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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在她来寻阿菀时,冷冽以待,将她吓得有好阵子不敢再来寻阿菀。阿菀架不住他的坚持,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决定等到四公主出阁时再说。却未想,四公主出阁那日,天上飘起了雪,整个京城都变得寒冷不已,在样的天气,阿菀也有些不想出门。“行了,天气不好,你就别出门了,让父王和母妃去,省得你又要病了。”卫烜将她拘在家里。阿菀裹着狐裘,说道:“我已经有很久没生过病了,比早两年前健康不少,这种天气就算出个门也没事的。”卫烜凝眉不语。也不知道他怎么和瑞王妃说的,瑞王妃亲自过来携了她的手,叮嘱她在家里好生歇息,四公主的婚礼便不用去了,由她去一趟便好。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的情况,没人会怪罪的。瑞王妃言词亲切,让阿菀说不出反驳的话。等瑞王妃离开后,阿菀忍不住看向卫烜,却见他朝自己露出一个迤逦的笑容,让她的心跳快了几拍。她好像,越来越无法拒绝他的笑容了。四公主的婚事阿菀终究在卫烜莫名的坚持下没有去,不过瑞王夫妻都过去了,卫烜因为皇上的原因,倒是走了一趟,只是他观完礼后,并未留在那儿喝喜宴,先回府来了。阿菀被他轻率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担心地道:“你也太敷衍了吧?小心皇上知道后要生你的气,说你这兄长当得不尽职了。”卫烜将黑色的貂毛斗篷脱下,将自己烤暖了,方坐到炕上挨着她将她搂到怀里,说道:“没事,皇伯父日理万机,可没时间来揪我这点小事情。”见他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阿菀只得作罢,便问起了四公主婚事的事情。卫烜简短地说了,然后低声和阿菀说起了同去观礼的几位皇子,说到五皇子时,嗤笑道:“三皇子还在养伤,三皇子妃怀有身子,不方便过来。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倒是来了,不过看起来那位五皇子的神色挺不好的……”说到这里,他便想到前些天让孟沣查到的事情,清泠泠的黑眸倒映着如琉璃的光,更多的是阴翳。若是没有上辈子的亲身经历,恐怕他也会像那些人一般,将三皇子当成了太子最大的劲敌,将郑贵妃一脉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所有的人,皆不过是别人权力角逐时的一枚棋子罢了。闭上眼睛,上辈子的事情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闪过,最后定格在九皇子的身影上。他有一个善于隐忍而聪慧的母妃、低调却又暗中搭上了首辅的母族,出生在最适合的时机,拥有比其他皇子所没有的年龄优势,等到他羽翼渐丰时,皇帝已经老迈,年长的皇子们因为帝王猜忌,死的死、幽禁的幽禁,甚至被政敌拉下马,最后终于将他凸显出来。所以,如若他的猜测不错,最后应该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想来便觉得造化弄人,仿佛前面所有的人皆是为了让他登上那位置而给他铺路一般。“阿烜,你怎么了?”阿菀转头看他,见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样,皮肤白晳细腻,是京城的贵族公子特有的模样,透着一种让人仰望的矜贵雅然,给人一种白玉无瑕的美好感觉。真的很漂亮。阿菀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卫烜睁开眼睛,朝她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最近京城里的媒人都快要走断了腿,好些人家的适龄子弟都纷纷定亲了。”阿菀也不是个笨的,略一想便明白了,了然道:“是为了三公主的婚事吧?他们这样不怕皇上知道了恼怒么?”三公主从太后的小佛堂里出来后,又开始活跃了,而那些揣测到皇帝心思的朝臣勋贵,无不心里泛嘀咕。所以整个九月份,京城的媒人都十分地忙碌。“这有什么?”卫烜不以为然地说道:“法不责众,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心所俗行事,况且三公主那种德行,没人会想要伺候这尊大佛,他心里再恼怒,也不能将所有人都恼上了。”说着,他笑了下,“明年就是春闺了,想必会有很多各方学子进京赶考,到时候青年才俊多得是。”看他一脸坏笑,阿菀也忍不住好笑起来。两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时,路云隔着帘子在外头喊话,说是公主府打发人过来了。阿菀一听,马上急道:“是不是我娘见我没去参加婚礼,以为我病了?”就怕她娘会担心。“没事没事!”卫烜怕她焦虑伤肝,忙道,“我当时见到姑母了,和她说了你的情况,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吧。”阿菀起身坐好,然后披了件灰鹤色锦绸披风去了外室,便见正和青雅说话的余嬷嬷满脸笑容,心里也不禁放松了几分,问道:“嬷嬷怎地来了?可是母亲那儿有什么事情?”余嬷嬷笑呵呵地道:“奴婢这也是心急了些,方会先来和郡主说一声,公主让奴婢告诉您,孟少夫人有喜了。”☆、第167章当听到余嬷嬷的话时,阿菀不禁惊喜地追问道:“是真的?”“太医来诊过了,说是有两个月了。”阿菀又是吃了一惊,“那不是秋围时就已经怀上了?没事吧?”想到秋围时,柳清彤还陪孟妡骑马狩猎,脸色顿时有些发青,忙追问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快两个月了才知道?”余嬷嬷忙道:“今日公主陪康平长公主去喝喜酒,孟少夫人也一起去了,只是在吃喜宴时,孟少夫人突然不舒服,呕吐不止,幸好当时太医院的秦医正也来吃喜酒,便请了他过来把脉,谁知却确诊出孟少夫人有喜的消息。秦医正说,孟少夫人的脉相很稳,虽然才两个月,但是却是无碍的,只是当时闻到油腥味,所以有些害喜。”阿菀脸色稍霁。“至于为何孟少夫人怀上两个月才确诊,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像秦医正说的,有些妇人的反应不同,所以脉相也不尽相同,先前那些太医请脉时,方没能确诊出来吧。”阿菀听得一愣,其实她也不懂这些东西,秦医正说的确实有可能,毕竟有些人若是怀上一个月时,脉相还算是浅的,有时候根本无法确诊,这也说得通。只是柳清彤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月事情况么?不过这些是人家私秘的事情,阿菀也不好和余嬷嬷说,当下便对她道:“这真是个好消息,辛苦嬷嬷走一趟了。”让青雅赏了嬷嬷后,阿菀笑容可掬地说,“天气我也去瞧瞧姨母和表嫂。”余嬷嬷笑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