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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线16-呼啸瓦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金文琎像个甩不拖的幽灵,总往人的脑袋上飘。就算叶锦鸿一算再算,也掐不准他什么时候就从身后飘了过来。他飘的格式其实相当统一,专门从叶锦鸿和玉真两人中间的那条缝里钻进来。

这天,先是密度体积稳重的Mango从两人的脚边钻过去,然后一股清风飘过来,金文琎左手搂住了叶锦鸿的脖子,右手攀上了玉真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一句下午好啊。

海边的分不冷不热的,像有力度的棉花往人身上吹着。玉真扭头,阿琎那张悦目的脸蛋进入眼帘,他不像叶锦鸿会把头发收拾出款型出来,大片柔绵的海风刮乱了他的发丝,露出精致而漂亮的额头。他如此笑着,仿佛眼睛里带上了星河。

玉真感慨地而快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去扫叶锦鸿,叶锦鸿颇为无奈地还了她一个眼神。

路人从他们背后望去,大概都会以为玉真是金文琎的女友,而叶锦鸿是他的老友。

两个男性老友装模作样地维持着友谊,玉真快上一步,离开了这个奇异特殊的圈子。

她追Mango去了,嘴里轻叫两句,而脚步走得慢慢的。

叶锦鸿抖了一下肩膀,金文琎索然无味的收回了手臂插进短裤口袋里。

他摸出一包香烟,拿整齐的白牙歪嘴叼上一根,再把烟盒递给姓叶的:“要来一根吗?”

叶锦鸿大概可以理解金文琎的心情,估计跟他在港城时,只能坐在车子里远望真真没有太大区别。那种念头,无非就是她在你心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而往后你却再没机会真正步入她的生活。

理解是理解,接受不接受又是另外一码事情。

他也知道金文琎对于真真来想,实在是太多特殊,就算要剥,也不可能剥得一干二净。排除情人的身份,他们还有二十多年姐弟的情义。

叶锦鸿深深地抽了一口,目光望向前头的背影:“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跟着我们?”

金文琎的笑脸再玉真离开他的那一刻,已经沉寂凝固下去:“如果我说是呢?”

叶锦鸿哼笑:“金门你不管了?而大新港——你们费了多少代价才让它成长起来,也就这样甩脱不要了?”

阿琎扭过头来,薄薄的眼皮下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道:“叶警官,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生活在沙漠里的植物”

“叫什么?”

“叫什么呢,你可以叫它锁阳还是别的什么。”

金文琎轻笑着摇头:“叫什么不重要,它只能寄生在大树的身上,它生存所需要的养分和水分只能靠这颗树来取得,入股这颗树死了,锁阳也就死了"

叶锦鸿沉默下来,闷头吸烟,两分钟后淡漠地回道:“是你的想法太极端,你说的植物,但我们不是。”

金文琎轻耸肩头,抬腿踹了一脚沙子:“不觉得听起来很美吗?”

叶锦鸿立刻反驳:“这种美的代价太大,会毁了”

金文琎忽地杵到他的正面,逼停对方的脚步,他的眼睛已经黑到极致,氤氲着腾腾的黑雾,果真就像等着跟大树一起生一死的藤本植物,湿意寒寒地爬上人他的脊梁骨。

叶锦鸿一直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谁知金文琎骤然变脸般,成了一个肆意骄傲的吸血鬼,笑着说我去找阿姐了。

然后他张开了一双不存在的黑色翅膀,朝前扑腾飞去。

金文琎的情绪在一步步的瓦解。

叶锦鸿认为他在沙滩上讲了那一番话之后,他们会进入一段旷日持久地看不见的硝烟战场里,结果不是。

这个醒目地插足于他和玉真里头的第三者,渐渐地,趋于崩裂崩坏。

吃饭吃到一半,金文琎的脸色突然就会变得十分可怖,这种可怖不是针对叶锦鸿,更不是针对玉真,仿佛他自身的体内发生了可怕的病变,病变的细胞就如癌症细胞一般,疯狂的啃噬他的理智和神经。

好几次他匆匆离开,过了一会儿再自己笑颠颠地跑回来,说有点事处理去了。

直到有一次,饭馆的厕所里传来服务生的尖叫声,他们冲过去看,洗手池里的水已经大片的湮到水泥石的地面上,那个过于苍白的青年狼狈扭曲地昏迷在滴滴答答的水流之下。

玉真浑身发凉,忍不住环住手臂,抢救的画面在她跟前没有任何声响。

阿琎被搬到医疗床上,移动床架的轮子在地上飞速的滚动着,被人拢在腹部的手臂发出死人一样的石膏青,晃了两下坠到了空中。

遮天蔽日的恐慌降临人间。

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一条空寂的走廊里。

面前伸着一条湿淋淋的手臂,手里抓着一杯热水递到她的跟前。

玉真接了,抬头看过去,叶锦鸿微抿着唇坐下来。

他拿医院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痕,说道:“是用药过量。”

叶锦鸿自嘲地哂笑,如果金文琎这次抢救不过来,死了也就死了。死人永远只能在记忆里,最终战胜不了现实。但是如果他没死,他就像巨石山脉的责任般,会一直堆砌在玉真的头上。

这场仗要怎么打?

根本没办法打。

玉真靠了过去,叶锦鸿拿手肘阻挡一下:“别,我身上都是水。”

玉真说不要紧,她还是靠进了他的怀里,衣服湿润地贴紧了叶锦鸿的胸口,被风吹着已经很凉。可是他的肌rou还是热的,臂膀也是有力的,心跳缓缓咚咚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无缘无由地,她的泪水无声地丰沛起来。

玉真环住叶锦鸿的腰,叶锦鸿把下巴搁到她的头顶上,两人沉默依偎着,互相之间太过了解。

而太过了解的结局总不是那么的美满,因为总想着如何去成全对方的完整。

叶锦鸿抬起她的下巴,温情脉脉:“不要紧,我只希望你快乐。”

爱情重要吗?当然重要,或许是人生命中最光辉的事情。

但是爱情也许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玉真凝望着他的眼睛,无尽酸涩的哽咽只能往肚子里头吞没。

这样一个男人,让你永远都不会后悔爱过他。

只会因为辜负了他,而永远忘不掉他。

叶锦鸿吻她冰冷湿润的唇角:“你还会爱我吗?”

玉真似乎看到了宇宙的浩瀚,她点头:“会啊,会一直爱下去。”

叶锦鸿轻轻松松地笑了:“那就好,这会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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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线17——悬崖边的鬼魂<金月亮(NP)(艾玛)|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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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线17——悬崖边的鬼魂

玉真立在病房的窗边,细软的蓝色窗纱纷纷朝内飘过来。

镇上唯一的医院坐落在蜿蜒而上的高地,夜色正浓中,一片浅淡的薄雾从海面上吹来。晕黄的路灯偶尔会破开白雾,露出后面五颜六色的墙壁。

一阵汽船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飘飘渺渺得很快就散去。八点钟最后一班的船只抵达,零星的旅客和归来之人从舢板上下来,进入了古典而老旧的大厅。

她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海面上似乎是风平浪静的,放眼望去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色。

身后传来床铺咯吱的声音,玉真没有转身,身后圈过来一具带着药水味的躯体。

金文琎笼住她的身子,干裂的嘴唇贴到她的侧脸上:“站在这里冷不冷”

经过混乱而紧张的抢救,之后又一个昏迷期,玉真相当于住在医院,没日没夜地守在阿琎的病床前,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生命的脆弱,她见识过太多。有时候只需要仅仅一秒钟,就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如今他醒了,躯体功能在每日的复健下逐渐恢复,情绪态度也不复以往的激烈。

这不代表他的病好了,他的病灶在精神系统里,在他的个人意志里。

玉真放任自己靠了过去,轻声道:“医生建议我们换一个医院。”

阿琎再靠紧一分,亲吻她的耳鬓:“都听你的,你说走,我们就走。”

他们的目光同时投向黑无边际的大海,一点点细碎且说不清道不明地笑,从阿琎唇角缓缓地流淌出来。

就算把自己的弱点彻底暴露出来,就算他在他们的眼里成了最没尊严的可怜虫,就算他卑鄙得拿自己的生命来冒这个风险,只要能把她抢回来,这些都算得了什么呢。

他就是一个永远游走在悬崖边缘的鬼魂,错失了一次,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再放弃第二次。

他要感谢叶锦鸿是个有原则有良心的人,不然除了杀了他,金文琎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玉真的行李已经收拾好,就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搁在一楼的地毯上。

Mango似乎察觉了主人的离意,大眼睛里含着水,不住地拿它的大脑袋蹭着玉真的小腿。玉真刚刚坐下,它就抬着两腿趴了上去。

玉真摸摸它的狗头:“mama还会回来的,你在家不要乱跑。”

叶锦鸿端来两杯热咖啡,送一杯到她手上:“过两天我会给他暂时找个寄养的地方。”

玉真问他,你呢。

叶锦鸿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也不过是想想。

“我把房子收拾好,过两天再走。”

说完朝门外扫了一眼:“他呢?”

玉真抿着唇,垂着眼皮吹一口咖啡:“在门外。”

叶锦鸿起身,绕过茶几半蹲在她跟前,犹豫着还是紧握一下她的手心,很快就松开:“我会好好,你放心。而且以后有空,我也会过来看你们。”

金文琎单手拢在唇边咳嗽,白T恤外面套着一件休闲的驼色薄外套,修长的身子显得异常的单薄。付给船上的服务员一笔小费后,吩咐他把行李拎进去,过半个钟后再准备一点餐食送到里头。

这是今天最后一趟出海的船。

阿姐还在船下跟叶锦鸿讲话。

看着叶锦鸿帮她批上披肩,金文琎的喉咙管里涌上一股腥热感,咸腻的铁锈味布满了味蕾。

他狠咳两声,抓在栏杆上的手,白得青筋毕现。

汽笛声响起,玉真姗姗而上,过来给他把领口的扣子扣好,道一句走吧。

金文琎钝着脚步,带着青年苍白而纯洁的微笑:“你不再看看他么。”

玉真摇头:“进去吧,你现在不能吹风。”

他一把抱住她,用力地紧抱着,渴盼而虚弱地吻她的唇。

好吧,我也不问你爱我有几分,不问你是不是已经把你的心分给别人一小半还是一半,还是更多。

只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就好。

叶锦鸿无知无觉地返回花园小楼,打开门后才发觉里头太过安静。

静得像是一栋死宅。

客厅里的灯还在亮着。

这也没错,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

由石阶迈上去,多年的从警经验忽的令他头皮绷紧,条件反射地往后腰摸去,摸了一手的空。

手掌缓缓地贴住了门板,门板咯吱一声朝内打开,屋内什么人都没有。

他谨慎地跨进一步后,瞬间知道什么都迟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由二楼往下来。

对方走得很慢,想必是对一切已经了然于胸。

一身高定黑西装的男人进入他的视野,西装上一丝褶皱也无,散发着精致细腻暗鸦的碎光,而他身后的门哐当一声重响,被人从外关上。

秦政从楼道上下来,无所谓地扫他一眼,转而踱步到吧台边倒酒。

他的脚边躺着一动不动的柯基。

秦政倒酒的动作舒缓而优雅,可是饮酒的动作却是凶狠而快速。

叶锦鸿到了这一刻,反而镇定得匪夷所思:“你怎么找到这里。”

秦政坐上高脚凳,再度倒酒,摇晃着手里的水晶杯:“你说呢。”

叶锦鸿笑:“你来晚了。”

秦政倏然朝他投来一瞥,深眼眶下的眼神阴冷无比。

“叶警官,这个问题,再也不需要你cao心了。”

金线18——野兽的直觉

巴西利亚是一座草木丰盛的美丽城市,两条河流及交汇的聚集点。

它原本是巴西中部地区一片荒芜的土地,在极短的时间内耗费巨资建设起来。

这里的城市设计充满和现代化和古典完美融合,整洁宽敞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西班牙式古城堡和巴洛克式建筑,路边的咖啡厅坐着或闲适或匆忙来去的行人。

阿琎住院住腻了,便拖着她游荡在这片悠游的土壤里。

玉真很喜欢这里,甚至不必小镇少。这可能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建造历史,它所蕴含的特殊意义。

金文琎穿一件宽松蓝条纹的针织衫,两条大长腿交叠荡来荡去,因为心情好,最近被强迫着多吃了点,所以脸色看着也好了很多。

玉真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你就不能好好坐着吗?”

阿琎的鼻梁上架着黑超墨镜,头发始终是凌乱地任风吹,就是这样,都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吸人夺魄的劲头。

玉真偏头看去,还能看到这人高俊的鼻梁,漂亮的下颔线,还有带着坏笑着歪嘴。

金文琎把脑袋送了过来,嘻嘻地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太靓仔了?”

玉真一巴掌撑过去,把他的脸推开:“你也自恋得太过分了吧。”

阿琎刁住他奶茶吸管,锲而不舍地把脑袋压过来:“是不是啊,是不是嘛,难道我很丑吗?”

玉真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哦,你除了不丑也没别的优点了。”

阿琎仿佛大受打击,哀嚎着往后靠去:“哇,就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吗?”

他们的嬉笑声,夹杂在往来的车流和人流中,时隐时现。

晚上就在附近古堡风格的星级酒店办了入住手续,金文琎牵着玉真的手,沿着宽阔奢华的楼梯走上去,他回头的笑颜,映衬后后面墙壁上超大幅浓重墨彩的古典画作,的的确确,就像是上个世纪的王子换了新身份重归故里。

假设他们的童年简单一些,假若他生活在一片洁净的土壤里,她的阿琎应该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吧。

欧式沉淀优雅的套房内,两具赤裸地躯体在床上纠缠交叠着。

浴室里还哗啦啦的流着水声,白色的水雾从玛瑙石嵌缝的玻璃门里涌了出来,地板上留下一连串的湿脚印,可见脚印的主人洗澡洗到一半就被人拽了出来。

阿琎抓着玉真的左腿往上压,瘦窄的腰身却是很有力量地深凿进去,玉真绷紧着下颔,两手往上抓紧了枕头。青年的身体悬在她的身上,视线烧灼着她的皮rou。

金文琎陶醉入迷地望着阿姐在他身下打开身体,他的手流连地落到她的下巴处,柔缓地往下勾连,由胸口中间细细地往下滑去。

捕捉到跳跃的乳尖后,他熟稔而亲密地对待它们,亲密过后是克制不住的粗暴,抓得玉真大口大口地喘气。

金文琎低下头来含住被他抓的通红的奶尖,哆哆得吃,舌头伸出来,舔过整个奶子。

胯下重重地撞进去,里头的嫩rou搅得他几乎快要缴械,金文琎拉着她的两条腿环到自己的腰上,只身压下去捧住玉真的脸:“姐,你这样看着真美。”

玉真被他压得快要窒息,推搡着他的肩膀,又被他一把定到头顶上。

他色情地吮她的下巴,一下下杵得又重又狠:“叫出来,让我听听阿姐被我cao坏的声音”

在这里住了两天,玉真坚决让他返回医院。

金文琎到底抵抗不过她的决定,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跳上出租车。

车上他讨好卖俏地亲她的脸:“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对”

玉真郁闷到扭头:“你哪里不对?”

金文琎觑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温热的薄唇贴到她的耳边:“都怪我的jiba不听话,太亢奋了。”

玉真几乎一口血要从嘴里吐出来,果真一路再没理他。

医院坐落在一片绿树遮阴的松林内,属于修养疗养型,因而始终都很安静。

金文琎的眼睛离不开玉真,高价要了高级套房,方便玉真跟着住下。

进了医院,金文琎又要吃药又要打针,自然不能为所欲为。

这天下午,玉真出院去市区采购,金文琎睡得半昏半醒,迷迷糊糊地听到走廊里有推车滚动的声音,随即他的房门似乎被人打开。

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时间突然被拉慢,气氛忽然进入了绷紧的状态。

多年黑道的生活,让人多了野兽针对危险来临时敏感的嗅觉。

手腕上的输液管晃动一下,有人立在他床前正注视着他。

金文琎猛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十分平常着白衣服的男护士,手里正拿着一管针。他的脸被口罩遮去了大半,见他醒了,男护士的声音嗡嗡地从口罩后传出来,是一口地道的葡萄牙试英语,卷舌卷得很厉害。

他说不好意弄醒你了。

金文琎撑起身子,又看了看桌面上的电子闹钟,的确他平时换药的时间。

但是他拒绝对方的要给输液瓶里注射药剂:“我不认识你,请你让平时为我服务的护士来。”

这人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点头,推着医药车出去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金文琎认识的那位护士匆匆的奔进来,这次阿琎连他也拒绝了,装作适应不良要休息。

玉真抱着大纸袋子回来,就见阿琎已经换上了薄毛衫和长外套,行李箱也拖了出来。

“怎么了?”

金文琎笑着去搂她的肩膀:“医生说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接下里我定时按配方吃药就行。”

怕她不信,他拿出一封出院诊断书展开:“看吧,我没骗你。”

玉真随意地扫了一眼,他没必要在这方面骗她,于是收拾收拾一起离开了这里。

这次他们选择地坐火车回到小镇,房子被打理中间人打理得很干净,Mango倒是看起来很没精神,终日耷拉着两只耳朵。

“会不会是生病了?”

金文琎远远地站在临海的窗边,正抽着香烟,听言变着脸恢复了阳光的笑容:“可能吧,要不我们带它去看看宠物医生?”

在他们要带Mango出门前,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金文琎快一步抢过去接了:“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叶锦鸿久违的声音,但是他的声音有点怪,怪在哪里说不出。

他严肃地说道:“李英杰中枪住院了,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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