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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若你还是要问寒雨堂,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却见他嗯了一声,道,“先不管寒雨堂,你且随我来,有人想见一见你。”有人要见她……拂清短暂一怔,很快便猜到了他说的是谁,目光一凝,道,“如若我不想去呢?”说话间拳头握起,随时会出手的样子。萧钧看在眼中,却轻轻勾了勾唇角,道,“这是本王亲自应下的事,并不打算失言,如若你不想,那本王只好使自己的法子了。”自己的法子?拂清一怔,他这是打算绑了她?眼看再说下去,恐会真的打起来,她遂转了个方向,问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他?”他的笑意却比刚才更深了一些,颇有信心的道,“放心,有我在,你没那么容易得逞。”拂清一噎,直瞪了他半晌,道,“殿下还真是好自信呢。”他点了点头,大言不惭,“这是自然。时候不早了,须赶紧启程才是,否则再拖下去,晏家人该发现你了。”看来这是势在必得了,好在拂清也知今夜难以推脱,不过又瞪了他两眼,便果真跟着去了。~~车马疾驰,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依旧是上回那处古寺,茕茕孑立于夜幕之中,黑暗中透着一点昏黄的光亮,显得更加凄凉。萧钧先行推门进去,看见和尚仍然盘坐在青灯旁,心无旁骛的转动着佛珠。他咳了咳,道,“大师,你要见的人,已经来了。”话音落下,只见和尚睁开了眼睛,从蒲团上立起身来,对他道,“多谢殿下一直为此事挂心。”萧钧点了点头,看向门外,和尚也跟着一同望了过去,须臾,便见一年轻女子踏入门中,神色极其清冷,但那副眉眼,却还隐约透着当年的影子。和尚一怔,眉间微凝,许久,终于唤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月儿……”微微颤抖的声音,将他的意外与激动显露无意。拂清却笑得无比清冷,只道,“难得,这么多年了,卫大将军居然还记得我?”和尚面上却是久未见过的激动,仔细的凝望着她,叹道,“月儿,你长大了许多,你,很像你娘……”话未说完,却听“脩”的一声,一柄寒芒出现在拂清手上,幸亏萧钧眼疾手快拿刀来挡,否则,那剑锋一定会没入和尚的胸膛……19.第十九章萧钧稍稍松了口气。好在今次他有所准备,否则方才稍稍慢一点,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卫离死在眼前?不过很显然,他的此举已然惹怒了她,拂清当时便横眉冷对了过来。萧钧触到那愠怒的眼神,顿了顿,缓声道,“你们之间应是有什么误会,卫将军绝非jian恶之人,今日既然见面,就索性将话说清楚,但在话未说完之前,不许动手。”他语声还算温和,“不许”二字却咬得很重,将那份亲王的威仪展露无疑,话音落下,只见面前的姑娘冷冷看了他一眼,却终是将剑收了回去。萧钧微微松了口气,却见她又看向卫离,冷声道,“你没有资格提我娘,若不是你,她的这辈子不会那么短暂,她最后的那些日子,也不会过的那样痛苦,你就是个刽子手,苟活到今日也就罢了,但绝对不许再提她!”然而话音落下,便见卫离当即眉间紧凝,急问道,“阿芸怎么了?你说……她已经死了?”惊讶与震惊,一时全都写在了那张曾喜怒不显的脸上。拂清却愤怒异常,厉声道,“她不过一具rou体凡胎,被你伤成那个样子,还能活多久?”萧钧凝眉望去,却在那双眼中看到了隐约的泪光。喉间动了动,他想开口,但思及此时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又将话忍了下来。而一旁,听清她的话,和尚却是狠狠一怔,凝眉许久,方闭目念了声,“阿弥陀佛”。而后又睁眼,问道,“月儿,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年我奉命出征,遇上边关大雪,被耽搁了行程,等到好不容易回来,却已经找不到你们,你们究竟去了哪儿?”“找不到?”拂清皱眉,依然厉声反问道,“你是真的找不到,还是根本就没有找?我同阿娘等了你那么久,连百姓们都知你已经得胜而归,却就是不见你的影子,反而等来了那位长公主!她对阿娘所做的事,难道不是受你指使?你现在还有脸说你找不到我们?你又要骗谁?”“长公主?”这下不仅卫离,萧钧也是一愣,这怎么又牵扯到了长公主?却听卫离赶忙道,“长公主去找了你们?可我从未叫她去找过你们,她如何得知你们……”拂清冷笑,点头道,“是啊,若不是你授意,她又如何知道我们的存在,知道我们住在哪里?而且还知道阿娘有孕在身,特意带了稳婆?”“稳婆?”这叫卫离又是一愣。然不容他再说什么,拂清却冷声道,“你想攀龙附凤做你的驸马,尽管去做便是,只消跟我阿娘说清楚,阿娘她未必会拦着你。可你却偏偏叫了那萧怡容来,她不仅言语刺激阿娘,还灌下阿娘催产药,逼她当场分娩!孩子才七个月啊,那也是你的骨rou,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你为了荣华富贵,居然说不要就不要,卫离,你还算是人吗?你现如今就是念一辈子的经,也难消罪此生罪恶!”话说到此,和尚已经彻底失了往日从容,凝眉闭目,陷入极度的震惊与痛苦之中,就连握佛珠的手都已经颤抖了起来,口中忍不住唤道,“孩子,阿芸,你们,你们……”那哽咽的声音随着他的身体微微颤动,连旁观的萧钧,都仿佛体会到了那种剧痛。然而拂清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继续道,“阿娘受尽折磨产下孩子,却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就被萧怡容抱走,若非师父及时出现,她恐怕还要杀了我们。卫离,你可真狠啊,你可知道,我阿娘自此之后便得了不治之症,尽管师父全力救治,也不过两年就撒手人寰!她这一辈子什么苦没有吃过,最后竟然死在了你的手里!你现在又有何脸面来跟我问她,提及她!”再度说起那痛苦的往事,胸中的仇恨又重新翻腾了起来,她也忍不住浑身颤抖,怒道,“今日有旁人在,我不杀你,但你日后小心,我但凡有一口气在,一定不会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