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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然后继续往前走,撒了药粉之后,这些蚂蚁就不再理会我们了,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黑苗寨早就设计好了这样的防护。我们很快就到达了营地,从远处看,更像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厂,我甚至还看见了现代化的器械,有一台崭新的挖掘机,就停留在外边。不过并没有人开,大多数人还是挥舞着锄头,使用原始的工具,看他们衣衫褴褛,赤裸着上半身,遍布着混合着泥土的汗水,还有黑苗寨的人在旁监视,稍微有人懈怠,马上就是一鞭子落下,又快又狠,立即就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不时有人晕倒,然后被抬了下去,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大坑,这些累晕过去的,先是撒一捧水,如果能够醒来,那么放到阴凉处休息一会儿,继续工作,如果醒不来,不管有没有呼吸,直接抬起来丢到那边的大坑里。我看过去,现在是中午,但那坑中却是依然阴气一片,我的脸色严肃起来,死法如此凄惨,死后曝尸荒野,再加上这苦竹林特别的环境,这些人死后肯定是要化成厉鬼的啊!我们被带了进去,路上有好几拨盘查,带我们进来的苗人提到我们的时候都是说,是新抓进来的苦力,牛三郎知道自己要做苦力之后,脸色苍白如纸,转头就要逃跑,却被人抓住,一群人将他围住,用辫子狠狠抽打,半分钟的功夫,他已经遍体鳞伤了,满地打滚,不住的喊疼。这些人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看起来是要把他打死,我心中一紧,跑过去掩护他,鞭子如暴雨一般落在我的身上,初始像是被蛰了一下,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鞭子离开之后又是火辣辣的疼,我的汗水立即涌出来了,下意识的还流了眼泪,我大声喊道:“我们愿意做苦力!”他们这才停手,有个苗人呸了一声:“中原人,没骨气。”我心里已经恨到了极点,如此灭绝人性,黑苗寨的人,我看已经随着不断杀戮,变得有些扭曲了。人就是这样,人性恶的一面,一旦得到释放,那么就很难再收回去了。牛三郎被人拖着去做苦力了,他刚来就必须要工作,至于我,反而是没事,仍在原地,也没人理我,过了半小时,来了个祭祀,她冷漠的看着我:“你是来自中原的吗?”我慌忙点头:“北京人。”她指着外面的挖掘机说道:“这是我们花钱弄进来的工具,可是没有人会开,你如果会,那你不需要做苦力,如果你不会,我们也不要你干活,因为你太瘦弱了,直接打死喂蛇。”这话说的,根本没有给我丝毫的余地。我苦笑说道:“我应该会开,以前开过车,挖掘机大概是差不多吧,需要熟悉。”祭祀点了点头:“很好,给你半天的时间,明天一早,你要准时开工,不然你还是死。”说完,她掉头就走了。我被驱赶到挖掘机边上,送我进来的苗人望着我的眼神带着点戏谑:“快点,你运气已经很好了,别人干活九死一生,你只是开这个铁家伙就行了。”我爬到挖掘机上,摸着方向盘,心里面却是一片迷茫,混是混进来了,可是根本没有自由,我要怎么才能找到李长生呢?谁能想到,到了这苗疆还要研究怎么开挖掘机,我感觉这很荒唐。见我迟迟不动,苗人一鞭子就甩了过来:“愣什么愣,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之前的那几个中原人不会开这铁家伙,根本就轮不到你!”闻言,我神色一变,现在紧张无比,面上却是露出好奇之色:“怎么,这里还有其他中原人吗?”第192章痛心这苗人警惕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一脸无辜,指着他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啊,这里有中原人,跟我来自一样的地方,我当然要问问啊。一般都会开车吧,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呢?”苗人这才放心,捏着鞭子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两咋这么废物,一个秃子,一个蠢货。”秃子?该不是慧明吧!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努力装作无所谓,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怎么会有秃子呢?那蠢货是谁。为什么这样称呼他?”“秃子就是秃子,没头发不是秃子是什么?至于那个蠢货,哼哼,该死的玩意……”说着,他才反应过来,一鞭子就朝我甩过来:“问这么多干什么?快点给老子摆置这铁家伙!”其实挖掘机的cao作台没有那么难处理,因为进行的工程不过也是挖土而已,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我随意的看了看,但一颗心却是早就飘了出去,从他的语气来看,李长生应该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吧。好不容易挨到天黑,那个祭祀过来问我有没有明白,我说我基本上了解了,还需要研究下,祭祀让我尽快。就再次离开了。我被人用鞭子赶进单独的营地,周围立着栅栏。上面有网,并不算高,但却绝对没有人攀爬,因为这网是蜘蛛网,上面爬满了黑白相间的蜘蛛,每一个都有小孩子的手掌那么大,别说是爬了,就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营地里非常臭,排泄物的恶臭混合着尸臭,凝聚成一股刺鼻的味道,我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往里面走,显然没什么规矩,疲惫的众人刚一回来,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我找到了牛三郎。他和我分在一个地方,几乎是一寸寸爬回来了,初来乍到,先是被一顿毒打,然后又是高强度的工作,哪怕是身体再怎么壮硕也难以承受了。他扶着墙,眼中满是绝望,看到我之后,才有些回暖:“你,没事吧。”我当然是没事的,看着牛三郎的这副模样,我心里面很难受,掀开他的衣服,那一道道如同蜈蚣似得狰狞伤口触目惊心,脏兮兮的汗水不知道流进去多少,伤口都发白了。我皱着眉头,说道:“我去给你找点药。”他拉着我的手,苦笑道:“不可能的,他们都是没人性的。”我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这营地,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列,刚进来的人在外边,最早进来的人在最里面,而营地的最里面,又是另一个地方了,那里有管理着营地的人在。我从最外面一路走过去,脏兮兮的污水到处都是,鞋早就湿了,没有哭喊声,只能看见那起伏的胸膛和眼里的麻木,喘息声连成一片,就像是演绎着恐怖和绝望交杂的乐章。我没走过一个房间,都要透过铁栅栏看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