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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此刻正是傍晚,夕阳在他的身后,金光熠熠的,连带着他这个人都有些虚化。世子爷本就是神仙般的人物,如此一来越发多了几分翩然欲仙的感觉。阿皎有些羞赧,小手堪堪遮住之上的画像,来人却从身后拥住了她,慢慢将她的双手扯开。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拿开之后,便露出了一副简单的画像。画中男子面容俊朗,神态认真,正执着书端坐在书案后。虽然不过寥寥几笔,不过这流畅的线条还是显现了男子矜贵优雅的气质,而画得最为详细的便是男子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阿皎嘟囔了一句:“奴婢已经誊抄好了。”这意思就是说,她是无聊极了才做这种无聊的事儿。萧珩仔细瞧了瞧,说道:“还算是有天分。”阿皎有些诧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画,原来心里就有些得意的,被世子爷这么一夸,越发是有些飘飘然了。萧珩见她面露笑容,直道她还是个孩子。她素来聪慧,学什么都快,在作画方面,也算是极有天分的。他拿起那画,见画上的墨迹已经干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搁到自己的书案上。有她在,他没法专心,只拥着她,亲着她的脸,道:“若是你感兴趣,下回我让韩先生指点指点你。”阿皎笑了:“世子爷可别取笑奴婢了。”韩先生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指点她这个根本没有学过画的,岂不是为难了韩先生?萧珩这话确实出于真心。这辈子他只想这么护着她,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韩先生从不是在意身份之人,他在意的只是学画之人的天分和勤奋,怀里这小姑娘有天分,若再勤奋些,想来也是可造之材。他心里欢喜,却隐隐有些心疼,总觉得自己以前没有好好了解过她,她明明是那么好,可他却知道的太少。萧珩道:“我如何是取笑你?下回去明远山庄我就向韩先生提一提,韩先生一开心收你为弟子也说不准。”嗯,师兄师妹,如此一来倒也不错。阿皎晓得世子爷并不是那种花言巧语之人,可她却知道韩先生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第一个便是当今的沈皇后,亦是韩先生的外甥女;第二个则是现在拥着她的这个男人,靖国公府的世子爷。大齐不知有多少人想入韩先生的门下,可偏生连面都见不着,又何谈拜师呢?只是,这希望虽然渺茫,可她心里头还是心动的。若当真入了韩先生的门下,不但身份有变化,而且说不准以后便是一画千金——那她不但攒够了赎身的银子,连嫁妆都攒够了。可这话她自然不能告诉世子爷。若是被世子爷晓得自己心里头仍然存着出府的心思,保不准怎么生气呢?她伸手抱着他的手臂,笑盈盈的抬起头,说道:“世子爷待奴婢真好。”这是实话。她在靖国公府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着像世子爷这么好的主子。兴许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可凭着他从未真正碰过自己这点,她就觉得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小姑娘生得玉颊粉腮,雪肤红唇,此刻明眸染笑,越发是明媚娇美。萧珩看得有些晃了神,只把这小小的人儿紧紧锢在臂膀中。许是从未过过什么好日子,更没有像这般被人捧在手心里,所以他稍稍对她好一些,她就心满意足。大抵就是如此,前世她才会对自己这般死心塌地。萧珩一时没了话,只低低“嗯”了一声。寄堂轩这边是浓情蜜语暖意融融,而二房那儿此刻却是一派歇斯底里。萧琮一听自己被人伤了子|孙|根,短时间内不能再行男女之事,以后能不能恢复也得看情况,气得怒不可遏,眼睛都红了。萧琮浑身都是伤,此刻身子也虚弱的紧,可到底是个大男人,抓起狂来吓得身边的丫鬟都不敢近身。萧琮双目赤红,看着房内花容月貌的丫鬟,个个都是身段婀娜□□。他不敢置信,随手抓住一个丫鬟就摁到榻上,粗鲁扯着衣裳将身子覆上去。可他顿了顿,发觉下|身并没有如往常般的昂|扬,而是传来阵阵疼痛。衣衫不整的丫鬟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瞧着自家主子这满脸淤青的脸颊和泛红的双眼,吓得浑身发颤,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句话都不敢说。丫鬟自然知道主子出了什么事儿,而此刻她也清楚的感受到那里的异样,没有平日那样的……。萧琮哀嚎一声,然后抬手狠狠朝着榻上的丫鬟扇了一巴掌以作发泄,怒喝道:“滚!都给我滚出去!”丫鬟本是萧琮房里的通房,萧琮一向眼光高,选的通房自然也是肤白貌美,细皮嫩rou的。萧琮此人虽然风流,可对于自己宠爱的通房却是极好,所以这丫鬟在萧琮这儿也算是整日娇养着。眼下这么一巴掌下来,娇嫩的左脸颊顿时肿的高高的,嘴角也被打出了血。这么一来,再好看的美人,脸也肿成了猪头。丫鬟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待听到萧琮说“滚”,立马浑身发抖从榻上爬了下来,都忘了整理衣裳,这么一俯身,便露出了少女丰盈饱满的双峰。萧琮的母亲刘氏在外头就听到了动静,赶紧走了进来,瞧着自己儿子醒了,又见着满屋子的狼藉,这才上前劝人。可这种事情怎么劝?她这个当母亲的更心疼。刘氏心疼道:“琮儿,你身上有伤,别胡闹了,快些躺下。”萧琮如何能安心躺下?他抓住刘氏的手臂,语气激动的问道:“娘,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好了。如果是真的,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平日里最喜欢娇妾美婢,但凡他看上的,不管起初愿不愿意,只要和他行了鱼|水|之|欢,知道了他的厉害之后,还不都乖乖跟了他?在榻上更是娇|喘|吟|哦|拼命迎|合。在这靖国公府所有公子中,就属他的妾室通房最多。他可以夜|御|数|女,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却同阉人无异,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嗤笑他。刘氏忙劝道:“琮儿,大夫只说了会有些影响,若是调养好了,便可恢复如初。听娘的话,好好养身子,别说这种丧气话。”萧琮半信半疑,但终究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心里头宁可相信刘氏,喃喃道:“娘没有骗我?”刘氏有些心虚,却晓得儿子此刻正需要冷静,遂点头道:“娘何时骗过你。你且好好喝药,这些天在好生休息,你还年轻,不过几日就可以痊愈了。”萧琮这才放心,可一想到刚才软玉温香压在身下,女子的体香萦绕在他鼻端,他心里渴望,身体却萎靡的状况,顿时有些后怕。于男人而言,这是多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是明白的。眼下一听可以痊愈,也就放宽了心,之后却是想到了什么,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