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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脚,心里颇有怨气,高璟待她冷漠,独待傅书言温柔,赵玉娇把怨恨转移到傅书言身上,傅书言那个狐狸精勾着高璟,没有傅书言高璟能冷落她。赵玉娇的两个丫鬟,银环自小跟在姑娘身边,也是不懂事的,当着姑娘的面抱怨,“姑娘今儿崴脚,世子爷连看都不看,世子妃哼一声,世子爷都紧张得不得了,姑娘来了有日子了,至今世子爷不过姑娘屋里来,更别说行房,奴婢看,姑娘不如趁早做打算。”金环眼珠转了转,出主意,“姑娘不如趁着脚受伤,请世子过西厢房,离了世子妃的眼,姑娘才好拿出手段来笼络住世子爷。”赵玉娇脚崴了一下,其实也没多疼,她故意求世子爷垂怜,谁知高璟没有给她一点面子,高璟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要不想点法子,一辈子就这么没名没分稀里糊涂耽误了,思忖,丫鬟金环这个主意不错,道;“等再晚些时,上房快安置时,你去请世子爷过来。”这两个丫鬟得姑娘一句话,自是知道该怎么做,大宅门里出来的丫鬟,后宅争锋经得不少。傅书言吩咐月桂备好香汤,扶着月桂要去沐浴,高璟挥挥手,“世子妃不用尔等侍奉。”知儿和春喜掩嘴笑,世子爷跟世子妃洗鸳鸯浴,赶紧走出去备水,世子爷和世子妃每次共浴,满满一桶水,最后剩个桶底,满地汪着水,像水漫金山一样。傅书言不想跟高璟一同沐浴,每次累得够呛,手脚发软,次日早起晚耽误练剑,推脱,“你先洗,我稍候洗。”高璟哪里理会,俯身抱起她,“每次都推三阻四的,害我苦等,今日由不得你。”高璟抱着傅书言刚往外走,差点跟闯进门的金环撞了个满怀,金环唬得退过一旁,张惶道:“奴婢奉姑娘之命请世子爷过去,姑娘方才脚疼,问如缡姐要了世子妃炮制的伤药吃了,这会子不知怎么小腹疼痛,疼得在炕上直打滚,脸都白了。”傅书言听了,从高璟身上挣扎下地,问:“如缡没告诉你伤药的用法?”金环期期艾艾,“如缡姐说来,奴婢们没记住,大概弄混了。”傅书言看着这丫鬟,显然有部分谎话,真是人在家中坐,招谁惹谁了,莫名给赖上了。高璟被赵玉娇三番两次生事,早不耐烦了,厉声问:“如缡呢?”如缡正跟着月桂两人抬一桶水,闻世子爷招呼,忙放下水桶,过来,“爷叫奴婢?”“你给赵姑娘的伤药,没嘱咐她怎么用法?”高璟责备的语气,如缡惶恐地,“世子爷,赵姑娘出什么事了?赵姑娘被小厮们抬回来,奴婢奉世子妃命过去看,赵姑娘问奴婢要跌打损伤的药,奴婢就把前次八姑娘拿回来的伤药给赵姑娘,仔细告诉了吃上法,赵姑娘脚伤大发了?”“赵姑娘脚伤现在转移到肚子上了,疼得满炕打滚。”傅书言嘲讽道。如缡慌了,急忙跪下,“奴婢不知道会这样,奴婢要知道,就不给赵姑娘伤药了。”“你拿了我的伤药,知道的说赵姑娘莽撞,没问清楚,吃错药了,不知道的,还不怀疑我吃醋拈酸有意加害她。”傅书言嗔怪如缡多事。如缡着脑,没有跟赵玉娇做一路,还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慌忙道;“奴婢去看看。”如缡慌忙去赵玉娇住的西厢房,进门,赵玉娇正闲坐炕上,哪里像丫鬟说的满炕上打滚,如缡遂正色道:“姑娘不该开这种玩笑,姑娘要怎么做,别把如缡牵连其中,如缡是个可怜人,只求平平安安呆在王府里,安分地侍候主子。”赵玉娇拔掉头上钗环,一条秀发散落,心下不是滋味,“世子爷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是世子妃拦住不让?怕我把他吃了?”嗤笑一声,“如缡,我不连累你,你能在王府呆一辈子?到人老珠黄还能留下,世子妃那日一个不高兴,你的下场好到哪里?我的提议你想过没有?跟我合作,怎么样?其实你我都一样,得不到世子爷垂青,没名没分,没有靠山,有什么出路,在王府根本立不住脚。”赵玉娇的话,触动如缡,她不是没想过,老了,收拾铺盖卷走人还算好结局,只怕落得比这还凄凉的下场,她跟赵玉娇处境一样,只不过赵玉娇还有节度使娘家做靠山,比她强一些。如缡面无表情,“赵姑娘的话,奴婢当没听见,不会说出去。”赵玉娇嗤笑,“如缡,我的话你最好回去想想,你以为世子能护着你一世,你不是世子妃的心腹,你连月桂她们的不如,如果世子妃什么时候想赶你走,世子爷能为你说话吗?你现在还不算老,等过几年,你老了,留在世子屋里人都觉得碍眼,你再怎么样,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主子有权随便处分你。”如缡从赵玉娇屋里出来,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不能不承认赵玉娇说得不无道理,她在这屋里算什么,永远都等不到世子的垂青,世子从不多看她一眼,站在赵玉娇一边,帮助她对付傅书言,赵玉娇能有几分把握赢?如果输了,傅书言对她不会手软,这正是她犹豫的原因。荣亲王大军定下立秋后攻打京师,秋季粮草充足,气温适宜,适宜出兵,辽东总兵杜仲清派人来青州,跟荣亲王商量共同发兵,河西节度使赵巢派谋士来青州,几路人马做开战的准备。傅书言接到西北卫昭的来信,傅书言手捧着书信,心里替卫昭欢喜,月桂看姑娘面带笑容,问;“姑娘,卫姑娘信上说什么了?奴婢看姑娘这么高兴。”傅书言扬了扬手里的信纸,“卫jiejie有身孕了。”月桂笑道;“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正好高璟进来,傅书言把书信收起来,问:“大军准备充足,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次进攻京师,荣亲王大军已经为这一日准备了半年之久。高璟撩袍坐下,“别的都没有问题,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西北平西候景钰哪里,靖安侯的家眷滞留京城,没法脱身。”傅书言手里捏着卫昭的书信,刚要往匣子里放,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有了,我有个办法靖安侯家眷离开京城,名正言顺,不会引起人怀疑。”高璟忙问:“你有主意,快说说。”傅书言拿着书信,“卫昭稍信来说有身孕了,魏伯母可以探望女儿的名义去西北,廷昶哥有借口护送母亲去西北妹夫家,剩下卫伯父就好办了,找个机会卫伯父直接到青州,共举大事。”高璟一拍桌子,“这个主意好,我马上去找父王商量这件事。”一个仆妇来到赵玉娇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