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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了早膳?”第二回来靖国公府,阿禹倒是稍稍适应了些,笑着点了点头道:“吃过了,吃了两个大包子。”倒是好胃口。萧珩一听,弯着唇角笑了笑,然后领着二人出了门,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萧珩是个寡言之人,若是马车内只有他同阿禹,说不准还会同他说些话,可眼下还有一人,萧珩倒是有些不想开口了。说起来,萧珩对祁隽的敌意也是有原委的。前世之时,他同祁隽有过数面之缘。起初他不知阿皎家里的情况,见两人见面,他还曾误会过。一想起之前自己的性子,连萧珩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去打几拳。那时祁隽是个商人,生意做得还不错,娶了青青之后,待妻子也算敬重。不过那回他从未见过祁隽,自然是误会了。可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尚有直觉,虽然祁隽是阿皎的妹夫,可他看阿皎的眼神,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是以如今,他对此人还是持有偏见。一路无言,阿禹也知气氛不大对劲,遂乖乖坐着不敢吭声,端得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马车到了明远山庄外头,祁隽带着阿禹下了马车,看着这绿柳周垂的阔气庄子,竟发现这里居然是明远山庄。对于明远山庄,祁隽也是有所耳闻,却终是难得一见。不过祁隽也知这萧珩是韩先生的入室弟子,眼下来着庄子也算是理所应当了,他侧过头看着萧珩,问道:“阿皎住在这里?”萧珩点了头,对着二人道:“随我进去吧。”一进庄子,青衣小童见是萧珩,立刻客客气气将人迎了进去,一面带路一面说着:“这会儿先生和姑娘正用完了早膳,两人去后院散步消食之后,先生便带着姑娘去湖面垂钓了。”听着这小童的语气,萧珩便知韩先生大抵已经收了阿皎当闺女了,这般的说辞,俨然是介绍自家姑娘。他知韩先生喜欢垂钓,可他觉得,小姑娘本身就压抑了活跃的性子变得安安静静的,若是再随着韩先生垂钓,那日后说不准越发不爱说话了。萧珩有些头疼,他一直喜欢她变得活泼些——最好是缠着他、粘着他。萧珩是认得路的,这会儿知道阿皎在何处,自然也不需要小童领着。他走到湖边,一眼就瞧着不远处坐着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正在垂钓,而他的身旁正立着一个碧衣白裙、姿容娇妍的小姑娘。小姑娘梳着好看的随云髻,樱唇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些什么,小脸更是漾着笑意,瞧着甚是娇美可人。萧珩突然皱起了眉。而祁隽顺着萧珩的目光看去,顿时一怔——那个亭亭玉立、如新荷初绽般的小姑娘不是阿皎又是谁?☆、49|47|42|·阿皎见着萧珩,自是欢喜不已。待看到他身后的阿禹和祁隽,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同韩先生说了几句,便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这会儿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同萧珩说话,而是欣喜的唤了一声“阿禹”。阿禹居然来了。阿皎念这个弟弟念得紧,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庄子寻自己。阿禹抬眼看着自家大姐,见大姐仿佛和上回回家的时候相比变了不少,这脸颊也长了一些rou,瞧着甚是红润。阿禹十分想念长姐,目下见着,也立刻红了眼眶,却还是最在意爹爹的事儿,忙对着阿皎道:“大姐,爹爹他……病了好些日子了。”爹爹病了?阿皎闻言看着祁隽。祁隽对上阿皎的眼睛,忽的一怔,而后才下意识挪了开来,说道:“前段日子陆伯父就病了,本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未料这病越来越重。阿皎,今日我同阿禹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见见你爹爹。若是再不去,恐怕……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阿皎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变了脸色。她微蹙黛眉,小脸略显苍白。她之前怨过爹爹,却也知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爹爹。而且,这些年爹爹虽然嗜酒如命,可这身子骨却是硬朗得很。她从未想过爹爹居然会病得这么重——若是不重,祁隽也不会来寻她了。阿皎有些着急。韩明渊也走了过来,听了祁隽的话,便知阿皎终是放心不下,再说了,若真的如这男子所言,若是不去见,恐怕会后悔终生。阿皎恍惚了一阵,这才对着祁隽介绍:“祁大哥,这是我的义父,韩先生。”之后又对着韩明渊道,“爹爹,这是我meimei的未婚夫君祁隽,这个……是我弟弟阿禹。”韩明渊看了一眼面前容貌清俊的男子,而后细细打量了阿禹。姐弟二人的模样生得似乎不大像,不过这男娃生得有些瘦小,模样却长得十分不错,估摸着也是个乖巧的孩子。韩明渊知道阿皎家里的状况,如此一来,对这个小男娃也多了几分好感。知这位便是韩明渊韩先生,又听阿皎认了他当义父,祁隽颇为吃惊。却还是极快的回了神,对着韩先生行了一礼,说道:“还请先生让阿皎随我回去一趟。”这回不回去,自是阿皎说的算。韩明渊侧过头看着阿皎。阿皎知道自己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打算。如今也没有犹豫,只看了一眼韩明渊,又看了看萧珩,说道:“爹爹,世子爷,我想回去一趟。”萧珩知道她的打算,自然也没有多少意外。他微微颔首,而后对着韩明渊道:“先生,就让学生陪阿皎回去一趟吧。”如今阿皎的身份不一般,而这萧珩是她的未婚夫,由他陪着去也是合情合理的。韩明渊知道这事儿不能耽搁,自是立刻动身才好。他对着阿皎叮嘱了几句,又道:“库房里有些补身子的人参灵芝,都是阿眠从宫里带来了,我一直搁着没用,你也带些去罢。”阿皎倒是没有拒绝韩明渊的好意,只点头应下了。四人上了马车,因今日情况特殊,所以马车内也是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人说话。阿皎心急如焚,颇有些坐立不安。身侧的萧珩也没有多少顾及,伸手抓着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捏了几下以做安抚,说道:“你放心,你爹爹一定会没事的。”阿皎没有将手抽回来,只看了萧珩一眼,而后抿着唇点了点头。他的手覆在自己的上头,她才稍稍安心些。是呀,她爹爹不过三十出头,真是男人顶顶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她略微低头,想着幼时同爹爹的点点滴滴,一时眼眶微微有些泛酸。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受不住的时候心里会生出怨恨的,她就会想起幼时的时光,似乎这样才能说服自己:爹爹其实是疼她的,他只是没办法而已。可阿皎知道这样是自欺欺人。她爹爹虽然在意他,却委实称不上一个称职的爹爹,也不是一个称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