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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展,“王爷,我想得好好的,把言儿许给景将军,刚跟言儿提个话头,她就拿话把我堵回去了,多好的一门亲事,言儿她怎么想的,你说是不是还忘不了高昀?”高恪这两日观察,方才跟景钰闲聊,似乎景钰有那么点心思,妻妹好像没往那上面想,这就犯难了,道:“婚姻大事不能cao之过急,还是等她自己愿意的好。”傅书琴往高恪身上靠过去,“你当初强迫我嫁了,不是也挺好的吗?我从来没后悔过嫁给你。”高恪心头一热,搂过妻子,“你跟言meimei不一样,言meimei有主见,你们亲姊妹个性不同。”“那王爷的意思是我不管了?我meimei我能不cao心吗?”高恪想想,道;“言meimei镇日给景将军疗伤,一来二去,男女之间,没准动了心思,自然而然到一起了。”傅书琴摆弄他腰间丝绦上佩玉,“就依王爷说的,反正才两日,景将军在京城待上一个月,等水到渠成我再跟父母提meimei的婚事。”傍晚时分,傅书言点燃灯盏,窗棂上噼里啪啦落下雨点,看眼院子里的小丫鬟往廊檐下跑,傅书言合上支摘窗,把针灸用的金针放到火上消毒,又用酒消毒xue位。针灸的时间短,一炷□□夫,结束了,景钰坐起身,活动一下肩,道;“姑娘一扎,肩膀比原来好多了,没感觉怎么疼。”傅书言同时用针灸和艾灸,针灸之法主泻,艾灸之法主补,效果比用一种强。傅书言看窗外的雨时缓时急,没有停歇,看外面的天漆黑,这样的雨,一下一个晚上,道;“雨下得大,景将军留宿王府,明日一早回府吧!”景钰看眼窗外,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棂上,四处飞溅,廊檐下茜素红宫灯雨雾中发着朦朦胧胧的光。“这场雨看样今晚不能停了,我就叨扰一晚。”傅书言走出门,看廊檐下雨帘,知儿和几个小丫鬟在西厢房接廊檐下流下的雨水玩。看见姑娘站在正房门口,看着雨地里,知儿赶紧跑过来,“姑娘等奴婢取伞。”傅书言道;“不用取伞了,回廊连着,淋不到雨。”主仆二人沿着东侧回廊,从墙门出去,又连着抄手回廊,衣裳和鞋子没沾水。傅书言给景钰做艾灸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上潮潮的,吩咐丫鬟备水,沐浴,知儿跟房中的两个王府的丫鬟备好热水,傅书言命王府两个丫鬟下去。知儿站在屏风后,候姑娘支使递个东西。傅书言靠在浴桶里,举着一枚铜镜,看颈项下两排牙印淡了,暗骂,这厮属狗的,来不来咬人,她怎么就遭他这么恨,前世他躲她,这世她躲他,纠缠两辈子,但愿下一世,别让自己再看到他,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中间水凉了,傅书言招呼知儿加热水,用汗巾挡住胸,怕知儿看见牙印,心里又把高璟一顿痛骂。雨缠缠绵绵下了一夜,早起雨停了,天空没开晴,似乎犹有意犹未尽之感,傅书言站在廊下看院子里积水退了,心想,八成傍晚还要下雨,没下透,太阳不露脸。傅书言上午课照常,中午休息半个时辰,下午古琴师傅没来,南书房管事的一个女学官,跟大家说,依旧练习曲子。等女学官一走,修宁公主收拾书包,容华郡主和福昌县主也都收拾东西,傅书言看大家都走了,也跟着走了。知儿在身后提着书包,问;“姑娘不是说今日去平西候府吗?赶巧师傅没来。”看来老天都挺成全她,她一直惦记景老夫人,前世自己落魄,旁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怕沾染上晦气,独景老夫人和景钰收留自己,替自己伸冤,不怕得罪人,这份恩情,傅书言一直宁记在心。傅书言先回王府,轿子刚到王府门前,看见景钰骑着马,带着随从,正好到王府门前,轿子抬入王府,景钰下马,看傅书言从轿子里钻了出来,走过去,道;“姑娘下午没上课?”景钰身形高大,傅书言仰脸,半真半假地道:“逃课回来的。”景钰讪讪的,“姑娘因为我逃课,景某心里愧疚。”傅书言低头掩嘴笑,“骗你的,今日师傅有事没来。”景钰方笑了,“姑娘若是因为我逃课,人情我可还不起。”两人一先一后到上院,傅书言走上台阶,门口一个大丫鬟道;“姑娘,王爷和王妃去花园里逛逛,姑娘这么早回来。”jiejie和姐夫不在,傅书言不好跟景钰关在一间屋里,傅书言吩咐那个丫鬟道;“到花园跟王妃就说我回来了。”那个丫鬟跑了,傅书言对景钰道;“将军先坐,我回房换件衣裳。”“姑娘请便,不用管我。”傅书言招呼丫鬟侍候景将军,自己回房,换衣裳是托词,避开单独跟景钰在一起。一会,傅书言换身衣裙回上房,高恪和傅书琴已经回来了,高恪陪着景钰在东屋里喝茶。看见傅书言进门,高恪站起身,对景钰道;“一会言meimei去你府上,别耽搁了。”高恪出去了,傅书言道;“今日针灸停一日,只做艾灸,还是一个时辰。”景钰却没有像前两日褪掉衣袖,神情犹豫,傅书言催促道;“将军,现在开始吧!”景钰为难,咳了两声,“姑娘,你这个艾灸,我看别做了。”傅书言疑惑地道;“难道将军觉得做这个不管用,还是肩下旧伤疼痛严重了?”景钰忙解释,“不,姑娘别误会,我觉得姑娘手法很好,昨晚没怎么疼,我是觉得姑娘太辛苦了,我昨日看姑娘累得够呛,于心不忍,不然用针就行。”傅书言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总没做,手法退步了,原来景钰怕自己累,这人真厚道。道;“景将军,我总没做,手生了,想拿将军练练手,将军就赏我个面子。”景钰听她这么说,不好推拒。傅书言点燃灯盏,那厢景钰已准备好,傅书言今日做艾灸,适应了,不似昨日那么累了,不过一个时辰下来,自己手臂不会动弹了。傅书言捏着胳膊,按摩一会,手臂活动开,景钰整理好衣裳,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内疚,让一个弱女子为自己吃苦受累,他于心不忍,怎奈傅书言坚持,他只好听从她的话,不辜负姑娘一片好意。傅书言往外走,经过屏风时,刻意朝屏风瞅了一眼,自己不由好笑,明明看见没有人,疑神疑鬼地,难道高璟能藏到屏风里面,落下病根了。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