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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士,怎会允许晏家世代在上京为官的先例在小晏这一代断了?“我起初也没有想到,可是后来不知晏清歌用了什么法子,逼得晏轻寒替他在上京为官,晏清歌大概是料定了朝中更需要的是晏轻寒,于是以他作为条件,诱我应允。”“晏大哥?他要为官?”长安更不敢相信。想起晏轻寒,她眼前浮现的便是那生着桃花眼的面容,以及他风流不羁的性子。这样一个散漫惯了的男子,如何能在朝中为官呢?“是,过几日等你我回京后,无论晏清歌走或是留,晏轻寒都将出任三司使。”慕言殊淡淡说道。长安这下便明白了过来,慕言殊任命他为三司使,是要将国库交给他管理啊!晏轻寒自小便弃文从商,最擅长的便是钱生钱、利滚利,以他的本事,定能让国库更加充盈。更重要的是,以晏轻寒富可敌国的财力,他们再不用担心三司使贪墨了。长安一边赞叹慕言殊安排得好,想起小晏,又难免惆怅,她叹了一声,道:“我与小晏一起长大,这些年来没少谈论古今,今时今日,我还尚陷于宫城的囹圄,他却已要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价值。”说着,她又想起长平来。若是此刻长平还在,想必她与小晏早已经完婚了吧,若是她还在人世,小晏可还会选择远赴北方治水呢?慕言殊从来听不得长安妄自菲薄,便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她床畔,揽了她说道:“小七,别忘了你曾在西北战场与我一同攻破巫书纳的,也别忘了如今你曾代替我、在朝中独当一面,你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坚强勇敢,从今以后,再也别觉得比不过他人,也再别觉得自己不够好。”长安听了这话,内心深深的震动着,她看着慕言殊的双眼,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全然是认真,没有丝毫的哄骗,于是她知道,慕言殊这番话是真心的。“你不要总是夸我。”长安低声说着,“我有些……不习惯。”上一世她活了二十年,父皇、母妃在世时,眼中有的永远是长平,他们从不吝于夸奖长平,而长安哪怕再用功再努力,也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后来亲人们一个个离她而去,国家的重担落在了她的肩上,那五年间,她承受的只有朝臣的诘难与不信,从没有一个人,真心觉得她说得对、做得好。而自从她重生,自从她遇上了慕言殊,似乎她总是有机会将自己最擅长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似乎她前世胡乱看的那些书,听闻的那些传奇,一下子都起了作用,而慕言殊也从不吝啬的夸奖她。这种行为,似乎叫做……宠爱?慕言殊看着长安,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司徒长平的及笄宴上,见到的那个酩酊大醉、无法无天的她。不过才三年的光景,竟能让她改变这样多,原本稚嫩的一张脸,此刻看来,竟然都淡淡的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来。看了她许久,慕言殊忽然笑了,然后身子向前一倾,以下巴顶着长安的头顶,轻轻环着她,也不说话。长安亦沉沦于这温存之中,许久,才想起再问问晏清歌的事:“那小晏的事,你准了吗?他真的要离京了?”慕言殊轻轻“嗯”了一声,问:“怎么?你舍不得他了?”哪里想到他这样也会吃醋,长安心中一阵无语,却还是说:“我将他看作至交好友,舍不得他远行,不行吗?”长安并不是与慕言殊开玩笑,她与晏清歌前后相识十余年,且不说对他曾经有过的那些朦胧的向往,就单单是友情,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若他真要去赤水河治水,一去必然就是数年,日后想要再聚,还真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长安以为慕言殊向来不将小晏看做对手,没想到今日他反常的闷闷哼了一声,说道:“不行,作为好友,也不能舍不得他。”此刻他的话听来,竟然有几分孩子气。长安又一阵无语,慕言殊长她十余岁,此刻却让她看见了他孩子气的一面,这真真让她想感叹一句:天理何在!“哪有你这么霸道的。”长安不满抗议。慕言殊却不说话了,只是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一些,然后手上稍一用力,与她一同倒在床上。长安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便伸手推了他一下。慕言殊对此有所察觉,便稍一调整,让她枕着他的手臂躺好。长安腰上又有些酸,轻轻蜷起身子,试图减轻疼痛。“小七,身子还难受?”慕言殊感觉到她身上很凉,问道。长安轻轻应声。闻言,慕言殊伸出双手,环着她贴上了她的小腹,然后暗运内力,将热力集中于手掌之上,将温暖带给她。疼痛有所缓解,长安舒服的轻哼了几声。接着轻轻翻身,在慕言殊的怀中,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言殊……”长安轻轻唤他的名字。慕言殊应了一声,却没听到她再回话。听着她平静的呼吸,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睡着了。于是,慕言殊就这样环着她,温暖她,决定今生今世,一切都只为了她。哪怕要辜负再多人,他也定不负她。作者有话要说:晏大哥是个萌物!!!!64、长情,往事(3)...第九章长情,往事(3)慕言殊与长安在临川又留了几日,宫城中奏章越压越多,他们便不得不动身返京。临别时,荣妃又一次将长安单独留在了自己的殿中。此刻长安坐在荣妃身边,却已不似上一次那般紧张。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与荣妃已是极熟了,不仅因为荣妃的性格温柔、易于相处,更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长安觉得似曾相识,虽不能用言语说明,却打心底里渴望与她亲近。“长安,这次回了京城,你与小殊就要完婚了吧?”荣妃眼中含笑,问她。想起与慕言殊的婚事,长安仍是有些害羞,只是点了点头。荣妃却如释重负般的说道:“看着你便让我想起了和靖来,如今和靖的女儿都已这么大了,小殊他,也总算是要娶亲了。”长安听着她这话,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