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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哪里难受?”她爬起来,就要下地,被他一把捞在怀里,低声下气赔不是,“我错了,我去取书,我等你看完一起睡。”他跳下地,拿宫灯移近床旁,走到书案前,把她方才看的那本医书拿到床上,翻到她方才看的那页,她奇怪地看看他,他只看一眼,就记住了页数。他讨好地端着书本,她靠在他胸前看,他怀中一团柔棉,不久,心猿意马起来,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脖颈,再看下去,她少不得又被他吃掉,她合上书,“不看了。”钻进被里裹上被子。高璟半夜觉得口渴,习惯地往身旁一摸,床铺空的,没摸到人,倏忽醒了,厚重的帷幔遮挡,帐子里暗黑看不清楚,高璟用手划拉一遍,确定身边没人,翻身坐起,一把拉开帷幔,视线适应屋里的黑暗,看看屋里没人。他一跃而起,跳下地,喊了声,“言儿。”没人答应,屋里静静的,高璟走出西暖阁,看对面东屋隔扇门虚掩着,门下露出一点灯光。傅书言聚精会神抄写东西,没发现身后有人,身后之人站了半晌,她也没发觉,高璟的手轻轻按在她的双肩上,她头也没回,“我忙正经事,别打扰我。”高璟贴着她耳边,舔舐她耳廓,“难道我做的事就不正经吗?”听他这么一说,傅书言觉得好像两人在一起一直做不正经的事,就没做什么正经事,傅书言耳根红了,他还在撩拨她,她痒麻钻心,推他,声音绵软,带着丝丝柔媚,“别弄我。”他只要引诱她,她一定低挡不住,他千般手段,令她无力招架。他哄着宠着,“睡觉。”她摇摇头,“我不困。”“不困是吗?正好我也不困…….”她害怕了,乖乖地跟着他上床睡觉,他长臂箍住她,怕她又溜了,傅书言真困了,说了一句,“我明日要早起。”人就迷糊了,沉沉睡去傅书锦跟傅书言在屋里说话,傅书锦一直领着人煮防治疫病的草药汤,“七jiejie,库存的药材已经不多了,青州城和军队每日需要量大,储备的药材够两三日,许伯到处去找药材。”傅书言拿出一纸张,上面两行隽秀小字,是一张药方,上面的草药有十几味,她把药方递给傅书锦,“我把历朝历代发生瘟疫的医药案例都看了,照着这个方子先配药试试,不能完全消除疫毒,也能减轻病症,等疫病慢慢减弱,患病之人得以活命。”一场瘟疫,过来高峰期,自行减弱,这期间经历很长时间,傅书锦看着药方,“青州城内,七jiejie严密防范,还是出现疫情,有了这个方子,瘟疫可解。”这个药方是傅书言参考了不少医学案例,结合当下疫毒病理,调整药方,傅书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方子先用上试试,需要观察几日,先少量配制,给重病之人用上。”月桂进来,“许伯回来了,有事回主子。”“正说这个事,让他进来。”傅书言道。许伯站在门口拍打几下衣袍,放轻脚步进了堂屋,作揖,“老奴给少夫人和姑娘请安,“许伯,一路辛苦,先歇歇脚。”傅书言命丫鬟,“给许伯倒茶,月桂应声出去沏茶,春喜搬过来椅子,主子在上,许伯不敢就坐,仍旧恭恭敬敬站着说话,“少夫人,奴才奉少夫人命,近处药材空了,去远处寻,黄腋县从北边来了一个贩卖药材的商人,据说家产无数,专门倒腾药材,这次发战争横财,他知道两边开战,从北边把药材运来京师附近,高价出售,这次赶上瘟疫流行,他囤积不卖,单等坐地起价。”商人见利忘义,瘟疫流行,见死不救,傅书言短暂思索一下,“我亲自去一趟,见见这个货商。”“七jiejie,现在天下不太平,七jiejie亲自去,路上不安全。”傅书锦提出反对意见,傅书言主意已定,“现在瘟疫不及时遏制,马上蔓延整个山东府,历朝历代发生大的瘟疫,十室九空,这次疫病没有以往史上厉害,破坏性很大。”东北地区气候寒冷,疫病没传播,杜仲清的军队就没有染上疫病的,京师停火,杜仲清退回辽州。傅书言便想许伯说的这个商贩,显然极其精明,从北地贩药到京师附近,瞅准时机,赚一笔,傅书言手头银子所剩不多,估计许伯出面,难以摆平,决定亲自去会会他,谈谈条件。傅书言已经决定去一趟黄腋县,把家里的事安排给傅书锦,“汤药继续煮,能支持几日支持几日,我即刻启程。”当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她把银票揣在怀里,把剑和短刀带上,唤知儿,“你去看看王爷和世子爷回来没有。”荣亲王高睿和世子高璟晌午从军营回来,荣亲王高睿在青州城里转悠一圈,青州城里已发现感染疫病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过往行人,神色紧张,走路匆匆。行至王府门前,荣亲王下马,高璟也跟着下马,荣亲王看王府门前架着几口大锅,百姓排队端碗按秩序发汤药,荣亲王眉头松了松,“我大军和青州城百姓全指着汤药,军中瘟疫已控制住,青州城里少数人染病,你媳妇这几日可有了好方子。”“她每日晚间查资料,天明才睡,她前两日下过一个方子,在军中重患身上试验,效果很好,病症减轻,她调整一下方子味药,便可炮制,供军中使用。”高璟道。荣亲王面部线条明显松弛,“好,既然已经有药方,尽快制药,我大军等着这救命的药。”父子边说走进府门,荣亲王父子刚坐下说话,听门口下人报,世子妃来了,荣亲王待看见儿媳身影的瞬间,不苟言笑的脸,破例露出慈祥的笑容,傅书言敛身行礼,“儿媳拜年父王。”荣亲王高睿语调前所未有的温和亲切,“你受累了,听璟儿说你晚上没怎么歇着,治病救人固然重要,你也要保重身体。”荣亲王示意她坐下,傅书言立着没坐,她来有正事,“父王,我囤积的药材,库里快空了,我派人去进药材,这个节骨眼,药材稀缺,听说有个北面来的客商,贩卖药材,手头囤积一大批草药,老家人许伯奉我命去收购,那个客商奇货可居,不肯轻易脱手,媳妇想亲自去会会他,让他把手上的药材卖给我们。”荣亲王听说没有药材,心急,十几万大军如果没有防疫的汤药,后果不堪设想,急忙道:“你去一趟,说服他把药材卖给我们。”高璟出言阻止,“父王,言儿一介女流之辈,抛头露面,我怕有危险,不如我去收购药材。”荣亲王高睿看眼儿子,沉吟片刻,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