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三章 再别西安

    战争年代有许多坚贞不移、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也有许多因音信不通而导致夫妻离散的，更有感情不和或见异思迁而向组织上报告一声就分手的。毕竟这是个革命年代，许多人都是怀揣着梦想参加抗战的，追求爱情、追求理想伴侣也是许多人参加抗战的一大动因。

刘一民想不到唐星樱如此决绝的向中央报告和他离婚，但是能想到唐星樱下这个决定时必然是心如刀绞、彻夜不眠。现在由于连战连捷，缴获丰富，八路军各部的通讯能力比历史上强大的多，中央和各地、各部队的联系也方便的很，说不定唐星樱就是得知了或者是估计到了会有人拿着刘一民复杂的感情生活向刘一民发难，才痛下离婚决心的。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妻子，让刘一民情何以堪？

看着刘一民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样子，几个首长都有点不放心，**邀请刘一民随他到家里坐坐，让贺子珍给他包顿饺子吃，算是给他饯行。周副主席和朱老总、张闻天、陈云都邀请他去家里吃饭，说是好久不见，这一别恐怕又是一、两年见不到，邓大姐、康大姐、刘英她们都想和他好好谈谈，会议上安排任务紧，她们都没有时间和刘一民说话，都要给刘一民做饭吃呢！

刘一民满脑子都是唐星樱悲痛欲绝的脸和两个儿子的小脸，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山东，根本就不愿意在西安多停一秒钟。但是经过了王明发难事件的刘一民，再要赌气谢绝领导们好意的话，那他真的就是没有吸取一点教训了。

最后，刘一民提议，干脆把大姐们都叫上，晚上到他家里去好好喝一顿。他给大家做火锅、烤羊rou串，保证让每个人都吃的汗流浃背、红光满面。

陈云两眼瞪着刘一民，琢磨不透这家伙到底是啥想法，唐星樱已经和他离婚了，他还要在家里招待首长们，咋面对唐星樱的父母么！

不等陈云发问，朱老总就说：“你个刘一民，咋糊涂了呢？你都不是人家女婿了，还要回家去待客。这不是在你前岳父岳母的伤口上撒盐么？”

已经离婚了，别人也没啥好说的了，刘一民也无所谓了，厚着脸皮说：“老总啊，老百姓说一日夫妻白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和唐星樱结婚几年，又有两个儿子，那情分怎么能断的了？我们两个又不是感情不和才离婚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也不怕你批评，更不怕你笑话，反正我已经想通了，婚姻只是一种形式，就算离了婚，唐星樱也还是我儿子的妈，谁要敢动她一指头，我就不依！我这辈子啊，还要保她生活的幸幸福福的。唐星樱的父母是我的岳父岳母，是我儿子的亲外爷外婆，我们是一家人。那是我的家，我自然要回家请各位首长和大姐们吃饭了。”

刘一民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再次被主席训斥的准备，但他实在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不想让唐星樱落个可怜下场，这才鼓足勇气说出了这种有点无赖的一段话。

结果大出刘一民意外，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训斥他，相反，朱老总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是传奇英雄？这就是传奇英勇，重情重义，不枉唐星樱生生死死的跟你一场。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这酒我和你喝定了。赶紧回去准备，多备点，老彭他们说不定也会去。

**满脸都是笑意，张嘴就是唯大英雄真本色，还说刘一民和唐星樱能如此有情有义，识大体顾大局，同志们绝对不会再说三道四，小鬼子也再无攻击污蔑刘一民的借口。而且交待说酒不用刘一民准备，这两年刘一民上缴的茅台酒他那里还存了点，全拿去。让中央警卫团派些战士上街多买点东西，今晚要开怀畅饮。

告别首长们回家的路上，刘一民总算想明白了，首长们其实都希望他和唐星樱好好过，不和倪华结婚。关键是拗不过他对倪华的感情，也不想让倪华太委屈。这中间的学问大了去了！唐星樱主动提出离婚，不但解开了他和倪华、唐星樱三人之间的死结，解决了刘一民违背政策的问题，也印证了唐星樱对刘一民的爱情是纯洁真挚的爱情。有了刘一民的真情告白，知道唐星樱和两个儿子依然拴着刘一民的心，领导们算是放心了，这才高高兴兴地要去他家里喝酒。不然的话，这些洞察秋毫的领袖们哪里会去他家里喝酒，谁想去面对唐海晏、李韵的冷脸么！

想明白这个道理，中央为什么派赵小曼和晶晶回教导师工作的问题也想明白了。

明知道这两个丫头对自己一往情深，中央还是把两个姑娘派回来工作，一个自然是她们人才难得，有工作能力。另一个也是当时受宋美龄派陈瑶光到自己身边来的刺激，担心自己的安全，让她们来协助唐星樱看自己的。想想贺子珍去太原慰问临别时说的话，这个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只是当时自己没有往深处想，也不愿想而已。

现在陈瑶光已经牺牲了，偏偏又冒出来个一心刺杀自己的日本女特务，好在倪华也回来了，有了唐星樱和倪华的双重保险，正常情况下鬼子女特务是不可能进入自己视线的。但中央并没有调回赵小曼和晶晶的意思，这问题越发耐人寻味了。

想着想着刘一民就想起了和赵小曼、晶晶人认识后的点点滴滴。这两个丫头，那么好的才学，人又那么漂亮，无论哪一方面她们都不比唐星樱、倪华差多少。都是自己害人，要不是遇到自己，这两个姑娘一定会找到理想对象的。

刘一民原计划走之前向中央报告，把赵小曼和晶晶调回西安来工作，那样不但安全系数高一点，也让自己清净一点，少生一些闲气。现在既然想通了这些问题，就知道这个事情不用说，说也白说，中央是不会把她们调回来的，她们本人也不会同意回来的。原因么，刘一民私下猜度，有她们在自己身边，加上唐星樱，有分散自己对倪华的感情、减低倪华影响力的因素。毕竟倪华的身份复杂，虽说经受住了考验，那也存在被蒋介石钻空子的风险，哪里胜唐星樱、赵小曼、晶晶这样单纯的红军出身的经历让人放心么！

这一点自己过去没想过，不等于罗荣桓、蔡中没想过。要不然的话，蔡中也不会冒着得罪唐星樱的风险，时不时地制造机会让赵小曼和晶晶去师部汇报工作，罗荣桓也不会默许蔡中的胡闹。

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太年轻，战绩太突出，部队发展太快，而且还爱上了倪华。看看其它几个师的领导，哪一个存在这种问题么！

这种事情，主席他们肯定是不会主动考虑、主动安排的，但那些老大姐们就保不定了，说不定就是她们几个cao心谋划的结果。

刘一民突发奇想，赵小曼和晶晶对自己一往情深，要是自己不是和倪华纠缠不清，而是和她们两个纠缠不清，还会有人说自己违犯婚姻政策么？

想想刘一民就笑了，**可是要建立新中国的政党，这个时候那是绝对的先进政党，有的是办法惩治违犯政策和纪律的行为。赵小曼也好、晶晶也好，只要刘一民公然想一夫多妻，那都是要受纪律处分的。

那如果不是公开的，而是偷偷的呢？

刘一民不敢想了，这问题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该想的。

要是那些领导人知道他们百般呵护的刘一民，脑子里竟然出现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恐怕马上就会把他送到党校学习的。

一直走到家门口，刘一民才从胡思乱想中醒来，照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骂自己党性锻炼不够，距离真正的纯粹的党员还差很远，总是有私心杂念在作怪。这以后啊，成中央委员了，想问题、干事情都要更加周全才是。

回到家里，见唐海晏脸上灰塌塌的，就知道唐星樱已经给他们发过电报了。

果然，进到客厅后，就见李韵捂着脸、低着头在哀哀地哭。

刘一民也有点气闷，想了想，坐下来说道：“爸、妈，我也没想到星樱会向中央打报告和我离婚。这事比较复杂，说了你们也不清楚。我和星樱是有感情的，就是离了婚，她也还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你们还是我的岳父岳母，和儿、平儿的嫡亲外爷外婆。这个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要哭了，把家里存放的火锅找出来，晚上我要在家里做火锅，请主席他们来家里吃饭。赶紧准备吧！”

李韵一听就恼了，仰脸说道：“亏你说的出口，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我闺女哪一点不好？论文化、论人才哪一点比别人差了？就算我闺女千不好、万不好，跟着你一路征战，还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那么狠心，硬逼着她和你离婚？”

刘一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这中间有许多复杂的问题，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等以后见了星樱你们就就知道了，我从来没有逼她离婚，也没想过和她离婚。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的。”

李韵不依不饶：“你说的轻巧，要不是你移情别恋，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收音机里说的清清楚楚，你有两个夫人。还有一个叫倪华，是宋美龄的表妹。一定是倪华逼着你和她正式结婚，才逼得我闺女不得不和你离婚。还有你的那些首长们，明明逼着我闺女离婚了，还要来家里吃饭喝酒。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看我们是平头百姓，还不伺候你们这些当官的呢！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刘一民一听就傻眼了，岳母这态度，还怎么让首长们上门么！这顿饭可是必须得吃，而且还必须在家里吃，这是表态啊！

没办法，刘一民只好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地叫着，把情况大致给他们讲了一遍，再三保证，一生一世都会对唐星樱母子好，绝不辜负她们。

李韵毕竟也是知识女性，通情达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相信刘一民的话又能怎么样？与其不信，还不如相信。再说，她也知道刘一民不是那种花心男人，对唐星樱和孩子也确实好，而且唐星樱电报中说的清楚，是她主动提出离婚的，刘一民并不知情。

再想想主席他们能带着家属来家里吃饭，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对女儿身份的肯定。想想么，要不是在内心里认定女儿还是刘一民的夫人，他们谁会来家里吃饭么！这些人可都是**的领袖、八路军的统帅，都是人杰，考虑事情比自己的水平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呢！

想通了的唐海晏和李韵，赶紧起来洗脸找东西，帮助刘一民准备。又拿出钱来，交给李红军和胡班长上街去买菜、调料。

这西安上次被日军飞机大规模轰炸后，断垣残壁、满目疮痍。但是日军飞机并不是每天都来轰炸，人们还要生活。慢慢地，疏散的市民又陆续回到了市内，只不过防空意识强了许多，只要听到防空哨的枪声，马上就会进防空洞。

**派给刘一民的警卫员胡班长叫胡昌保，按他的资历，如果不是给主席当警卫员的话，在主力部队最起码也是个营长了。他对西安很熟，领着李红军他们买齐了刘一民单子上的调料，还买了些豆腐、粉条、菠菜、萝卜、白菜。

羊rou是买的两只活羊，胡昌保带着几个战士剥洗的干干净净的，拿了回来。

刘一民系上围裙，亲自cao刀，让会做饭的战士当下手，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就干开了。

到了晚上七点，**带着众人都赶到了，一进门大家就笑了。只见院子里摆着长长的烤羊rou串的架子，炭火通红，刘一民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羊rou串，正在往rou串上抹油、上调料，还不停地翻腾着火上的羊rou串。

朱老总一看，一部分羊rou串已经烤熟了，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就笑着说：“好久没有吃刘一民烤的羊rou串了，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润之，恩来，你们先看着，我可是等不及了。”说完就下手拿起架子上烤熟的羊rou串吃开了，边吃边说好吃、够味。

这一下完了，朱老总都动手了，其他人谁还会再等么。七手八脚很快就把架子上烤熟的羊rou串抢完了。

刘一民心细，知道今晚上来的人必然多，准备的本身就充分。就是这样，他烤的也没有大家吃的快。好在刘一民身手好，动作麻利，两手不停，加快速度，算是让大家每人都能吃上几串。

到最后，羊rou串烤完了，也吃完了，刘一民才招呼大家进屋入席。

刘一民住的院子是原来一个军阀的公馆，共有两进院落，两边是厢房，住警卫战士，第一排正房共九间，原来是办公室、客厅和参谋们的住室，第二排正房才是他一家人的住室和他的书房。院子后面还有马厩，用来拴战马的。

酒席就安排在第一排房子三开间的大客厅里，整整开了四桌，每桌坐八个人，桌上除了热腾腾的铜火锅和羊rou、蔬菜外，每个人面前还放着一个小碗，盛放蘸料。

锅底分麻辣和三鲜两种，爱吃辣子的坐一起，爱吃三鲜的坐一起，倒也互不打扰。

要是搁在后世，这种火锅再普通不过，满大街都是。但现在国民政府刚刚迁到重庆，重庆的火锅都还没有开店经营呢，刘一民做的火锅当然吸引人了。

刘一民端起酒杯，满含深情地说道：“我的家在豫西山区，全村人都死在了刀客的洗劫中。在这个世上，红军队伍就是我的家，各位领导就是我的亲人、家长，战友们都是我的同胞手足。我很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亲情、温馨的大家庭中。今晚，承蒙各位领导光临，我感激莫名。来，喝了这杯酒，祝各位领导身体健康，祝我们的八路军、新四军发展壮大、捷报频传，也预祝伟大的抗日战争早日胜利！”

说完，刘一民和大家一一碰杯，一饮而尽。

说是开怀畅饮，实际上那绝不可能。这些人都身负重任，哪里可能真正放开胸怀大喝么！倒是桌上的菜下的飞快。

陈云结婚时间短，夫人于陆华还有点腼腆，低着头一言不发，悄悄地吃饭。

刘一民端着酒杯过来，非要给陈云两口子喝一个，说是今晚这顿饭就权当祝贺陈云同志新婚大喜了。

陈云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新婚大喜么。不过，似乎不喝一个对不起刘一民的辛苦，还是喝一个吧！

喝完，刘一民又转去给其他同志敬酒。于陆华就小声对陈云说：“原来刘师长这么年轻、这么风华正茂啊！都要赶上西晋的嵇康了。难怪别人争的头破血流的。他要是在西安，估计大门口天天都站有要求指导学习的女青年，那都要成西安的风景了。”

陈云一听哈哈大笑，硬是把刘一民又拉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把夫人的话转述了一遍，羞得于陆华小手不停地捶打陈云。

刘一民一笑了之，转去给贺龙他们敬酒了。

贺龙的表现让刘一民感动不已。他心里默算了一遍，八路军的这几个师长，遇到肃反时候都会是什么表现。算来算去，觉得如果自己被王明之流肃反，**可能会给中央写信，刘伯承可能去找**反映，徐向前很可能在肚子里生闷气。至于警备师、保安师的董振堂、罗炳辉，他们在党内地位不高，恐怕连和王明说几句硬话都说不出。只有贺龙可能会拼死相救。没办法，一个人一个性格。想想历史上贺龙的遭遇，刘一民就想，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一定要修改历史，避免悲剧重演。

刘一民对贺龙说，晋西北苦焦，只能一年一熟，还大部分是粗粮，120师困难最大。他回山东后，要设法筹措一笔款子，支援120师。最起码可以让120师从内蒙的牧民手里买一些牛羊，改善一下战士们的生活。

贺龙好酒量，一听刘一民这样说，马上就喊战士们把酒杯撤掉，拿碗来，要和刘一民连碰三碗。心疼的邻桌的**直喊贺胡子不要发酒疯，他的茅台酒有限，经不起贺胡子大碗喝。

**话音未落，**、聂荣臻、刘伯承、邓小平、杨尚昆、陈昌浩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都要换大碗，说是115师、120师、独立师都很困难，山西长期坚壁清野，部队吃饭都是问题，陕西根据地的经费、粮食都用来赈灾了，部队供应保证不了。刘一民不能厚此薄彼，他们就是泼上喝醉，也得让教导师给弄点钱，让战士们改善改善生活。

刘一民心里好笑，说陕西的粮食都赈灾了，这不假。说没有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些伙计们的部队扩大的太快了，国民政府给的军费肯定不够，陕西财政给的钱恐怕也不够。不然的话，有潼关的金矿、有煤有油，还有完备的财税体系，教导师又没有花过中央一分钱，他们哪里会缺钱么！

**自从在涪嘉战役中受刘一民扩大部队的启发后，掌握了先结婚后恋爱的真谛，115师这一年来扩大的很快，他本人的性格也有变化，端着酒碗非要和刘一民喝酒。喝完，把嘴一抹，就说能不能支援115师一部分武器，就是教导师淘汰下来的武器都行。刘一民总不能眼看着精锐的115师武器不全吧？

这顿酒喝的，简直成了讨债会。刘一民喝的头都大了，不过他不晕，给几个师领导说的很清楚，还是老办法，武器、钱换人，不要求多，一个师给他派一个红军营，必须是一色的老红军。要不然就是部队对调，他出一个装备齐整的警备旅，换一个空手的老红军团。最后，还是**一语定乾坤，从115师、独立师、120师、129师、警备师、保安师各抽一个营的老红军，支援教导师扩大部队。教导师除了已经起运的大炮和炮弹外，给115师、独立师、120师、129师支援一批武器弹药和军费。以后，等山东兵工厂正常运营后，定期给几个师补充弹药。

酒席结束后，男同志们都走了，邓大姐、贺大姐、康大姐、刘大姐都留了下来，陪李韵说了半天话，主要就是劝慰。

都是女同志，李韵的年龄也不是很大，也就四十多一点，和邓颖超她们很能说得来。但是一提起唐星樱离婚的事，就忍不住掉眼泪。说刘一民辜负了唐星樱，闺女在山东还不知道咋过呢。

邓颖超就劝李韵两口子去山东，照顾唐星樱和两个孩子的生活，也可以在山东工作，发挥专业才能。

李韵知道这几个女人是**、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的夫人，也是**内元勋级的干部，很有权威。就对邓颖超说刘一民不让他们去山东，要不然请邓大姐和首长们说说，把闺女调回来，免得在山东尴尬。

邓颖超一听，就喊刘一民，说他不通情理，老人想去山东看望女儿、孙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去呢？中央不是已经批准让他们去了么，为什么刘一民就不答应呢？

说完刘一民，邓颖超就劝李韵，唐星樱现在是山东妇委会主任，管着一大块工作，责任很大，不可能把她调回来。要是把她调回来，就必须得派个合适的干部去接替。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人选，还是你们去山东好。

刘一民想试探一下自己在路上的猜想，就把贺子珍和刘英拉到一边，询问能不能把赵小曼和晶晶调回来，他现在实在是头疼的很。

刘英性子急，不等贺子珍回答，就一口拒绝。说的振振有词，什么山东的工作需要强有力的女干部，赵小曼和晶晶就是中央为了加强山东的宣传工作才调去的。她们两个不但不能调回来，唐星樱也不能调回来，还要建议山东局研究，调整她们的工作。可以从她们两个人中选调一人担任山东局和教导师党委的秘书处长，随主要领导同志行动，负责重要会议记录。

吓得刘一民赶紧摇头，说是赵小曼和晶晶的工作岗位都很重要，不能调整的。

刘英就劝刘一民，现在是中央委员了，眼睛得亮一点，脚跟得站稳一点，可不能辜负全党同志的信任。以后啊，得收心，得严格要求自己。说的刘一民羞愧不已。

次日上午，刘一民去看望主管经济的李富春，和他谈了实行通存通兑、统一税率的事情。接着又去见了王明，向他解释自己的意思不是否定共产国际的领导，而是现在是团结抗日时期，共产国际的领导是我们党内部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不适合体现在文件和讲话中，以免泄密。请王明同志不要误会。

下午，刘一民又见了从勉县赶回来的曾照和制药厂厂长孙家琪，和他们一直谈到吃晚饭的时候。

11月29日夜里3点，刘一民带着胡昌保和岳父岳母，离开了西安，乘飞机返回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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