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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姓本名。这是不能破坏的,就说婚丧嫁娶这类尘俗之事,菩萨能结婚吗,菩萨会死吗?呵呵,所以,我们这里一般弄这类俗事,比如结婚,都不拿孩子的本家姓名去结,用其它登记户口的名字,意思,就是保她一个本心原神。不过,这也说了,老社会更讲究这些,那些农奴主的孩子们想搞几个身份不行?现在,有条件的就多上户口,没条件的,也就只有多取几个名字意思意思罢了。”莫说高教授,就是一旁的科考队其它同志们都是听得津津有味,王教授还拿出了笔纸记载。是滴哇,这也是他们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属于他们本次考察的范围内咧。更别说衙内鸟。衙内边听着,就在脑子里临摹他提到的十一观音像,——如何个模样咧?高教授呢,此时面上淡然,轻松聊天般向藏族向导请教,其实,向导刚才说的每个字,都上鸟心头啊———怎能说没有一定的道理呢。衙内是不知道,高教授这个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思量,要把犰犰的户口落在哪几家。大洋彼岸,犰犰mama的娘家,他们老高家在国内外的亲戚也不少———还有,向导说的这个意思,高教授也明白了,“高犰”这个本名相当于是犰犰“十一观音像”的佛果,不能轻易尘俗之事用之,比如,再哪家过世了人,花圈上就不能写“高犰”,送礼亦然。这些,高教授都谨记在心里了。呵呵,有些东西是这样,不信怎么都不关心,一入乡既然随了这个俗,就遵守的比谁都讲究。后来高大傻子家里规矩多,也就是这个时候埋的果。藏族向导见众人有兴趣,就接着说,“还有啊,你们这次上山正逢着我们藏族晒佛节,好机会呀,一些平日里寺里珍藏的小佛像、巨幅布画、锦缎织绣佛像,这段时间都可以拿出来,或展示于寺庙附近的晒佛台,或山坡,或巨岩的石壁上。我们绒布寺海拔高,气候寒,晒佛台就在庙后面的一个小山洞里。您家闺女也是有福气,赶上了,不说她属十一观音像吗,让她正好趁这个时候,披着十一观音的锦绣织,在晒佛台里坐于十一观音佛像下,虔诚祷告一天。万事大吉。不仅如此,您家如果有逝者,这种方式请愿或者还愿都是最好的。”高教授听了,这到淡然。晒佛节,高教授当然知晓,如若真要请愿还愿,他们不久还会去大昭寺,在那里也是可以的。何必这冷的天,叫犰犰去受这个罪?所以高教授只是微笑,没有搭话儿。可,高教授是没想到,犰犰听进去了。最主要,她被向导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家里如果有逝者———mama的骨灰不是就在身边吗?无论如何,我虔诚坐一天,和mama在一起,———就算不讲这些宗教意义,跟mama在世上海拔最高的晒佛台里共度一天,何其不是她的一个心愿?———高教授还是有点警觉性滴,他也自然听到了向导最后一句,就怕犰犰多想。所以,他特意倾身过来看了看犰犰,“犰犰?”——犰犰这个时候闭着眼,看上去像睡着了,呼吸平稳。高教授放心了,继续跟向导和同事们小声说着话儿。咳,哪里可想,有这么一天,望着皑皑白雪,女儿在那顶上笼洞差点生离死别———绒布寺成就了高廻另一个再不愿忆起的回忆!54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虽然吃力,可是走在这片茫茫雪国中,依然叫高廻心潮激怀。**丹冬雪峰,海拔高达六千六百米。藏语的意思是“高高尖尖”的山峰。看,**丹冬,冰峰林立,冰川纵横,四十多条冰川像玉龙飞舞,高耸着向外飞去,真是气吞山河,气象磅礴!气候恶劣,今天没有让犰犰一起跟出来。高廻想,如果此时犰犰在,一定也是入迷入神。从小,犰犰就跟着他世界各地的游历,其中不乏雪国。记得在都柏林外的那个叫Bree的小镇里,他们住宿的对面是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湾,海湾里住着96只天鹅、109只野鸭和其他海鸟。那时候,犰犰十二岁,清晨,他带着她去喂天鹅。犰犰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中提着面包纸袋。海风湿漉漉的,雪花格外的大而沉重。那些天鹅的眼睛倒映着岸边路灯的光芒,好像施华洛世奇的黑水晶。再看他的小犰犰,虽然穿得厚重,可,如何看不出已然有些亭亭玉立?天鹅走过来,她伸出手,它们把面包叼走,向后退一两步,站在那里静静地歪着头,端详犰犰。犰犰也静静地端详它们,——如何又不像一只降落人间的天使,———不管外面寒风如何凛冽,雪落茫茫,可一想到女儿,高廻始终还是觉得心暖暖的。开始返程的路途了。高教授在心里再次庆幸,幸亏没有叫犰犰跟出来,此时仿若来了场暴雪,一脚踩下去,渐渐已经没膝————“咦,那是什么?”高教授的助手小全突然指着远方飞过来的东西,众人看过去,——雪太大,好半天才判断出原来是两只雪地滑翔翼。对方好像也看到了他们这一群人,有意向他们飞过来。一落下,看得更清楚,军用标志。驾驶员也俱是一身雪地野战军装。“诶!你们是干嘛的!去上面绒布寺的路被雪封了,行走危险,你们要朝拜等雪停了再说吧!”其中一个军人喊话道。“哦,谢谢提醒!我们是科考队的,就住在绒布寺,我们有专业的登山设备,可以安全上去的。”一位科考队员回答。“哦哦,那还是要注意安全,这次雪太大,绒布寺说不定都有险情,你们一定要注意!”这一听说绒布寺也可能有险情,高廻心一紧,拔腿就走!众人知道高廻担心犰犰,也没说什么,不觉都加紧了步伐。这时候,两位军人也向他们更靠近了,因为风大雪大都蒙着面孔,两位军人更是带着那种宽边的黑色军用雪地墨镜,越发看不出模样,却,这个时候,“高叔叔?!”走在最前面的高廻虽然蒙着口鼻,眼目却露在外面。站在稍后面的那位军人一眼竟然认出了他!高廻疑惑地抬起头,就见那人取下了墨镜,又稍拉下了遮面的迷彩毛领,“是我,胡来,您们在这儿科考?”高廻看过去,——迷彩野战也掩不住这孩子眉目中的清俊灵神。高廻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往前走,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打了声招呼,“你们在这里是执勤?”“不是,”胡来看出高廻似乎在赶路,有些焦急,他也没有停住脚步,“我半月前在绒布寺为我mama祈过愿,今天必须来还愿。”“哦,你mama身体还好吧。”“还好。谢谢您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