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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笛声,吴侬软语,水磨情声,一点一滴,幻化成水,缓缓荡来,流进心里,盛满那一方最隐秘的角落,留下阵阵悸动。晨曦初绽,牡丹吐蕊,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翻动了书桌上面的书,一张照片从里面露出来滑落到地。一双手捡起来细细擦拭,又夹进去。只见书面扉页上的公子细细拉着小姐的衣袖,小姐眉目含笑,似是有情。田密脸上浅浅的有了笑容。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十八章乔楠这一个月都在日本,昨天甫一回国便被一帮在国内的好朋友抓去聚会,美名其曰庆祝他凯旋归来,几个人吃完饭还没尽兴,又找了个好去处喝酒。乔楠本来没什么兴致,可不想回家,遂任他们安排。他们谁也没过问他的家事,但是争先恐后的献出了珍藏的好酒,那些玩意可是捧着银子也难买到的,乔楠渐渐的被引逗出来了酒兴,最后喝的另外几个人脸都绿了,张口结舌。章生首先抗议不干,“有你这样的吗?这不是明摆着抢劫吗?”徐青彦唏嘘,“那瓶威士忌可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放了几年都没舍得喝……”章生提议,“乔楠,光喝酒多没意思,要不我们叫几个女人来助兴?”徐青彦搭话,“前不久车展上有几个模特还不错,我一个电话马上来。”乔楠喝干杯子里面的酒,摆手,“有酒就拿来,其他的就免了。”陈然也喝高了,连连摇头,“千万别提女人,一提就闹心,还是酒实在。”说着,又倒了一杯酒。最后几个人喝的颠三倒四走出会所,乔楠上车后倒在了后座,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反而清醒了过来。底下的被套床单包括枕头都是新换的,可他鼻子灵敏,还是隐约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缠缠绵绵,丝丝缕缕,如烟如雾,挥散不开,仿佛触手可及,却分明那么远,远到一次又一次的伸手抓到的都是虚空,那样用力都是一场空,还能怎么样呢?舌尖上淡淡的裹着一丁点儿蜜汁,他舔了一下,那样甜,甜到了极处,一丝苦涩慢慢地透上来,而后便木然了,连味觉也失去。乔楠想着该让人换张床了,下床去盥洗间刷牙沐浴。早上醒来环顾着四周,这样熟悉,可又觉得陌生,仿佛这再也不是那个他睡过的房间。走进车库前,乔楠已经决定了要换个地方住,什么也不带,就这样回香港。原本就早该回去。坐进最近常开的一辆车,发动引擎时,乔楠眼角余光憋到了一抹耀眼的白色。“哧”的一声,性能良好的车子猛然间停了下来,轮胎在地上打了几个圈,所有的声音瞬间都消失了。他下车从车库连接室内的通道走了进去,到了二楼的书房,看见了那一串她扔在桌子上的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时,乔楠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甜香味萦绕在小小的空间里,慢慢的也笼罩了他的全身。他闭着眼吸了口气,发动车子驶出车库。八点多钟,正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车子在一条条长龙中慢慢的穿梭。过了桥后,前面的一条路因为地铁五号线的施工,进行道路管制,公交车货车小车全挤在中间的几个车道上,堵塞的更加厉害了。看了眼前面密密麻麻的车阵,乔楠随手按下了车内的音响键,笛声悠扬,糅合了缠绵的二胡和声声震撼鼓点的音乐声,打破了所有的轻柔悠闲,留下的是一片悲壮和哀伤……桃花扇底送南明,南明的亡国之痛就这样被一个叫做长冈成贡的日本人用一首简单的音乐演绎来。这首即保留古韵又契合现代感的推广音乐一直是田蜜喜欢的,就连“长冈成贡”这个名字他也是由她口里听说的。那一天上午他走进二楼的书房,她在MSN上和一个身在国外的好朋友聊天,电脑的播放器中鼓点、二胡、笛声、弦乐,还有他听不出来的乐器一起响了起来。他站着听了一会儿,见她结束了谈话,凑上去找话说:“你听的是什么?”话说完,曲子也暂时停了下来,接着响起的还是这首曲子,她的习惯是喜欢听哪一首曲子就会选择循环播放的。乔楠的嘴边若有似无的挂上了笑意,听见她清清楚楚的说:“这是青春版的推广音乐,你没听过吗?”乔楠仍旧脸上挂着笑看着她。她的声音略微提高了,就像小孩子放学回家对着父母讲起白天在校园发生的趣事一样,她偏着头,眼睛看着他说:“你知道长冈成贡吗?这首曲子就是他做的。”乔楠摇了摇头,在这抹不去悲壮的音乐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就是给宫崎骏电影配乐的那个长冈成贡,你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没有看过宫崎骏的电影?”他还是摇头。然后那个星期她陪着他在三楼的视听室把龙猫、天空之城、千与千寻、幽灵公主……所有宫崎骏的电影看了个遍。少年站在甲板上,看着从天上飘飘坠落的少女,他伸手托住了她……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是看过天空之城的,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抱着她再多看几遍。他开始期望宫崎骏能够有更多的电影问世。其实她还不知道他是知道这首推广音乐的,早在两年多前他就在北京现场听过。那一年青春版在北京保利剧院首演,他忘了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就像一个濒临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不管这根木头的重量够不够,他还是一把抓在了手里。他去了北京,连着三天都去看了,进场散场时,他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索,坐下后他的注意力也全在观众席上,可是那么多的长头发,那么多白色的身影,没有一个是她。在来之前他甚至都想好了,他在散场时的茫茫人群中看见她,然后穿过隔着他们的千人万人走过去,淡淡的说一声:“你怎么在这里?”当然他也想到了她也许会回答他,可能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她也许并不会理会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一眼甚至看都不看他,然后穿过密密匝匝的人群走过去。这些他都想到了,没有关系,他跟着她身后走就行了,只要她不说让他离开,就是她说了,他可能还是不会走。她不会答应他送她回家,他也可以开着车跟在她后面,然后看她住在哪里,然后……然后他没有想过他到底要怎么样,他究竟是想看她过的怎么样还是只想知道她在哪里。这些终究都成了他一个人在飞机上的幻想,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看那个终究成空的然后下面是什么。最后一天进场坐下后,他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