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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狭小的窄窗间探身透入,安静的薄薄一层,像是孤独的温暖在阴郁灰霾的雾霭中迷了路;有一只蹁跹的,蝶翼单薄的白蝶在窗前翾然飞过,又轻盈地飞回来,反反复复。它似乎,想要进来?他想,要怎么去拥有一颗,新生的明净星辰?要怎么,去追逐一只嬛嬛婆娑的白蝶,将它纳入怀抱?……还是,不要了吧。这种美丽是如此的脆弱,即使能够抓住,即使能够拥有,手间的灼热,克制不住的握紧,也会伤害到它。让它,就这样飞走吧。那颗他想要的,明净的星辰,有着属于她的夜空。松手,放她自由吧。一天,两天,三天,她没有再出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依旧,没有呢。然后是,一年,一年又一天,一年,又两天;一年,又,第两百二十天。多得都快,迷糊得,记不得了。她住在西皇宫,应该是离以前自己住的房间不远的,她说过她的窗子正对着月亮女神雕像的,应该在西翼那头。要是还和以前一样,一个月中有一天的时间封印比较虚弱,他可以从这里偷溜出去就好了。就可以远远地,去看看她。可惜修格修复了这里的魔法阵,他出不去了。他想起,那个孩子坐在他臂弯里曾絮絮说过的,山毛榉树上的鸟巢,嫩黄还未睁开眼睛的稚鸟,她会盯着那些白玫瑰花下有着透明翅膀的蜉蝣和虫豸,看着它们翊翊地飞。也许是不常和人说话的缘故,阿黛尔对他说话,和馥兰完全不一样。她没有女皇那种总是不疾不徐的淡然和优雅,奇异能够安抚人心的语调,小女孩说话总是又清脆又快的活泼,好像捧着许多珍惜的事物,迫不及待地要一一展示给他看。他原来,真的耐心地听完了那个孩子所有的故事,听清了那些故事啊。黑发的男子想着,安静地垂落视线,苍白的手覆在眉骨间,挡住了那双有些黯淡和怅然的金色眼眸。可惜,没有机会再对飞走的那只白蝴蝶说一句,你看,我都记得呢。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被自己狰狞的模样吓坏。大概,是真的吓到她了吧。真是,抱歉啊。柚子大猪蹄子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12)精灵族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12)精灵族但其实,若是阿黛尔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会很难过委屈的。因为啊,阿黛尔现在,根本就不在忍冬花城了啊。她甚至,都已经不在莱曼纽因帝国的境内,早就不是空间魔法能够穿越的距离了。那次惊吓事件之后的第二天,她便被安排送往了奈安洛斯山脉,越过了迢迢山和海的,这片大陆的另-头。甚至,那时都没有时间再去和西瑞斯告别,告诉他,她会想他的啊。这一走,就是四年多。阿黛尔对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天生很差,所以,她注定成不了和她的父母一样的,强大的元素法师;也因为身体不太好的缘故成不了战士。但阿黛尔却颇让人意外的,有不错的回复和空间的天赋,于是她被送到了这里,精灵们的族地。因为,他们的种族天赋就是治疗和空间魔法,是首屈一指的佼佼者。,奈安洛斯山脉的最深处生着生命之树,精灵族栖息于之上。创世神典里说,这里是最后父神陨落的地方,袍洒落金色的圣血化作了生命之树,树上结出来的果实孕育出的生命,就是精灵的皇族。普遍的精灵族是和人族一样自然孕育来的,发色较浅,常见的是亚麻色或者金色,--般绿眸体态轻盈,容貌秀美;精灵的皇族从生命之树的果实中诞生的,银发,纯金色的眼眸。负责教授阿黛尔的是阿米德亲王,半血皇族,亚麻色的头发,和西瑞斯一样的金眸,甚至,偏秀美的长相都有些像西瑞斯。只是,不如西瑞斯好看。没有西瑞斯那种如一柄妖刀收入鞘内般,看似内敛温和,却隐匿着妖异让人战栗的危险感;更没有西瑞斯凝视着人的时候,眼眸如阳光穿过半凝固的琥珀般,玓彩浮筠的万千色泽。亲王一眼就喜欢上了阿黛尔。这大概,也能算是遗传。因为亲王的父亲,前任精灵族的王,克拉伦斯,就曾经迷恋过阿黛尔的母亲,馥兰女皇;还曾经不远万里地去忍冬花城,教授了少女时代的女皇箭术和回复术三年啥?为什么只有三年?因为三年以后,精灵王发现,学生学得太快,他没有什么再能教的了。然后,老早就对这个动不动就向自己meimei求爱,被拒绝了无数次还愈战愈勇的“一百多岁的混蛋老头子”不满了的公爵大人,就顺理成章地把人送回来了。因为,meimei的老师,精灵族的王,没办法直接打死呢。╮(╯▽╰)╭这就是文化和代沟的问题了。在精灵族,因为生育力低下,然后又是个颜控得厉害的种族,所以美丽的存在,男方女方np,一夜情什么的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精灵的王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尊贵的女皇有了自己的哥哥,就不能再接受他了。就像,现在,同样迷恋阿黛尔的阿米德亲王不理解,为什么阿黛尔不能接受他一样。所幸亲王比较负责,即使情场失意,也依旧好好地教授了她自己的毕生所学。直到四年后的,今天。虽然天赋比她母亲差了一丢丢,于是晚了一年多(可能也有,老师教得差了一丢丢的缘故?),但学生再一次把老师压箱底的本领都搬完了,于是,归心似箭的学生抛下了惆怅感叹的老师,残忍地启程回忍冬花城去了。冬日的奈安洛斯山脉,从十一月后期一直到一月以后的春分,太阳都不会再出现到地平线之上,快两个月半的永夜,都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渰渰的夜云皑皑的雪;寥寥的远星;眇眇颸飔的风声。于是,从山脉出来的一路,就像是一步步,从暗无天日的夤夜,走入光明。八只六翼天马拉着华丽,却没有雕刻任何能标识身份的族章的马车,在簇拥的骑鹰鹫的侍卫居中护卫中,踏空飞过夜穹。沉沉的夜,平稳的车厢内,阿黛尔裹着厚厚的雪白羊毛毡毯,安静地支颐坐着,出神地在极夜和荒芜萧索的阒寂中,想念着那个人。她想,也不知道,西瑞斯他,生活在这样死亡国度般的世界中,多久了呢。他还好吗;会误会她被吓到了于是不再来看他了,而难过吗。有亲王这个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