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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薛璨东回到酒店的时候,顾悠正对着电脑在画图。长发被她简单束在脑后,脖颈的线条特别勾人,在柔和光线的映衬下,她就像约翰·柯林的画中女人一样,流光溢彩,美艳迷人。房间内散发着她的玫瑰香,温暖甜蜜。他走了进来,她笑着起身。显然是注意到他的情绪不高,她收敛了下笑意,小声问他:“怎么了?”薛璨东脱掉外套,一边摇头,一边俯身吻了她一下。“我先去洗澡。”“……好。”顾悠接过他的外套,放到衣柜里,接着倒了杯热水放到桌上,坐回桌前。保存好图纸之后,她把电脑关了,盯着前面的墙壁出神思考。洗过澡之后的薛璨东心情好了不少,一出来见她在发呆,从后把人抱住,开始一点一点地亲吻她。从脸蛋到脖子,他吻得非常细致。“你表现的很好。”“哦?”“回来的这么早。”薛璨东轻笑了一下,把她转了过来,望着她含笑的眼睛若有所思。顾悠踮起脚,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手指不老实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摸,一边说:“最好不要看着我想别人。”他笑了,“我在想你。”“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什么啊?”薛璨东笑而不语,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即使他心智再成熟,人再沉稳,面对那种局面,内心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到一丝波动。看着这么美好的姑娘,他在想,她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那样……歇斯底里,偏执疯狂。顾悠不深究,抓住他的头发,懒洋洋地说:“早点休息吧,我有点困了。”“好,都听你的。”薛璨东立刻敛神把人抱了起来,顾悠顺势把腿圈在他的腰上,一边笑,一边被他抱回了卧室。两人重重地倒在床上,他跟着覆上她的身体。“我还不累。”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顾悠皱皱鼻子,笑闹道:“但是我累了。”“那也由不得你。”他一边霸道地说着,一边动手解开她的睡衣。薛璨东的吻特别温柔,一边吻还一边看着她,他享受她的敏感,为她的反映着迷,特别是她情动时刻的轻吟娇喘,总让他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燥热难耐。亲密接触很快便激烈地上演起来,这个没看到极光的多事夜晚,瞬间变得暧昧缠绵。一切归于平静后,两人相拥入眠。薛璨东很快便进入了深度睡眠中,顾悠却假寐了一会儿后悄悄睁开了眼睛。他今天晚上的异常表现,让她更加确认了内心的猜测。他跟冉嫣那段维持了将近三年的恋爱关系,之所以会结束,恐怕不是什么莫须有的出轨,而是他骨子里那种永远在追求刺激新鲜的血液在作祟吧。简而言之,就是他厌倦了。像他这种出身的男人,要什么没有?就连一般权贵人家很罕见的父母恩爱,他都幸运地拥有了。人生起点实在不能比这个更好了。世俗的名利,根本不可能是他在追求的东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我的成长。那种叫卓越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想握在手里的。几近苛刻的自律习惯,时刻让自己处于非舒适区的思考学习模式,以及敢于任何时刻放下一切的果断勇猛,都在说明着他的优秀。他对自己凶狠的程度,几乎无人能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不断追求卓越的男人,他的思考模式,会直接影响到他的恋爱模式。刺激新鲜这样的东西,很重要。即使他清楚地明白那些不长久,也不会长久,但当单纯的性吸引过去之后,内心的躁动会时刻折磨着他,直到他下意识的冷漠把对方逼疯逼崩溃,关系顺利解除。她甚至觉得,要不是他良好的家庭教育在起作用,跟冉嫣那段恋情根本就维持不了三年。他一定非常清楚自己这方面的弱点,而且应该也试着努力过。结果自然不必多言。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一直心怀愧疚吧。其实……说到底,也是冉嫣驾驭不了他而已。爱情如果是简单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然后咱们就一起白头到老的话,那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冉嫣这种模样漂亮,家境小康,性格温顺的姑娘,根本就不适合他。他不可能被她骨子里的东西吸引,就像人不会爱上鱼一样。可爱归可爱,喜欢归喜欢,但那都不是爱。虽然相爱结婚对他来说是很自然的逻辑,婚姻这件事也一定在他的人生规划之中,可怎么才能让这样一个人爱上你,是非常值得思考的。所以,顾悠此刻有些难以入眠。借着昏暗的光线,她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扫过他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最后,又落回到眼睛上。很久之后,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或许换个思路更容易些吧。得到他的爱情太难了,但婚姻并不意味着一定拥有爱情。有时候,也可能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又或者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想想东又想想西,心里来回做着排除法,时间滴答流逝间,她坚强的眼皮也渐渐支撑不住了。次日,阴。看极光是希望不大了,而且冉嫣这么一闹,两人游玩的兴致多少受到些影响。既然玩不痛快,干脆认真做事,所以他的Daniel号私人飞机,当天下去就载着原班人马启程回国了。顾悠本以为落地后能好好歇歇,但她前脚才刚踏进自家门,同事牛凯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快消假吧,王辉正四处使劲要把你弄出设计组呢!”☆、第19章顾悠瘫在牛皮沙发椅上通着电话,一边感谢着牛凯文,一边根据xue位点,来回捏着疲惫的眼眶。天气凉了,房子老,一楼又阴又潮。就算点着香薰蜡烛,关了这么久的屋子,也还是有味道。窗户被打开通风透气,她有些冷,在身上盖了个毯子。这会儿才下午四点钟,就算困得要死也不能睡。倒时差真是要命。电话那头的牛凯文,磕磕绊绊地讲着这两天公司发生的事,他口齿不伶俐,喘气又粗,好半天才说明白。“好的,谢谢你。我明天正式回去上班。”顾悠为他的好意表示感谢。牛凯文却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吱吱呜呜半天,“呃……这个……”顾悠笑了,“你还有什么事吗?”牛凯文扭捏地‘嗯’了一下,谨慎又小声地问她:“那个……那天,就、就是在奥兰的最后一天晚上,在你房间门口的,是、是大老板家的公子吗?”“……”公子?顾悠被他的用词逗笑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