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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已,但是人还是要生活在现实中,不能在银河的星系间漂浮。作者有话要说:☆、一年之后转眼到了第二年,刚过完年。周五的晚上,陆佩瑶下班后没有去见江涛,而是和李丽娜一起陪朱红霞去商场看新房的家具。到商场后,陆佩瑶发现她们是在陪朱红霞瞎逛,根本没看家具这回事。刘行泉带着行里的20多个中高层干部走在前面,那才是真正看家具的人。朱红霞跟她老公刘杰手挽手跟在那群人屁股后面,怎么看都像是打酱油的,陆佩瑶跟李丽娜两人则是胳膊挽胳膊的跟在朱红霞后面,她们俩后面跟的是唐明顺,他比较有正经任务——给两位女士拎包。陆佩瑶一行五人没多久就坐在样品沙发上聊上了,朱红霞在仔细向李丽娜请教婚礼上可能会遇到的琐事,他们的婚礼也定在五月二里。李丽娜说:“担心啥啊,有糖糖和陆佩瑶给你们当伴郎伴娘,神仙都搞得定。”一句话把陆佩瑶说得特不好意思:“哎,上次把你婚礼给搅了。”李丽娜说:“没啊,气氛多活跃啊。”朱红霞神往的说:“佩瑶,你在我婚礼上也跳一场吧。”’陆佩瑶哭笑不得:“再出一次丑么?”陆佩瑶一面瞎聊一面小心的观察刘杰。刘杰相貌端正,个头也不错,基本上不说话,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来,而且还挺体贴的,进门就帮朱红霞脱外套,服务员送茶水过来,他马上端一杯放朱红霞面前。陆佩瑶心里在琢磨着朱红霞的这场婚事,有个一手遮天的公公,一毕业就眼前摆着一架往上的云梯,老公现在是正式银行干部编制,工资奖金一分都不会少,结婚房子车子都是现成的,连装修买家具都不需要自己动脑筋,这样的结婚条件算不算够好?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答案,倒把自己脑袋想成了一锅粥。刘行泉倒是很认真的在看一张实木餐桌,6000元人民币,旁边的处长们用手指关节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敲来敲去:“刘行长,这张真不错,这算什么木头?”陈伟民赶紧把桌上竖着的牌子拿起来细看:“说是水曲柳的。”“水曲柳又不算好,还卖这么贵。”旁边好几个人嘀咕。“至少得买橡木的。”陈伟明说,一面盘算着哪个关系户可以帮上忙。刘行泉不语,独生儿子终于要结婚了,他有心想弄得体面点,又怕太招摇,要么柳木就柳木吧,省得又有人质疑他家收入。儿子媳妇按计划是应该去年10月结婚的,但是因为儿子调动工作的事,还有多分的那套房子,一堆人往纪委写匿名信,弄得刘行泉相当狼狈,风头得避,但是儿子工作问题非解决不可,房子呢也不舍得放手,于是只要忍着被调查,整整折腾了他好几个月,现在总算风声过了,不了了之。刘行泉心里琢磨着独生儿子的婚事还是办得稍微低调点,装修、家具、家电都不要太好,婚礼排场不要太大,当然,必要的体面还是要的,不能太寒碜了不是。“水曲柳不是很硬,不过用用还凑合吧,就要这张了。最多可以打几折?”刘行泉问。“刘行长,您先把所有的家具都看好,然后再跟商场谈,如果价钱谈不下来,我们还可以找别的家具商,去广东那边进货。”陈伟明一面说,一面掏出笔和小本本,“我先把这桌子的生产厂家,型号,价钱,记下来。”刘行泉点点头,所有手下,就陈伟明最贴心最实用。看家具直看到商场9点关门,唐明顺送两位女士回家。先把李丽娜送到家后,唐明顺沿着车流不紧不慢的开着车,这是从去年五月后,陆佩瑶第一次坐在他车里,两人一路沉默。唐明顺有种很怪异的感觉,陆佩瑶现在就在他身边不到一尺的距离,而且两人天天都在行里见面,在一起吃早餐吃午餐,在一起共度午间休息的闲暇时光,同出同入,现在唐明顺也不带别的女孩招摇过市了,行里人都以为唐明顺在追求陆佩瑶,陆佩瑶貌似也不拒绝,所以同事们都当他们是准情侣。可是事实呢,唐明顺知道陆佩瑶在跟江涛约会,都处了快一年了,工作后的男女谈恋爱可跟校园恋情不一样,都是直奔婚姻目标而去,一般交往一年就该谈婚论嫁了。唐明顺觉得跟陆佩瑶咫尺天涯,相思难耐,一面开车一面心头苦不堪言。就在唐明顺强忍心头苦痛的时候,陆佩瑶也在跟自己挣扎。江涛是个挑不出毛病的男友,包括他父母,都对陆佩瑶非常好,应该说各方面样样称心,但是两人的关系在两人第一次约会后,就开始停步不前,总像是有层透明的薄膜隔在两人之间,无法真正沟通。陆佩瑶每周五,周六都跟江涛约会。江涛人看上去沉默木讷,其实并不好应付,性格内向,内心极其敏感,多思多想,想了还不跟人说。陆佩瑶老得去琢磨江涛的心思,偏偏两人性格,生活习惯相差太远,江涛家是北方人,陆佩瑶是地道上海小姑娘,很多习俗,生活习惯都不一致,彼此就不太能理解对方的暗示。虽然江涛是真心喜欢她,但是一想到一辈子都得这么去观察一个人,琢磨他在想啥,还琢磨不明白他在想啥,陆佩瑶不由得觉得累得慌。陆佩瑶跟江涛在一起,总是感觉特平淡,既找不到她跟王浩然在一起时的那种折服,也感受不到跟唐明顺在一起时的那种默契。陆佩瑶脑子里有两种声音在争吵,一个说:江涛性格稳定,正派,各方面条件都好,客观的来说,是最佳的选择。另一个说:可是我跟他在一起,不快乐,一想到要跟他结婚,共度今生,那过一天就等于过一辈子了,天天都是同样的沉闷。在陆佩瑶的心中,王浩然的身影已经逐渐在她心中湮灭,孟达是遥不可及的梦中人,但是唐明顺却在每日的相处中越来越走近,唐明顺的温柔体贴,唐明顺的敏感细腻,唐明顺的知心知意。看着唐明顺开车时英俊的侧面,陆佩瑶对自己说:我不能爱他,我不能去爱一个花花公子,如果我爱他,他会伤透我。陆佩瑶对自己说:你想让你的婚姻耐久吗?首先,那个当老公的男人要是件耐用品。车驶入了复旦校园,沿着寂静的小路慢慢行驶。“你跟江涛现在怎么发展的怎么样了?”唐明顺终于打破了沉默,两人在同一辆车里的时间马上要到头了。“嗯。”陆佩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说了实话:“鸡肋。”“鸡肋!”唐明顺大吃一惊,但是转瞬不由一笑起来,“有意思,那你是攻还是撤?”陆佩瑶叹气:“不就是在犹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