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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顾豹闻言,先是拱手应喏:“是,少主。”接着又道,“可若是以马车赶路,脚程想必就会放慢,若是再遇到刺杀……”顾子熙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少女,此时她已坐在凳子上,抱着茶杯昏昏欲睡,精力十分不济。“无妨,”他道,“再有人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言谈间,他目中冷芒似电,杀意纵横,一扫因面容衣着带来的王孙公子之感,直如一柄出鞘利剑,寒气骇人。孟然心有所感,一下子清醒了,忍不住看向顾子熙。见她睁大眼睛,目中还带着惺忪的茫然,男人忍不住便笑了:“……真是,傻得出奇。”孟然:“……”我怎么又傻了,我哪里惹你了???(PO18独家发表,)=====================================================顾少主绝技:拎小鸡【不是PS.更新恢复辣停更期间的评论我就不回复了,因为有点多_(:з)∠)_但是每条我都有看,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啵唧=3=少主难为4孟然头雾水,感觉自己真是跟顾子熙八字犯冲,到了吃饭的时候,更加觉得如此。因他们一行人有十来个,顾子熙便包下了客栈整个二楼,众人面前都摆着大鱼大rou,有酒有菜,就她只能对着一碗可怜兮兮的白粥。“荤腥油腻,清粥方才开胃。”顾子熙难得耐心地解释了-句。“可我.....可我好想吃rou...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男人面前的佳肴上移开,孟然只好拿筷子戳着自己碗里的米粒。她也知道顾子熙说得没错,虽然休息了几个时辰,她还是感觉心口有些不舒服。这具身体还是太娇生惯养了,打从记事起就在师父师兄师姐的呵护下,没经过风吹雨打,离谷之后的一个月也是一切顺遂。到了如今,方才算是接触到了这个江湖真实的-面。见她竟没有反驳自己,顾子熙不由意外,挑了挑眉,他道:“你若是想I吃,也不是不行。”“真的?”少女立马抬头。“自然是真的。”眼见少女的双眸愈发亮了,男人慢悠悠地,把一盘大煮干丝推到她面前:“说点好话讨我高兴,这道菜就是你的。”他们入住的这间客栈并不出名,但厨子手艺相当不错。加之顾子熙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一盘干丝切得细如毛发,更有火腿丝、笋丝、银鱼丝、蛋皮丝等”八丝”掺杂,以鸡汤熬制,鲜、香、嫩、滑,每一缕钻入鼻子的香味,都勾得人垂涎欲滴。好话...这.心眼的家伙,不就是吐槽了他自恋吗?孟然暗自咬牙,眼睛黏在盘子上根本移不开。“说不不说我就拿走了。”顾子熙做势要端起盘子。“我说,我说。"她眼珠子转:"顾公子何等人物,哪里还需刻意吹捧,你坐在这里,就是一道风景。””哦?”顾子熙扬起眉。孟然舔了舔嘴唇:”看看外面那些春心大动的少女,走过路过的大婶,对她们来说,你就是猫儿爪下的鲜鱼,狗儿口中的骨头,苍蝇趋之若鹜的....唔,唔唔....话没说完,她就被--筷子干丝堵住了嘴。顾子熙脸色黑得如要滴水:"住嘴,吃饭!”这个牙尖嘴利的蠢丫头!出n孟然肚里已经快要笑翻了,咀嚼了几下把干丝咽进去,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才疏学浅,言语平直,不知顾公子满不满意?"顾子熙不答,她还连连追问:“满不满意啊?不满意我可以改啊。”有了这一出,顾子熙再也不让她说什么好话了,只是一连几顿,顿顿都只给孟然吃白馒头。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她把馒头咬得嘎吱作响,就跟在咬某个可恶的家伙一样。距离茶肆刺杀已经过去了八九天,一路上平安无事,似乎那帮刺客在连番失败后终于放弃。队伍穿过华州,已是进入了与华州相邻的桓州。到了此处,地势渐趋平坦,纵是有山,也只是不太高的丘陵。孟然不想总是被某人嘲笑,-路上都在练习骑马,到了如今,她自觉已经可以弃车用马,正打算跟顾子熙开口,忽然心有所感。只见支利箭破空而来,路边的树林中数道身影扑出!刺客又来了!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慌乱,铮的一声拔出腰侧长剑。但她并不急于攻出去,以她的武功,搅入战局说不定还会给其他人添乱,重要的是守好防御,让顾子熙不用分心他顾。是以她长剑护在身侧,有人袭来便斜刺里一剑刺出,其他人见状便能顺势跟上,抢之将刺客斩杀于刀下。噗的一-声,但见又一颗头颅飞起,孟然忍不住侧了侧身,平复心中的烦恶,她下不了手杀人,但也不会没眼色地阻止其他人。就在这兔起鹘落间,队伍又奔出数百米。刺客们纷纷缀上来,人数越来越多。“快!脱离包围圈,不能被他们拦住!”但前方又是数道身影,奔在最前面的骏马忽然长嘶一声,马身向前栽倒。“绊马索!”顾子熙紧随其后,一抖马缰,照夜玉狮子高高跃起!他身体在空中以不正常的姿势转折,大袖鼓荡,长剑如同一泓秋水,亮彻天际。“啊!”“啊!”“啊!”接二连三的惨叫,这一剑之下,前方刺客被袖里日月定在原地,尽数伏诛。此时他胯下骏马方才落得地来,马蹄踢踏间控马回头,瞳孔骤然紧缩——趁着众人被绊马索吸引注意的时候,两个刺客飞扑而下,一人砍断马车上的绳索,一人持剑攻向车厢。孟然连忙回剑抵抗,但车厢脱离了绳索,此时恰又行在一处山坡,车轮一歪,整个车厢都朝另一边的高坡翻倒——“周然!”那个,其实我叫孟然,听着男人饱含惊怒的低吼,昏迷过去之前,孟然想到。天已经黑了,浓稠的夜色中,山野林间愈发幽静,四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月光幽幽,如结冰霜。“嘶……”听到男人抽了口冷气,孟然忙上下打量他:“还有哪里受伤了?”没等顾子熙开口,她的目光凝固在他胸前。此时顾子熙的肩膀、手腕、大腿上都有伤口,但依旧及不上他胸口,因为那里已隐隐透出阴绿。当时车厢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孟然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