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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自己儿子喝了,魏夫人就这一个嫡子,卫廷昶是她的命根子,魏夫人心里害怕,自己太疏忽大意了,没想到儿子身处险境,竟然浑然不知,今日之事,给魏夫人敲起警钟。魏夫人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查个清楚,隐患不除,魏夫人寝食难安。魏夫人憎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腊月,牙缝里挤出来话,“这个小贱人不说是吗?给我家法侍候,拿针扎,直到她说为止。”一会儿,一个丫鬟端着托盘出来,里面摆着一排绣花针。任义家的亲自动手,拿了一根银针,腊月惊恐地看着她手里银光闪闪,两个媳妇按住她,任义家的上前,用力往她手臂上,胸前柔软之处乱戳。腊月发出一声声惨叫,吓得屋里丫鬟仆妇闭眼,不敢看。当任义家的抓过她被缚住的手,拿银针往她手指缝里扎时,腊月凄惨地叫了声,“奴婢说,夫人!”魏夫人一抬手,任义家的停住手里的动作,魏夫人道:“让她说。”“奴婢的镯子是二公子给的,二公子就给了奴婢一个镯子,真没指使奴婢干什么,茶水里的□□不是奴婢下的,打死奴婢也不能承认害人。”魏夫人的脸瞬息万变,这个庶子,平常对她这个嫡母,比对他小妾生母都还要孝顺,哄骗她失去防备,下毒手,魏夫人气浑身直抖。咬牙道:“叫卫廷瑾叫来,这时候他也该回来听听消息了。”魏夫人认定是庶子所为,这卫府里除了他还能有谁,还有个庶子年纪还小,母亲是个丫鬟,断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谋害世子,取而代之,用心险恶。卫廷瑾刚巧从国子监下学回府,一进房门,就被丫鬟召唤了去,说魏夫人命他即刻过去。嫡母找他,卫廷瑾不敢轻慢,房门都没进,跟着丫鬟去见魏夫人。卫廷瑾看丫鬟没往后宅魏夫人上院走,而是朝着兄长卫廷昶的院落走去,卫廷瑾问;“到底是夫人找我还是兄长找我?”丫鬟道:“夫人在世子爷屋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丫鬟受命喊人,不敢乱说的,道:“二公子到了就知道了,今日府里出了大事。”卫廷瑾迈步进了堂屋,看魏夫人坐在正中,卫廷昶几个侧座相陪。魏夫人不似平常和气,面色不善,卫廷瑾刚要举步,又发现地下瘫倒一个丫鬟,身上的衣衫透着血迹,微微一愣,随即坦然大步走上前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又跟高璟几个抱拳见礼。魏夫人似笑非笑,“妾身可受不起你这个礼。”也不让人给他看座。卫廷瑾只好站过一旁,“母亲何出此言?儿子有错,母亲要打要骂都使得,母亲千万别信人挑拨,跟儿子生分了,那样儿子死无葬身之地。”魏夫人冷笑一声,“我还没说什么,你想多了。”卫廷瑾略显尴尬。魏夫人举起手中的翡翠镯子,“这只镯子可是你的?”卫廷瑾镇静地道:“回母亲,这只镯子是儿子的。”魏夫人嘲讽道;“你的镯子怎么会到了一个丫鬟手里?”卫廷瑾看看高璟几个人,似乎难以启齿,面上一红道;“这只镯子是儿子给这个丫鬟的,儿子喜欢这个丫头,本来想求母亲把这个丫头赏给儿子。”魏夫人脸上尽是狐疑,道;“你可知道她下毒预害死你大哥?”卫廷瑾当真大吃一惊,这可不是装的,“母亲,这丫头下毒,谋害大哥?儿子真看走了眼,儿子看这丫鬟有几分姿色,人又勤快,她为何要毒害大哥?”“这丫头抵死不说,定然是背后有人指使,不敢说出来,你大哥是侯府嫡子,有人算计到你大哥头上,要被我查出来,轻饶不了他。”魏夫人没有打消对庶子的怀疑,卫府成年庶子就卫廷瑾一个,卫廷昶平常待人宽厚友善,除非争爵位,才有可能下此毒手。卫廷瑾撩袍跪倒,“母亲,儿子可以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害大哥之心,如果有不轨之心,天打雷劈。”卫廷瑾发下重誓,魏夫人半信半疑,面色和缓了,道;“廷瑾,你起来,母亲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兄弟还是好兄弟,莫要因此生了嫌隙。”卫廷昶上前扶起弟弟,“二弟,大哥怎么会怀疑你?你我兄弟手足情深。”魏夫人问下去也没结果,道;“来人,把这个小贱人拉下去,找个牙婆卖了。”几个媳妇丫鬟把腊月拉出去,腊月身中□□之毒,没有解药,去了半条命。傅明轩带着傅书言告辞回府,高璟带着容华郡主高敏先走了,傅书言跟卫昭和吕嫱、许文芳、裴文燕几个告别,许文芳到这时还心有余悸道:“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我想起就害怕,心一直咕咚咕咚跳。”吕嫱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让她说了,以免卫昭难堪。裴文燕暗想,卫侯府以后不能来了,当着卫昭的面,不能像许文芳有口无心,没说出来。卫昭在傅书言耳边悄声道;“言meimei,你没事吧!看把我哥担心的,你因为我哥的丫鬟出事,我哥心里不自在,他宁可自己喝了中毒也不愿意看着你遭罪。”“这事不能怨廷昶哥,况且不是廷昶哥让我去的,是我自己误打误撞喝了有毒的茶水。”傅书言被丫鬟扶上轿子,看卫廷昶歉疚地站在地上,一脸担心,轿帘放下。隔着帘子,傅书言心不忍,朝外道:“廷昶哥,我没事了。”卫廷昶从丫鬟手里接过医官开的解毒的草药包,给傅明轩提着,道:“言meimei体内毒素未除,回去千万记着喝汤药,莫因为苦不喝。”傅明轩拍拍卫廷昶的肩,“我meimei没事,廷昶不用太担心。”傅书言的轿子出了卫府大门,傅书言今日吃了点苦头,不过跟廷昶哥性命比,傅书言还是值得的,她心里有数,掌握剂量,自己体内微量的□□,没什么影响。轿子进了傅府的大门,落轿,傅明轩把草药交给月桂,“给你家姑娘煎药。”傅书言嘱咐,“哥,别让母亲知道。”傅明轩道:“我知道。”傅书言主仆提着药直接回房,没去母亲上房,以免母亲动问。晚间,月桂用小铜炉子在廊下煎药,傅书言算计,吃完这几剂药,体内毒素全部清除掉。次日,天没亮,月桂就蹲在廊下煎药,知儿帮傅书言穿衣裳,问:“姑娘喝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