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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上的眼镜,恭敬道:“江之少爷,您要找的人我给您带来了,这就是瓦尔罗·道森。”顾江嘴里咬颗棒棒糖,坐在桌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搭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说:“辛苦了,白助理。”“少爷太客气了。”白助理微微一笑,标准的职场精英形象,“您能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是我的荣幸。”顾江随意摆了下手。白助理收声,安安静静地站到了一旁。“人在这儿。”顾江的语气吊儿郎当,微侧目,视线落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语的姑娘身上,淡淡地说,“要怎么处置,你说了算。”屋子里有刹那死寂。许思意抿唇,看了眼那个被绑着手跪在地上的瓦尔罗。根据母亲的说法,这个法国男人的年纪比母亲小,应该不超过四十岁,但或许是长期酗酒沾有恶习的缘故,他胡子拉碴大腹便便,丝毫无法跟母亲口中那个“当年风度翩翩的浪漫法国公子哥”联系在一起。短短零点几秒,她便厌恶地移开了视线。这么恶心一个人,她怕自己多看几眼会反胃。这时,瓦尔罗的脑子总算清醒了点儿,环顾四周,很快便认出这里是自个儿的家。他先是一愣,目光迟缓地在屋里好几张陌生的亚洲脸孔之间来回扫视一圈儿,彻底反应过来,彻底震惊,用法语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你们……”话没说完,光头肌rou哥又是一拳闷他脸上,发出了闷闷的一声砰。“……”许思意听得rou疼,别过头不去看。瓦尔罗霎时鼻血横流,鬼叫连天。狰狞的光头肌rou哥呸了声,大骂:“我们少爷说你能出声儿了?这有你说话的地方么!”白助理微微抬起手捂住嘴,微笑着,小声提醒:“他听不懂中文。”“……哦。”肌rou哥尴尬地咳了一声,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儿,换上法语又说了一遍,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边儿听见两人对话的许思意:“……”本来以为,这个精英男很精英很高冷,这个肌rou哥很凶狠很暴力……所以只要和杀马特大佬沾边,人设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是吧?在这种剧情中登场能不能严肃点?“……”许思意风中凌乱了半秒钟,甩甩头,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然后上前几步,对跪在地上的法国男人道:“你好,瓦尔罗先生,我叫许思意,是林兰女士的女儿。”然后看向白助理,“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白助理用法语复述一遍。闻言,瓦尔罗抬头上下打量了许思意几秒钟,忽的,讥讽一笑,说了句法语。许思意怔了怔,正要问白助理是什么意思,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很淡的笑声。她不解地回头。只见顾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下了桌,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面无表情,忽然一脚踹过去。法国男人被踹得飞出去几米,痛得表情狰狞,不住咳嗽。许思意看向白助理:“他刚才说什么?”白助理略微迟疑了下,回答,“他说,‘中国□□生的杂种’。”“……”许思意用力皱眉。那头,顾江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的法国男人,目光玩儿味,冷戾如刀,紧接着一抬腿,踩在瓦尔罗心口上,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家姑娘叫你一声‘先生’,你还真他妈把自己当人了,嗯?”第55章Chapter58Chapter58“咳咳……”瓦尔罗咳嗽了好几声,抬起头,眼神凶狠而残暴,怒道:“林兰能耐不小啊,还他妈找了这么多帮手!那个贱人在哪儿?把那个贱人给我叫出来!”“我在这儿。”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忽的响起来,用法语道。客厅里的几人转过头,许母林兰缓慢从主卧里走了出来。这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非常素净的白色连衣裙,身形纤弱,带着岁月痕迹的面容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依旧十分姣好,表情冷淡而平静。瓦尔罗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扭过头,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道:“臭婊|子!”林兰漠然地看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法国男人,没答话,只是朝顾江很淡地笑了笑,说:“顾先生,谢谢你帮我把这个畜生给带回来,真的很感谢你。但这毕竟是我的家事,我想和瓦尔罗单独谈一谈,请你和你的两个朋友先出去吧。”闻言,白助理面无表情地礼貌劝告:“林女士,之前我们调查过瓦尔罗。这个叫瓦尔罗的男人在去中国遇见你之前私生活混乱,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他是个危险分子,我建议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要和他独处。”“……”许母皱了下眉,似乎陷入犹豫。许思意轻轻握住许母的手臂,压低声,“mama,你和这个人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跟他离婚,让这个赌鬼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婚肯定是要离的。”许母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夏尔的抚养权,和这些年我耗费在这个畜生身上的钱和青春,我必须讨一个说法。”“讨一个说法?”许思意想了想,不太明白,“你是要他还你钱么?但是他已经把所有钱都输光了,唯一剩下的资产就是这栋房子,你想他把这个房子给你?”“或许还有其它方式。”许母侧过脸,朝许思意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摸摸女儿柔软小巧的脸蛋,“你和顾江先出去吧。”许思意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和瓦尔罗单独待一块儿,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你们不是都把他绑起来了么?”许母说,“还能有什么意外?”“可是……”“这样吧。我和思意留在这儿。”顾江没什么语气地朝许母道,“其它人出去。”林兰迟疑,“你们两个……”“伯母既然说是家事,外人确实不方便在场。”顾江看了白助理和秃头肌rou男一眼,动了动下巴。两人相视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房门开启又关上。白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出手机打电话。肌rou男狐疑,“你干什么?”“江之少爷不是让咱们报警么。”白助理冷淡地道。肌rou男诧异地挠了挠脑门儿,回想着,皱眉:“什么时候?我怎么听见?”白助理翻了个精英而优雅的白眼,微微一笑:“凭你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