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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了一年,去岁在池里种下的荷花今夏全开了,府里也将采莲房、挖莲藕提上了日程——倒不是缺这一两口莲子和莲藕,就是龙池想着佑都也快到了能四处跑动的年纪,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除了静心读书开蒙,总也该给他找点别的乐子来消耗精力……如此,荷花那并不脆弱的根茎上便担负起了这样并不与它相配的重任。 而出此妙计的龙池此时并不在府中,甚至不在京都,而是在从河原町回来的路上。 半月前,河原町上了一封密奏,说是辖区的一处湖泊有异常,短短半月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失踪,尸骨无存。原本这种事是不值当龙池亲自去跑一趟的,但她突然发现,自从十几年前她父母双亡之后,行商为业的龙池家失去领袖、在京中难以立足,便搬迁了出去——新址就在河原町。 为此,她特地央了白石让她去一趟,既是解决事件,也是悄悄见见旧亲戚过得如何了。 然而,这次办差途中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并不是那些血脉相连、久别重逢的健在血亲,而是从他们口中听到的有关自己父母的故事以及、湖边怪事的始作俑者——一位不能称之为人,也并不是妖怪的,怪物。这让她在回程的路上噩梦连连,整日都靠着安神汤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这事儿下人不敢有隐瞒,长了翅膀似地就飞回了白石宅叫白石知道。他听了自然坐不住,算好日子亲自出城去接,在龙池不安稳地做着梦的时候上了她的马车。 梦里是河原町湖畔。 沉静的湖面,涌动的暗流,不见尽头的溶洞,深处传来风声的呜咽。一滴水从头顶坠落,砸在她光裸的后颈,让人寒毛直竖。她举着一根蜡烛深入,火光幽微,只能照亮身前的方寸;洞内无声,唯有水珠落地和自己踩入水泊的动静。危险伏行,于无声处听惊雷。 龙池忍不住去想血亲的叙述。 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但他们其实也并没有相认——龙池对他们并没有好印象,甚至连记忆也单薄,所以没有这方面的执念。只是以龙池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不相认,也能轻易地从他们口中问出她父母当年的经历和为人,还有死因。 他们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恩爱夫妻,少年结识,相濡以沫,共同将一家小小的商户做大做强,成了能住进贵人云集的京都的富商。然而在一次远足回家的路上,他们所乘坐的马车起火,惊扰了拉车的马,在疯狂与恐惧之中拉着车坠入了山崖。至于他们是被烧死的还是坠落而死的,没有人知道——这是龙池知道的死因。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或者说并不完全是如此。在马车起火的时候,其实龙池的父亲已经逃了出来,并准备折回去救他的妻子。在那之后,马车才被拉着坠入悬崖。于是,身为丈夫的、身为儿子的和身为父亲的男人在这一瞬间死去,他没有想起自己的家族和女儿,一意孤行地追随而去。 “要是他没这么做就好了,我们家族一定也不会……” 龙池轻按耳廓,不想去听接下来的话,因为她心中也在说——要是他没这么做就好了,自己一定不会…… 魔音贯耳。 在梦中遗憾成伥鬼,为更高的恐怖效劳。 龙池的蜡烛快烧尽了,她也走到了洞的最深处。这里和深海已经无异,有着浓烈的鱼腥味,像是在京都最大的海产市场,还有奇怪的荧光植物从脚底生长到头顶,耳畔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不知名的生物在穿行。而在那最深处中心的是一只半人半鱼的生物,它的体貌崎岖,眼球突出,涨白了的皮肤微妙的显现出青绿色,鳞片的纹路隐隐约约,从破碎的衣料下向面部蔓延。它伸出带蹼的手,外翻的唇扭曲地开合,说出狂乱乞求的话语。 “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吧。” “我要回到父的身边,在那之前我还想和他告别。” “别看丑陋的我。” 它如海上的暴风般扑来,这是并不礼貌地借用。龙池条件反射地从脑后抽出胁差,直刺它浊白的眼球—— 等等,为什么是脑后。 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摇晃的马车之上。而“敌人”也并不是那怪异的鱼人,而是另一副更加英俊而熟悉的面孔——胁差凛凛的刀锋停在他脸颊,勾勒出一道腥味的红线。男人却并不在意,只用手抹了抹,而另一只手则用更强大的力道扼住龙池的袭击,并在她清醒过来后慢慢下压,将胁差推离了他面前。 “……父亲。”龙池后怕地深呼吸,乖顺地软下力道。而胁差则被白石缴械,好好地擦干净收回了刀鞘。 “做噩梦了。”他并没有使用疑问句,“出发前怎么答应我的?” 龙池默了半晌,说道:“只去见人,不掺合调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白石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说你该罚吗?” 龙池咬唇,点点头,但是望着他的眼睛水灵灵的,带着祈求的神色。 白石很吃这套,但这并不足以让他改变想法,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可以趴上来了。 龙池还想挣扎:“回家再说不行吗?” 男人轻缓又不容拒绝地摇了摇头。 龙池欲哭无泪,拢了拢自己被睡乱的头发,试图拖延时间。然而白石的耐心比她处理可有可无的琐事所需要的时间更长,最终她还是在男人等待的目光中乖乖凑了过去,俯身趴在他腿上。 “能不能轻点?”她不死心地问。 “看心情。”白石答道。随后他便不再废话,手从龙池的后颈一路向下摸,让人联想到他撸猫的手法,最后停在了她屁股上,漫不经心地揉捏起来。 龙池条件反射绷紧身体,但惩罚迟迟未到,揉捏的力道又像按摩,就渐渐不由自主放软了身子,还有闲情逸致抓着白石的袖口瞎叠,拧成个卷的模样用指甲掐着,又倏忽松开。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正整理着衣卷的褶子时,一记巴掌落下来。隔着衣料倒不疼,只是切实惊到了她,叫她弹动一下,掐着的衣卷也松开了。白石垂眼把袖摆收起,接着又是一记,落在她臀腿上。 “瞧你手闲得很。”白石说道,“把腰带解了。” 龙池瘪瘪嘴,伸手去解,很快就扯下一条长而宽的带子来,垂到白石的脚面上。男人不去理它,手把龙池的裙摆往上推,直到腰际才停下。龙池只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并着腿磨了磨,但也带不出什么温度,反而又被白石教训了不轻不重的几下。 她把脸埋起来,被男人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那热度不往下、却往上传到她脸颊和耳后,只叫她呼吸急促,觉得从头顶心到喉咙里都是热的,冒着羞耻的汽。 白石教训完,总要给个甜枣,便又温情地揉着,手上从一旁的果盘里拈了颗杏仁递到她嘴边。龙池瞅了半晌,张口轻轻地含住了,连他指尖都吮进去,舌尖若有若无地拂过,像是能品尝到他指纹如何迂回。被讨好的白石不作声,捏着杏仁的指尖也不松,而另一只手却在这时高高扬起了,快速地连着打了她好几下,由后腰到大腿都挨了打,浮出热烫的红色指印。龙池不敢咬牙忍着痛呼,合不了的嘴里吐出含糊尖锐的呜咽,连口水都收不住了,滴到白石掌心去。 男人这才松了手,把杏仁塞进她舌下,抽出了手。 龙池舌头动了动,把果仁赶到齿间咬着,却不咬碎,谴责地看白石。后者看着她这样子,倒是有了灵感:“你既然喜欢,那就这么叼着吧,不许吐掉,也不许咬碎。” 龙池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石就又发难。这回没有留下指印了——因为通红了一片,哪还分得出哪里有没有印子。龙池叫不出,动不了,腰水蛇似地扭着,被男人用入了鞘的胁差摁平,像擀过柔软的面团。龙池的腿像要挠痒痒的猫似地抽动了两下,才随着肩背放松一道平静了下来。 白石手指抚过她软腻的臀rou,眉眼软下,低低地笑了声。紧接着他便从帘子细细的缝隙里吩咐下去,叫马车赶快点。 “黄昏前进城。”他一下一下地摸着怀中少女,平静地说道。 车轮滚动,郊外的风景被遗落下,化作焦灼黄昏夕下的浓长黑影,静静地拖在车辙后方。而前方就是城门。 此时龙池已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记巴掌,但反正身后从后腰往下、直到膝上都是热辣guntang,就算不看也知道肯定是通红一片。白石从不在这种时候下死劲,不像别人似的会把皮rou打得发紫——他实在是不舍得,到最后力道只好愈来愈收敛,间隔也越来越长,像侍候一只熟得透彻、几乎快破皮的桃子似的,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而龙池反而扭着腰,屁股高高地撅着,像还求着人打似的。但白石哪能不知道,这人只吃甜头不吃苦头,这样是勾着他揉呢。 他叹口气,满足了龙池,却边听着少女满足放松的哼哼声,手边往里面滑。 xiaoxue早已湿了,用手指一勾便是灼热的粘稠。白石屈起指节磨了磨,便让龙池自动地打开腿,给他留出一条通道来好把手伸下去。 白石不留情面地又一拍,这回落在她湿漉漉的腿心,声音清脆响彻整个车厢。龙池颤了颤,宛转地叫了一声,被咬得破了皮的杏仁便落在了坐垫上。 龙池喘着粗气,感觉白石的手指拨开她rou唇往里伸,不禁有些心慌:“嗯……哈啊,父亲…不能在这里……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白石不管她,伸进去一根手指,搅弄出粘腻水声之后就又往里塞了一根,漫不经心地抽插起来,时而勾起手指去戳她rouxue深处那块特殊的软rou,把龙池插得从小腿肚到趾尖都绷紧着发力,可怜地悬在半空中颤抖。 她抓着坐垫上的绸布,脸埋在双臂里,肩背有时显露出流畅有力的线条,让白石好几次以为她承受不住要爬走。但每次那线条都浮现又消失,是一次次龙池抵抗自己的本能,想留在白石身边,哪怕是被他玩弄到高潮。 真乖。 白石叹道,心里确实有几许满足感,便时而从xue里把手指抽出来按上她阴蒂,爱怜地抚摸着,循序渐进地给着她快乐。 这下这场惩罚到底还是不是惩罚,就有点难说了——他粗糙指腹碾过她rou蒂,又在顶端飞速擦过,果然听见她喉中溢出快乐的呻吟,不禁这么想到。 进城路途并不遥远,但白石技巧越发纯熟,早已把龙池玩弄得汁水涟涟,媚叫不止。还总把握得住时机,屡次三番在她快要高潮之际停下爱抚,直到情潮褪去大半,才又耐心辗转起来,叫龙池趴在他腿上不得解脱,早已哀求他高抬贵手好几次,鬓发散乱,好不狼狈。 白石却总是不肯,反而她提一次,他就不留情面地扇她的xue,整只手掌早就一片yin液的水光——他在等时机。 时机在进城的时候。近几日刑部刚发布了通缉令,因此进出城查得格外严,马车都要掀了帘子扫一眼才放行。白石自然知道没人敢掀他们府上车驾的帘子,但也不妨碍他吓吓龙池,便弯下腰来凑到龙池耳边,说道:“前面要进城了,他们要查车,这可怎么是好?” 龙池脑子空白了半晌,而白石还自顾自地说着:“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一时半刻的,衣服是穿不好了,不如薰就这么遮着脸,朝外面露着你的屁股,叫他们看看被人打得红成了什么样。”他的手摸过龙池的臀,又向下狠狠拍了一掌,直叫龙池曲起腿想躲:“还有你这张水多得要淹死人的xiaoxue,光用手就流了这么多,真插进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不要……”少女哽咽起来,手往后伸要遮住屁股,“不要被看,不要在这里……让我穿衣服……呜、好想要……” “要还是不要?” 龙池点点头,又摇摇头,随着外头检查声的逐渐靠近,她已经有了抽泣的声音。 白石实在觉得好玩,骗她道:“那薰快点高潮,喷得我开心了,我就让薰好好穿衣服,好不好?” “……嗯。”她轻轻地应着,随后声音就隐忍而动听起来——白石勾起许多yin液,把手指摁在她阴蒂上,飞快摩擦起来,将小rou蒂按得东倒西歪。龙池也随着他的动作抽搐起来,腰背反弓得厉害,像张紧的弦。他手腕抖动地极快,水声大得让人怀疑车外都听得见,但龙池早就顾不上这点了,她此时自顾不暇,只能咬着点什么东西才能把声音堵住,不至于让人从车外就能听见里头情色暧昧的声响。 白石动作愈快,指尖愈用力,龙池仿佛察觉不到自己的阴蒂正受着凌虐似的,只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快感,仿佛永无止尽。最终,随着他力道一沉,泄身的快感旋即降临,化作淋漓的水液涌出来,沾湿了白石垂及手腕的袖口——或许还有的滴到了地板上。 龙池大口喘着气,想坐起来把衣服穿上。然而巡查人员却已经到了车旁,要叫他们把车帘掀起来。 白石好整以暇地坐着,龙池倒也算是临危不惧,面色虽潮红,但也很快收拾好带着春色的神情,并不手忙脚乱地系起了衣物。白石撑着脸颊看她,心想自己也喜欢她这点——不如说根本没有不喜欢的地方,她就是最好的。 而外头,梅丸神色冷淡,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出示了白石府上的腰牌。 “这……”年轻的看守面露难色,但却没有很快退下。正当梅丸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一个看起来年长他十多岁的看守夸张地笑着凑过来,把年轻的那个拉到他身后,说道:“他新来的,不懂事,贵人别计较。” 梅丸看了看城门:“那还不快放行?” “应该的,应该的。”看守点头哈腰,作主免了检查,把他们放了过去。 马车内,龙池系衣服的手停下,有些疑惑地往外看,问道:“……不是刑部检查吗?” “不敢查我们的。”白石还是那副样子,捡起杏仁用绸布擦了擦,扔进了自己的嘴里,“薰也没必要穿了,到时候叫马车直接进府里,我抱你回去。” “……” 龙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白石伸手去勾她的手,也被甩开,只好作罢。 他斜倚着软枕,看美人整理衣冠,耳中是夏日蝉鸣,聒噪无比。 这天是太热了。 他想。 回去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