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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八章 黄小善想杀人

    黄小善手心攥着U盘风风火火去找阮颂,心头像被浇了一层辣油水,辣得她想喷火!

难以想象,阮阮堂堂一个西黎王储,少年时怎么会遭遇非人的虐待,美杜莎还是虐待他的人之一!

他的身子难道就是那时候被搞坏的?

看视频中的他应该有十五六岁,距今十多年,他居然还跟虐待过自己的女人有来往,这是黄小善最不可理解和气愤的点。

那天在马可孛罗太子酒店看见美杜莎的咸猪脚在桌下sao扰阮阮,阮阮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就猜两人关系不一般,阮阮还有点受制于美杜莎的感觉,原来两人十几年前就有这么深的渊源!

U盘估计不是美杜莎就是视频中的变态男人故意寄来香港给她看,目的是要挑拨她和阮阮的关系!

黄小善一口气飙到阮颂住处,没敲门就闯进去。

阮颂和阿庆的交谈戛然而止。

阮颂先惊喜于已经被伊米霸占好些天的一家之主突然出现,后看出她糟糕的脸色,心中“咦”了下。

阿庆没好气地合上文件夹,对黄小善每次进门前都不敲门的毛病很不爽,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黄小善面对含笑的阮颂,生出有劲儿使不上来的无力感,只好生硬地说:“阿庆,我想跟阮阮单独待会儿。”

阮颂甜了。

阿庆酸了,抡胳膊走人:谁稀罕看你们卿卿我我,谈恋爱了不起啊!

阮颂欢欣地向她小跑过去,抱着她的手臂把人带到沙发上按坐下来:“阿善,乳碗做好了,我拿给你看!”说完又快乐地小跑去旁间拿东西。

他一直在积极服药,气色很好,还挂满了笑,黄小善眸光千变万化,心里很纠结要不要把U盘的事告诉他。

阮颂宝贝地抱着个木盒小跑回来,挨着黄小善坐下:“阿善,你看!”他献宝似的打开木盒,取出一只乳碗呈给黄小善看,双眸扑闪扑闪,脸蛋兴奋出一层绯红。

在瑞典用她rufang做的石膏模型摇身一变成了一对翡翠玉碗,碗壁极薄,翠色很正,晶莹剔透,碗壁雕满符咒,碗底的圆座和碗口边沿镶嵌着金线。

阮颂把乳碗递给黄小善,自己取出另一个乳碗喜爱地把玩,没顾得上她心不在焉的脸色,只一个劲儿地说:“两天前就到我手里了,我想马上拿给你看,可是你一直在伊米身边。”他不满地撅了撅嘴,转瞬又笑开来,“都说玉能安五脏、安心神、止惊悸、除邪气,我们一人一只,以后不仅不怕倒霉,晚上还睡得香。”

黄小善根本没心情欣赏用自己奶子做成的碗,单单凝视阮颂泛着红潮的满足笑脸,心里澎湃着汹涌的海潮,默默把乳碗放回盒子的槽位里。

她对乳碗冷淡的态度让阮颂面上的笑容也减淡不少,陪着小心问:“阿善,你不喜欢这对碗吗?还是被伊米折腾怕了来我这里躲清静?”

她进门到现在脸一直很郁卒,阮颂以为是被伊米闹的,给她看了乳碗就会高兴回来,结果没效,她的情绪依然低落。

毫无预兆的,黄小善挑起阮颂的下巴,轻轻吻上他,无比怜爱地吻。

阮颂闭眼放软身子,舌尖敲开她的牙关,用舌与舌的蠕动向她传递爱意,心想:阿善白日宣yin的老毛病又犯了。

“嗯……”他从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唇间发出诱人的叹息,与视频中被虐待时的呻吟多么相似。

吻到热烈之处的黄小善闻声一震,睁开眼,男人的眼皮近在咫尺,眼皮上还有一抹灼灼的桃红。

阮颂正吻得投入,人突然被推开,他困惑地眨眨眼,头枕到黄小善的肩头温顺地说:“阿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我们去里间,你在我身上发泄发泄。”

不想话音还没落黄小善就暴躁地怒吼:“发泄个屁!你是不是很习惯让人在自己身上发泄!”

“阿善……”阮颂第一次见她跟自己生气,不像是从别人那里受了气而迁怒他,就是在生他的气。

他只不过好多天没和她行房,想要她而已,不至于因为这个气他吧。

黄小善别过脸,没头没尾地说:“我看见你十几岁时的样子了。”

阮颂一听顿时怔住,脚底窜起一股寒气,平静地问:“你从哪里看见的?”

“从这里面。”她歪着脸将一直捏在手心的U盘扔进阮颂手中的乳碗,发出银铃似的脆响。

阮颂死死盯着躺在碗底的U盘,脑海一阵眩晕,然后静悄悄地收起乳碗,与拿出来时一样,将装乳碗的木盒宝贝地抱在胸前走回去放好,带着U盘。

黄小善缩在沙发上干等,等到阮颂返身回来时见他脸色已不再红润,变得煞白,估计在旁间看过U盘里的东西了。

阮颂这回没有挨着黄小善坐,而是木然坐到她右手边的沙发上,垂下眼皮遮掩眼中的神色。

两人互相沉默,突然又心有灵犀地一起开口:

“那两个混蛋是谁?!”

“对不起……”

黄小善屁股挪坐过去,大腿碰着他的膝盖,抓起他一只手捂在腿心:“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告诉我那两个混蛋是谁!”

“他们是,”阮颂看看她,又垂眸藏起自己的情绪,“西黎的国王和王后。”

“西黎……”黄小善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爸爸!”阮阮是西黎国王情妇生的孩子,也就是说美杜莎是阮阮的后妈!

亲生父亲联合正妻虐待情妇给他生的儿子,禽兽!

黄小善腾地站起来狠狠踹了下沙发腿,破口大骂:“他们虐待你,应该进监狱,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没用的,他们是国王和王后,报警后被抓的人只会是我。”而且他也不会报警,被关进监狱太便宜这对夫妻了。

黄小善红着眼来回急走,火大地坐回去摩拳擦掌:“阮阮,我一定要给你报仇!报警没用的话咱们就来阴的,我明天就让小jiba去西黎在那对禽兽身上射十七八个枪眼,挖出他们眼睛、舌头、脏手,把他们做成人彘!”自己男人小时候遭受的非人虐待让她第一次产生杀人的冲动。

阮颂的眼泪忍到她说出要替自己报仇的话后才倾泻而下,苍白着一张脸问:“阿善,你不嫌我脏吗?”声音中透着无助。

黄小善早就在等他问出这句话,蛮横地拉起他,双双滚到地毯上展开激烈的rou搏。

她是个实“干”家,阮阮又敏感多疑,指天指地发誓不会嫌弃他都不如实实在在地干一场能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