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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得多么响、多么声嘶力竭,外头都没有人进来,宫中仿佛只剩下了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严公公一步一步靠近,面上仿佛尘埃落定般的平静,沧桑的语调连恨意都没了,“皇上或许不知阉人也有心……”黑夜之中一道暗影往宫外而去,正面迎上大将军,“将军,国师已然入殿中,属下隐约听到里头吵闹声响。”“好!”大将军剑眉扬起,压制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意,这时机太过好,秦质杀了皇帝最好,若是没有,他也能趁机杀了嫁祸给秦质,联合宫外两位藩王夺下皇权,一箭三雕!大将军眉眼一凛,当即带了人马往宫中而来,迎面而上的护卫使,头先五人正是先前被秦质施计困住的那五个正三品一等侍卫,其中一个上前神情肃然,“大将军言及国师谋逆可是当真!?”“千真万确,你们一等侍卫十二人中其余七人全是国师买通的人,现下他们已被本将军的人控制,尔等速速与本将军进宫捉拿贼人护皇上万全!”侍卫闻言却没有全信,提刀横于身前拦在大将军面前,满面疑心,“且慢,将军见谅,皇宫重地不允带兵入内,还请将军与我们护卫使一道进宫。”这五个人果然不好相与,到现下还是疑心重重,难怪秦质都只能暗下绊子解决这五人。时机稍纵即逝,多耽误一刻变数便越多,大将军不能再拖下去,只得先行跟着他们往寝殿去,到时定了大局,再将这五个侍卫一道除掉也不是难事。一入殿口外头空无一人,而殿门微微敞开着,里头灯火通明却悄无声息。大将军上当先数步,站在殿外唤了一句,“皇上?”里头一阵细微声响,似有人惊慌失措急于躲避。大将军嘴角微扬转瞬即逝,拔出手中的刀对着身后五人,“你们速速随我相护皇上。”推开殿门冲向里头,一踏入殿中却不见秦质,龙榻那处皇账垂着看不真切,只依稀看见一角黄色衣摆。大将军进前一步,皇帝已然倒在龙榻上没了气息,而手中紧紧攥这一道圣旨,殿中太监们七横八竖倒着昏迷不醒,殿中门窗紧闭,空无一人古怪至极。他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果然身后五个侍卫突然拔刀相向,厉声喝道:“大胆贼子,竟敢逼宫弑君,还不放下手中刀!”这话刚落,大将军还未出口,殿外已然传来疾步而来的脚步声,七个被阻拦的侍卫速速冲了进来,见之皇帝这般皆是震惊非常,“皇上!”秦质随后当先一人,而后数位老臣,大多是太子一党,在朝中颇为德高望重。众人在外听得侍卫之言,一进来见这番情形如何还不相信,秦质当即肃然开口,“还不速速将这乱臣贼子拿下!”“且慢!”将军欲要开口。五大侍卫当即上前抓拿大将军,一人怒道:“犯臣看刀!”大将军只能先行避开,须臾间叫他失了开口的最佳时机,十二侍卫一道向前擒拿,大将军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脱离不去。片刻功夫,大将军手中的刀便被收了去,脚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腿骤然失力当即被押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将军这才意识到这五个侍卫才是秦质买通的人,一时心中血涌上头,当即大怒喝道:“秦质,你设计害我!”“速宣太医!”秦质扬声急道,快步上前一探皇帝的鼻息。殿中一片混乱,心思全在皇帝身上又有谁顾及大将军说什么,闻得此言皆急着宣太医。秦质一探鼻息,面色骤然一变,众多老臣连忙围去,神情急切担忧,“国师,皇上如何?”秦质面色极为难看,看向众多老臣眼中面色凝重苍白,这般还有谁不知晓皇帝的情况,一时皆是神情巨变,更有几个老臣没能站着脚,险些往后栽倒而去。突然,人群中突兀一声喊叫惊醒了众人,“皇上驾崩了……!”殿中一片哭声,纷纷跪下皆是悲痛之极。一老臣取过皇帝手中紧紧攥着的圣旨,打开了一看里头皆是传位于大将军之意,这可不就是逼宫夺位的路数,老臣一怒当即两眼一翻险些晕厥过去。秦质扶了一把才能勉强稳住,他拿过手中的圣旨一看,神情凝重。大将军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秦质,你栽赃嫁祸,明明是你害了皇上,买通了侍卫来陷害于我!”秦质猛地起身看向将军,“将军未免信口雌黄太过,我这一整夜皆与众位大人呆在一道相谈长生之药,而将军汇集兵力于宫外,又在宫中设计拖住众多侍卫,还有这圣旨又作何解释,将军难道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秦质一番义正言辞的质问,言到最后已然大怒,猛地伸手将手中的圣旨掷于大将军面前。这一重接着一重质问叫人无法反驳,众位老臣纷纷上前拿过圣旨一看,皆是震惊非常,气得手直发抖,纷纷叫嚷着,“真真是……大逆不道!”“恐怕大将军早有此意,枉费圣上一片栽培之意!”“忤逆犯上,当诛九族!”场面一片混乱,大将军闻言还待再言,外头却来了公良侯爷,一身戎甲在身,当年带兵打仗的大将之风重现眼前,身后押着巴、蜀二地的藩王。“皇上在何处,巴、蜀二地的藩王暗自囤加兵力聚于京都,其居心叵测如何处置,还待皇上定夺……”他话到一半神情惊变,话间愕然,“皇上……他……”见将军被拿当即慌了神,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秦质见状看向大将军言辞鄙夷,“将军这一出里应外合布得可真是极好,今日若是公良侯爷若是晚了一步,明日恐怕就要改朝换代了!”此言一出,众臣俱惊,话已信了八九分。大将军面色惨白,现下显然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他看向秦质神情满是憎恨,“秦质,你以为栽赃陷害于我,你就可以坐上皇帝了吗,绝对不可能,群臣的眼睛可都盯着呢!”秦质闻言连脸色都未变,语气冷淡不屑一顾,“将军想要咬人莫名也太过不假思索了罢,我一无兵权,二无联合藩王逼宫犯上,三无暗自囤训兵力,所作皆是顺照天子之命,当不起这么大的名头。”这一字一句既显明了秦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夺位,又将大将军的所为一一摆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