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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指着头上日头,上面是个日,姑娘跺脚,我正处京城之地,可不就是我的姓氏景字吗?姑娘能否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傅书言卖着关子,“这可不能说,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姑娘懂占卜吗?”景钰半信半疑。傅书言憋着笑,要想办法打消他的怀疑,她想到一件事,道:“景将军最近得了一匹宝马,雪豹,快如闪电,千里追风。”景钰偶然得到这匹良驹,无价之宝,武将爱马,战场上一匹好马有助神威。景钰对这个少女刮目相看,心里还存有几分疑窦,他□□岁起跟父亲镇守边关,经历大小战役上百次,沙场上瞬息万变,必须有清醒的头脑,和正确的判断,怎能轻信人言,他得了一匹宝马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也许这个姑娘从别处听说,略一思索,道;“姑娘还知道点什么?”“将军肩上有一处旧伤,遭逢下雨阴天就犯旧疾。”此话一出,景钰不由吃惊,他身上的一处旧伤,是几年前跟鞑靼人打仗,当时年少,初生牛犊不怕虎,带着少数骑兵,追赶鞑靼人到大漠腹地,中了埋伏,他凭着一腔热血,作战勇猛,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来,肩部受了箭伤,当时条件艰苦,没有及时医治,落下病根。”傅书言前世曾住在景府,无意中听景老夫人跟景钰对话,几年以后,景钰的箭伤还时有犯。傅书言极想为景钰做点事,报答一下他前世对自己的帮助,又不敢贸然说替他疗伤,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景钰怎么可能愿意相信她,庆国公府的姑娘,这个名头,应该能打消景钰的疑心,取得他的信任。傅书言正想自报家门,景钰突然问;“请问姑娘姓名,家住哪里?是那个府上的。”傅书言站在皇宫门内,没有出皇宫的大门,景钰判断这个少女家世一定不一般,皇宫不是谁都能随意出入的。“小女姓傅,名书言,庆国公是我父亲。”为了取得景钰的信任,傅书言又补充道;“我是修宁长公主的伴读。”响亮亮的名头,景钰顿时去了怀疑,微笑道;“庆国公府,我知道,我小时候,母亲曾带我去过,那时我们家还住在京城。”傅书言眨眨眼,景钰去过,她怎么没见过他,她可是出生就记事,从来没见过景钰,这一点她是不会记错的。景钰好像看出她心里所想,道;“那时姑娘还没出生。”两人站在宫门口谈话,过往的人经过都要看上几眼,男女有别,时候长了不方便,景钰道;“傅姑娘是不是在此等人,幸会姑娘,景钰还有事先走了。”初次见面,在傅书言的主动下,二人已经有几分熟稔,不过景钰一走,傅书言就没法联系他,总不能厚着脸皮去平西候府找他,景钰估计留在京城时间不会太长,傅书言很想替他疗伤,又不能贸然开口,景钰相信她,因为她庆国公之女的身份,但未必相信她的医术。景钰抬腿要走之际,傅书言不及细想,出言道:“如果将军的旧伤阴雨天疼痛,有一个办法,盐1斤,放锅内炒热,再加葱须,生姜各3钱,一起用布包好,趁热敷患处至盐凉,一日一次,不能根治,可些须缓解。”傅书言抬头看看天,西面天空飘过来一片黑云,估计今晚或明日要降雨,春雨连绵,有时连续下个三五日,才开晴。傅书言又加了一句,“如果将军相信小女,小女通晓医术,可以为将军疗伤。”毛遂自荐,难免让人对动机产生怀疑,傅书言解释道:“将军为国尽忠,保一方百姓平安,小女甚为敬重,想略尽一点绵薄之力,小女想像将军一样,苦于不是男儿,不能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将军知道前阵子夷人攻克京城,我傅家四分五裂,有不少亲人至今下落不明,不愿再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傅书言一口气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民族大义,顿了一下,观察景钰的表情,看景钰认真听,又道;“我现在住英亲王府,英亲王妃是我jiejie,将军想疗伤的话,可以去找我。”景钰听英亲王府,微微一愣神,侧头刻意地看了她好几眼,看得傅书言心里毛毛的,难道他多心想到别处去了,自己像轻佻的女孩吗?景钰客气地道;“谢谢姑娘好意,景某若有需要自会去找姑娘。”景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回身,“姑娘可以预测未知的事?”傅书言自己都不信,那些占扑星象之类的,算命骗人的把戏,前世她家小区有个中年妇女凭从事算卦这门行当,收入颇丰,买下两处房产,跟她后来熟悉了,道出实情,给人算命一半按卦书上的套路,一半看人瞎蒙,不过话两头堵,轻易没什么破绽。傅书言不敢把话说满,尽管她知道一些前世的事,可不是所有的事都清楚,何况有的事,记不清了,便谦虚地道;“不敢说未卜先知,稍许通晓一点占扑。”景钰没再说话,大步朝宫门走去。景钰刚走,傅书言就看见jiejie从内廷出来,傅书言嘱咐知儿,“方才看见景将军,不可对我jiejie说。”知儿道;“奴婢知道,王妃要是知道了,又怪姑娘不该跟男人乱搭腔,不过奴婢看这个景将军是个好人,好像脾气也很好,不像传说中的敌军闻风丧胆的杀人恶魔。”傅书言撇嘴,“你以为那些英雄,各个都是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鬼见愁。”主仆说着,傅书琴走近,“meimei,等半天了?”“没有,我刚来,jiejie就出来了。”姐妹俩出宫门,傅书言扶jiejie上车,傅书琴靠在座椅上,傅书言帮她整理下衣裳,“贵太妃婆婆对jiejie怎么样?”傅书琴甜甜地笑了,“贵太妃娘娘对我很好,还说我身子不便,不用进宫请安了,说你姐夫打过招呼,贵太妃宫里的那只胖猫看好,别让猫近我的身,这要是搁从前贵太妃嘴上不说,心里不满意,现在看在我肚子里孩子份上,我连猫影子都没看见,贵太妃一点没生气,问我饮食起居,嘱咐好些话。赏赐了不少补身子的药材。”傅书言心想,贵太妃那是什么人,八面玲珑,善作表面功夫,对媳妇好,讨好儿子,听说姐夫当年不是在贵太妃跟前养大的,母子间客气情居多,不过jiejie有身孕,贵太妃高兴倒是真的。傅书琴往后靠上软垫,又道;“我又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还问起你,太后也不好说什么,我看太后对你有点愧疚。”傅书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