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有寡妇遇鳏夫而欲嫁之（16）见识真貌
楚雪面上一喜，这事若是真的，待她解救了那女子，让她将沈黯告上朝廷，看沈黯还如何脱下这强暴民女的罪状。但还心存疑虑，问道：“你怎么能确定那女子不是自愿？”翠柳皱眉道：“概因那女子回回上下马车都不省人事，听闻沈黯在上京途中，无时无刻不亵玩那女子，女子的哭喊声那是传遍了整个车队，让人于心不忍。那些将士们面上不说，私底下都道那沈黯残暴无礼，将那女子折磨的不成人样！”“这沈黯当真可恨！仗着有皇上撑腰，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玩弄无辜民女，真是该杀！”楚雪气愤道。原本只是想捏着沈黯一个把柄，让他受制于她，如今听了这女子的遭遇，同为女性楚雪忍不住想要为其伸张正义，报仇雪恨。翠柳见楚雪上了心，及时提醒道：“小姐，这事奴婢还不曾派人确认过，尚不能全信。”“我知。其实很简单，那沈黯既然不想让那女子暴露人前，想必一定将其藏在这宅子的某个地方，你想办法找出来。我看那东院就极有可能，那是沈黯的住所，位置又偏僻，你重点搜查那里。若是找着了就来像我回报。”“是，奴婢告退。”翠柳弯着腰离开西院。楚雪自认头脑精光，一般的事都难不倒她，更何况这沈府还又破又小，想找一个弱女子还不简单。只要她将那女子哄骗到手，令她和盘托出沈黯的暴行，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令沈黯臭名远扬，她又能借此机会解除了婚约，一举两得。为了那女子，楚雪总算找到了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是日下午，沈筠在屋里坐着，院外响起陌生女子焦急的声音，“银铃…银铃…你在哪啊？”按照正常人的表现，是该主动走出去询问一番，沈筠却依旧老老实实的坐在无里头，不为所动。暗一和暗三使着眼神，准备将那院外的女子赶走。那寻找“银铃”的女子正是楚雪，她假借寻找宠物知名，来探寻这被沈黯囚禁的女子。据翠柳的调查，那消息八九不离十，传闻那女子一身素衣如雪，每日以泪洗面，受尽百般折磨，羸弱不已。声音已经足够响亮，东院里头却没有回应，楚雪跺跺脚上前敲门，“请问里头有人在吗？”这下子沈筠不能装聋作哑了，她起身去开了院门，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内，只露出半个脑袋，“有什么事吗？”声音紧张又微弱，眼神不停闪烁，好似在躲避什么。没错，就是她了。楚雪心里笃定，面上温和无害，说道：“姑娘，请问你有看见一只灰白的猫咪吗？”“不曾见过。”沈筠摇头。“那好吧。”楚雪一脸失望，接着问道：“虽没找到猫咪，但能遇见姑娘你我也很是欢喜。除了我的奴婢，这沈府里我就见到你一个女子，你能和我说说话吗？我快闷死了。”沈筠先是惊喜而后是为难，“抱歉，我不能出院子。”“啊？为什么？”“他不许……”沈筠似说错了话，面露慌张后又改口道：“没什么，请你忘了见过我的事情。”沈筠这番作为坚定了楚雪的想法，这女子一定是被沈黯威逼的，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没有生气，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里，很明显这是防备。这东院除了她不就只剩一个沈黯了吗？此举分明表示她对沈黯的害怕。“你不能出来，那我能进去吗？”楚雪不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有。沈筠探出头往外看，确定无人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那你进来吧。”楚雪一进了东院，沈筠便立刻关上门，唯恐被人看见一般。她的表现楚雪全看在眼里，对眼前这柔弱的女子忍不住产生怜悯同情。两人往东院唯一的亭子走去，坐在石凳上，“我叫楚雪，你叫什么名字？”楚雪热情问道。“沈筠…”也姓沈？楚雪对沈筠和沈黯的关系顿时充满怀疑，“我今日才来着沈府，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你能和我讲讲吗？”“我也不甚了解。”沈筠揪着手指头，一脸为难。楚雪失望，“好吧。对了，你和沈黯是什么关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她未过门的夫人。”夫人…呵呵…“我们…没…”沈筠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痛苦，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他是…我的…小舅。”若是真的小舅，何必支支吾吾，犹豫不决，语气还这般不情愿。“原来如此，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沈筠。”楚雪笑道，主动上前握住沈筠的手示好。“楚小姐，你…你喜欢将军吗？”沈筠问。“说起这个，我就难过，我也不怕和你说，我喜欢的另有其人，但我爹想让我嫁给沈黯，我不能违抗。不过有你这么好的外甥女，感觉也挺不错的。”楚雪的一席话，真真是将沈筠摆在了推心置腹的位置一般，真假参半，将沈筠当成一见如故的好友对待。陷在绝境的人，但凡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会奋不顾身的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绳，楚雪就是来充当沈筠的救世主，只要沈筠想要逃离，她一定会帮她，从而让沈筠对她死心塌地。“楚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这沈府并不是你最好的归宿。”沈筠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泪如雨下。楚雪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帕为她擦拭眼泪，“沈筠，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说。”沈筠摇头，哽咽着嗓子，“你帮不了我的，没人可以帮我…没有人…”正好这时，外头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沈筠立刻起身拉着楚雪，“他回来了，你赶紧走，不走就来不及了。”两个戏精之间，就看谁知道的更多一点，才更有胜算，将戏演到最末尾。而这场对局，沈筠才是捏着剧本的人，楚雪之于她，不过是个小角色。楚雪一看，此时正是让沈筠信任她的好时机，连忙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没时间了，沈黯回来了，如果让他看见你在东院，我就完蛋了。”沈筠急的团团转。“怎么了，他不是你小舅舅吗？为什么你会完蛋？”楚雪心里已经猜到了原因，故意问道。沈筠嘴唇忍不住颤抖，“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楚雪。我本不愿让你见到我那肮脏的一面，但是如果因此你能离开沈黯的话，你就藏起来吧。记住，一定要藏好，不要被发现，不然沈黯不会放过我们的。”楚雪内心激动不已，面上装作不解任由沈筠将她藏进了假山一隅角落，大气都不敢出。随着木门嘎吱一声，沈黯走了进来，沈筠立马迎上去，“小舅…你回来了…”她眼神不停闪烁，这让沈黯一下发现了异状。“昀昀，你哭过？”沈筠湿红的眼眶让沈黯不由皱起了眉头。“无事，就是想起娘亲了。”沈黯安慰着搂上她的肩膀，爱怜的抚摸，这一幕直接映入了楚雪的眼帘。果然，他们并非是舅甥这种简单的关系！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楚雪印证了内心的想法。冷风萧瑟的院子里，高大的男子俯身狂吻着怀中娇弱女子，孟浪yin荡，那唇舌纠缠的yin靡水声绕在楚雪耳朵里，来来去去就不停歇。那一身素衣的娇小女子，嘴里发出痛苦（?）地呜咽声，躲闪男子粗暴的强吻。女子一边后退，男子一边上前，最终女子退无可退，脊背撞上了冰凉的假山，那瘦骨嶙峋的石头山，面上凹凸不平，硌得沈筠痛苦不已，不住求饶。“不要了，求你了…不要在这里…”“我的好昀昀，你这下面的小嘴一天不吃我那根jiba，怕是会难受，小舅我让你舒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