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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6章热情洋溢的追求行动(一)

话说这九州大地无论男女谁意欲求娶谁,还没哪朝哪国出过“不接受求娶之言,便不能施求娶之行。”的具体法律条文。是以虽然青锦以著咆哮的愤怒态度表明了自己拒不接受的坚定立场,某个白发女人还是依然我行我素地展开了如火如荼热情洋溢的追求行动。

“砰!”

依君馆右侧偏僻小院紧锁的榆木小扇门再度悲催地被一只棕色鹿皮短靴踢开。也幸得这脚的主人本著爱护自家财物的私心,脚下留了情,只脚尖发力,从中震断紧扣的门阀,保证了门身的完整无缺。

“青锦少主,今儿个觉得身体怎样,四肢的劲道是否更足了些?”小门尽开处,现出一道高挑修长的女子身形。三醉芙蓉素衣外罩黑色绣金纱縠,粉颊白发灰眸淡唇,明明是一副清朗端正的容颜和疏淡雅柔的气质,却偏偏笑得一脸莫名璀璨,瞬间将整个人拖拽至极不搭调的境地。

白发女人的左手边牵著她心爱的第一夫君红罗倌主,身後跟著的倌!朱璧手里提著一大盒食篮,朱圭手里则提著杂物和菊花?!

正伺候著自家少主坐在院内翠竹丛边看书的弦络和勾云一起狂抽了数下眼角,脸上的表情顿时垮黑了下来。

又来了,这个寡廉鲜耻的白发女人又带著她的夫君和倌!来扰民了!

打从十天前少主清醒,这白发女人发表了所谓的什麽求娶之言後,他们的所有膳食便均由这个女人大包大揽了。说句良心话,包膳食这一点他们主仆三人都不排斥,毕竟这女人烹煮的那些强筋壮骨的膳食都称得上是世间美味。因此对她的按时送餐,他们和少主并没啥大意见,也能暂时忍耐。但是──

三日前,少主经过这个女人同意,可以下床活动手脚後,他们便由地下暗室移居到了小院厢房。而这女人呢,几乎就将小院当成了她的後厢房,随刻都会神出鬼没地前来晃荡一下。且还不看你是不是在洗浴出恭的尴尬境地,当时面色如何黑沈,不介怀你口出的鄙弃之言是如何刺耳伤人,张嘴便老亲娘似的嘘寒问暖,呵护备至,送饭食、送膏药、送书籍、送情诗几乎每天送的东西都没重复的,简直称得上是sao扰无时无处不在,令他们主仆三人由最初的暴怒、羞愤、痛恨到头疼、心烦、沈默。

可恨的沈默憋屈啊!他们在这白发女人面前活似任人刀俎的鱼,所有的抗拒挣扎均属无效。今日是在依君馆养伤的第十一日,他们却觉得光漫漫,似乎已过了好几个春秋岁月。

“少主,这是您曾引以自傲的容姿招惹来的煞星,属下虽有心帮您,无奈在那白发女人面前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您自个应付吧。”跟了青锦八年,且与其同龄的勾云本就和他亦主亦友,言谈有时较为随意。如今不知不觉地听从了自家妻主远离白发女人的教诲叮嘱,又亲身被那皮厚无比的白发女人的神逼压荼毒十数日後,更是潜意识地不断妥协投降,不经意间对少主溜出口的话比之以前又愈矩了许多。

他悄然与弦络对视一眼,二人眼眸均是一黯,极快地蹿过一线同情和无奈,便默不作声地齐齐退到少主靠卧的软榻两侧肃立。他们,身为一个小小暗卫,人微言轻,真的是惹不起啊!

青锦毫无声息,只斜身静静地靠卧软榻。未束的长发似水墨般泼洒在月华单衣上。晨曦的日光带著淡淡的金黄暖意自右侧斜斜将他笼罩,翠竹狭长的墨绿叶片在秋风里簌簌抖颤,洒下点点斑驳暗。朦胧光影中的五官线条完美无比,朗朗明濯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似霜寒凝魄,好一个高华的翩翩浊世贵公子。

不过如斯贵公子那一双半敛的清凌墨黑杏长眼内幽柔明华之光正在逐渐凝结,散发出沁骨冰寒。握著书卷的象牙修长手指有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直与凌厉。

“住了十数日,弦络和勾云怎还是不放心,随时谨慎地别上门阀呢?”花恋蝶携红罗一步步走进小院,灿烂微笑的脸上不见一丝不满,“姐不都说了你们的逃亡善後工作做得很出色,躲在这里也安全无虞麽,要是不小心憋坏了你家青锦少主,姐可不饶你们喔。”烟灰眸子灼亮无比,从候在青锦软榻两侧的两个暗卫身上流转扫过,很明媚很温暖的雅致磁音却让弦络和勾云的心脏狠狠一抽,眼帘垂得更加坚定。

“恋蝶,事关他们的少主,小心谨慎点也是理所当然的。”红罗轻笑言,“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般痞懒散漫的子麽?”

“红罗夫君所言极是,哪怕搜遍这九州大地,花恋蝶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花恋蝶立刻侧头笑眯眯地在自家夫君颊上亲了一记自豪的吻,回首向身後轻声吩咐道,“朱璧,快去把早膳摆到那边的石桌上。朱圭,把锦团铺上石凳,别凉著了我的红罗夫君。”

“是,二倌主。”朱璧和朱圭一起躬身回应,上前几步迅速走到距青锦软榻丈远的石桌边。

朱璧驾轻就熟地将手里提著的东西一一摆上石桌。东西不多,一大罐清香扑鼻的浓稠鱼粥并四大碟活色生香的小菜,接著又摆上三个白釉薄胎碗和三双镶银竹筷。朱圭也在一方石凳上俐落地铺上一个深蓝绣花锦团。二人细心备好一切後,方才小心地退在了一边。

“呵呵,今早的膳食是小银鱼粥,糖醋黑木耳、黑木耳凉拌三丝、炒黑白菜、水晶蹄筋,都是对青锦少主筋脉恢复很有好处的膳食喔。”花恋蝶拉著红罗走到石桌边,口里对青锦解说著,手上则拿勺自粥罐里盛了一碗粥递到红罗手中,眉眼弯弯地体贴补充道,“红罗夫君,这银鱼粥和黑木耳对你的身体也很有好处,多吃些,小心别烫著。”

“好。”红罗冲她扬眉一笑,撩袍坐上桌边铺了锦团的石凳,举起桌上的镶银竹筷优雅地吃起来。

花恋蝶又从身侧朱圭提的篮子里捧出个约莫一尺来长的砺原质椭圆木盘摆上石桌边。木盘靠左叠了个土釉陶小碗,碗底浅浅躺著一线清水;接著在碗右侧立上个赭褐色细圆口大肚小甕,再从篮子里拿出一弯曲盘结的树斜斜巴靠在小碗和小甕上。

在几双或明视或偷窥的好奇目光中,她从篮子里抽出四支金菊,一支支折枝截断,略眯眼眸,朗声道,“菊,味微辛、甘、苦,微寒。能疏散风热,清肝明目,平肝阳,解毒。”指间的金菊轻轻晃动,灰眸里流光盈转,淡唇弯起闲适的弧度,“菊开秋之早晚,乃花中隐逸者也。端端是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极知时好异,似与岁寒俱”

察觉到集中在身上的所有目光里渐渐有了迷蒙的倾向後,花恋蝶心里那是一个止不住的得瑟啊。花这门艺术在目前的九州大地还处在发展阶段,虽然她的手艺不是大师专家级别,但拿来显摆下高雅的生活情趣素养还是很能吸引眼球,蛊惑人心的。

想到得意处,曼吟的雅致磁音不由更加柔和悦耳,手指优雅灵巧地在空中挽了个手花,将金菊错落入小甕,接著又拿起一支白菊斜斜入,再配上两三支紫红含苞小花并两三弯细细绿绿的藤草分不同方向一同入後,拈起一片鱼尾碧草,枝干朝下躺入陶碗,叶身则竖立著斜斜靠在小甕上,最後一支簇开三朵的青翠绿菊则依偎在了盘结的树叉丫间。

众人就见她宛似变戏法似的,将一篮子杂不堪的东西在眨眼间便以著另一种面貌呈现在水墨纹路的石桌上。

那桌上之菊物古朴清幽,高雅宁淡,丝毫不负隐逸之名。

这白发女人,好一双巧手!好一身才情!好一副七窍玲珑心思!

第047章热情洋溢的追求行动(二)

“嘻嘻,红罗夫君,青锦少主,你们看我这菊花得可好?”转眼间,白发女人满脸讨赏祈求嘉奖的谄媚笑容已将那身风雅柔和消灭尽殆,令人恍若看到了一场繁英缤纷的镜花水月。

这白发女人果然是个变戏法的高手啊!弦络和勾云对视一眼,再度抽抽眼角,继续敛眼保持永恒般的沈默。

“清幽宁淡中隐隐透著高华,恋蝶所之菊倒有些像是青锦呢。”红罗笑睇她的温润媚丽黑眸中柔光盈盈,蕴含著nongnong的爱恋,“我的恋蝶是这世上最能干最聪慧的妻主。”

“呵呵,红罗夫君真有眼光,能一眼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花恋蝶受到表扬,脸上更是笑颜如花,拿勺又从粥罐里舀了一勺粥,小心地添到了红罗已吃去一小半的碗中,“来,夫君,再添一勺。”

“好。”

丈远开外靠卧软榻的青锦则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恍若未见,也恍若未闻,似是一直垂眸看著手中的书卷,偶尔还会翻上一页。

‘弦络,你说那个白发女人脑子是否坏了?’勾云看得实在是憋不住了,打破沈默原则,密音对弦络传声道。

‘勾云何出此言?’

‘她求娶第二夫君的种种言行丝毫不避讳第一夫君的诡异举措暂且不提。我只纳闷她为何十数天来一边施著求娶少主之行,一边又在少主面前与她的第一夫君大肆打情骂俏?这样一个女人即便再是出色,只怕也没哪个正常男子敢动心吧?她到底是在认真求娶少主呢,还是把求娶少主当成一个可笑的戏耍之乐?’

‘勾云,不准轻慢少主!’弦络冷声斥道,‘此事少主心中自有定夺,无需你我审度。’虽然她心里也这麽极度纳闷地猜想过,不过面子上还是必须坚守一个不胡乱猜度主子的优秀暗卫的表象。

‘是我愈矩了。’勾云受教地消声了。

然而他暗地里沈默了,不代表所有人都沈默了,只听得石桌边又扬起花恋蝶柔雅欢快的招呼声。

“对了,勾云也快来吃吧。你家少主的筋脉医治今日起换药,疗治也会改敷涂为推拿疏通。你快过来吃,姐马上过去替你家少主医治。”她顺手添了一碗粥放在桌上,热情洋溢地对著勾云招手。

勾云没抬眼,只斜斜地从眼角处向弦络飞出一记征询的目光。

收到自家夫君的征询目光,弦络低垂的眼丧气地闭了闭。她心知肚明,一旦勾云不回应这白发女人的招呼,她可以当著所有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恬不知耻地不停地招呼勾云过去吃饭。至於自己,则是永远被忽略被冷遇的对象。

而这可恶的白发女人吩咐倌事摆上的碗筷永远都只有三副,她若是及时自动自发用膳,那三副碗筷中有一副就是她的。她若是因羞耻保持不动,那三副碗筷中的一副就是白发女人的,她最後就只有自个想办法找吃的。历经n番血淋淋的教训後,弦络觉得自己的羞耻心是越来越淡,脸皮是越来越厚实了。

迈开脚,顶著少主不断释放的黑沈冷气,她挪步朝石桌边主动靠近,嘴里嗫嚅地小声唤道:“勾云先过来用膳吧,二倌主是少主的主治大夫,我们需听她的。”话刚一说完,无数滴冷汗从额角和後背涔涔滑落,自惭羞愧的泪水在心底漫流成河。

她堕落了!她彻底堕落了!她身为少主五大暗卫之一,当著少主的面抢先用膳不说,竟还敢怂恿夫君与她一同扔掉坚守少主身边的暗卫职责提前用膳,把少主甩给一个虎视眈眈的白发煞星折腾。呜呜,她究竟是怎麽落到这步悲惨田地的?!二十四年来,她明明是个忠於职守的优秀暗卫啊!

坐在石凳上,与勾云一起端碗大啖美味早膳时,他们从彼此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同样的悲怨愧疚和深深的无奈叹息。

看到三个人已开始吃了起来,花恋蝶满意地点点头。好吧,既然这两人还算识相,那关门防盗防敌防她的小心思她就不多加计较了。旋身走到一丈开外的软榻面前,微微弯腰,对沈静看书的青锦笑道:“青锦少主,你的早膳和往常一样,单独备著一份。我已让朱璧在甕盆里用热水温著,不用担心会凉了。”

“多谢。”青锦头未抬,只淡漠应了一声便不再开言。

啧,这男人拒绝得真没新意没创意,就刚开始几天暴怒了那麽一下下,其後就是一层不变的冷漠淡然。花恋蝶小小地撇撇嘴,不以为意地从袖中出个一掌高的白玉瓶子,扒开瓶口塞子,里面顿时蹿出一股淡淡的冷药香味儿,继续笑道:“青锦少主,从今日开始三天内,你将不再敷药,改由我亲手为你做筋脉推拿,若有什麽不妥可先行提出?”比如说什麽男女授受不清啦之类的最是有爱了,她心底悄然滑过一丝邪笑。

青锦闻言,轻轻合上书,抬眸看向她,清凌墨黑的幽瞳沈沈无色,似想了想後便略略摇头,道:“二倌主只管医治就是,本少主并无任何不妥问题。”

啊?这个古代美男居然对未婚男女间的身体直接接触如此淡定无波?!花恋蝶很是有些讶异,不过转念想到这九州异世对男女婚前行为约束不多的奇特宽容风俗,继而明悟释然。看来男女授受不清的暧昧jian情只适合中国封建社会,不太适用於这片九州大地,她的追求方式需加大马力才行。

“那好,还请青锦少主平卧软榻以便医治。”花恋蝶做了个请的手势,嘴角的笑温和柔雅,轻问,“清晨时光多麽清新明媚,阳光灿烂,暖人心扉,敢问青锦少主你的嘴角为何不露一丝笑意呢?”像是要照应自个说的话一般,烟灰眸中暖意融融,直能熏得游人春醉。

只是很可惜,平卧在软榻上的男人早已半阖了纤长浓密的黑睫,瞅都不瞅她一眼,更别提回应她了。

呵呵,不怕,她花恋蝶拥有百折不挠、败而不馁、拍而不死的小强同志神。古语有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功夫下得深,滴水穿石不是白日梦。

“红罗夫君曾言你丰姿清朗绝世,浅笑间华光明濯舒人,是位气度高华的翩翩贵公子。只是为何如今绝世美颜依旧,那寒霜凝聚的冷清魂骨竟似沈到了万年墨潭一般冰寒墨沈?”她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玉瓶的膏摇均,再接再厉地问道,言语间尽是一片遗憾怜惜。

废话n多句,糟糕的情形没有半分改善,回应她的还是一片沈沈寂默和冰寒般的气息。

然而在花恋蝶彩斑斓的追求男人生涯中,不管是遭遇西伯利亚寒流侵袭,还是遭遇地心高压烈焰焚烧,只要她的追求意念还在,她就是一个抗严寒耐高温的强悍勇士。所以青锦的沈默消极抗拒在她眼里纯粹就是小菜一碟,不经一瞧:“唉,可叹我与青锦少主遇得晚了,竟无缘得见青锦少主那般仙姿玉貌,实乃生平一大之憾事也!不过青锦少主无需介怀,你眼下的容姿我也中意得很呢。”

太过沈醉在自顾自地唠叨中,一向敏锐的花恋蝶竟没有发现平卧垂眸的青锦在一刹那间眼睫猛地轻颤了一下。

调戏的轻薄言语终於说完了,她突然发出一声得意哼笑,带著丝丝缠绵的荡味儿。出手抬起静卧软榻的男人右手,撩开袖袍到肩上扎好,露出一整条男臂膀。

象牙色的肌肤上没有了半点鞭痕,肤质泽润细腻,肌线条起伏流畅,贲张完美有力,单是一条裸露的手臂便已充分彰显出男阳刚柔和的独特感魅力。

第048章热情洋溢的追求行动(三)

嗤──

花恋蝶暗暗吸了一把口水。他爷爷的,这男人的肌分布太感太完美了,简直和红罗夫君一样,是为魅惑世人而生的。不过,她也很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流下两把口水後,又迅速卷扎起青锦另一只袖袍和两只裤腿。

霎时,软榻上的男人修长笔直、结实完美的四肢便完全裸露在清晨金色的阳光中,象牙白的肌肤上铺著淡淡的金,散发出迷离的暧昧和诱惑。

嗤──

花恋蝶趁著青锦闭眼,身体侧对众人,悄悄举袖再度吸了把口水。端正好邪恶荡的面部表情後,她才撤袖对榻上的男人柔声安慰道:“青锦少主,你无需紧张,尽管放松身体,我的推拿术不会令你感到疼痛的。”

因为姐用的是祖传的花氏太极推拿法,摒弃了“摩、接、端、提”势大力沈,痛彻心扉的传统正骨推拿,讲求的是“绵、沈、厚、柔”力透脏腑筋骨脉络的润物细无声。

右眉颇为得意地斜斜往上一挑,花恋蝶眉眼间渐渐涌起一丝凝重,手中玉瓶急速翻摇,淡黄清香的膏点点倒在男人还余一线浅粉的裸露手脚腕节处。右手麽指指尖在食指腹上轻轻一划,往淡黄膏中滴入数滴殷红,接著十指翕张,飞速将膏与殷红涂抹融合,在四处腕节上化开。

阳光中,黑纱绣金纱縠翻飞间泻出芙蓉素衣的清丽华贵,一个修长身影并指、排掌、握拳、甩腕、屈肘在软榻上躺著的月华身体上推、揉、拔、滚、夹、弹、顶一个个推拿动作柔绵不绝,似游龙戏水。开合折叠,闪战腾挪间似有一股柔和气流螺旋缠绕,仿若旋涡流转,蟒蛇绕树。

不止弦络和勾云看得完全惊住了,连初涉武道的红罗和懵懂的朱璧朱圭也看得愣住了。

“神形连绵、松沈柔顺,其内似含缠绕抽丝,其外形如螺旋缠胶。上则转膀旋腕,下则转膝旋踝,浑身内外俱缠,忽隐忽现,刚柔相济,虚至虚灵。这岂止是单单的医道推拿之术,这分明就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武道!”四人中武道造诣最深的弦络终於忍不住喃喃出声,面色俱是一片惊骇。这个可怕的白发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拥有一身湛的医术不说,还拥有这样一身罕见的武道造诣?

勾云抿抿唇,突然出声道:“弦络,其实这白发女人除了诡异了点,好色了点,痞赖了点,待人温和有礼、情体贴风趣、会医术、会烹饪、有才学,似乎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少主嫁她好似也没什麽不好?”

弦络一凛神,眸光复杂,带著几许哀怨地看向自家夫君,语气虚软无力:“勾云,你你看上了那个白发女人?”

呃,勾云一愣,脸上刷地腾起一片绯色红潮,连忙摇头呵斥:“弦络,当著红罗倌主的面瞎说啥呢,我我是你的夫君,自当一辈子都是你的夫君。”

被呵斥後,弦络这才省神,脸上倏地也泛起尴尬的红潮,万分不好意思地朝坐在旁边的红罗歉意道:“红罗倌主,请恕我失言,得罪了。”

“无妨。”红罗毫无芥蒂地笑了笑,凝望那沐浴在朝阳金光中翻飞的修长高挑身影,眉眼间一片温润媚丽,缠绵旖旎。我的恋蝶妻主呵,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你更能让红罗倾心以待的人了。低头端起手中白釉碗轻啜鱼粥,那股清香濡软顺著咽喉一直浸润到口,温温暖暖的感觉将口填塞得满满当当,桃红薄唇情不自禁地勾起一丝绝美的弯弧。

这红罗倌主也实在是个怪异之极的男人!与那白发女人堪称绝配!

弦络和勾云面面相觑,一时沈默无言,索埋头唏哩呼噜地大吃特吃起来。刚才听那白发女人说了,已经专门为少主预留了一份早膳。他们不用克制自个忍嘴,这女人烹饪的膳食实在是天下间难得的美味,不吃白不吃,留下剩余太过浪费粮食,不是身为优秀暗卫的作风。

关於少主的嫁娶问题,他们只是一个下属暗卫,无权干涉,应该交与少主自个定夺才是。而面对那个白发女人对少主的怪异求娶举动,反正他们都已经堕落了,不妨睁只眼闭只眼继续堕落下去,只要那行为对少主有利无害,天长日久之下,保不准一切皆有可能。

只过了约莫半刻,花恋蝶便已收手。除了有一缕鬓发自耳际滑落,面不红、气不喘,额上连粒小芝麻汗也没冒出一颗。

“青锦少主,此时身体感觉如何?”她将青锦的袖袍裤脚一一放下,含笑轻问。对自家祖传的医术,她是很有信心的。尤其在经过了漫长而恐怖的无活物峰谷生涯锻炼後,她敢拍著脯说,现在她花恋蝶不管穿到那个世界,花氏太极推拿术绝对是超一流的水准。

青锦慢慢从软榻上坐起身,自己理了理单衣,抬起头难得正面看著她,肃容道:“周身发热松软,筋骨舒畅通泰,青锦多谢二倌主的医治。”

在眼前这个白发女人施术时,他虽一直闭阖了眼眸,又被药物封住了内息,但自幼习武的身体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一股刚柔并济的缠丝绞劲一层层从肌肤位中透入身体的五脏六腑和筋脉骨骸,甚至到达了空荡的丹田处,在那里徘徊修复。那软绵绵的融融暖意和温和让他一贯警戒的神智逐渐放松,差点就沈入睡梦中了。

这个白发女人果然是个罕见可怕的藏龙卧虎之辈,他是否要真的利用她的承诺呢?心念电转间,他已瞬间做下了决定。

咦?这绝色男人没在她面前口口声声自称本少主了?!花恋蝶听得心头大乐。终於有门了!看来这男人是打算充分利用她给予出的承诺了。青锦乖乖啊,无论你基於那种理由,姐能给出甘为你利用使唤的承诺,就必定会信守喔。

“青锦,天天看史书传记有何意思?小心读成书呆子。来,手摊开,今儿我专门为你带来了亲手绘制的手工珍藏版装画册一份,供君细细品味欣赏。”她也自动自发地将疏离的少主二字去掉,迅速从袍袖中掏出一本桃红镶银封面的美画册递到青锦手中,满脸都是热情讨好的笑。

青锦垂眼随意翻看两页,本有些解冻的清凌墨眼又再次冰封了。

这所谓的亲手绘制的手工珍藏版装画册其实就是一本春画册!只是画技与现今的平浅会意技法不同,人物形态神情逼真,身躯浑圆饱满,将那欲春情表露得更加淋漓尽致,撩人邪欲。

“青锦,你可中意这份别具心思的礼物?”花恋蝶笑弯弯的烟灰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狡黠。男女间的追求,的暗示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种手段!下次她还可以考虑送上条花恋蝶独家特制的子弹型男子小裤裤。唔,不如先设计出来,送一条给红罗夫君吧,那画面一定香豔非凡。

“虽不很是中意,但毕竟是二倌主心送於青锦的礼物,青锦理当妥善收藏。”青锦慢慢阖上画册,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二倌主,可否将青锦的早膳拿到此处?青锦突觉腹中有些饥饿难耐了。”

“没问题,你等著,我马上端过来。”花恋蝶心里那个高兴啊,身子一转,瞬间就提气飞到朱璧身边忙活开了。

青锦抬头,清凌冷幽的墨眼渐渐眯起,从修长的白发女人身上移开,淡淡扫过石桌边埋头用膳的三个人身上,目光最後落在红罗身上定住不动了。

似是有所察觉般,红罗自碗中抬起头看向他这边,突然冲他展颜一笑,整个人好似绝世美玉悄然临世,三月桃花粲然绽放,温润绝丽无匹。

青锦微愕,缓缓收回视线,薄唇间逸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认识八年,相交一年,他对这个温润似玉,桃花风流般的男人似乎从来就没看懂过。

花恋蝶,那个意欲求娶他的白发女人不正是这美玉桃花般的男人全心恋慕的妻主麽?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

第049章“一叶芦苇”(一,辣)

夜已深,可是在临靠青锦主仆三人居住的另一处小院厢房深处却红烛摇曳,透过密闭的窗棂缝隙隐隐溢泄出与依君馆众多倌子厢房内同样的声浪语。

十二美男屏风後面,紫檀木架子床剧烈地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水红鸳鸯罗帐半挂半放,帐角流云了一地。一床大红蚕丝锦被在床榻边半铺半落,红豔之上妖娆摇摆著一具布满樱花情红的美丽女体。

“红罗不要了不要了”花恋蝶呜咽地哀求著,腰部以上几乎全部悬空在床榻边上,胯臀却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掌控得牢牢的。後背无处著力,双手攀不住身上的男人,潜意识的惊惶让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了男人的放肆行为中。身体也因此越加敏感,几乎无法承受在体内蓬勃蔓延的激情,不可抑制地在男人的冲撞和快慰中荡秋千似的晃荡摇曳起来。

“恋蝶乖,不可以不要喔。”红罗跪在她的双腿间,深深浅浅地抽著。棕黑滑润的长发被一支红玉簪子随意挽於脑後,几缕长长的发丝与发尾随著铺霞脂玉似的身体飞扬动荡,勾出丝丝情媚。莹莹飞洒的珠汗间,君子端方的如玉温润早已尽数褪去,只余下惊魂的桃花**妖魅。狭长的桃花黑眸充满了糜烂诱惑的邪波光,正卷缠著nongnong的软绵爱意斜睨在身下呜咽求饶的爱人儿身上。

恋蝶黑灰长眉欢愉地蹙起,烟灰眸子半开半阖,荡漾著一片潋滟又朦胧的水光。双颊嫣红如火,秀挺的鼻梁下水红润唇无意识地开开合合,吐出一声声酥媚到骨子里的婉转哀吟。无暇粉玉雕琢的悬空上半身在情潮的冲击下不断地扭摆,两方秀挺上的嫣红娇点宛似红梅绽开,随身而动,衬著点点晶莹香汗,说不出的旖旎缱绻,勾魂摄魄。

那一细丝白发似雪般铺洒飘摇,那两条手臂娇柔地垂落摇晃,那浑圆粉润的身体轻佻晃荡,整个人真的好似一支在风中摇曳晃颤的芦苇。

回想起仲秋夜那晚的蒹葭情歌、升空的花灯和那一张写著“红罗吾爱”的纸页,心越发酥醉起来。右手麽指轻移,按上爱人儿腿间充血的花核,不住地旋转揉压,下身的挺弄也一次次挺到花心深处,使劲研磨捣撞。

阵阵狂猛的电流从下腹深处炸开,瞬间游走进四肢百骸,花恋蝶尖叫著仰直了修长脖颈,浑身抽搐哆嗦,摇晃得更加剧烈。

“不了停下红罗停下夫君”

她拼命摇著头,娇软虚弱地向著还在不停侵犯自己的男人媚泣求饶。花径内不受控制地连连强劲痉挛收缩,喷涌出股股甜腻的蜜。

红罗也微蹙了眉峰,脊背僵直起来,鼻息间哼出惬意媚骨的低吟。

恋蝶的宝儿越收越紧,死死地紧咬著他,吸吮拖拽著他,磨转挤压著他,用那一波波火烫的春水蜜浇灌著他的器,带给了他绝妙的快意和酥麻。好想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疯狂冲撞,释放所有。但是,他还没把心爱的恋蝶疼爱够,他还想听到恋蝶更多的媚泣和吟哦,看到她更多的娇柔和妖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强压下体内深猛的冲刺释放欲望,任由那宝儿对器甜蜜折磨,只暂时停止不动。双手在爱人儿上半身四处游走,捉到那秀峰上两个嫩嫩yingying的娇点,怜惜十足地摩挲轻捻。

“恋蝶,在城郊芦苇塘中,你说芦苇随风而荡,却止於其,而牵挂於。”媚骨的声音蕴含了无边的春情魅惑,足以摧毁所有神智,“你现今的模样就好似那在风中荡漾的芦苇,红罗夫君与你紧紧相连的就是止住你,牵挂住你的喔。”

他抚著爱人儿的背,将尚在呜咽抽搐的花恋蝶小心翼翼地搂抱於怀,脸颊爱恋地在她湿漉漉的耳鬓边摩挲。湿热的舌尖一遍遍舔过她的耳廓、耳垂,在耳洞里轻刺狠钻,“你还对夫君说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恋蝶,夫君对你的浓情莫不体现在者之上,这行房姿势是夫君专为疼爱你才想出来的喔。”他轻咬她的耳朵,喷出炙热的桃花魅息,“你看夫君为它起名‘一叶芦苇’可好?”

好,怎麽不好?红罗夫君,你简直是风月中的才!事中的荡葩!不但善於吸收总结经验,还善於开拓创新。姐这个好色之徒此生有幸娶了你,心甘情愿地举双手双脚投降,任君蹂躏采撷。

呜呼哀哉,姐身为一个历经实战的熟女,一个熟知人体结构的医生,在事上竟然始终比不过一个浸风月十几年的古代男人!

花恋蝶迷迷糊糊地在心底悲叹不已,尚沈溺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软软地倚在红罗怀中。强烈的男桃花魅息将她紧紧裹缠,身体各处的敏感不断地受到撩拨爱抚,耳畔响著**至极的诱惑情话,她只觉得里里外外每一个细胞都酥软沈醉了。一双灰眸不由更是媚丝绵绵,娇腻痴然。

“恋蝶,夫君等你回话呢。”红罗放开她的耳朵,右手捏起她圆润的下巴,桃红薄唇在她水唇上轻轻啄吻。

花恋蝶抬起眼眸,娇嗔地斜横他一眼:“夫君是个中高手,恋蝶早已甘拜下风,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红罗闻言吃吃魅笑不停,指间捻住她的娇点不断地捏揉刮搔,“恋蝶此话当真麽?”轻飘飘地问话背後含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心思。

“当真。”被捏揉得异常舒服的花恋蝶半眯著眼,一时不察随口应了一声,差点将自己亲手送进了男人早已挖好的陷阱中。

“恋蝶,红罗夫君想霸占你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他在她唇边深情低喃,手沿著她的背脊线逐渐滑到臀凹处,暗示地在那里上下摩挲。

“不!”花恋蝶身体一僵,迷糊的神智瞬间有了几分清醒,口里反地先行断然拒绝。红罗夫君该不是想想肛交吧?!她是个学医的,从生理和心理两个角度来说,她都不太赞成也不适应这种另类行为,所以迄今为止还从来没与任何男人进行过这种後庭爱。

“恋蝶拒绝得如此之快,是嫌弃红罗不配麽?”红罗半敛了眼,低魅的语气中带上一分苦涩。

她心脏突地一抽,一丝锐痛腾起,连忙亲上男人的唇,解释道:“红罗不准乱想,我才没有嫌弃你!我只是不习惯,我从从未与男人做做过这这种後庭庭”一温玉指腹在後庭上温柔地绕圈滑动,丝丝酥麻从尾椎传来,令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消声。

那手指滑到花谷沾染上满指蜜又滑到细嫩的後庭上,抚著褶纹耐心地摩挲,慢慢地徐徐探入一个指节,清浅地抽动起来。

在数次欢爱的前戏中,红罗也曾以指浅过她的後庭,不过这一次,似乎真的要打破以前的坚持,超越心理障碍吗?花恋蝶间或呻吟著倚在红罗颈窝间,身体没有做出拒绝,心里却还在忐忑中反复挣扎。

还让她奇怪的是红罗为什麽会突然产生了这种异常的霸占女人的念头呢?

第050章“一叶芦苇”(二,辣)

“恋蝶,别担心,我不会勉强你的。”红罗突然抽出手指,对她露出宽慰温软的淡笑,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道,“今日你为青锦彻底打通驳接好筋脉,又解开了他身上禁制的内力。我估计不出二日,他定会向恋蝶提出一同离去助他的请求,恋蝶也定会点头同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花恋蝶放下心,微开唇角,渐渐露出一个迷离慵懒的微笑,“红罗夫君分析得没错,然後呢?”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轻轻含住丰润的霞玉耳珠,以唇瓣厮磨著,下身也若有似无地紧含著男人的硕柱微微扭晃。

“恋蝶!”红罗倏地将她紧紧抱住,魅音越发低哑缠绵,那一分苦涩中缓缓融入一丝濒临绝望的紧张,“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舍不得与你分开,想让你我二人的身体全部融合在一起,想在你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我的印迹。”

“傻红罗。”她在他耳珠上重重咬下,“你可知为何我见青锦时总会带著你吗?你可知为何我从不避讳在青锦面前与你亲密吗?”

红罗也轻轻回咬她的耳垂,悄声道,“因夫君承诺过恋蝶,你之所爱就必是我之所爱,你之所想就必是我之所需,恋蝶希望我帮你求娶青锦?”

“不对!”她又在他的耳珠上重重一咬,“那是因为我最爱红罗夫君,我要让我所求的每个男人在一开始便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今後无论会出现哪种男人,若最终爱上我,决定做我夫君,就必须懂得并做到尊你、敬你、爱你、护你,否则,即使花恋蝶爱他,也永远只会选择放弃。”红罗爱她,她也爱红罗。她虽做不到专一,却逐渐意识到为红罗她可以随时忍痛放弃很多东西。

红罗的身体在花恋蝶温柔雅致的轻语中微微颤抖起来,一颗颗泪珠大滴大滴地洒落於爱人儿粉玉无暇的肩背上,在摇曳的烛光中折出璀璨的晶莹与美丽。

“恋蝶!”他哑声泣唤,手臂收得更紧。他是个倌子,以绝丽之姿受世人追捧,以贱民之身受世人轻贱。二十五年来,他冰冷麻木地游走红尘糜烂,放浪不羁地翻滚浊世乱。只以为最终将落得个黄泉枯骨,身死魂碎,入那十八层地狱洗炼一身污浊的结果。却真的不曾想到过,此生会遇上一个这般美好的女人倾心以待。

“嗯?”花恋蝶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分腿跨骑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哼应,慢慢地上下起伏起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即便立即死了,我也甘愿!妖!”他狠狠咬牙,手臂下移,捧著怀里爱人儿的臀部帮她出力摇晃,上下刺起来。

“讨厌,我可舍不得红罗夫君死呢。”花恋蝶不悦地嗔道,亲昵地与他交颈接吻。

“是啊,夫君说胡话了,怎能舍得离开恋蝶死去呢?”红罗低魅轻笑,浓翘的眼睫上还沾染著点点碎光,宛似带露的初绽豔桃,越发绝丽勾魂,撩人情欲。调笑间,下身已浅浅挺弄数十下,遽然使力往上重重破开花心,连续狠刺七次,如此深浅往复数次後,又捧著爱人儿的臀在硕柱上一顿摇摆磨旋,直将怀里那可爱到极点的女人弄得媚声连连,莹泪串串,娇喘阵阵。

“夫君红罗夫君”婉约娇媚的连绵吟唤含著丝丝承欢过度的轻泣与对蚀骨欢情的战栗不舍,一点点将他吞噬。

“恋蝶,我的恋蝶,你会扔下红罗夫君和青锦一起走吗?”他吻著花恋蝶的唇瓣,下身使劲研磨著爱人儿膨胀颤动的花心,就是不急於给予她最渴盼地狠狂刺。

“不会。我会带著红罗夫君一起走,我离不开红罗夫君”花恋蝶娇喘微微,想自己上下狠动,臀部却被男人禁锢,身酥体麻地无法反抗。

“恋蝶是最乖的妻主。”红罗眉眼间飞逸出亵的浪笑,嘉奖地咬了咬她的唇,突然拔出硕柱,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握住她的双腿屈膝高高推至前秀峰,让粉玉膝盖抵著那两点高翘涨大的娇红。接著身体覆跪上去,高翘guntang的硕柱在花谷中上下抽磨,头顶端或轻或重地不断刺戟拨弄花核。

“不不”花恋蝶被突来的乱姿势弄得有些怔愣羞涩,但俄尔,下身便被那**的挑逗厮磨引爆出一阵阵难耐的空虚,阵阵温热濡湿不断泌出,花径深处叫嚣著要被狠狠填满,“红罗红罗要我要”

“要什麽?恋蝶不说来,红罗怎会知道?”红罗邪媚地不断以舌舔弄著她潮红汗湿的颊、鼻尖、眉眼和润漉漉的唇瓣。手掌握著她的膝骨,故意以她的粉玉膝盖按压她的峰上娇点,竭尽所能地点燃她身体每一寸的情欲之火。

“爱我!爱我!”花恋蝶急喘著,压抑地泣喊。

“夫君正在爱你啊。”他体贴地温软答著,柔韧的舌沿著爱人儿颈侧的筋脉慢条斯理地蜿蜒移动,留下一道道湿润**的水光。

“呜唔进来!我要你进来!”她伸手扯下红罗头上的簪子,拽住他流泻到肩膀上的滑润长发,有些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进来?”红罗斜斜挑眉,浪荡邪肆的眉眼间凝出几分疑惑,“恋蝶,进到哪儿去?用何物进去?夫君一概不知呢,可否说得明了些?”口里吐著疑惑,下身的硕柱顶端却移到了春水汩汩的狭窄玉门边轻轻地碰撞浅刺起来。

无耻的男人!不要脸的荡男人!花恋蝶心里狠狠诅咒著,身体却更加酥软成了面团儿,憋不过那不断呈上升趋势的情欲渴望,终颤声明示道:“恋蝶要红罗夫君的芦苇进宝儿里面,恋蝶想做那一叶芦苇!”

死了!人不要脸鬼都怕。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不要脸,咱们这对倌馆夫妻干脆一起不要脸到马里亚纳海沟!

芦苇?做那一叶芦苇?

红罗愕了一下,接著媚笑连连,“恋蝶呵恋蝶,你果真是个有趣可爱的妙人儿呢,夫君就如你所愿。”硕柱毫不犹豫地猛地使劲挺刺进入,直捣花心深处。

“啊──”花恋蝶被突来的狠刺得浑身一颤,小腹深处腾起一股强烈的酸痛软麻,身子哆嗦著瞬间攀上一个小高潮。

“恋蝶乖乖地做好承欢准备呵。夫君的芦苇会捣弄得很深很深,让你这叶芦苇一直晃动不休的。”红罗拉开一个邪恶无比的佞笑,“不会给你半点後悔的机会。”言罢,深埋的硕柱便像疯了的野马似的开始狂猛驰骋起来。

强悍的冲刺不停地凌虐著娇媚柔嫩的花心,一阵阵含著酸痛涨麻的电流在深处引爆,酥麻快慰至极中又带著丝丝火辣软痛。**的水声在抽动中滋滋作响,伴随著女人娇酥的媚泣哼吟和男人略沈的媚骨喘息,交织出片片情糜。

花恋蝶唔唔呻吟著奋力摆著头,欲仙欲死中只觉有一种更大的快慰浪潮慢慢袭来。她想宣泄这份快感,全身却为男人所束缚,双腿又被紧推至前,身体只好无奈地左右摇摆不停。

“恋蝶摇晃得真美真好,连带著夫君也跟著左右胜翻不已呢。”红罗轻喘著,浑身舒畅得犹如处在腾云驾雾中,器更是凶戾地随著她的摇晃在媚体内左突右往,狠命抽,寻求著更多更大的癫狂快感。

“啊──”花恋蝶突地高叫一声,全身僵直片刻,继而再度痉挛哆嗦起来。

“恋蝶又到极致了麽?”他狠声低笑,吻住她半开的水唇,舌强硬地顶入,在里面翻搅吸吮,硕柱毫不留情地冲破那层层挤压,继续狂悍地挺进捣弄,嘴里半真半假地埋怨道,“真是不乖呢,每次都只顾自己,不等夫君。夫君今晚惩罚你伺候一夜,可好?”

“唔”被弄得死去活来,神思昏沈的花恋蝶在延长持续的可怕高潮中含含混混地应了一声,把自个轻轻松松地送给了大灰狼继续吞吃。

事後,花恋蝶只余声声哀叹,原来她并不是全能型女人,红罗夫君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得天独厚,比她强上不止百倍,令她此生只能高山仰止,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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