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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伸出手臂把她搂到怀里,她这才调整了姿势,像小猪似的拱了拱他的前胸,窝在他怀里踏实地睡了下来。这几乎是近两年多他们晚间睡觉时的常态,双方都习惯了这种亲密无间。碰到陈豫北出差独眠,则常常是翻腾的厉害,最后非要扯个枕头抱在怀里才能睡的安稳。堂堂北佳集团总裁这种睡姿如果让外人看到不知道会笑死多少人。她今天晚上很认真地对她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自己处理。他不是不明白她需要长大,总有一天她需要独立地面对这个世界。但是,他就像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总是怕伤害到她,总希望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他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却控制不了自己不这样做。收紧手臂,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凝望着她娇憨的睡颜,陈豫北有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概,这就是幸福吧。他叹息。在他过去的三十几年生命中,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像是都沉淀了,他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拥有身边这美好的时刻。默默在周一上学的时候是老秦开着车送她的。她在老地方下了车后和老秦摆了摆手,便轻快地往学校走。一路上她发现有很多奇怪的目光看向她,但平时这种目光就没在她身上断过,所以她也不甚在意,自是背着画夹往画室走。上午是李煜山教授的课,大上周布置给她的人物写生作业今天要交给他。另外,李教授的个人画展准备在年底前开幕,他希望他的学生也能拿出作品一起参展。这对默默和她同学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李煜山被当今画坛誉为写实主义油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十年前创作的油画,曾被评为中国十幅最写实的油画作品之一。自八十年代末,以陈丹青为代表的中国写实油画已经从前苏联的影响向溯源欧洲传统转折。而李煜山对写实能力的熟练把握,对欧洲古典油画语言的深刻理解,都令沉醉于油画传统手法的观众佩服不已。这也是比尔教授推荐他的爱徒给他的重要原因。默默从上周就已经开始为画展着手准备了,能在教授画展上有一幅作品占一席之地,将是她的荣耀。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默默总觉得有些浮燥,沉不下心来创作,画了两幅写生,根本不在状态。李煜山教授已经皱眉两次了,她今天想就已经打好的几幅画稿和李教授沟通下,顺便和教授深谈一次。一路走到画室,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见到她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笔,齐刷刷地把目光射向了她。默默疑惑地扫了大家一眼,走到自己惯常坐着的位子,摆好了画架,铺好了画纸。忽然,从背后递过来一张报纸。是今天刚刚出版的。默默接过来刚一展开,首页巨大的黑色标题一下子撞进了她的眼球。压题的照片是周末那个宴会上,默默和杜薇面对面箭拔弩张的画面,大约是默默说完了最后那段话,高昂着头,微笑着看着对比她高了半个头女人;而杜薇则是脸色惨白的呆立在那儿,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图解文字是:靠身体上位的年轻女孩子趾高气扬,惜日名门千金黯然神伤。另有一张陈豫北拥着默默离开上车的照片。通篇文章先是介绍了少女陈默菡年幼失怙,靠陈豫北抚养长大,等陈豫北到了婚娶年纪,女孩儿又百般阻挠,死死纠缠着陈豫北,千方百计破坏他的婚姻。文中口气极不客观,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描写成了即有心机又有手段的狐狸精。最后竟然描写她利用身体做代价,逼陈豫北就范,蓄意破坏陈杜两家联姻;而陈豫北因与养女关系暧昧,被杜家小姐发现,可怜杜家小姐帮陈豫北照顾孤女多年,最终不得不宣布解除婚约。陈豫北迫于社会舆论压力,携养女到国外躲避三年后回国。文章语言流畅,故事尾尾道来,情节起伏跌宕,堪比一部琼瑶剧。看了文章后让人感觉,默默就是陈豫北养的一头小白眼儿狼,千方百计破坏了他的婚姻,还勾引主人上床人财两得。而陈豫北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伪君子。这份报纸是国内销量最大的一份娱乐性报纸,以报道大量的绯闻和八卦消息著称。默默没等看完,脸色就变得惨白,气得浑身颤抖。“陈默菡。”坐在边上的女生握住她的手,试图帮她控制住自己。而她几乎被这个触碰吓的尖叫起来。几乎就在同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豫北。她极力平静下来,慢慢接起电话,马上就听到了陈豫北的声音:“默默,你马上出校门,到学校东门口,老秦的车子在等你。”“我还要上课。”默默心里一沉,不知道他这么紧张是否和报纸的事情有关,但她仍想装着若无其事。早上临走前,他说一大早有会,所以让老秦送的她。“课不要上了,听话,马上离开学校。”陈豫北也不解释为什么,只是督促她快离开。默默听话地收起画夹,想了想又把报纸放进画袋,在同学们讶异的目光中离开。事实上,陈豫北还是很有预见性的。上午的第一节课上课没多久,默默的同学就在画室外发现了手持相机的可疑人物。而在下课时,便有同学被要求采访或是追问有关陈默菡的相关事情。李煜山教授在得知情况之后,愤怒的请学校保安赶人。并明确要求他的学生对陈默菡的一切情况保持沉默。老秦的车载着默默进入北佳大厦地下停车场,通过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刚走近他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陈豫北在发脾气。“报纸都已经登出来了,你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要你们这两个部门是白吃饭的吗!”一个主管解释了几句,大约是说这份报纸的总部在京城,不像是本地媒体那么相熟,所以消息漏掉了。陈豫北的声音更加阴鸷:“这就是理由了吗?请问北佳在京城的业务有多少?我们每年的投入是多少个亿?分配给你们的相关费用又是多少?你不清楚吗?”陈豫北的口气从未有过的严厉,一连串的质问听得让人心颤。默默停顿了一下,便敲敲门走了进去。陈豫北一脸铁青地站在办公室的中央,西装被甩到椅子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个,领带不知道扯到哪儿去了,满眼的戾气。茶矶上,有一叠今天刚出版的,大约是谁一早上在报摊上发现了,给全包了下来。两个被训主管垂头丧气,脸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