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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愉快,他们用平日收集的奇珍异闻说笑度过。但是她紧绷的神经造成她一夜无眠。她不能忍受再也看不到他,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了,而她决意把痛苦深埋。他看起来也很疲累。想到两天中他必须多早起床,又开了多少路那也难怪。她说:「抱歉,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他瞟她一眼。「你也是白跑一趟。」原来她是被列为「白跑一趟」的名单。她古怪地胡想这些年来和她约会的人都只是在奉承她。他们到达机场时,离班机起飞只有半小时。他把时间算得很准,她想。她不需要赶,但也没时间做冗长的道别。她很高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你不必停车,」她说。「放我下来就好。」他再瞧她一眼,这一次带著奇怪的怒气。他没说话,只是停好车绕到她那边替她打开车门。她不等他伸手抱她就迅速跳了出去。瑞斯抿著嘴拥著她的背走进登机道。至少她今天穿的宽裙让她可自由行动,但是裙子在她大腿四周摆动的模样同样令人疯狂。他一直想这条裙子更容易往上拉。他们到达登机门时扩音器呼叫了她的班机。她转身,脸上挂著费尽全身力气才挤出来的微笑。「再见了,瑞斯。我祝你幸运。」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细嫩的手掌贴著他起茧的手掌。她的全身上下也会如此丝滑柔嫩,而那正是他送她走的原因。他看到她柔软的唇瓣开启,彷佛要说什么,饥渴像上涨的潮水击破屏障,席卷一切。「我必须一亲芳泽。」他低沉而急促地说,拿起她的一只手搭到他颈子。「一次就好。」他的另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拉她靠近,他低下头。这一吻可不礼貌,它既猛又深。他的嘴炙热而狂野,带著烟草的昧道。黛琳的另一只手也自动攀住他的脖子,因为她的腿已变得虚软。他将她紧紧地搂住,胸脯压碎在他胸前,女性的核心抵著他硬挺的男性象征。依稀她听到周围的人声,但那些全都无关紧要。他正在用他的嘴和她zuoai,挑逗她、满足她。他的头愈偏,将她的头稳稳地拥在肩窝,用她第一次看到他时,就觉察出的热情吻她。她的心愉快地颤抖。她不仅欢迎他的舌入侵,而且投桃报李,用她灵巧的舌迎接。他打个哆嗦,有那么一秒他的手臂缩紧,她不觉嘤咛一声。铁箍般的双臂顿时放松,他抬起头。他们直勾勾地对视。他的表情严厉而激动,眼睛炯炯发亮,他的唇仍旧闪著热吻的湿润。他正要重新俯向她时,她的班机第二次呼叫阻止了他。他慢慢松开手。她的整个身体都渴望得隐隐作痛。她等待,希望他会说出能让她留下的话,但是他却说:「你最好走了,不然会赶不上飞机。」她不能说话,只是点点头抖著腿走开,她没有回头。成年女人像婴儿一样嚎啕大哭有碍观瞻,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做出那种事。从纽约飞来时她充满信心及期盼,二十四小时后她怀著破碎的心离开。*****罗勃在纽约接机说明了他有多担心。她对他挖苦地笑笑,他淡绿的眼睛锐利起来,因为他立刻看出了她的沮丧。微笑转了转终于崩溃了,她投入他的怀里。她没有哭,她不让自己哭,但是她的胸脯急速起伏。「我要杀了他。」罗勃柔声说。黛琳摇摇头,再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他是个道地的绅士。辛苦工作、脚踏实地那种人。而他说我不适合那份工作。」他轻轻摇她。「那样伤了你的自大?」她抬起头,这次露出了真正的微笑。「不是,我想他是伤了我的心。」罗勃打量她,仔细审视她无底的灰眸。「人不会在一天内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会,有时候会。他没有同感,因此我必须自己担下来。」「或许这样也好。」拥著她的肩,罗勃领她出机场。「我调查过他……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不要。」看到她凶巴巴的眼神时他连忙补充。「但是他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离婚的不利条件使他变得苦涩忿懑……」「我知道,」她说。「他告诉我了。」他吻吻她的头发将她拉近。「那么现在你要做什么?」「继续过日子吧。」她耸耸肩。「我也没其它办法。」罗勃注视她,暗自敬佩她的耐力。黛琳是个斗士,她永远会撑下去。有时她偶尔需要一根拐杖,但是到头来她总是会站得直直的,继续她的路。唐瑞斯一定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才会这般迷住了她。*****两星期后,瑞斯在送走他的最新访客姜茱莉后回到卡车上。他骂声粗话,一拳捶到驾驶盘,接著点起一根烟快速地抽起来。登广告完全是浪费时间及金钱。那位教师:纪兰妮,仔细地瞧了牧场后就礼貌地告诉他,她不感兴趣。话又说回来,姜小姐愿意接受这份工作,但是他却提不起兴趣聘用她。她是他见过最刻薄的女人,毫无幽默感,而且对看到的每件事都不赞同。他原以为她会是以家事为重的人,因为她牺牲了自己的生活照顾起居不便的母亲。但是现在他猜想她才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必须背负的十字架。三个应征者。一个他不要,一个不要他,另一个则根本不适合这个工作。黛琳,修长漂亮的腿、丝滑的金发、深邃的灰眸、一张尝起来像蜂蜜一样的嘴。牧场生活和如此优雅又清纯的人扯得上什么关系?两个星期来每天晚上他辗转反侧,因为他沮丧的身体不让他入睡。偶尔睡著后他又梦到她,醒来时情况更糟。他的腰部抽痛、脾气火爆,烟也抽了平日的两倍量。她曾攀住他并且深情地回吻,但是她又直接走开,不曾回头投注一眼。如果她曾经回头,如果她曾表现出不愿走的模样,他或许会心软而叫她留下,但是她没有。她甚至祝他好运。听起来他的拒绝不像会对她造成严重伤害。他本可以拥有她的。如果他开口她会留下来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每天晚上她会躺在他身下,他们的床或许会搅乱,但不会是出于沮丧。不,她太像爱波。如果他给她机会,她会撕裂他,比爱波造成的伤害更深,因为甚至在一开始,他对爱波的感觉都不比对黛琳来得热烈。虽然她像是喜欢蒙大拿及牧场,真正的考验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