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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水里出现的人儿。顾盼生怜,灵气逼人。想象这样一个人儿,水里,穿一件水红色紧身细袄,luo露着脆藕般的玲珑手臂和柔艳双腿。———该是如何倾国倾城!“你们尝过‘大董意境菜’吗,”她的轻松问话,一下将犰犰跟东东从曼妙的幻境中拉了回来,东东笑,脸有些红。“没有,所以今天慕名而来。”犰犰脸也有点红。她红,是她晓得自己确实神经,怎么想到她的腿上面去了?没说话。原来东东的贵宾券真是绝对贵宾级。一个雅致的小房间,三人落座,服务他们的人一拨接一拨,有点贾府用餐时的派头,连餐前洗手都是一人一个小盆儿,浸润、擦手,两拨人。就算犰犰的富贵范儿也摆那儿在,东东也算奢侈窝里常混,不过毕竟都是第一次这样用餐,学着吧,面上也从容。可看那初一,就不一样了。她一定常来这里,富贵气在随意里显现。饶是犰犰晓得她是个男的,眼光又有点不同,一举手一投足间,讲究又有些洒脱,精致里不落俗,有教养,有个性。“你常来这儿吃吧。”东东问。东东这个时候问,犰犰也不烦了,这个问题她也挺好奇撒。“嗯,意境菜是大董先生对中国菜做出的一个挺别致的传承和创新,每一道出品都有水墨画般的写意和隽永,很不错。”女孩儿浅笑着说,不拘谨,她说话时的语气与神态很容易软化你对她的看法,叫你亲近她。(忍不住一句题外话,这就是妖孽的功力。)“那你觉得最特别的是哪一道?”东东问这句就不是废话了,偷师呗,要拿手滴。“‘水煮牛蛙’。可谓神形兼备的意境菜力作了,麻辣鲜香,滑嫩入味,有点‘芳草怀烟迷水曲,密云衔雨暗城西’的诗情画意吧,嗯,像齐白石的水墨。不过,如果配上波尔多美诗丽智格拉夫珍藏干白,长相思葡萄特有的矿物质香味,能够马上升华牛蛙的鲜美,在口感上有种强烈的碰撞。这个时候就不像齐白石的了,有点1974年吴冠中的味道,无论是油画的形有了水墨的魂,还是水墨的体生出油画的意,都是一场逆向的殊途同归。”事实,后来吃起来这道“水煮牛蛙”配干白,犰犰再想着她之前说过的这番话,确实十分贴切。不由心情又好了些,看她也顺眼了点。说说吃吃,气氛也正常了。吃得好好的,东东突然想起来,“对了,有个东西给你。”犰犰是看见他下车时顺便拎出来一个袋子。犰犰还蛮好奇他要给自己什么呢,东东把袋子塞她怀里,“就上次房芮他们一块儿吃饭,你知道我们每次聚会是有吃又有拿,这次发的个东西我是用不着,给你用。”什么东西啊?犰犰好奇地拿出来一看!看了一眼就往袋子里塞!脸通红瞪着东东,袋子也甩他怀里,“你们无不无聊,男人聚会发这个东西!”呵呵,啥呀,英国原装Natracare有机卫生巾呀!绝对无任何化学成分,100%纯净天然!37“发卫生巾怎么了,上次他们还发避孕套呢."东东侧过身来把袋子又放在犰犰腿上,怕她不要,手就轻按在袋子上,身子也微弯着,微仰头望着她,几讨好,“这是好东西,傻子。他们都回去给他们女朋友用的,我又没女朋友,就孝敬给你了。”犰犰脸蛋儿红扑扑。要没初一在场,她收也就收了,关键是,她晓得初一是个男的撒,当着个男的面儿扯这些东西———东东是自己人,对面坐着的那个可不是!犰犰瞪东东,蛮小声儿,“看来要给你找个女朋友鸟,”东东却看了眼对面的初一,笑,“好,你找你找。”犰犰晓得他的意思,就是说照初一这样的找。犰犰恨死,不理他鸟,不过袋子还是收了,放在脚边。这时候东东的手机响了,他一接起听了几句就赶忙起身,边穿外套边说,“你们慢吃你们慢吃,我朋友帮我联系的那个大厨有眉目了,我要赶快过去看看。”犰犰一听,急了,叫她单独一个桌子跟初一吃饭?———那她千万个不愿意撒!“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去看看那个大厨帮你把把关———”东东直摆手,指着一桌子精致的菜品,“这才吃几多撒,你走就浪费鸟,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这里的好菜吃精吃透,你回去要给我下菜单滴。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别人还等着我在,我等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要还没有吃完,我过来接你。”说着,急匆匆就走了。犰犰还站那儿,嘴巴也微撅着,几不高兴喏。转过头来,慢慢坐下,又觉得十分尴尬,也有点厌烦。对面这个人怎么这不识相咧,看不出来别个不想跟她吃饭?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人家有心就是要跟她吃饭,本来还想单约,现在这现成的机会,为什么不用?“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我确实诚心诚意想跟你谈谈,确切讲,真的有事拜托你。”没想,她推开些碗筷,很真挚地看着她说。犰犰一听她这样说,又不好摆脸色鸟,不做声,眼帘也低垂着,像个菩萨坐那里。就听见她说,“魏小白不是跟他爸爸姓的,跟*妈姓,不过还是用父姓做了名字,因为他们白家子孙名字里都要带个‘xiao’的音,就叫魏小白。”犰犰没想到她一开始竟说这,抬起眼看她。她坐对面很真诚地望着自己,“我本名确实叫沈迦离,我和小白是发小儿,从小一块儿长大。后来初中毕业,小白去了英国,我去了德国,不过因为都在欧洲,所以一直也没断联系。我承认,我们少年时是荒唐了些,做了些错事儿,可是,”她停顿了下,眼光也从犰犰面儿上移了下来,看着那些精致的菜,————犰犰觉得,她的眼睛突然柔顺的不可思议,像沁了水的缎面———“白鹤筱对我们太狠了。”她轻轻说了声儿。很轻,几乎没有重量。“白鹤筱跟小白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鹤筱只比小白大四岁,因为算白爷爷老来得子,格外惯,特别是小白奶奶(注:初一她喊小白的亲奶奶为“大白奶奶”,喊白鹤筱的妈为“小白奶奶”)不晓得几护着他。我们没做好事,白鹤筱做的,也没一件是人事。”犰犰觉得她的眼睛越来越润柔了,尽管说的话——越来越叫人心惊rou跳!“我们上高二那年,小白的父母出事了。小白来了德国跟我一块儿读书。第二年,我们决定就在德国考大学,可是白爷爷不愿意,他想让小白回国内读书,就叫白鹤筱来带他回去。———白鹤筱多坏,为了叫小白在德国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