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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在家里,别乱跑。”施祈睿叮嘱道。杨柚随便应了一声,反正她阳奉阴违也不是第一次了。施祈睿还要回去工作,睿意那么大一个公司,他不能撒手不管。施祈睿拎起自己的外套,临走前只是交代一句:“明天周一,上班别迟到。”杨柚翻了个身朝里,声音遥遥地传过来:“我跟你请假,明天不想去。”施祈睿“嗯”了一声,留下一句“随便你”便离开了。姜曳又给周霁燃打电话,问道:“你今天来医院吗?看小雨的时候顺便看看小奶猫吧。我还没有给它取名字,我们一起好不好?”“今天不行,”周霁燃拒绝了,“今天我有事。”“哦,好的。”他没有听出姜曳声音里的失落,挂了电话,驱车驶向城外。车是从陈昭宇那借的,一路上他开得磕磕绊绊。他不与社会接触的那七年时间里,桑城的变化太大了。到了中山墓园,周霁燃拾阶而上,按照手中的纸条,寻找着想要去祭拜的人。他从未来过,甚至还走错了路,等来到那墓前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扫过墓了。照片上的年轻女孩笑靥如花,生命却永远地定格在了十六岁。她忌日的时候,周霁燃不知道她葬在那里。不久前,他才辗转得知,所以在生祭这一天前来祭拜。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周霁燃依然站定在墓碑前,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脸。这是他背负的良心债。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保护好颈椎和腰椎真的太重要了,疼起来生不如死啊!☆、第33章防盗已换杨柚开车路过在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晃神就右转了。向右是通往老城区——她回周霁燃家都成了习惯。杨柚心中无名火起,调转车头,直奔崇仁路而去。崇仁路上人不少,杨柚找了个车位,一头将车扎了进去。她对这条路很熟,径直进了其中一家酒吧。不知道在搞什么活动,音乐声震耳欲聋,杨柚上了跃层,在一个小隔间里坐了下来。杨柚叫人开了瓶洋酒,那年轻英俊的侍应生欢喜地去了。那酒又烈又贵,正对了杨柚的需求。她把那信封里的钱挥霍一空,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酒拿上来后,杨柚给自己倒了一杯,静静看着楼下的群魔乱舞。她也曾是那里的一员,现在却没有心情。很快,有高大的男人端着酒杯找上门来。杨柚不被注意是根本不可能的,脸蛋漂亮,身材火辣,出手阔绰,任谁都爱和这样的女人来往。那男人一看就是老手,深谙**的技巧。杨柚见招拆招,酒倒是喝了不少,便宜一点没让人占到。那男人还算绅士,并不恼怒,只是后来也不兜圈子了,几近直白地问杨柚要不要一起走。夜半,一起走,干什么去?答案当然是约炮。饮食男女,再寻常不过。杨柚忽然毫无胃口,有些后悔没和周霁燃打个分手炮。她婉拒了男人,倒入酒瓶中最后一杯酒。又有人在她对面坐下,杨柚抬头一看,竟然是个熟人。施祈睿面色不虞,修长指尖敲敲桌面,示意她:“你跟我出来。”她就不能有一次好好地听他的话!酒吧楼上有房间,方便那些不愿意走远的客人。施祈睿是酒吧合伙人,有一间专门的房间。他带杨柚上去,房门一关,所有嘈杂的声音被隔离在外。施祈睿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原本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因为上来时杨柚挥舞手臂掉了一颗,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施祈睿手脚麻利地剥下了杨柚的开衫,把人放倒在床上。杨柚身上仅剩下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和一条牛仔的热裤。施祈睿随手把衣服扔到一旁,拢了拢头发,盯着杨柚醉醺醺的状态瞧了半晌,抬腿踢了踢她不安分搭在床沿外面的小腿。“起来,洗个澡再睡。”施祈睿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有轻微的洁癖,就这样睡在他的床上,即使是杨柚他也不能忍受。杨柚呵呵地笑,当作没听见,翻了个身。施祈睿正要弯腰把她拉起来,没防备被她踢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杨柚仰面躺着,施祈睿压在她身上,清晰地能看见对方脸上每一处小细节。施祈睿皱了皱眉,道:“一股酒气。”杨柚乐于见他不爽,闻言张开嘴,用力呼气。施祈睿眉头蹙得更紧,沉沉嗓音说道:“别胡闹。”“我没闹。”杨柚咧嘴笑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硬,纵欲过度,不行了?”施祈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杨柚这样说,是刻意羞辱他。身上的人呼吸起起伏伏,就是不给个准话。杨柚索性破罐子破摔:“要做就脱,不做就滚。”两个人离得太近,呼吸抵着呼吸。有一瞬间,杨柚似乎感受到了施祈睿的挣扎——他那时候是想来真的。不过也只有一瞬,施祈睿呼吸平缓,从她身上撑起来。杨柚略一勾唇,笑道:“看来你选择了不做,那就滚吧。”施祈睿整理好衣着,扣好第一颗纽扣,才回头看杨柚,声音冷静:“杨柚,我知道你没醉,起来,我们谈谈。”杨柚不领情:“施祈睿,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哪怕是在最好的、最无忧无虑的年华,施祈睿对她也是若即若离的,在那个语焉不详的吻之后,他甚至选择了避而不见。杨柚抓不住这男人的心,她也不需要。***周霁燃驶回桑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顺着蜿蜒的霓虹灯光,一路跟着车流进入闹市区。前方好像出了事故,汽车堵成一片,周霁燃慢慢跟着前车,余光向路边一扫,不期然看见了杨柚。杨柚所处的地方和她的身份非常不搭,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大排档。周霁燃靠在路边停了车,走了过去。杨柚只有一个人,桌上的烤串几乎没动,酒瓶却站了一排。杨柚提着酒瓶,昂头阖眸,鼻翼翁张,嘴角抿成一线。周霁燃立在一旁,抬手夺她的酒瓶,被她避了过去。杨柚喝得有点多,醉得眼角发红,直直地一扬手,大着舌头含混地说:“喝!”周霁燃没接,杨柚再往前递,身体失衡,从塑料凳子上栽倒。周霁燃眼疾手快从身后把人捞起来,看见一滴泪水滑过杨柚的脸颊。她挣扎了一下,头侧向另外一边,喃喃道:“是我害死了她。”她讲话的声音又轻又细,周霁燃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