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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她这才继续前行。入夜后,清轻在听到周翼已发出均匀的鼻息声后悄悄地下了床。她来到书桌前,打开周翼的电脑,输入密码,点进每一个可疑的文档,然后她又拿起放在一旁充电的周翼的手机,也同样输入开机密码,在里面仔细查阅了起来……夜,静悄悄的,这一次,清轻的手,一下都没有抖过。夜深了,整间旅馆陷入了沉睡,大厅里只除了柜台里还亮着一盏淡淡的灯。赵字居拉开抽屉,从里面捞出一堆的药,然后他倒倒这种,再挖挖那种,最后用一口水把这倒出来的一把药全都塞进嘴巴里咽掉,然后他把药瓶和药盒再扫回到抽屉里关起来,接着他转过身,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抓出一瓶酒,再把桌上的那杯水一口喝干净、抓起空杯子,离开了柜台。他走到院子的竹椅里坐下,往杯子里倒满一杯酒后,他缓缓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他就靠在椅背上、开始看星星……夜空中的星星,密密麻麻地像是雨点一样,记忆中的那场暴雨,因此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雨从早上起就下个不停,整个世界像被雨水泡胀了似的,到处都湿漉漉的,窗户上也爬满了泪一样的雨滴。天气闷热不已,空调前两天就坏了,一直没找人修,而电风扇也永远地不给力。他俩一直在吵架。从白天开始就在吵,现在吵累了,两人谁也不理谁,他先是对着冰箱发了顿脾气,接着又转过身对桌子椅子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现在他累了,正抱着头、坐在飘窗边,一边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一片雨世界一边生自己的闷气。他握着拳的手背上一片淤血但他也没去在意……而她呢?她却已经在房间里收拾起她的东西。当她拖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对他静静地丢下一句:“字居,保重,我走了。”时,他才一脸茫然地从窗户那里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知道,他俩刚刚在吵架,而且吵得很凶,这是他们恋爱五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可是,世上哪有不吵架的情侣呢?他从没想过要让她走的,从没想过!于是他冲上去拦住她,不让她走。他当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用了哪种语气,却见她比刚刚更生气般地冲他吼道:“我要走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干涉我!”然后她就把他用力地推开、夺门而去。赵字居仰望星空的双眼逐渐变得迷离、空洞……他拿起酒杯、又缓缓地往嘴里倒了一口,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左手臂上的一块淤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许久后、才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了起来……她拉着箱子在等电梯的时候,他站在原地不动,等到他听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突然像只兔子般地冲了出去……结果他却迟到了一步,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眼她站在电梯里的样子,电梯门就在他面前关了起来,于是他又转身冲向了安全出口——他一口气跑下12层楼梯,半路上,两只鞋子就都分别地跑丢了,当他终于跑到楼下时,却发现电梯里空空如也,她早已经不在了……外面暴雨如注,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到处去搜寻她的影子,可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她,就在他几乎快要放弃希望时,他又看到她了,看到她正站在一处屋檐下打电话——她在给谁打电话呢?给家人吗?给朋友吗?还是在给她最近喜欢上的那个男人?不……她也许只是在叫车吧?当心里为她冒出这么一句辩解般的话来时,他立刻为自己的可悲行为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向她跑了过去,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脚是不是踩进了脏污的水坑里。他再一次叫她别走,而这回,他竟然使用了祈求的语气。结果她哭了。她说:“字居,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不爱你了,对不起,请你面对现实吧……”那一刻,他突然好想揍她——要知道,他是为了她,才淋着这从未淋过的暴雨,为了她,他才光着脚踩着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踩进的污水里,他的耳边,向来都只有听到赞赏和奉承的话,而现在,却为了她不断地听她对他讲这些冷酷绝情的话,而最可悲的是,他明明应该感到愤怒的,可他现在的心底,却只有满满的恐惧……“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管你的事了,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干涉你了,你就当是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我们五年的感情一次机会,回来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更爱你更关心你更体贴你,好不好?”他竟然像个乞丐般地向她苦苦哀求着——因为那一刻,他已经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只想让大家重新过回原来的生活。但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哪怕是同情也好怜悯也好的表情。她只是说:“何必呢,字居,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如果只是勉强在一起,也只会互相欺骗互相折磨,字居,我不想害你。”她说完后,背后响起了汽车嗽叭声,她等的那个男人、终于还是来了……赵字居重重地闭上了双眼,往事太多太纷乱,实在是叫人头疼,可医生却不止一次地告诉他:要想治好你的失眠症,你首先要做到心情愉快!医生永远是那种披着乐观主义外套的悲观主义者!他拿起酒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想再倒一杯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第8章尽管一片黑暗,但赵字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杜清轻。“嘿!”“嘿!”他俩相互打了招呼,然后杜清轻抱着双臂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赵字居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睡不着么?”“什么?”“认床?”杜清轻哧地一笑,指了指赵字居对面的椅子说:“能坐吗?”“当然。”于是杜清轻就拉开椅子坐下了,她坐着时,仍紧紧地抱着双臂,身体也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怕冷似的。她瞄了眼桌上的酒,吸了吸鼻子问:“你喝的?”“想来点?”“好哇!”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还答应得这么痛快,赵字居只得无奈地站起身:“我去帮你拿酒杯。”赵字居拿来杯子时,在半路上停下脚步。他看到杜清轻这时正捧着那只酒瓶翻来覆去地看,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似的,一副缩头缩脑的样子,倒是有点傻得可爱。他走过去,把杯子放到她面前,又帮她倒上酒——她小声说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