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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膳食给准备上。”贤妃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宫门了,就连太后都被惊动,亲自派皎月姑姑去贤妃绯烟宫看望,后来也跟谢婉凝说:“她瞧着病得挺重,就让她好好养着吧。”今年本就已经去了一个皇贵妃,又闹了顺嫔那事,太后实在也不想宫中再有变动,自然督促太医院好好给贤妃调养。谢婉凝心里知道贤妃那些微大概,闻言便只笑:“臣妾也过去瞧了瞧,只是贤妃似乎不太好见人,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太后点了点头,这事便就简单揭过。是以贤妃人虽然病了,位置却不能撤,必须要好好摆在那里。芳蕊便道:“娘娘放心,绯烟宫尚未发告病的牌子,晚宴应当是会来的。”最近宫里头事多,芳蕊手上一小部分景玉宫内的琐事便到绫惜手中,她则肩负起了外面的宫事,两个人都忙成陀螺,却是没人喊累。能得贵妃娘娘看中,慢慢在宫中立起来,是她们的福气,也是贵妃娘娘对她们的信任。绫惜在边上指点小宫人给谢婉凝梳妆,分心听了一句,想了想说:“以贤妃娘娘的性子,定是不肯错过宫宴的,娘娘不妨叫太医院也去两个太医守着,小心总不会错。”上次顺嫔都那个情景,太医也等了好久才到,虽说便是太医来了也于事无补,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说的不错,”谢婉凝转头对芳蕊道,“姑姑受累,再去吩咐一趟,叫太医院务必派最少一名医正守在百嬉楼,晚宴结束才可回去。”芳蕊笑着福了福,匆匆便出去了。绫惜等春雨给她盘好发髻,亲自过来给她上妆:“娘娘最近气色是越发好了,脸上白皙柔嫩,也不用怎么打面脂,简单上个胭脂就很精神了。”听她这么一提,谢婉凝自己也高兴,就说:“是了,魏医正也说我最近已经大好,如今到了冬日手脚也不寒冷,每日里精神头也足,倒是他医术了得。”绫惜给她仔细修了修眉型,然后用黛色眉膏上眉色:“正巧尚宫局新上了几盒胭脂,里面有一款枫叶红色的很衬娘娘今日这身大礼服,便用这个给娘娘上颊色和唇色?”谢婉凝微微一笑:“论说打扮你才是行家,就听你的便是了。”等到打扮完,时间也差不多了,谢婉凝起身在妆镜前端详自己,美美地转了一圈。这身礼服是绫惜领着手下的小宫人新作的,用了符合贵妃身份的锦葵红和蜀缎,上身是翻领大袖斜襟齐膝长袄,下裳是十二褶马面裙,前头的光面绣了银丝卷云纹,连带着底襕也有一圈云纹,行走之间银光闪闪,仿佛走在云端。谢婉凝很喜欢这身衣服,嘴里念叨着:“这一回的裙子最好看,回头再做一件郁金色的上衣短袄,也好配着穿。”绫惜应下,又取了一串白玉坠子给她挂在领间,这才觉得妥当。“今岁的大氅也做了一件新的,上头的风帽做得比往年的都大一些,娘娘梳高髻时也可穿。”谢婉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你了。”绫惜稳妥细心,也最爱这针线锦绣事,景玉宫里的事谢婉凝便放心交给她。芳蕊性子比她硬一些,在外面跑宫事最合适。反正总归还有谢兰在上面盯着,一时间倒也忙得过来。绫惜笑笑,却是奉承一句:“衣裳做出来自然要配美人,也是娘娘才能让它们越发靓丽。”两人说着话,芳蕊才匆匆进来:“娘娘,太医院那安排妥当,外面步辇也已经备好,可以启程了。”谢婉凝点了点头,由她扶着自己,身后跟着春雨和夏草一起出了景玉宫。不多时,百嬉楼就到了。这场宫宴是她主持cao办的第一场宴会,是以格外经心,今日来得也很早。还是那个小花厅,只不过里面时令鲜花全部换成了火鹤,再加上几盆水竹,倒也不显得冬日凋敝。谢婉凝踏进花厅,百嬉楼的姑姑和中监便已经等在那,瞧着比以往还要殷勤几分。“给贵妃娘娘请安了。”他们说着行了大礼。谢婉凝点点头,随意捡了个椅子坐下,才道:“一会儿安排两个小宫女在门口迎着,娘娘们来了也可给搭把手放好大氅,点心这几样就可以,再配些温热的玫瑰红枣茶,正是时候。”那姑姑立即就下去吩咐了,剩下中监还留在原地:“娘娘,刚太医院来了两位大人,臣已经给他们安排在西侧间,也给提前上了晚膳。”谢婉凝扫了他一眼,上次顺嫔在百嬉楼出事,当时那中监已经被撤掉,如今换上来的这个是尚宫局的老资历,瞧着就很利索。“你办得很好,赏。”今日毕竟是过节,谢婉凝没等一会儿其他人就陆续来了。先来的是几位嫔娘娘,剩下的几个许久未见的婕妤和昭仪也来了,班婕妤来得早,还跟谢婉凝道了一声好。等到最后,熙嫔和德妃才联袂而来,她们两个今日打扮都很素雅,同国色天香的贵妃娘娘一比,当即高下立见。不过她们这是闭门思过后的首次亮相,这打扮却是最恰当不过的。谢婉凝自是客气有礼,叫宫人伺候她们坐下,才笑道:“两位meimei今日的打扮倒是好看,显得我就有些俗气了。”熙嫔以前总是笑得一团和气,这会儿却仿佛有些不太相同,只笑着回:“贵妃jiejie太过自谦了。”谢婉凝知道她这是因为还记挂闭门思过的事,觉得不太好意思,便也没再为难她,正准备叫人再去看看贤妃什么时候到,那边德妃却开了口:“贵妃jiejie不用急,刚来的路上瞧见了贤妃仪仗,应该一会儿就能到了。”谢婉凝头一次听她叫自己贵妃jiejie,倒是很新鲜。看德妃这会儿脸上没什么笑容,话却还算平和,谢婉凝估摸着是太后提点了她几句,便笑着夸赞:“德妃meimei倒是细心。”德妃这才笑笑,低下头去安静吃茶。果然如她所言,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贤妃便姗姗来迟。虽说没闹什么大新闻,但宫里头的人大多都知道贤妃久病不愈,因此一听到外面有动静,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扎向门口,等着看贤妃如今到底如何。棉布门帘被掀起,先是贤妃的大宫人听琴弯腰进来,转身扶着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而入。今日贤妃没有用手帕捂着脸,也未曾走一步就咳三声,面色虽然还是蜡黄青白,但看上去已经比上次请安时要好了不少。她垂着眼眸,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却令谢婉凝觉得有些怪异,却又不知这份怪异如何说来。贤妃走到厅里,简单给谢婉凝行了礼,又同德妃问过好,便坐下来吃了口茶。她声音已经不沙哑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