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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考虑考虑。”“啪嗒。”门锁合上,那人远去了,寒涵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软倒在椅子上,脸埋在双手里,瘦削的肩膀微微颤动,良久,似乎传出一声呜咽。“jiejie。”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无力地拉住了她,寒涵猛然睁开眼,掩去眼中的水光握住她的手。这双手冰冷得不像活人手,冷得没一丝活气。阮软的脸色比医院的床单更白:“jiejie,让我去吧,我愿意去。”“你听到了?”寒涵脸色一沉,“胡说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他的吗?”“我知道,那是韩应,外号秃鹫的韩应。”阮软惨白着脸,“可是,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救寒城了呀。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寒城被封被冷冻资产被调查,是我害的寒城倒掉了。寒城是爸爸mama一辈子的心血,是寒阮两家几世人的积累,我不能让寒城就这么毁掉了啊!”“阮软!韩应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一个私生子上位篡权还把他爸赶出家门,他有多凶残你不知道!别的不说,他身边莺莺燕燕从来没断过,哪个长久?他要你,不过是要你做一个玩物!而且阮软你知不知道,这人嗜虐成性,有虐待性癖几近疯癫,你去,你去找死吗?”寒涵握着阮软的手关节都泛了白,她却全然不自知。阮软却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这是我罪有应得。要不是我mama不会死,爸爸不会坐牢,寒城不会倒掉,是我害死mama!我活该!”“你胡说什么?警察都说你没有罪!你在瞎想什么!”寒涵激动的挥着手,“是陈进那个杀千刀的干的!和你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呢?要不是我,mama怎么会摔下楼?要不是我,陈进怎么接触到我们家的核心文件?警察还把爸爸抓起来了呢。”阮软眼睛睁得大大的,语气似乎没有半点波动,眼泪却像断了线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jiejie,韩应不是善类,叶蜀一样是个变态!疯子!你已经太辛苦太辛苦了,我没用,只有这样才能帮你一点点。jiejie,让我去吧,我天天晚上睡不着,一闭眼就是mama躺在楼梯下,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血!爸爸被警察带走,我实在是受不了,每天每天都有个人在跟我说,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让我去吧,韩应残暴也好,温和也好,至少,至少能救寒城,我……我能心里好受点。”叶蜀这个名字一出口,寒涵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嗤嗤”地往外漏气,她抱着阮软,这些日子伪装的坚强像沙上的堡垒轰然垮塌,从不敢显于人前的眼泪在阮软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流,浸湿了她的病号服。PS:求阮爸阮妈的名字哦,阮爸姓寒,阮妈姓阮。第九章心机“软软,你不能这么去,一个为了钱为了权为了名利色势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男人不会放在眼里的!尤其是韩应这种人,他身边这样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他看这些人不会和妓女有区别!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十亿二十亿,你什么都不知道!”寒涵眼中崩出狠意,“你会吃些苦头,忍一忍,也许,也许他会对你好一点。”“jiejie,你是想……”“和一个为了钱卖身的女人比起来,一个被亲生jiejie出卖被爸爸赶出家门无依无靠的落魄千金,可能会是他更喜欢的戏码?英雄救美,顺理成章。你什么都不知道,收钱的是我,卖人的是我,贪得无厌的也是我,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纯洁的,无辜的,不为金钱所动的千金小姐,不是一个会因为权出卖自己身体的下贱婊子!”寒涵笑的诡异,神经质的扭曲,不知是在说阮软还是在说自己。…………“啪!”耳光在窗外轰隆隆的雷雨声中也依旧清脆,阮软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沁出血丝。“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滚!”手杖打在女孩身上,女孩木然得跪着,丝毫也不闪躲,硬生生得受着一记记的杖打。“爸,你别生气了,阮软也不是故意的。”“她杀了她妈!我不要看见她,涵涵,给我把她轰出去,轰出去!”手杖“咄咄”地拄着地,中年男人原本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好好好,爸你消消气。”寒涵一副白莲婊的假惺惺表情,“软软你先出去,别再惹爸爸生气了。”铁门轰隆隆的关上,女孩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得跪在铁门前,在倾盆大雨中连把伞都没有,任凭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丝丝鲜血从左手腕的伤口绽出,在夜晚的水泽中只有看不清的暗色,带走人体的温度,也似乎带走了人的生机。女孩的身影摇摇晃晃得,如风中杨柳,下一刻便被风雨摧折,颓然晕厥,蜷缩成小小一团。“韩先生,您可以来接人了。”玻璃隔开了倾盆大雨,室外是雷霆风雨,室内是温暖明亮。寒涵站在二楼主卧的玻璃窗前,居高临下得看着那一小团人影,“三十七亿,别忘了哦。”“你这女人,还真叫我刮目相看。”韩应的声音带了显而易见的怒意。一辆黑色房车突然从雨中冲出停在门前,一个人连伞都没打就从车上冲下来抱起阮软,回到车上扬长而去。寒涵捏着手机目送那辆房车远去,忽然笑了笑。这是动真情了吗?三十七亿,韩应手头上所有可以在短期内调动的资金,甚至为此叫停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大项目,要说只是为了一个玩物,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希望他的兴趣,能维持得更久一点,能让他对阮软仁慈一点。接下来三年,还不能让爸爸对软软消气,唱戏要唱全套,要是让他看出来这是她们合谋演的戏,软软就是他刀板上的rou,任他宰割。…………“软软,你醒了?”和五年前一样,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韩应,连他说的话都一样。“爸爸,爸爸!”阮软想起了之前寒涵说的话,激动起来。“没事没事,你爸爸还没事。软软乖,先别哭了哦,我会请最好的医生,肝癌二期,又不是末期,还有的治,你先别怕。”韩应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脊。跟了他整整五年,这早就是她最熟悉的气息,很多时候这也的确是能让她安心的气息,在他的安抚下她也渐渐平复。“软软,寒涵带了话来,你爸爸要见你,你总不能红着眼去吧?乖,别哭了。”韩应擦掉她眼角的泪水。“爸爸,爸爸愿意见我了?”阮软呆了一呆,歪着头问道。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