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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希尧这样天差地别的人怎么会纠缠到一块儿?不过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和邵峰志趣相投,爱得深,不一样是情深缘浅?她又开始觉得头晕,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暖了暖胃,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她捧着杯子,静心地环顾这个装载着她太多不堪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发现本来它又跟之前有很大不同,本来主打黑白的设计全换了明亮的暖色系,家具也全新的,就连窗帘都变成了柔和的轻纱,这种颜色,这种布局,这种设计,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甩甩头呢喃着:“不可能的。”自己还没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改变一个唯我独尊的男人。蓦地,房间里传来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去了,她迟疑地上楼开门,傅希尧狼狈地坐在地毯上,手还捂着额头,见到夏小冉仿佛不认识似的,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她:“原来你还没走?”那刚才自己半昏半醒的时候是她守着自己?不是幻觉?“嗯。”夏小冉简单地应了一声,站在门口那一动不动。傅希尧最恼她这种不愠不火不喜不怒的样子,好像冷漠得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一样,他脾气一上来又忍不住嚷嚷:“还‘嗯’什么?快拉我起来啊!”他执拗地朝她伸出手来,眼神有种让人读不出的情愫繁衍滋生着。偏偏夏小冉是榆木,忽视他不说,更急得踉跄扭过头抛下一句:“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走了。”他慢慢地站起来,无奈自嘲:“你就那么不喜欢跟我呆在一起吗?难道我就那么惹你讨厌?”夏小冉没有回答,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往楼道走去,然后忽然被不知何时追上的他从后面猛地搂住,手抓得死死的,她怎么也无法挣开。他即使在病中也不减气势,沙哑着声音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怎么办呢?夏小冉,我发现喜欢上你了,不,应该说,我爱上你了。”爱情要来,无人能拒。爱情要走,也无人能留。发现2傅希尧扬起满足的笑意:“他们都说最近的我都不像我了,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患得患失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你上了心,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哪怕只是跟你一面也好。刚才我以为你走了,正想发脾气呢,你就出现了,冉冉,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夏小冉安静地任由傅希尧搂着抱着,接着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傅希尧耐心地在等,等她表态,面上因为发热两颊红红的,楼道有些冷意,可拥她在怀,他的心却慢慢地暖和起来。他的眼神也很温柔,低下头从这个角度看她,她的睫毛格外的长,一双眼清澈得跟山泉水似的,汪汪一泓,记忆好像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就是这双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时候他就想,怎么有女人的眼睛能那么亮,亮得几乎要摄了他的魂,内心的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过了一会儿,夏小冉终于开口:“你爱我?爱我什么呢?其实我要求不高,只是想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安定下来。”她推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来与他对视,过分尖细的下巴微扬:“而你,却不是那个人,我们不合适。”她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在偌大的楼层回响着。傅希尧嘴角轻轻慢慢一撇,双眸紧紧睨着她,情绪隐动。他出其不意地扳着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靠拢,温热灼烫的气息贪婪地纠缠着她索求着她,逼得她只能颤颤地攀着他沉沦。电话一直在响,等重复第三遍响起的时候他终于松开她,却又不太温柔地抓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单手接起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越听他的脸色越阴沉。他挂了电话,扭头怜悯地看着犹气喘吁吁的夏小冉,脸颊扬起不屑的笑容:“我不合适?邵峰就合适?他昨晚在家里昏倒被送进医院了,我说你们俩可真真是妙人,这个刚晕过,那个也跟着晕,这是叫心有灵犀?”夏小冉呼吸一紧,感觉刚消下去的晕眩感又随之而来,天旋地转,就连额上也渗出了冷汗。“怎么了?哪里难受?”傅希尧一下子慌了神,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坐下,见她嘴唇发白,他急得要打电话叫人来。夏小冉扯了扯他的睡袍,摇头说:“我没事。”傅希尧不信,强势地用自己的额头碰碰她的,感觉自己的比她更烫才安心地笑了笑。其实在她昏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在自己六神无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栽在这个小女人手里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夏小冉等那阵晕眩过去,才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无力地问:“邵峰他……怎么样了?”这话让傅希尧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知得做多少心里建设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去掐死她,他冷声冷调地哼了一声:“反正死不了。”夏小冉怔了一下,继续坚持问:“他到底怎么了?”傅希尧张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慵慵懒懒地靠着,手指不安分地缠了几缕她的头发把玩,似笑非笑:“我不是医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他因为车祸的猛烈撞击伤了心脉,脑子里也有未清的淤血,即使出了院也得好好的将养着,不能劳累不能劳心,不然……”“不然会怎么样?”夏小冉揪紧大衣的一角,脸上涨满不确定的惨白。傅希尧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他的气息拂在她耳边,感觉到她浑身僵硬,他自嘲地勾起唇:“这还用问,当然是不好了。他的骑术跟我不分上下,我们一直说怎么着也得分出个胜负来,不过看来不行了,他根本不可能再骑马。”他很明显的话里有话,意思指的是什么,没有人比夏小冉更清楚。夏小冉侧着身体,从心到指尖都在颤抖,黑亮的瞳仁清晰地映出傅希尧坚毅的脸,遇见她的目光,他微眯起眼淡淡地笑开,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霸气和自信,那是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她皱起眉,仿佛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他骑不了马也没关系,他还可以散步,爬山,划船……也不一定非要跟别人比,只要他过得好就可以了。”她拉开傅希尧如桎梏般的大手,继续说:“我只要我爱的人平安。”她突然顿了一下,反问坐在身旁的人:“傅希尧,你小时候有没有写过这样的一篇作文,题目叫‘我的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傅希尧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轻缓笑道:“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当然是要你留在我身边。”晨曦微露,万千柔光透过纱幔映在他雕刻般深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