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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jian夫yin妇?

    她的声音轻柔而魅惑,慕宜年只觉从耳朵到心里都是一阵酥麻,看着她那明亮灿烂的眸子和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嘴巴微动,犹豫了一下终还是缓缓低下头将两片诱人的唇瓣含入口中。

被他温热的唇摩挲了片刻,秋童心主动张开嘴巴吸了吸他的唇,探舌到他嘴里牵引着他一点点旋转滑动。

若要论吻技,这人现在可是连小处男童宁都比不过,但他那结实的胸膛和强烈的心跳总让她觉得荷尔蒙爆棚,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唇舌互相吮吸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秋童心双手撑在他火热的胸膛上不住逗弄,他的大手则握住她的腰,隔着衣料抚摸着缓缓上移。

这是真要在这地方野战了呀?外面那些人吃一顿饭估计确实得好久,也够他们做上一次的了,尤其一想到最洁癖的男人每次都被她勾得不顾场合地与她欢爱,秋童心就倍感刺激。

身体里情潮涌动,她径直探手到他胯间隔着裤子轻捏慢揉,慕宜年也呼吸粗重地覆上她的胸部不停抓握揉捏。

就在两人都已开始拉扯着彼此衣服时,杂物间的门却突然被敲响。

这种时候自然谁都不愿停止,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而且敲门声越来越大,两人只能憋住满身的yuhuo,快速整理着衣衫。

“不可能这么快就吃好吧?”秋童心欲求不满地嘟囔着,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找个能隐身的地方好好跟慕宜年激战个一天一夜。

等她整理好慕宜年才走过去开门,但外面的不是先前那位服务员,而是个面色不善的中年女人。

见了他的样子,那女人也明显愣了一下。

她本来带着满腔怒火来敲门,甚至都已经在手里握紧了细长的保温杯准备用来砸人,如今倒反而变成一脸疑惑。

看了看慕宜年,再看看他身后的秋童心,她只能皱着眉回头说了句:“不是jian夫yin妇,也不是你们俩家里那两位,这怎么还搞错了?”

“我就说我们家老古是不可能出轨找什么小三的,其实你们两家那两位也未必就会做这种事,你们不用整天疑神疑鬼的。”陆琴音笑着往前踏上几步,正准备替朋友跟里面的人赔个不是,可目光无意间扫过秋童心的脸时,她整个人又倏地呆住。

里面的秋童心在听到一开始那女人的话时就已经反应过来,肯定是她之前跟服务员开玩笑那话被他当真了,而且那个服务员还极其正义地把“真相”告诉了那桌的三个人。

可惜反应再快也没用,杂物间就那么点地方,她根本无处躲藏。

迎上陆琴音惊愕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微笑着打招呼:“伯母好。”

“你……你……”陆琴音呆了半天才能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怎么能背着我们家星阑做这种事呢?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这一句话不仅让陆琴音身边的两个好友诧异不已,更是让一直悄悄躲在旁边以“正义使者”自诩的那个服务员一阵错愕。

所以这他妈到底谁跟谁出轨,谁在抓jian?

秋童心欲哭无泪,把之前演戏的真相和盘托出那肯定不行,所以只能临时编了个理由:“抱歉啊伯母,我跟古星阑已经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陆琴音依旧一脸不敢置信,“他不是说陪你出去旅行散心吗?我昨天还跟他打过视频,他在H市酒店里,说你在洗澡。”

“其实是……是他自己去散心,因为不想让你知道了担心他,所以他才对你撒谎。对不起伯母,我跟他……不合适。”

秋童心觉得自己简直太伟大了,这种时候了还一个劲维护那家伙,替他说尽好话,等他回来飞非得让他好好拜谢她不可。

“所以你跟前男友旧情复燃了?”陆琴音这会儿语气也有些不善,凌厉的目光扫过慕宜年后又重新盯着秋童心,“你老实告诉我,是你跟星阑分手了才跟这人在一起的,还是你们早就已经不清不楚了?你跟星阑,究竟分手多久了?怎么这么快就又跟前男友在一起?”

秋童心这下明白了,敢情是这位陆伯母眼神太好记忆力太强,已经想起来慕宜年是谁了,而上一次她与慕宜年见面时,慕大机长给自己加了场戏,成了秋童心的男朋友。

妈呀,她只是娱乐公司经理,不是专业演员,怎么还处处都需要演戏了?人生真是好艰难。

面对对方的咄咄逼问,慕宜年下意识地把秋童心护到身后,不卑不亢地看着陆琴音道:“她现在还没答应跟我在一起,但以后一定会的,古星阑不懂得珍惜她,我懂。”

一句话,既表明了他的立场和秋童心的清白,又把锅彻底甩给古星阑,而且他说得如此坚定,倒让陆琴音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她那儿子当初有多混她是清楚的,之前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说不定真是死性不改,又做出什么对不起秋童心的事逼得人家只能分手呢?

看着陆琴音离开时那复杂的神情和眼中隐含的怒火,秋童心忍不住为古星阑默哀三秒。

想了想,她又不怕死地给古星阑发了条微信: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了,加油吧sao年。

大晚上的古星阑那边没比赛,所以几乎是秒回:有病?

秋童心:你个渣男甩了我又自怨自艾,还跑出去旅行疗什么情伤,好在你还知道父母会担心,一直苦苦隐瞒,也算是你有点良心吧。

古星阑:???

秋童心:这是上集剧情回顾,接下来靠你了,大编剧。友情提示,你可以继续走苦情路线,但我已经杀青了,强行复活角色也救不了收视率的那种,所以,考虑唱独角戏或者找新女主吧。

古星阑:你做了什么?

秋童心:也没什么,就是你妈阴差阳错来抓jian,撞见我跟慕宜年偷情呗。不好意思啦,一不小心就给你戴了顶绿帽子。

古星阑:我cao

古星阑:慕宜年又他妈谁

秋童心:你不是知道的吗?就是上次陪我演戏给你妈看那混血。

消息发出去秋童心才反应过来,好像上次古星阑一直以为那个混血是白晋来着,所以她现在是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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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我想cao你(H)(5200珠加更)

宽敞的驾驶座上,秋童心全身的重量都压着慕宜年,双唇含着他的舌头又吸又舔,不断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她口中还残留着漱口水的柠檬味,清甜又带着几丝冰凉的舒爽感。源源不断的津液被她强势地渡入他口中时,他便更加大力地吮吸着她的舌尖,不停地绕着圈舔吻。

身上的女人似一条柔弱无骨的蛇,坐在他腿上拼命扭着腰臀,先前还在餐厅杂物间就被她挑起的欲望如今来得更加猛烈,让他胯间那物早已胀到了最大尺寸,抵着她腿心不住厮磨。

温暖的大手伸进衣内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慢慢摩挲,从肩背一点点游移到胸前,隔着薄薄的蕾丝布料揉捏了几下,直接从内衣边缘探入,覆上饱满的rufang用力抚弄,掌心不时擦过敏感的顶端。

rutou在他的挑逗下逐渐挺立发硬,秋童心身子轻颤,终于松开他的唇舌,眼神魅惑地看着他:“想不想cao我?”

这答案本就是肯定的,他的身体反应已能说明一切,可她偏就要听他亲口说。

直视着那双水汪汪的眼,慕宜年喉头微动,声音沙哑道:“想。”

“想什么?”她狡黠地笑,伸出舌尖迎上去舔了舔他的耳垂,“你得说清楚一点,不然……人家都听不懂。”

“我想cao你。”他顺从地给出答案,转过头想继续吻她,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

将身子后仰靠着方向盘,秋童心双臂往上一拉便把套头的毛衣甩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因为他方才的抚摸,两颗rufang都已从内衣中露出大半,硬挺的小乳尖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他喉部性感的吞咽动作,秋童心忍不住娇嗔:“假正经,刚才问你还说不要。”

其实他没说不要,只是当秋童心跟着他走到车旁,故意一脸放荡地问他“要不要车震”时,他犹豫了。

倒不是不想要,毕竟被挑起的yuhuo一直都没得到发泄,只是一想着要在车上做那种事,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哪怕这是他自己的车,他也一直都保持着极其整洁的环境,但他还是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然而他那几秒的踌躇被秋童心视作了拒绝,于是她直接把他推进驾驶座,双腿大张地跨坐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他,在他身上蹭得他刚压下去的yuhuo又重新破体而出。

事实上在她面前,他哪还有什么原则可言?刚回国重逢那一次,他们甚至都在灰尘遍布又容易被人发现的楼道里做了,如今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打破他的原则。

“没说不要。”慕宜年伸出手在她赤裸的rufang上力度适中地抓握挤弄,看着愈发鲜艳的乳尖在雪白的乳rou中晃动颤抖,“一直都想要你。”

敏感的乳尖被他玩弄到发烫,秋童心不禁轻呼一声,托起双乳挺起胸部将胀得发痛的乳递到他唇边,娇声道:“那你帮我舔舔,舔舒服了我就给你。”

这本就是慕宜年想做的事,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张嘴含住左边那粒挺翘的rutou吸吮,转动着舌尖不住上下拨弄,右手则继续罩住她另一只乳搓揉挤压。

秋童心舒服得吟哦不断,双手插进他发间,按着他的头让他往她胸上贴得更紧,眯眼看着他吐出被舔得湿哒哒的乳尖,然后又伸出大舌舔弄另外一只,吃进嘴里大力吸吮,用牙齿轻咬着刮擦磨蹭。

胸前不断传来的快感一直蔓延到全身,她只觉小腹内的yuhuo越烧越旺,整个腿心早已湿滑一片。

“嗯……”诱人的娇吟从口中溢出,她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探手到他胯间胡乱摸索着,“cao我吧,够了……”

男人又用劲舔吸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从她柔软的胸脯抬起头来,几下就清除了她下身的障碍物,一边粗喘着去吻她的唇,一边解着自己的裤子。

肿胀的阳物刚被释放就直直抵着她湿润的腿心,明明也没多高的温度,秋童心却被烫得瑟缩了一下,xue中又不自觉地涌出一股黏腻的液体。

慕宜年的手从她平坦的小腹慢慢抚过,一路往下来到幽深的沟壑中,罩住微微隆起的阴阜来回抚摸,指尖沿着花缝上下滑动,感受到那片私密地越来越湿润后,才又并起两指从xue口戳进去,在紧致的甬道中转着圈地抽送摩擦。

“嗯……”两片娇嫩的花瓣被他用力搓弄,xue里的rou壁被他的指腹刮得瘙痒难耐,秋童心眼神迷乱,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扭着身子,下意识地将腿心往他手中送,“不要手指,要你的大jiba。”

慕宜年动作一滞,性感的耳垂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发热变红,抬眼看着她情潮涌动的迷醉样,愣了愣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别说那个词。”

那两个字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秋童心本一直沉浸在被他抚弄的快感里,如今见了他这模样反倒嗤嗤地笑出声来,故意凑近他耳边吐着热气:“那说什么?yinjing还是roubang?可我就喜欢说那两个字,怎么办呀?”

湿滑灵巧的舌头沿着他的耳垂一路舔吮着向上,最后直接钻进他耳朵里肆意搅弄:“慕机长,人家的小逼好痒,好想要你的大jiba插进去。”

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不能接受这种yin声浪语却要故意说给他听,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听到某两个他从来也无法启齿的词时,胯间那物却变得更加肿胀难忍了。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秋童心得意地轻笑一声:“你说你是不是闷sao?口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呢。”

双手撑在他肩上把身子又往前挪了挪,湿淋淋的xiaoxue重新蹭到他火热的阳物,秋童心夸张地眯眼呻吟起来:“嗯啊……好舒服……人家的小逼好痒,都流了那么多水了,大jiba快点插进来。”

这怕是个妖精吧。

慕宜年咬紧后槽牙,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自己胯间那物找到xue口,撑开两片已然充血的花瓣一点点挤了进去。

她的甬道早已泥泞不堪,粗壮的yinjing很快就破开层层褶皱直达rouxue深处,期盼已久的快感让两人都舒服地喟叹出声,都不用他发力秋童心就已自觉摆动着身子,快速吞吐着他的阳物。

两只雪白的圆乳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摇晃,鲜艳挺翘的乳尖在他眼前荡出阵阵诱人的乳波,伴着她口中夸张的娇喘低吟,整个画面看上去yin靡而浪荡。

但他却又觉得这样的她无比迷人,似乎只要随意看上一眼就能被她把魂魄都吸了去。

139心理医生<童心(NPH)(勤劳的小野猫)|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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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心理医生

两人正在车上激烈酣战时,慕宜年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秋童心回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上是“奶奶”两个大字。

那些八十岁老头老太太的同学聚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秋童心继续上下摆动着娇躯,用蜜液横流的xiaoxue不住taonong他勃发的欲望,看着他努力平息着急促的呼吸接通了电话。

两人离得太近,所以她能清晰地听到老太太在电话里说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问慕宜年有没有空去接她。

直到男人强作镇定地讲完电话,秋童心才停下xiaoxue吞吐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抛开赶过去的时间,你就只剩二十分钟了,cao得够我么?”

看着她潮红的脸蛋,慕宜年顿了两秒,重新拨了个电话出去。

秋童心看得真切,通讯录的名字写着“嘉年”两个字,看样子他是准备把接老太太的差事交给他meimei了。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道伴着喘息的男声:“什么事?”

慕宜年一愣,但也就在这个间隙,一道婉转又娇媚的女人尖叫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同时电话那边的男人粗喘也更加剧烈。

“冷岩?”慕宜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面的人在做什么,而秋童心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正和他meimei啪啪啪的男人是她之前那个相亲对象啊。

看着慕宜年不太好看的脸色,秋童心玩心大起,双手往后撑着方向盘快速律动起来,紧致的xiaoxue不住吞吐着他胯间的硕大。

慕宜年一时没控制住闷哼出声,电话那边的男人却突然惊叫起来:“卧槽!大舅子你在干嘛?你终于破处啦?不容易啊,要不要改天我为你放鞭炮庆祝?”

“关你屁事!”

“噗!”听到他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秋童心忍不住一下笑出声,一边加快了上下律动的速度,一边故意扬高声音跟电话那边的人打招呼,“你好啊,相亲对象。”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随后便是男人了然的声音:“还真是你啊秋大小姐,不仅夺了我大舅子的初吻,看样子他守了快三十年的处男身也被你给破了,厉害,佩服。”

“怎么?后悔没跟我好好相亲了?”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慕宜年就已对着手机冷冷地开口:“告诉慕嘉年,半小时后准时出现在新源酒店接奶奶,出了问题后果你负。”

那边的冷岩刚哀嚎出声,慕宜年就已果断挂了电话,这下秋童心知道什么叫嘴贱一时爽了——说的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冷岩。

不过面前这男人冷冰冰又严肃的样子真是像极了聂城,而且与他平日的表现形成了极大反差,看起来真是特别有趣。

“你不是说一直在努力改变么?怎么当初对我这个陌生人都那么有耐心,对冷岩就总是这副态度?你不喜欢他?”

“他太蠢了,配不上我meimei。”因她停下了律动,他便主动往上耸腰抽送着深埋在她xue内的茎身,“还好你当初没跟他相亲成功,他更配不上你。”

秋童心被他顶得一阵抽气,但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个男人嫌弃别人的样子,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呢。

于是半个月后,她载着这个越看越可爱的男人驶入了一个老旧的住宅区。

从她车上下来时,慕宜年还满脸疑惑:“不是说要带我看心理医生?”

“对啊,就是这。”秋童心朝面前这栋年代久远的洋房扬了扬下巴,“一个虽然退休了但绝对专业的心理医生,而且我人熟,都不用预约就可以上门,不像精神病院那位方大大夫,预约他看病的人都排到隔壁市了,我才懒得走后门。”

这个小区楼房太旧,没有电梯,两人沿着楼梯一路走到六楼才停了下来,秋童心一边气喘吁吁地敲门,一边回头跟慕宜年介绍:“程大夫专业水准很高的,曾经治好了我一个朋友的幽闭恐惧症,我觉得跟你的强迫症比起来,那个症状可是严重多了,所以……”

门“哗”一下被拉开,与门内的人四目相对,她所有未说完的话也瞬间噎回了喉咙里。

里面的人和她一样满眼惊诧,彼此对视了好几秒他才突然笑道:“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带他来看病。”说的是慕宜年,但她的眼神却一直不曾从门内的白晋身上移开,“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程大夫呗,这些年他一个人生活挺孤单的。”白晋笑着耸肩,瞥了眼她身后的慕宜年,“进来吧。”

心下有太多疑惑,秋童心神思恍惚地跟着白晋走进客厅,正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就听厨房里传来一道声音:“其实你这个症状……”

“程大夫。”白晋状似随意地打断里面的人,“童心来看你了。”

厨房里很快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端着果盘走出来,见到秋童心立刻笑开了眼:“小丫头还知道来看我啊,是不是也跟小白一样觉得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很可怜?”

“才没有呢,您心态多好啊,哪里可怜了?”秋童心毫不客气地走上前从果盘里抓了颗葡萄塞进嘴里,笑意盈盈地指着一旁的慕宜年,“给您带了个病人过来,您给瞧瞧呗。”

接下来便是程大夫对慕宜年的问诊时间,两人坐在一块儿你问我答,气氛远没有在医院紧张,但秋童心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一边轻松吃着水果的白晋。

刚才开门时他眼中的诧异和惊慌她看得很清楚,程大夫那句“其实你这个症状”她也听得很清楚,至少她可以肯定,白晋来这里绝不是单纯地看望老人。

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他来这里,看的是医生,治的是自己的心理疾病。

只是她一直以为,他多年前的那些症状,早就已经被治愈了。

140心虚

秋童心是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吵醒的。

睁眼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这是工作日,按理说她应该早在公司了,可惜昨晚没睡好,如今醒了也没什么精神。

自从昨天在程大夫家里见到白晋开始,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很奇怪的,她和白晋都选择了沉默,一个没开口询

问,一个没主动解释,甚至离开时都不是一起。

她依旧和慕宜年一块儿走,而他们出门时,白晋仍然在程大夫家里。

有什么问题不摊开了说,这根本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但那人是白晋,她反倒一时之间不敢开口。

从白旸告诉她的那些事,到白晋对她的隐瞒,又到如今发现他似乎一直还未解决多年前的心理问题,她的思绪早就乱作一

团,平时再没心没肺的她昨晚竟然也罕见地失眠了。

“你跟我师父究竟怎么了?之前还以为你俩只是吵架,怎么现在他都要去相亲了?这是跟你彻底掰了?没挽回余地了?”

电话刚接通,那边的钱雅就噼里啪啦一顿询问,秋童心躺在床上敲了敲脑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钱雅说的是聂城。

所以聂城居然要去相亲了?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个男人如今都三十了,估计聂家早就催着结婚生子了。

“相亲就相亲呗,关我屁事?”秋童心揉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我跟他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你们之前不是都已经……”电话那边的钱雅倒像是急坏了,“我跟你说,柴律师说了,我师父这次的

相亲对象是他家里给他安排的,两人很大概率会在今年完婚,到时候真错过了你可别哭。”

“结就结呗。”秋童心已经把牙刷塞进了嘴里,说起话来口齿不清,“你大概不知道,我跟你师父之前就是互相泄欲的炮

友,不是情侣,更不可能会结婚,也就是说,没有将来,所以你不用瞎cao心了。”

“炮……炮友?不可能啊,我之前亲耳听到我师父跟他爸打电话,说什么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娶。”

“唔……”刚一开口就把牙膏泡沫吞进了嘴里,秋童心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才又忽然笑道,“是么?”

“对啊,当时两人吵得可凶了,好像他爸还威胁他要把他赶出家门,但他一直坚持就要跟你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俩早私定

终身了呢。”

“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秋童心笑笑,“他要结婚就结呗,我对他,本来就只有生理需求。”

等她到公司时,倒是意外地遇到聂城那个同事柴欣。

同样是旌信所的合伙人律师,柴欣的业务水平秋童心之前就了解过,丝毫不比聂城差,但让她亲自来处理宫航相关的后续

事务,好像有些大材小用了。

第一次见面时看她故意针对自己,秋童心还以为她是为了聂城争风吃醋,可自从知道她和聂城只是表面上的男女朋友,秋

童心就敢肯定这位柴大律师完全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比如说现在,柴欣一见到她就笑得别有深意:“你知道聂城今天要去进行他人生中的首次相亲么?”

“我说柴大律师,你这么关心我和聂城,会让我以为你看上我了。”秋童心回以她一个极其甜美的笑,“或者,你根本就

是早爱上我了?”

“我虽然喜欢女人,但真不爱你这款。”柴欣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秋童心一遍,“太野又太浪,我可降不住,我

呢,喜欢温柔体贴小鸟依人型的。不过一想到聂城居然会栽在你手里,我就觉得,大快人心,所以你俩这部戏,我得追看到大

结局。”

秋童心无奈摊手:“你已经看到结局了。”

然后很快她就发现,柴欣何止是想看热闹,这女人根本就是想自己主导一台狗血大戏。

——她借着约秋童心一起吃午饭的机会,把人带去了聂城相亲那家餐厅。

一进大门秋童心就发现聂城了,因为这家餐厅没有全封闭的包厢,只有半隔断的小单间,而聂城的座位正对着门口,几乎

就在秋童心看到他的瞬间,他也刚好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从聂城眼中的愕然秋童心就几乎能肯定,这幕狗血大戏还真是柴欣自作主张导演的,至少聂城不知情。

她本欲转身就走,但一想自己又不心虚,凭什么要搞得跟逃跑似的那么狼狈?

于是她转头对着柴欣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干脆四处找座位就坐。

倒也不是刻意避开聂城,只是聂城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她只能随着侍应的引导去了另一个方向。

往里走了一大半才发现,白旸和他老婆居然也在这家餐厅吃饭,而且就在侍应带她们去的那张桌子隔壁。

“这么巧啊童心,又遇到你了。”

迎上钱思懿那一脸热情的微笑,秋童心登时在心里骂了一长串脏话。

可不是巧么?巧得她以后都不想吐槽影视剧的剧情狗血了,灵感果真来源于生活。

“大嫂好。”满脸微笑地和钱思懿打着招呼,秋童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偷偷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白旸。

她居然莫名有些心虚。

从前她还可以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好整以暇地围观这个女人的出轨大戏,可如今,一想到她曾睡了人家老公,她就觉得底

气不足。

还以为自己的三观早被狗吃了呢,原来还剩点儿啊。

“刚好我和我老公占的是四人桌,要不要一起?反正你们俩都那么熟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而产生了错觉,秋童心总觉得钱思懿这话说得太过刻意,尤其“我老公”和“熟”这几个字,她似

乎是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出来的。

这场面,活像电视剧里原配对付小三的情景。

秋童心在心里低咒一声,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谢谢大嫂的好意,我和柴律师还有些事要谈,坐旁边就好。”

托这位柴大律师的福,她如今只要一抬头依旧能看到另一边的聂城,而她们与白旸又距离太近,估计她和柴欣谈什么那对

夫妻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