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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难受,她尽管已经半昏半醒,仍然发出半带抗议的嘤咛声。于是椟玉便抚慰一般大方地再度包裹住雪兔儿,然后分开两指,用虎口掐住乳儿的外缘,从根本一下下地推着,将那乳rou碾平,再让它重新弹回去。他的动作并不孟浪,反而相当缓慢和坚定,所以那对兔儿没有荡出乳浪,反而如白面团一样被搓圆揉扁。李檀受不住了,但头昏脑胀、气力不济,恍惚间又试图眨了眨眼,抬手在虚空中无力地推了下,口中呢喃着,“别……”椟玉知道自己有些玩弄得过了,他心存怨愤,手上力气便重了些。听她唤难受,便先停了手,取了火山泥来。火山泥浓黑如涅,他刮了一块在掌心,用手的温度熨开,便淡为焦茶色,等它化成温热的粘泥,便往洁白的身体抹了上去。李檀的身体在新月的柔辉下散着幽光,月色太凉,将她也镀上了一抹冷色,如新开的汝瓷冰片釉,如此的珍宝,他毫不犹豫便玷污了,拽入了泥潭中。那抹茶鼠色在雪白的身体上晕开,如同宣纸被泼了墨,就这么一撇,形成一种诡异的被破坏的美感。他似乎是要将这副身子做成自己的皮rou玩偶,将那团乌泥不断推抹开来,有一些溅在了锁骨的凹痕中,乌黑点点,雪艳分明,越发酝酿出惊心动魄的美。他像刚执笔的童子,尽情地涂鸦,无序无为,只是为了填满这张白纸。于是那张纸便如同堕了泥水潭,一丝丝吸饱了乌水,弄脏了纸面,最终沉沉地浸到潭底去了。这副带着放纵的景象让椟玉几乎要压抑不住愤怒的喘息,她已经被弄脏了,已经满身污秽,他再加上一点,又有什么分别。他抽出一只手,用混着精油、污泥和汗水的手,伸向自己的胯下,那里早已经鼓起嚣张的一包,几乎要将柔软的亵裤顶穿,沾了些水汽,越发清晰地现出那邪恶的形状。他的手揉着亵裤,将自己也弄脏了,又有些不满足,便探了进去,将孽根放了出来,手掌牢牢握住,探出一节头来。椟玉借着那摊子混合物当作润滑,五指极用力地交错碾着那根欲鞭,上下来回。往上用力时,拉扯得那暗红的囊皮包住棱角突起的guitou,直到只剩下冒着泉的小眼微微露出。再使力往下,将那皮拽得堆在根部,那头就复露了出来,棱张如伞,色如荔枝,光嫩异常,泛着yin靡的薄柿红,被那yin液浸染地油亮。他紧紧盯着李檀泛着桃色的面庞,她长久浸在热气中,已经昏沉地半睡了过去,可椟玉却因此越来越感受到一种等待中的刺激,他在等待李檀睁开眼,等待她亲眼看见她从小养大的孩子,正在对她做着什么,在脑中亵渎着她,手上玩弄着她,甚至还在抚弄着自己的孽根。看看他吧,用那双永远和星辰一样灵动的眼看看他,审判他,他不求救赎,只求永不超生。大概是他的执念成真,李檀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用没有焦距的黑眸子看了他一瞬,随即便彻底睡了过去。那堕入泥水潭的宣纸上便多了一捧一捧的白浊,落在那银鼠灰的纸面上,晕开一道白灰难辨的污痕,如宴终散尽,似花碾成泥,只剩满目狼藉,叫人满足又愧疚。*“棱张如伞,色如荔枝,光嫩异常”化用的是“似海南鲜荔枝,入口,光嫩异常,棱张如伞”,引自唐人张垍所纂,引用篇章写的是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脑洞很大,格调不高,有点将武则天意yin成了一个只知那档子事的人,类似当时男性文人对唯一女性统治者的精神胜利法,可观之一笑。叁拾肆、广寒仙子和卷帘大将李檀中途便被热晕过去,等醒来时身体已经清洗干净,换好衣物,躺在自己的寝殿里。她一觉睡到了天亮,想起昨夜的yin靡,不由咋舌,乖乖,原来这按摩宫女精专的是这等奇技yin巧,怪道原来贵妃如此痴迷此道,怪道要选力气大的哑女,真真是……啧啧啧。她就知道先帝那外强中干的样子,怕是满足不了这样的深宫怨妇。这等荒yin之道,必当废……咳咳,必当适度,适度,万不可沉溺。胡贵妃可真真是冤枉,她虽嚣张跋扈,甚至勾连外国,可这按摩宫女一事上,除了压榨得狠些,倒真没有这些弯弯绕绕。她正在心中大不敬地诋毁着先帝和他的宠妃,太医却来请平安脉。已过了一夜,她眼中却仍然白蒙蒙一片,失明的恐惧大过了好面子的心。李檀支支吾吾地说着原委,讲到关键处还忍不住遮掩一二。“哀家脚滑了一下,眼里进了些温泉水,就成了如今模样。”“按常理来说,若只是进了一点水,应该不至于发炎如此严重才是啊”,张太医话还没说完,接收到李檀笑眯眯的眼风,连忙转了口吻,“但是事有万一,想来太后娘娘金尊玉贵,寻常人等怎可拿来类比。”李檀见这老儿识趣,满意点头,随即又隐隐有些不安地问,“可会于视力有碍?”“如好好治疗,应该无碍。”“应该?”李檀抽了口冷气,音调都提了个八度。张太医有些头疼,这位太后平日若有个头疼脑热,那是马不停蹄传唤太医院候诊,吃药什么的也绝不用催促,脸都皱成干梅子了也要一口饮尽,不知道的还以为喝的什么琼浆玉露才如此着急。平日里没事还会琢磨些固体美颜的食方让他们检验效用。这天下第一等爱惜自己之人,大概就是这位太后了,可若要他刻意说轻病情,万一恢复得不好或是恢复得慢了,照样要招责难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张太医勇敢地说了真话,当然,是斟酌过后的“真话”,“太后的体质大概比一般人敏感,所以对温泉水入眼反应格外大些,但根本治疗原理还是一样的,只要精心治疗养护,想来还是会如常人医治好一样视物无碍,只是可能慢些。”接着便交代这几日要定时上药,眼睛不要勉力睁开,勿见光,蒙眼的纱布要煮过晒过,更要勤换。李檀认真听了一一应下,开玩笑,她李檀怎么能变成个半瞎,她不如一头碰死好了。这几日里李檀便成了个眼蒙白布的半瞎,她害怕劲儿过了之后,倒是自诩是广寒宫的仙子,直吵着要让画师抓住机会画下她这副目下无尘,超凡脱俗的模样。自然是无尘,整日带着眼巾,便是在眼前刮起沙尘暴,也都别想钻进她眼里去呢。小皇帝听了这事后,叹服于她在胡闹这一事上的想象力、创造力和执行力。他早度过了会为李檀的这种把戏无言叹息的阶段,进化到一本正经地自请当画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