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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什么顿在原地愣愣的,如此一来,赵字居就越发心疼了起来。于是他找来家敏商量,说要离开医院一趟。家敏当场炸了。“你又想折腾什么呀!你现在是能出院的情形吗?你对你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有什么误解啊!!!”见她喊得这么大声,字居急忙拉住她:“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体力不足,所以我才找你商量的嘛……”说着,他又气喘起来,见他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白的,家敏心痛不已。家敏红着眼眶、扭头瞥了一眼门外说:“是不是又是为了清轻?”赵字居无语地叹了口气。他把有关周翼的事简短地对家敏说了一遍。接着,他又说:“尽管清轻说她并不想见周翼,可你看看她那个神不守舍的样子,是叫不担心吗?我不能任由这种情形再发展下去……”家敏嘟了嘟嘴,语气终于放缓了下来。“什么嘛!居然还要帮情敌拉拢——”“什么情敌啊!”字居苦笑了起来,然后又说:“就算是帮帮我的忙吧,让我们,一起帮清轻把这个心结彻底地解开吧?”家敏心痛地望着字居,终于无奈地点头了。下午五点半,阿楠来到了医院。此时,家敏已把该备好的药都装好了放在医药箱里,见阿楠来了,她马上去推来了轮椅,阿楠就与她一起把赵字居扶进轮椅里。清轻从外面进来,一看见眼前的情况,她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然后,她看见阿楠,立刻欢快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阿楠警官!”阿楠表情尴尬地看着她,“啊,清轻,好久不见!”清轻也没有多想,她走近轮椅,看着坐在那上面的赵字居说:“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检查吗?”轮椅后面的家敏和阿楠默默对视了一眼,而轮椅中的字居则顾自微笑地看着清轻说:“我们要出去,今晚,赵医生特批了我两个小时的假。”“出去?去哪儿?”“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跟我们一块儿走吧!”赵字居神秘地笑着说。身后的阿楠看了下手表,“时间到了。”于是家敏就和他一起推着字居的轮椅出去了,清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等等我便也追了出去……大家坐上了阿楠的车,阿楠当司机,家敏则和清轻一起坐在后座、两人一左一右地把赵字居护在中间。虽然出行很让人兴奋,清轻却依旧为赵字居的身体担心着。“这样出来真的没问题吗?你的身体不会吃不消吗?”赵字居笑着说:“有家敏在,你还怕什么?是不是,家敏?”家敏迫于字居甩给她的眼刀压力,只能违心地点头称是。但即便如此,清轻还是忧心忡忡地说:“那你一定要小心点,一有点不舒服就要讲,千万不要逞强!”边说,她边把赵字居的衣领又拉得高一点,好保护他的脖子不会受凉。之后,不知怎的,清轻就提起了生日这个话题。“晚上出来,是为了要庆祝谁的生日吗?”赵字居笑道:“你嘴巴馋了?想吃生日蛋糕了?”清轻抿嘴一笑:“那倒没有,我对蛋糕什么的倒不是很感冒,但是过生日嘛,我还是蛮喜欢的……”“是么?为什么?”“因为开心啊!欢乐嘛!大家聚在一起,吃吃东西,唱唱生日快乐歌什么的,虽然很幼稚,但是每个人都会笑得很开心!”“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生日?还没的很呢,12月底,离现在还有将近三个月……”三个月,听到这里,赵字居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三个月,不知道三个月后我还在不在呢?如果我已经不在了的话,我一定会很遗憾这辈子都没能为你过过一次生日。“那你的生日呢?”清轻又转过头来问他。“早过了,我是2月份的。”“那离明年的生日也不算远了嘛!到时我陪你一起过啊!你想要什么礼物?”“礼物?”赵字居无力地笑了一下:“我现在想不出来……”“没关系啊,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到时我一定会送给你!”望着清轻那双诚挚的眼睛,赵字居无法说不,于是点了点头。一旁的家敏把脸扭向窗外,她的眼眶疯狂地涨痛了起来……车子到达目的地后,阿楠下车去拿来了轮椅,清轻则和家敏一起把字居扶下了车。清轻扭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我们这是到了哪儿?”话音刚落,她的表情就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那就是周翼。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她扭头瞪向赵字居,而赵字居不等她发问便主动坦白道:“是我联系了周翼、让你俩见一面的。”清轻顿时发起火来:“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是在为我好吗?你错了!你这是把好不容易才从泥坑里爬出来的我又一把推了进去!你是魔鬼吗?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家敏想去阻止清轻的胡言乱语,被字居拦住了。字居拉住清轻的手,诚恳地对她说:“清轻,我怎么可能会想害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那样地压抑你自己!你明明就很担心周翼的安危,那为什么不来亲眼确认一下呢?你这样逃避、克制你自己,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因为……曾经的我,也像你这样地做过!因为遭人背叛,所以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之后就千方百计地叫自己绝不能再回头,可是……那样的我,最终收获的是什么呢?是一具尸体!是我这辈子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说到这儿,字居咻咻喘气,家敏忙蹲下身来帮他抚胸、同时小声叮咛他要注意自己的情绪。清轻甩开赵字居的手、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说:“既然你知道,你就应该懂我啊……我不想再陷入混乱了……因为我的心,从来都不坚定,如果我现在过去面对他,我一定又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我不想再那样了……”“那也应该尽量去试试,不是吗?”赵字居缓了一口气又慢慢地说起来:“如果,你真的被他说服了,那说明,你还是对他余情未了,那么,就算你硬要断,你觉得,你断得了吗?如果断不了,你是不是会一直生活在痛苦的挣扎里,然后一生都得不到安宁?而如果,情况是另一种,你不会再被他所迷惑,那么,你就有可能从今天过后,获得真正的新生啊。”清轻愣住了,她一边凝视着赵字居的眼睛一边静静地思索着字居的话,终于,她明白了赵字居的用意。或许,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