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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就好这口吗?”顿了顿,她莫名地又怨上,嘴欠地讽了一句,“我先找别人练练,省得遭你嫌弃。”话音刚落,男人脚步声在逼近。林欣阖眸,心提到嗓子眼,想到自己马上要和刚刚那支笔一样的下场,头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健实有力胸膛压上来,身上淡淡的香,裹得她透不过气。半晌,疾风骤雨迟迟没落下,男人一声轻叹,微热的气息拂过她鼻尖。“小白眼狼,对你好还不愿意了,嗯?”温软的嗓音,带着点无奈,像被糖浸过,柔得不像话。林欣懵住,微抬下巴,杏眸湿漉漉的,怔怔地看人。她被逼到了书柜旁,男人一手撑着柜门,把她圈在其中,西裤微凉顺滑的布料若有如无地蹭过她的腿。陆渊压了压嘴角,清眸微微上扬,笑意不明,“继续嚣张?”小姑娘不经吓,一吓就呆了。陆渊低头,若即若离几乎要吻上人,“听话,不准乱来。”林欣脑子一片空白。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动,从林欣的角度看,是道隐隐的弧,视线再往上,是他明艳的脸,性感而悦目。林欣愣愣地点点头,尔后又摇摇头,微微鼓腮,“谁要你管。”陆渊敛了笑,长睫下,桃花眼重新落入了几分阴翳,占有欲爆表,“你准备找谁练?我弄死他。”第13章他眸光微灼,男人原始的圈地本能外显出来:我不碰这女人,是因为我怕她纠缠,但我都没碰,别人想都别想。林欣皱眉,噎得差点咬到舌,“你混蛋……”“乖。”陆渊揉了揉她馥白的脸蛋,眉梢间依旧神采张狂,声音却柔了几个度,像春日和煦的风,吹得林欣耳根都软了。有人敲门。林欣倏地回神,顺势拾阶而下,推开人,深深呼吸,镇静地走出去。门口,吴秘书抱了堆文件,见她脸色微酡,从容款步,下颔差点被惊掉。厉害了,竟然没有哭着出来。临近下班,林欣忙完手头的活,伸了个懒腰。窗外,夕阳西下,余霞淡淡地别在云间。正要收拾东西,老太太来了电话,林欣弯了弯唇角,眉梢眼角的倦意一扫而空。“囡囡,你快回来。”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林欣心下一沉,听着电话彼端的嘈杂,急急忙忙拎起包下楼。“好啊你们,私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奶奶,您别激动,我们就是来看看房子,要真看中了,价格上不会亏待您。”“我老林家的祖宅,给多少钱都不卖,通通给我走。”随即,锅碗瓢盆的咣当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乱成一团。林欣又是担心又想笑。她家老太太怼起人来不要太厉害。林欣匆忙拦了辆出租车,“我马上回去,别气,好好的。”“你妈出息了,要把我这老太太赶到大街上流浪,我找她理论去。”老太太的声音重新变清晰,气急败坏下,嗓子都喊破了。林欣眼皮直跳,耐心地哄,“先等我回去,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好说歹说,老太太终于平静下来。挂掉电话,她瘫在后座上,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烦躁地拨秦慕青的号码。绵长的嘟一声接一声,一点点挑起她的火气。快要挂断,那头终于若无其事接起。“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奶奶年纪大了,有点什么闪失,你担得起吗?”林欣一点就着,对着电话狂吼。秦慕青默了一瞬,茫然,“出什么事了?”林欣摇摇头,“你别装了,我不就没去和你继女的表哥相亲吗,你至于这样威胁人吗?”“你是说瑶瑶带她表哥去林家院子转转的事?”秦慕青依旧淡然,笑了笑,“人可是等了你一个早上。他爸妈是老江城人,年轻的时候出国了,特别钟情老式洋房,你不赴约,人闲着也闲着,瑶瑶就带他去看看,长长见识,没别的意思。”林欣气的手直发抖。这措辞,滴水不漏,把威胁人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倒显得林家一老一小在胡搅蛮缠。秦慕青唇角微勾,语气不咸不淡,“行了,你也别多想。”她不敢真卖房子,争个鱼死网破,她没好处,唐家也会被波及,点到为止,让林欣听话,她目的就达成了。“找个时间,我重新给你和瑶瑶表哥安排见面,小伙子人不错,生在书香门第,气质好得很……”林欣恨恨地掐断电话。这些年来,每每面对这个妈,她总是要拿出十二分的隐忍,才能勉强保持面上的平和。而现在,这份摇摇欲坠的平和,差不多也要被撕个稀巴烂了。下车时,最后一缕夕阳已经隐去,万家灯火,正一盏盏的亮起。林欣家的小楼,漆黑一片,隐在灰蒙蒙的黄昏中,格外落寞。她心下一空,手止不住地颤,拨出老太太电话。良久,无人接听。她烦躁地踱步,时不时跺脚,重新拨了秦慕青电话。“奶奶呢?”秦慕青征然,指指手机,笑笑松开丈夫的手,优雅地走出酒会,立在走廊上,底下是霓虹斑斓的江景。“你问我?老太太眼睛不好,红绿灯都分不清,你还指望她能找到我这来?”林欣掌心满是冷汗,情绪完全失控,有些歇斯底里,“唐太太,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如果奶奶有事,你不会好过。”挂点电话,她眼眶都红了,跑到街上,漫无目的地找,像逆游的鱼,拨开层层的浪花中,游走在人群中。她盯着一张张的人脸搜寻,一次次失落。夜幕渐浓,她站在绚烂的灯火中,格格不入。几乎要绝望,一辆香槟色卡宴停在面前,老太太下了车,拨了拨她脸上碎发,心疼得不行,“囡囡,你哭什么呀?”林欣鼻子一酸,抱着人不松手。好一会,她平静下来,一抬眸,就看到车主清隽闲适的脸。他已经停好车,双手插兜,窄腰大长腿,分外惹人。“谢谢,你怎么在这?”林欣微微颔首,疏淡而礼貌。陆渊一笑,俊脸浸在朦胧的光影中,眉眼弧度很柔,颇有风情,“来做客,不欢迎?”林欣抿了抿唇,理了理又被风拂乱的发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老太太坚持的,非要把人请到家里。陆渊接着解释了一句,“比较巧,在前面路口碰到老太太闯红灯。”他嗓音温醇动听,比夜风还撩。“谢谢。”林欣再次颔首,真诚实意。从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