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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品羽确实不想去,但是想想,能见到沈佑白,还能装模作样的从他教室外面路过。运气好,沈佑白的视线,会分给她两秒。十分钟前玫瑰被扔,转眼就这么没骨气的人,大概只有徐品羽了。林宏找她来,是问她迎新祭班里要做什么。徐品羽毫不客气的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吹牛。其实他们班就是办个小演唱会,因为班里会唱,会弹,会敲鼓的人都有。徐品羽说得天花乱坠,林宏听得稀里糊涂,“停停停,我知道了,不就唱个歌嘛。”她安静了一会儿,点头,“是的。”等徐品羽从办公室出来,上课铃已经响了,目的达成一半。她迅速拐进厕所,对着镜子转圈检查校服,整理了下头发。走到A班后门时,就听见男老师的声音,“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来说说。”他步伐很慢的穿行在课桌间,“随便说说,比如你喜欢的诗,电影台词,什么都可以。”徐品羽向后躲得隐蔽了些。黑板上写的是一片片英语单词。顺应他的号召陆陆续续站起来的同学,也都说着英文。徐品羽听着都晕,她还是老老实实装作路过好了。“会长也试试?”男老师这么说着,徐品羽庆幸自己还没迈出步子。沈佑白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声响。他说——Loveexistsbutwithanabsenceofeternity.Psychologically,lunacy,emptiness,panic,delusionsthatthemomentwillstforever.Ihidebehindmybackandpostponeallanswers.I'mseizedbydesire.男老师愣了下,才微笑说,“Perfect,请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又扭曲晦涩的表达方式。回过神来的徐品羽急忙停止录音。他的声音依旧像冰。快要融化的冰里还有颗粒,摩擦着喉咙,发出声音。未免也太刺激听觉了。不过徐品羽觉得自己非常机智,竟然想到要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录音。她收好手机,再次整理头发。走过A班。徐品羽从来不转头去看班里的人,当然是为了营造出路过的样子。灵魂分离了一整天,想知道沈佑白说的那串,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在距离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徐品羽举手说肚子疼。其实去了图书馆。她找到英文词典,坐下,戴上耳机。反复每听一个单词,用笔写下来,再对照翻译。最后得出——爱情出现,存在,却又轮换交错,消失。心理上的精神失常、空虚、恐慌、妄想,将永远伴随。我躲藏在自己身后,将所有的话,延缓到闭嘴。但是我被欲望抓住了。徐品羽眨了眨眼,怎么好像翻译完,更不懂了。难道是用的词典不对?沈佑白没想到能在图书馆见到她。她面对书柜,弯着腰,衬衣从裙子里冒出来了。他在徐品羽身后,光从窗外进来,把她的衬衫映到半透。如果再弯下去,不仅是腰后的皮肤,应该还能看到背脊的轮廓。沈佑白盯着看了很久。终于开口,“裙子。”徐品羽是听见声音后条件反射的站直。她转身看到是沈佑白,本该先愣一下,可脑海却重复了遍他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衬衫掖进裙子里,才意识到,对面还站着个人。她堂皇的抬头看沈佑白时,他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徐品羽的腰上。然后缓缓向上移,直到和她对视。徐品羽找不到词形容他的眼神,并且莫名其妙的想起他说过的。I'mseizedbydesire.我被欲望抓住。像他指尖捏着冰块,擦过她的腰。徐品羽认为自己思想挺纯洁的,怎么每次见到沈佑白,都能联想到露骨的事。她暗暗吸气,准备搭话,他就这样走了。吐不出的气,让徐品羽觉得胸口有些闷。魏奕旬在K班门口,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你怎么从那边过来?”徐品羽心情不好,弱弱地说,“我刚刚去图书馆了。”陈子萱非常惊恐的问着,“难道是火山爆发了?”魏奕旬皱眉,深沉的说,“也有可能是哥斯拉被放出来了。”这两人的反应让她无语,“有必要吗,我不就是去个图书馆。”陈子萱摇着头,“你跟我说今天世界末日,都没比你去图书馆震撼。”徐品羽连白眼都懒得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