腾地竖着。

他抱起星然的身子,将她两条腿儿分开,湿漉漉的花xue对准yinjing磨蹭。

“嗯……要……”星然抱住他的脖子撒娇:“插进来。”

分明早已食髓知味的小人被他缓缓按下。窄小的xue口一寸寸吞进rou茎,娇嫩的rou唇被撑开,平坦的小腹隆起弧度。

明景用力一按,全根没入星然的xue内,她睁开泪意朦胧的眼看他:“那里……”

“是宫口。”明景亲吻她的唇瓣,缓缓抛弄她的小屁股,水声不断回荡:“这药能让你身体酥软,被我cao进宫口也很正常不是么?”

毕竟他的性器堪称rou刃,她又没长身子,每次都抵的她宫口酥麻水液横流。

roubang每次撤出一点儿,又极快地插回,guitou一直顶在深处cao弄,星然爽得双腿直颤。

“还要,还要……”她胆子大多了,与明景也不再压抑害羞:“嗯啊……那里还要嘛。”

“外头有人呢。”

明景嘘了一声,腾出手抚摸她被插满的花xue,沾了满手她的yin水。

而后,他的手指在她紧闭的后xue戳弄,星然嗔了他一眼,也没有阻止。反正,早就被他cao透了,只是还有点紧张害羞。

“还进贡了别的好东西。”

明景拿出一根通体乌黑的玉势,看上去与普通性具并无不同,可仔细一瞧,这东西布满沟壑纹路,偏凉偏润,若是插到xue里能磨得媚rou酥烂。

“试试。”明景说着抵住星然的后xue,她想逃,但被他的roubang深深一顶,泄身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她就被他的阳物紧紧埋在xue内,在这光华威严的龙椅上不断喷水,玉势插进后xue时发出长长的呻吟声。

“还好吗?”

身下被同时插满,星然露出痛苦的面色,惹人怜爱,可又想犯罪般狠狠cao弄她。明景亲亲她的眼角,伸舌舔她的眼泪,“一起?”

“我不。啊嗯……不……不要……”

他已然握住那一根玉势,挺腰时往外抽出,撤出时往内按入。隔着一层薄薄的rou壁,花xue紧紧挤着他的阳物。她的身体痉挛般战栗抽搐,欲望翻涌。

不止是朝服,就连龙椅都被她喷湿了。

明景将没了音的星然抱下来。让她跪在龙椅上,两手没力气地趴在椅背,按住她的腰,勃涨的yinjing喂进她被cao弄过度的后xue。

她被撑得快要裂开,泪水涟涟地咬着手哭:“你别,好脏的。”

每次抽插,前xue的爱液混着阳精滴滴答答的往外落,偏偏明景还腾了手抚摸揉捏她的阴蒂,她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一切都不清晰了。

明景抚摸她纤细的腰肢,将性器喂的极深,看着她在他象征权利顶点的龙椅上放荡不堪。

明景忽然得了趣味,发觉当皇帝也挺好的。

待到侍官叩首请令,明景仍抱眼神迷蒙的星然不松手。

“挺好。”明景开口时嗓音沙哑,大约是听了两天一夜的进贡公文着实累了,“朕很满意。”

可武帝说是满意,却不露面接见使臣,也不见上朝。

待到太子从祠堂受罚出来,直接接手朝廷大事,不见一丝一毫的懈怠。

明景要带星然去各种地方。看她各种不同的模样。

还未出国,路过京水。

正直清明落雨,米酒甜滋滋的,还有软糯的酒酿。星然在宫内就喝不着酒,明景从来不许。见她馋的厉害,便给她买了点。

“明景,明景。”

半夜守在桌边吃了,还剩一半酒酿,星然便晕乎乎地往他怀里靠。

“吃是你要吃,浪费也是你。”明景冷声训她,不许她再喝酒了。谁知小姑娘打了个轻浅的嗝儿,酒意醉人,脸蛋红彤彤地看他。

“我还没吃饱呢。”

“嗯?”

只见她双手扒住明景的领口,狡黠着往下扒拉,小手在他的胸口不断乱蹭,还上嘴咬他:“我饿了,要吃你。我要把你吃掉。”

“……”

明景啧了一声,反手将撒酒疯的星然按到榻上。

小姑娘护食,他没得酒酿吃。但总得吃点别的,一晚上倒也吃得餍足。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出发,明景问星然还要带点酒酿否。星然刚醒酒,呆愣地摇头:“不吃。吃了身上难受。”

“难受?”

“脖子疼,胸口疼,屁股也有点疼……”她委屈地捂住腰:“腰好酸。”

正是烟雨朦胧。飞花落过她的眼。春时静好,她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姑娘,无垢无暇地在他身边静静站着。

岁月风霜也无法侵染丝毫。

怎么看了这么多年,还是看不够呢?明景轻轻地笑。

他将星然抱进怀里,轻轻地吻住她:“好,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哦。”

星然嘿嘿笑着,抱住明景蹭他胸口。

往后还有很多日月,春秋,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默默长生,相伴左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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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520快乐~

真的完结了哟。

感谢大家一路的喜欢和支持。以后我也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