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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关。他和谢宝南在警局做了笔录后,范明宇送他们回家。范明宇气得牙痒,“叔,刚才就应该狠狠揍他一顿。”陈邺护着怀中的女孩,“开车吧。”到了天诚汇的停车场,陈邺先下车,然后绕到谢宝南这边,打横抱着她下车。谢宝南有些不好意思,范明宇还坐在车里呢。她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低声说:“我没事,可以自己走。”陈邺坚持,在她耳边说:“我想抱你。”她靠在他胸口,任由他去。回到家,陈邺将她放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回来。谢宝南小口地喝下,去忽然被水呛到。他忙轻轻拍着她的背,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受伤?”她放下水杯,冲他摇头,张开双臂,“真的没有,不信你检查。”她本意是想让他放心,不曾想陈邺却真的上手,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他没有表情,眼睛里也没有情绪,是真的在认真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她在他的触摸下,情不自禁地染上绯霞。“你看,我没有骗你。”她说。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不说话,只怔怔看着她。谢宝南摸着他的脸颊,“怎么了嘛?”他抱住她,许久没松开。他是真的担心。方才听周家琪那么一说,疯了一样赶过来,只恨车不够快。一路上都不敢细想,现在才开始后怕。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晚到几分钟,谢宝南会经历什么。如果他的女孩受到伤害,他一定会疯吧。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容许那个人渣染指。谢宝南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别担心,好不好?都过去了。”她知道他在担心她,层层暖意叠在心里。好一会儿,陈邺才从沮丧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的眉眼终于有了疏朗的笑意,“小家伙,什么时候买的防狼喷雾?”“一直带着的。”想到方才对着张洵一顿狂喷的场景,她心里有些爽,颇有快意恩仇的架势,“没想到它这么有用。”陈邺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还挺得意!”谢宝南漂亮的月牙眼弯起来,勾住他的脖颈,“阿文,我是不是挺厉害的?”他看着她,忽然抬手,大掌覆过去,勾着唇问:“你说谁厉害?”谢宝南瞪大了眼睛,脸蹭地红了。这个人,不仅上手,还隔着衣服揉了揉。她立刻推开他,用双臂挡在胸口,“你……你怎么可以……”前一秒还在担心,后一秒就耍起了流氓。陈邺莞尔,问:“不能摸?”谢宝南抿着唇,板着小脸,“当然不能。”“好的。”陈邺故作遗憾,深深地叹了口气。两人说话间,罗正阳打来电话。他在听说了这件事后,非常愤慨,同时又十分内疚,毕竟这客户是他拍板让谢宝南去的。他在电话里向小姑娘道歉,谢宝南道:“罗老师,没关系的。发生这种事,也是意外,谁能在一开始预见。”罗正阳心里的负担小了些,松一口气,“幸好你没事,要不我罪过大了。”顿了顿又说,“你放心,公司这边,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谢宝南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事传出去,背后难免遭人议论。流言蜚语总是最难应对的。二世祖和美貌女大学生,光是这几个字,已经足够吸引眼球。至于事情的真相,没有人会在意。她感激罗正阳的保护,“谢谢罗老师。”“这几天,我给你放个假。你在家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心情。”“好。”趁着谢宝南和罗正阳打电话的时间,陈邺去厨房煮饺子。谢宝南挂了电话,饺子的香味已经铺满了整个屋子。她走到厨房门口,陈邺转头问:“你喜欢吃什么馅的?”“荠菜猪rou。”陈邺拿起撕开的包装看了眼,“不巧,是白菜猪rou。”她笑,“白菜猪rou也喜欢。”陈邺将饺子装盘,谢宝南端到餐桌上。“要醋吗?”他问。她摇头,“我吃饺子不用醋,原味的最好。”陈邺给自己倒了一碟醋,似乎觉得不过瘾,又从冰箱取出一罐辣椒酱,舀了一勺加在了醋碟里。他用筷子搅拌着醋,谢宝南夹起一个饺子,趁机放进他的醋碟。他抬眸,看她,“你不是不要醋吗?”她不说话,把饺子从醋碟里捞起,送到他的嘴边,“张嘴。”陈邺一愣,转瞬笑了,一口吃下饺子。片刻后,他从碗里夹起一个饺子,不沾醋,又送到她的口边。谢宝南莞尔,吃下去。两人互相喂食,一顿平常的晚饭,最是香甜。饭罢,陈邺去厨房洗碗,谢宝南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电话里明明说的是明天,她甚至还计划去机场接他。陈邺道:“工作提前结束,想快点回来见你。”她抿着唇笑,从背后抱住他,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轻声问:“阿文,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一直这样好,这样幸福。陈邺后背一滞,没吭声。他沉默地洗好碗,擦干手上的水,这才转身。点墨的眼眸里映照出她的身影,他握住她的双手,语气认真:“当然会,相信我。”她自然是相信他的。从过去,到现在,一直信他。只是偶尔,依然会产生不真实的感觉。过去求而不得,只能自欺欺人;如今唾手可得,却又患得患失。每天醒来,她都被巨大的幸福笼罩,不免担心,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多久,会不会被上天收走。“别多想,相信我。”他再次说道。谢宝南点头,抱住他,“我信你。”这时陈邺的电话响起来,是沈叔。沈叔把控着房地产,在临桑也曾是个风云人物。这几年,他渐渐退居幕后,不再管公司的事,但威名仍在。陈邺正猜测沈叔的来意,便听沈叔说:“今晚这事我听说了……”他瞬间明白,沈叔是做和事佬来了。沈叔和张洵的父亲是多年好友。如今张洵惹了事,张父不好直接出面,这才叫沈叔出面求情,让陈邺撤销对张洵的指控。沈叔道:“阿文,卖沈叔一个面子。”陈邺没留情面:“犯了错,只能他自己面对。”沈叔默了几秒,又开口:“九月就是嘉汇的股东大会。我知道最近陈祥不□□分,你很难做。你张叔叔和我手上都还有点嘉汇的股票,你帮我这个忙,我们的股票可以都转到你名下。”这是个巨大的利益诱惑,沈叔笃定陈邺无法拒绝。然而陈邺依旧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