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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几乎完全趴在了他背上。脸颊贴进他两边肩胛骨正中的凹陷地带,背肌紧实,温度灼人,她脸上的温度似乎也一并被烫得更高。纤细的十指环住少年劲瘦的窄腰,慌张失措,无意识地蜷了蜷。无心之举,却令指尖从腹肌位置滑过去,yingying的,肌理分明。许思意整个人都僵了,脸色红透。脑子里竟然鬼使神差,反反复复,想起他腰上那片黑鹰纹身。怔忡的当口,一个声音把许思意的思绪唤回来。宋越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满,说:“江哥,好不容易见个面,你这就要走了?”眼角一斜扫了眼许思意,“这位女同学是谁啊,不介绍介绍?”顾江淡淡地说:“我女朋友。”“……”???许思意惊呆,原本就红透的脸这下彻底熟了。梁楠和宋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张俊脸上头懵逼对懵逼。那头,顾江熟练地弓起背,将身体的重心压低,眼风往后看了那姑娘一眼,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抱紧了。”话音落地的刹那,重机车破开风,呼啸着绝尘而去。看着两人飞速远离的背影,宋越皱起了眉,嘀咕着若有所思道:“奇怪,顾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最近对咱几个爱答不理的?咱们里边儿哪个不要命的惹他了?”梁楠仍旧看着赛摩离去的方向,沉着脸,没有出声。半天没得到回应,宋越眉毛皱得更紧,转过头,拿胳膊肘撞了下梁楠的肩,“人都没影儿了还看什么?我他妈跟你说话呢。”“有什么好说的。”梁楠收回视线,转身往自个儿的法拉利走,凉凉地叹了口气,“我们以为顾江和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但人家根本不这么想。”宋越:“什么意思?他不是和我们玩儿得挺好么?”梁楠嗤了一声,“仔细想想,顾江是什么时候开始跟我们玩儿的?”边说边拉开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宋越也坐进了副驾驶,脑子里回忆着,“……今年七月?”梁楠笑,食指一伸摁下一个按钮,跑车顶棚便缓缓往后收起来。他说,“顾江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备他工作室的?”宋越:“……六月份吧。”“建筑设计工作室,听起来跟个小作坊似的,里头名堂可多得很。资源,人脉,关系,资金……缺一不可。”梁楠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阳光,“顾家这个大少爷,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和他爹妈的关系跟仇人似的,从高中开始就一个人住在外边儿。工作室的事,他当然不可能开口让家里帮忙。”宋越听完隐约反应过来,“……你是说,顾江利用了咱们这个圈子?”“谈不上利用。利益交换,各取所需。咱们这段日子给他添的乱也不少。”梁楠睨宋越一眼,“上回你借顾江的Ducati出去兜风,撞了车还摊上大事儿招惹了‘恭叔’,不也是顾江出面给你摆平的么。”“……”宋越挠了挠头,干咳一声看向别处“所以啊,咱们还是别太瞧得起自己。”梁楠耸肩,拿出手机给几个网红嫩模群发消息,笑得一点儿无所谓:“顾江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他根本没拿咱们当回事儿。”*重机车飞驰的方向,不是女生公寓,甚至不是校门。许思意抱着顾江的腰坐在后座,看着周围光速倒退的街边景物,莫名感到心慌。按照赛摩的行驶速度,这会儿时间,他们应该已经离学校很远了。晏城是全中国数一数二的大都市,光是地铁线就有二十多条,处处繁华,她对这儿陌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他带到哪里去。又过了几秒钟,她试着开口,相对运动使风速也变得凶猛狂烈,呼啸进她的喉咙里。她说:“……顾江同学。”前边的人淡淡的,随口回了个:“嗯?”“我们要去哪儿?”那什么。这条路是不是也太长了,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跟没有尽头似的……许思意有点紧张又有点混乱地想着。“我的地儿。”“……”机车继续行驶,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向左转弯,上了一条稍微狭窄一些的路。许思意抬眸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楼房明显要低矮了一些,街头巷尾的整体年代感也比之前更强,应该是进入了老城区一带。又一个红绿灯。顾江车头一转拐向右,便进入一条绿树环绕的林荫小巷子。路更窄得过分,据许思意目测,这条路最多只能容下两辆小轿车错车通过,斑驳老旧,连大路上开过去一辆重型货卡,这里都能感受到震荡。许思意视线往左看,有几家规模很小的面馆饺子馆,再往右看,微怔,一大片教学楼模样的建筑物映入视野。几分钟后,顾江靠边刹了车,一条大长腿从脚踏上放下来,蹬着地,侧过头往后瞅她,“下来。”“……哦。”许思意回过神,飞快松开环住他腰的两只手,下了车。她脸还红着,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指尖发烫,似乎还残留着少年身上的余温。顾江脸色很淡,往一个方向动了动下巴,示意她看。许思意于是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并不大的校门,紧闭着,大门左侧很清晰的一列隶书大字:晏城市第七中学。晏城市第七中学?七中?许思意先还没反应过来,多看两眼后猛的一愣,想起什么。没记错的话,王馨曾经说过,顾江是她的高中校友,他们都是晏城七中毕业的学生。所以……许思意眸光突的跳了下,视线微转,落在顾江身上——这是他的母校?“这我高中。”顾江下车走了过来,随手摁了下钥匙上的锁车键,没什么语气道,“正门儿在另一条街上,这是后门儿。”晏城七中是晏城最老牌的名校,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创始人是中国民|主革|命的一位先驱。百年传承,树人无数。这地方位于晏城老城区,早些年最繁华的街区,近些年却随着新城区的大规模修建而逐渐落后、破败,这所学校立在周围的一大片落后建筑中,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顾江带着许思意又往巷子深处走了一段,到尽头时,遮天蔽日的绿荫散开,竟出现一个规模不大的废弃厂房。一家烟丝厂,上个世纪的遗留物,离奇的是竟然能从多次拆迁当中幸存,锁头木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