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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期待有个人能狠狠地拉我一把,好让我有勇气跳脱出这个桎梏——“清轻,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发呆?”周翼小声地发出提醒。“啊,对不起……”清轻赶忙回神,继续握着戒指要往周翼手指上推,就在这时,礼堂的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撞开——“我反对!我反对这两个人结婚!因为,周翼真正要娶的人,是我!!!”一个同样身披婚纱的女人出现在教堂门口,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清轻把自己锁在新娘休息室里。外面,周翼正在疯狂地砸着门。大家肯定都乱成一团了,搞不好有一堆人正在疯狂地笑话她。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清轻像解脱似地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她转过身,面向镜子,抬手缓缓地把戴在头上的花环摘了下来。婚礼就此取消,不管周翼如何为自己辩解,清轻这回都坚决跟他彻底分手了。两个星期后,清轻去公司递交了辞职信,和共事多年的姐妹们稍微做下了寒喧后,她便离开了。她还是没能有勇气去面对大家对她的安慰,尽管其中还是有部份的人是真心同情她的。不用工作后,清轻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她没有做过多的考虑,马上就想到赵字居那里。结果,她开车去那里时,竟然发现,赵字居的民宿,已是荒芜一片。☆、第33章旅馆门前的庭院里一片杂草丛生,风吹过,草浪翻滚。旅馆的招牌因为一边的钉子脱落了,此时正歪歪斜斜地随风摇荡,这副破败感,让清轻感到震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旅馆是关闭了吗?为什么?赵老板人呢?张婶呢?还有其他的服务员呢?一块腐烂的木板被大风刮起来重重地拍在了清轻的后背上,清轻唉哟一声,扶住被拍痛的地方,而整个人却更加地发懵了起来。无法想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清轻,只觉得厄运果然还是牢牢地缚在她的背上,让她想逃也逃不开。天边迅速堆积起厚厚的乌云,远处传来了大海汹涌的波涛声。医院。赵家敏正在认真严肃地开会中,她的面前,摆放着赵字居的病历。轮到她发言的时候,她拿起病历,再一次向同事们提起她为赵字居制定的治疗方案,结果依旧被大家否定。同事们认为这个方案不可行的理由在于,赵字居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但赵家敏坚持认为要试一下,结果所有人干脆都沉默了。散会后,主任走到仍坐在座位上迟迟不肯离去的赵家敏面前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或许你应该先去做一下病人的工作,据我了解,患者自己也不是十分积极的样子,如果一个人没有求生欲,那么用再多再强力的药,恐怕也只是事倍功半。”赵家敏知道主任说的没错,因此无言以对。回到病房后,赵家敏看到赵字居仍在沉睡,而他那只搁在床沿上的瘦骨嶙峋的手中还抓着一本打开一半的书,明明多次告诉他不可以如此劳神——虽然看书是可以解闷,但也不能每次都看到自己累到睡着的地步!但他从来都是当面答应背后又管自己为所欲为——不过,如果他哪天突然变成了一个听话乖巧的人,自己恐怕又会不习惯吧?一想到每次都快被他气死了最后还是得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自己、赵家敏很是哀声叹气了一阵,然后上前把他手上的书轻轻拿下来、再放回到床头柜上。至今仍躺在床头柜上的那张结婚邀请卡,让赵家敏停住了视线。卡片是张婶转交过来的,那天,当张婶来到病房,见到一脸病容、形销骨立的赵字居时,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哎呀!你怎么不早一点来医院呢?当时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讲原来你有生这病呢!”赵字居并没有介意张婶的直言不讳,他知道张婶是在心疼他,于是他笑着说:“没事的,张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看你们,还有,旅馆的事,让你费心了。”“快别这么说了,”张婶抹着泪说:“要不是儿子生了娃,需要我去帮他带,那家旅馆,我说什么都会帮你撑起来。”赵字居浅浅一笑说:“不必了,本来我也没打算把那家店开多久,倒是你,做了奶奶了,恭喜你呀!”张婶从包里拿出了邀请卡交给赵字居。“是杜小姐寄来的。”赵字居点头接过,看着那张卡,陷入了沉默。“你要不要去?”张婶问。赵字居苦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就算他勉强去了,恐怕也只会给杜清轻添麻烦,婚礼那种事,不管怎样,最好还是不要让他这种快死的人去添晦气。但是——阿居,你心里一定是想去的吧?是想亲自给杜清轻送上祝福的吧?如果我能把你的病治好的话,你会有那种勇气去追求杜清轻吗?换句话说,如果我把杜清轻带到你面前的话,你会有勇气去正视你的病情、为你自己搏一把吗?赵家敏想到这里时,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清轻开始围绕着旅馆到处找起来。“赵老板!张婶!”她推推门,发现门锁着,她再去敲窗,里面也没人应,她趴在蒙着厚厚灰尘的玻璃窗往里看,发现室内的确一个人影也没有。“真奇怪,难道是因为淡季到了所以暂停休业?”但是大门上并没有挂着任何类似通知的指示牌。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了。不过——清轻并不想就此调头回去,就算旅馆没开门,她也可以先下去海滩走走,说不定,在那儿会遇到赵老板呢?于是她果断转身前往海滩。大海波涛翻滚。回想此前不久、她还在这里与周翼一起玩水、和赵字居一起抓螃蟹,而如今,她的身边已空无一人。说是寂寥、倒也没有,只是微微感到有些遗憾和迷茫。她脱掉鞋子,光脚在沙滩上走了起来。没多久,迎面有人走来。“杜小姐?”那人在杜清轻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啊,你是——”虽然马上认出了这人是旅馆的服务员,但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清轻只能冲她尴尬地笑着。但对方并不介意。“你来这边玩吗?”“是啊,你呢?”“我刚刚挖海蛎子回来,你要不要看看。”说着,小姑娘就把系在腰上的篓子转过来给清轻看。“哇,挖了好多呀!”“是呀,你这次回来住哪里?赵老板的店关了哦!”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