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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有了媳妇把咱们全忘了。他都多少时日不进宫了,延熙延泽他们我倒是常见,就时老五,不知在外头忙什么呢。”穆元帝不解此话,道,“他不是昨儿才进宫的么。今天休沐,不用当差的。”孩子大了,当然会有自己的事。“自家亲孙子,我做祖母的,天天看也看不够。”胡太后是不打算讲理了,她蛮不讲理道,“当初哀家就跟你说,叫皇子们多在宫里住些时日,这么急着把孩子们撵出宫是做甚?哀家见一面都不容易。”“母亲你想见谁,召他们进宫就是。”“我就想见小五。”穆元帝只得命人去传五皇子,结果,于公公很快回宫复命,他去了五皇子府,五皇子不在,说是与皇子妃去郊外赏秋光去了,至于去了哪儿,皇子府的人也不知道。胡太后同穆元帝抱怨,“你瞧瞧,你瞧瞧,出宫就满地疯跑,哪儿还是咱们皇家作派。”穆元帝叹,“母后,你就别说了。他们小夫妻在一处,感情融洽难道不好。”胡太后这番年纪,随手拈个理由,“感情融洽?我怎么还没见着重孙呢?”“成亲不过三月,谁家孩子三个月就能出生?”“咦,她真有了?”“朕就这么一说。”穆元帝道,“母后消停些吧,你要喜欢老五媳妇,朕跟老五说,叫她媳妇时时进宫就好。”胡太后立刻闭嘴,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婆婆复生的那张脸啦!谢莫如是个爱风景的,五皇子以往多是在宫里念书,这会儿学着领差使办事,差使虽不忙,也鲜少有游玩的时间。这成亲啦,他也乐得带媳妇出外散散。重阳将近,帝都城郊有菊花花市,两人一道看菊花去,中午就近用的菊英蟹宴。第二日,五皇子进宫还给宫里穆元帝、胡太后、母亲苏妃带了几盆稀罕的菊花。苏妃赞了这花儿一回,五皇子道,“这是在花市上买的,我跟莫如一起挑的。苏妃笑,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儿子一向孝顺,但男孩子粗心,娶媳妇后明显细致许多。节令的东西不需多说,便是平日里药材吃食用物什么的,儿子也没少往宫里带。她位分不低,平日里供奉不会有人苛扣,但儿子送来的怎能一样呢。苏妃问,“是郊外的花市么?”“嗯,母妃也知道?”“我没进宫时也去过。那儿的花儿的确不错,许多大户人家节下供奉的花草,都是那儿出的。帝都南城也有花市,但较于郊外的大花市,就小多了。”“是啊,母妃看这花儿,花瓣稍带绿头儿,比去岁内务府供上来的那盆绿菊也不在以下了。”苏妃失笑,“这种哪里能叫绿菊,真正的绿菊是翡翠一样的碧色,前朝时听说有人往宫里供奉过,但绿菊难养,后来慢慢就少有人见到了。如今多是这种黄中带绿的,花匠们为抬身份,也叫绿菊。”母子俩说了一回花,五皇子又说起昨日吃蟹宴的事,“可惜母亲不能吃螃蟹,倒是莫如很喜欢。”悄悄压低声音,“莫如好能吃,她一人吃八个大螃蟹,平日里吃饭比我不少。”他吃一碗,他媳妇也是吃一碗饭。真是,怪叫他有压力的。苏妃忍不住笑,拍儿子脑门儿,“你还怕吃怎么了。”“我就这么一说。”主要他觉着稀罕,他姐妹们吃饭都是鸟雀的肠胃,一口就能饱的样子。他母亲身子不佳,饭食上也向来不多的。初同谢莫如用饭,五皇子还真吓一跳。五皇子在苏妃宫里陪母亲用过午饭,吃茶时,苏妃方问他在太后宫可有没有听胡太后说什么,又说了昨日胡太后宣他入宫的事。五皇子放下茶盏,道,“皇祖母什么都没说。”心下觉着奇怪,道,“我前儿不是刚进过宫么,皇祖母是不是找我有事。”苏妃心下冷笑,道,“估计是太后娘娘一时兴起吧,也没什么事的。”重阳节时,胡太后才算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谢莫如。重阳节,五皇子既然大婚分府,就不能再如同以往那般给宫里长辈送礼了。谢莫如准备的重阳礼,胡太后挑了半日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于是,胡太后愈发堵心了。直到重阳宫宴,胡太后瞧着四皇子妃胡氏微微凸起的小腹,才算心顺意顺起来,再看一眼皇长子妃挺着的肚皮,胡太后欲发欣慰了,对着刚出月子的三皇子妃问了问重孙的情况,胡太后道,“这女人哪,第一要务就是给夫家传宗接代,你们个个都好,我就安心了。”在慈安宫的人都听出胡太后这是敲打谢莫如的,几位皇子妃更是没一个蠢人,她们出身都不错,受的教育让她们此时真不能附和胡太后去对五皇子妃落井下石。毕竟人家谢莫如没碍着她们什么,再者,便是说话,也该劝解太后方好,只是,太后对谢莫如的心结,真不是寻常能劝的。不过,谢莫如不好对付,帝都皆知。于是,诸人只好两不相帮了。谢莫如仿佛没听到胡太后的话,只管端坐着不说话。就是这种表情,完全的无视,默视,鄙视!胡太后仿佛看到程太后重生,做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准备,她早想通了,谢莫如再怎么也不是程太后,程太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谢莫如现在是她孙媳妇,二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如今风水轮流转,该是谢莫如熬的时候了。但,再见到这种仿佛程太后重生的表情出现在谢莫如脸上,胡太后仍是愤怒了!你凭什么对哀家视而不见!哀家已是太后!太后!慈恩宫里你曾经的地方,哀家现在已经住进来了!谢莫如不说话,胡太后就点名了,道,“谢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谢莫如淡淡开口,“娘娘说的是,虽然我考虑到宫里这许多未曾生养的妃嫔也是一心一意的侍奉陛下,还有今日前来请安的诸多未能生养的诰命,亦是贤良之人,虽然她们上服侍公婆下教养庶子庶女,中间还要服侍丈夫,亦是令人敬佩的。但既然娘娘这样说,娘娘说的很是。”饶是胡太后正经皇帝的生母,也知道谢莫如有意挑胡太后的错,但听到谢莫如这话,真的有许多未生养的妃嫔心下微涩了。将来此话传至宫外,效果可想而知。胡太后也不傻,谢莫如将她这话一做注解,她顷时得罪了半城人,顿时气得不轻,怒道,“我,我,哀家,哀家就是问问你可有喜了?”谢莫如摇头,很干脆地,“还没。”胡太后气得哆嗦,也干脆了,道,“既然没有,我这里倒有几个宫人不错,你给老五带回去吧。”“恕我不能从命,五皇子何等身份暂且不提,就是给丈夫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