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萌夫**
世子罗修平想着,这huíqù西川,父亲虽然可能不会反对,怕也是不以为然。罗修平抬脚朝外走,差点跟一个飞跑而来的小丫头撞了个满怀。“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小丫头忙跪下求饶。“起来吧,下回莫这般跑,什么急事要这么慌张?”小丫头爬起来,笑嘻嘻而没心没肺地说,“世子爷,是大喜事呢。”“长宁侯府派了人过来报喜,说是咱们三小姐,有喜了呢!”长宁侯府派来的是个年长的mama,zhègèmama在长宁侯府的地位可不一般,是长宁侯苏淮的奶娘,因此就算到了安乐侯府,云氏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坐在绣墩上的奶娘,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处,显然是欢喜得紧了。“我们侯爷子嗣少,就大少爷一个独苗,这回夫人忽然就有了,而且都有三个多月了,我们侯爷gāoxìng着呢,这不,就赶紧来给亲家夫人送喜信了。”云氏矜持地坐在那儿,手里端着碗汤,慢悠悠地喝着,并不吭气,只任着儿媳妇纪氏装出欢喜móyàng来,跟那老东西对答。三丫头倒好命,专门在zhègè时候怀上了,不然,自己还想等着她回来时,当着众人的面儿,问到她脸上去,那翠屏碧柳的是怎么回事呢?还有这报个喜信而已,用得着派这么个老东西来么?来岳母面前示威么?云氏眼皮下的眸光闪了闪,心想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亲娘会爬床。亲女儿自然也会勾搭男人。那个长宁侯想来是被套牢了。哼,当初,苏淮的亲娘在生时,跟自己也算是投缘,两下说合,就给苏淮和姝儿定了亲。后来苏淮的亲娘死了,云氏还当苏淮是个没娘的孩儿,很有几分可怜他。没想到长大了却是个好色的风流种!呸!正被交待过卧床休息的娴娘半靠着迎枕,一口一口地喝着大丫头送上来的安胎汤药,心中狂喜不已。果然是老天都站在我这边!就算是那事跟自己有关系又如何?不过是几个小老bǎixìng,且那个翠屏和丁四都死无对证。侯爷难道愿意自家夫人的名声被抹黑?自然要动用势力去抹平的。就算是生自己的气,可见自己怀了身子,还不是就软和下来?虽然说了几句敲打的话,但对自己这一胎,那关心是明显的。自己这回,定要生个男丁!有了儿子,再把管家大权抓到手里。再养废了继子苏谦,到了那时。谁还会去稀罕讨好那没落的安乐侯府里的老太婆和嫡母云氏?罗娴娘咽下一口苦涩的汤药,面上却是忍不住的笑意,仿佛她喝的不是药,而是仙浆玉露一般……姬誉一觉醒来,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他躺在松软暖和的被窝中,身上只着了……呃,什么也没有!姬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目光警觉地四下里一打量,这才松了口气。是在自家的卧室里。屋里熏着一点香,是清雅的松柏香。zhègè香是他最喜欢的,然后罗姝娘就常用来熏屋子。在这种日常细节上,姝娘总愿意迁就自己。他动了下,想要起床,却觉得头痛欲裂,四肢跟灌了铅一样沉。昨儿他喝了多少,自己都不记得了,后来大约是木大把自己扛回来的。这还是他头一回喝得大醉。想到昨日那群人,个个都跟喝水一样,最后醉得东倒西歪,丑态百出的,姬誉就不禁摇摇头,下回可不能再跟他们这样了。一套新衣就放在床头,昨儿他换下来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姬誉换好了衣衫,坐在床头,还觉得眼前有点晃荡。就听见门闩响动,大妮儿好奇的话传进耳中。“娘亲,你不是说要把我爹锁起来,再不让他出去乱喝酒了嘛?怎么就开了门啊?”姬誉登时在心中汗了一把。原来方才自己是被关在卧室里了啊?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都没穿衣服,要是不闩门,万一大妮儿小孩子想要进来,看到岂不是尴尬。大门一开,阳光照了进来。一大一小两个小美人儿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可是浑身却洒满了春日的晨光。“爹你起来啦?”大妮儿蹬蹬地跑了过来,扑在姬誉的膝头,姬誉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大妮儿格格笑着,凑过来闻姬誉的脸,“爹,你今天不臭了!”又伸出小手来戳姬誉的脸,“咦,爹长胡子啦?”短短的胡子茬儿,摸起来还有点拉手。罗姝娘笑盈盈地走过来,手上端着一碗汤面。“大妮儿莫淘气,快下来,让你爹吃点东西。”大妮儿吐了吐舌头,从姬誉的膝头爬下来,冲着二人咧嘴一笑,就跟只快乐的小狗般地跑了出去。罗姝娘端来的面,香气扑鼻,汤清面白,几块恰到好处的香菇和一丛鸡丝,上头撒着翠绿的香葱碎,滴着几滴香醋,单单是瞧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是姝娘的手艺吧?”姬誉吃得飞快,一小碗汤面十几息间就干净得连滴汤都不剩,他兀自还有些意犹未尽。话说虽然姚婆子的手艺也不错,但还是姝娘亲手做的饭,别有一番滋味在里面。原本因为宿醉有些翻天覆地的肚子,此时暖暖地平复了下来。仿佛早就在期待着这一小碗的美食似的。罗姝娘微笑地看着他,光洁地额头和挺直的鼻尖微沁着汗珠,两只大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眼巴巴的móyàng。好像一只温驯的大狗。依偎着主人还想要点好处。“先垫着点肚子,很快就吃午饭了。”罗姝娘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头,差一点就要说出一个乖字来,好险在信口开合之前给咽了huíqù。姬誉伸手抱了罗姝娘的腰,微微一用力。罗姝娘就跟他并肩而坐,姬誉把头枕上罗姝娘的肩头。“昨天,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那种醉到不知东西南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全身光着的感觉。可是着实恐怖。“是木大扛着你回的呀?你不记得了?”罗姝娘信手给某人揉着太阳xue,某人很是舒服地把头凑得更近了些。“记得一点……”哎呀,宿醉之后有人照看jiùshì好啊。“你回来的时候都吐了呢,大妮儿这小丫头皱着鼻子躲得老远,还说爹爹好臭,不要跟爹爹一起玩了。”大妮儿对喝醉酒的人有天然的厌恶,还是很小时留下的阴影。不过昨儿那嫌弃的móyàng,过了一夜就消失无踪了。“姝娘,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喝酒了。”某人乖乖忏悔。那帮人,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没想到三杯黄汤下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起哄抬轿,赌酒斗拳,还逼着喝得少的人也要喝,说什么不会喝酒的就不是真男人。姬誉当时也是喝了两杯之后,变得有些容易受激,就中了招喝多了。“少喝一点倒是无防,不过似昨儿喝那么醉,又吐又闹的,可真是伤身子。这回可头疼了吧?”某人这般自动承认错误,罗姝娘自然也不会碎碎叨叨地念他。“嗯,头疼……”借着难受的幌子,某人又把身子朝罗姝娘怀里靠了靠,撒娇般地嘟哝着。罗姝娘眨了眨眼。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养了一个大儿子似的?哎呀,怎么不小心地把这话给说出来啦?某人却不以为然,“姝娘才跟我母亲不像呢……”罗姝娘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我母亲可没姝娘这般温柔体贴……”姬誉想起姬家家主那长年高贵冷肃的表情,大约只有在姬誉biǎoxiàn得极为优秀时,才能得到她一个仪态万方的微笑吧。原本姬誉心目理想的另一位,jiùshì母亲那般的高贵冷艳矜持严肃的贵女。可现下,如果让姝娘忽然变成那般的人,怕是自己会躲在卧房哭晕吧?罗姝娘的手顿了一顿。比自己的婆婆还要温柔体贴什么的,这应该是在夸奖吧?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姝娘,昨夜我吐得狼籍一片,是你给收拾的吧?”哎油,还有亲亲娇妻大人给亲手洗的澡什么的,可恨,居然一点也没有印象了!平时清醒的时候都没这样的待遇好吧?罗姝娘点点头,“是啊。”想到昨夜,心中邪念顿生,不由得手指下滑,在某人下巴上捏了一把。“吐得死去活来的,还满口胡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那么多。”某人身子不由得一僵。呃,这是,这是被姝娘给调戏了嘛?诶等等,胡话?“什么胡话啊?”心里肿么有点忐忑,不会把自己的最大秘密给交待了吧?姝娘低下了头,几乎跟某人鼻尖相对,呼吸相闻,盈盈笑道,“你猜?”某人喝醉了就爱表白这种事,咱会告诉他嘛?话说,不知道是喝得烂醉才有这种效果,还是只有微醉就有的呢?这是个值得一试的问题。某人小心肝乱扑通了一把,眼瞧着那如花红唇就近在眼前,如同樱桃般鲜嫩可口,心中那点理智早就抛到了不知何方。“是不是说那朵珠花的事?”先从小秘密开始交待可以啵?嗯?“珠花?什么珠花?”原来不是zhègè?某人眼珠转了转,咽了口口水,“jiùshì我在外头店里看了一对珠花挺适合姝娘的,就dǎsuàn买回来送给姝娘当生辰礼的。”其实早就买了,只是想要给姝娘一个小惊喜,才不要现下就拿出来呢。哎呀,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当咱zhègè姬家绝对的掌柜,没有发现他昨天躲躲藏藏地塞在衣箱角落的那个小盒子么?原来里头装的是珠花啊!罗姝娘快速地在某人脸上啄了一口,便抬起了头,不让某人看见自己嘴角的笑花。“子宁有心了,不过,子宁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虽然都有点老夫老妻了,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可被某个娇娘抱在怀里亲这种事,还从来没有过!所以脸红一下也是情有可缘的是伐?姬誉飘飘然,如坠云端地躺在某人怀里,温香软玉尽围绕,声音也禁不住地发飘。“看婚书上头写着的。”生辰八字都有的嘛。罗姝娘眨了眨眼,决定不说那上头的都是王婆自己瞎乱写的,而真正的生辰八字在罗府侯夫人那里。“那我说什么了?”姬誉见姝娘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料到自己的胡话没什么关系,便也轻松了起来。姝娘点了点他的额头,“想不起来就算了。本娘子还是很大方的,就不跟你计较了!”hāhā哈,被表白什么的,咱真的不计较啊。所以某人是哼着小曲儿给烂醉如泥的相公洗澡的咱会说吗?(……)ps:ps:多谢nyalin,绒恋风,菲主流猫各位亲给某月的小粉红,又是一个小惊喜哦~~本章也是小肥的一章……不仔细看,大家是不是瞧不粗来?hāhā……小剧场之表白:姬誉(醉……):姝娘,我,我宣你!最宣你!姝娘(窃喜):你宣我哪儿啊?姬誉(星星眼):哪里都喜欢……呃,姝娘就算你长了三头六臂,我也喜……头好晕……姝娘(扶人):三头?六臂?混蛋!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