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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二女儿女婿赶了牛车回来,载着她进了城。这么一来一回已经到了下午申时,刚好今天是做药膳讲解的日子,庄蕾跟月娘正在讲女人温补用花胶凤爪汤。小铺子外面围了很多人,她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让让,让让!”那李家婆子扒开了人群,走了过来,看见月娘说:“月娘,跟我走!”说着就要过来拉月娘。陈照出来吼一声:“你这婆子干什么呢?”李家婆子抹着眼泪叫:“她男人都快死了!要见她最后一面!”月娘被那老婆这么欺近上来,有些害怕,庄蕾一声喝道:“胡说什么!月娘和李春生和离了,有放妻书的。早就不相干了!你快走!”庄蕾对着看客说道:“各位,看来今日没办法了,等下我把方子写了,贴在咱们这面墙上,要是谁有兴趣,就过来抄方子。散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月娘。好歹六郎也跟你成婚了一年啊!你就去看他最后一眼,只求你看他最后一眼。”李家婆子仰头看月娘,庄蕾把月娘掩在身后,李家婆子哭哭啼啼地跪下来:“月娘,我给你跪下了!”张氏走出来,拉月娘进去,李家婆子叫:“亲家,求求你!”那样子实在可怜,不明就里的看客,总有同情她的。庄蕾站在那里:“我家小姑嫁过去,你儿子三天两头打她,她怀着身子,李春生把她按在河,我家公公和官人用了两个人的性命换了她的命上来。你现在哪里来的脸说最后一面,他就是懊悔了,这个懊悔能换回我家公公和我男人的命吗?”“庄娘子,也许人家只是想要跟陈娘子一个道歉!你要不让陈娘子去吧?”庄蕾转头看月娘:“你去吗?”月娘脸色惨白,摇头,庄蕾看向那个劝她的看客说:“您不知道,咱们家月娘在他家那是过的什么日子。罢了,我随你去走一趟!”庄蕾要去寿安堂借两个伙计,刚好黄成业送陈熹回来,陈熹下车问:“嫂子,这是要做什么?”“李春生要死了,要见月娘最后一面,月娘是怕了那个地方,就不要去了。我替她去,打算找两个伙计一起。”庄蕾说道。黄成业一看:“找什么伙计!用我的车,带我的人过去。”他下车来,对着自己的家仆说:“给我护着庄娘子!”“是!”他身边的家仆个个壮实,庄蕾对他点头:“谢过!”“嫂子,我陪你去!”陈熹说道。“行!”庄蕾上了车。李家婆子看着庄蕾:“六郎要见月娘!”“你要是觉得不行,那我们也就不去了!”庄蕾在车上说道。李家婆子看了一眼,她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选择,庄蕾从窗帘里看见,她凭空一脚踏空,若非她的女婿扶了她一把,就真跌倒了。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结束,恢复日六的节奏,每天早上9点和晚上6点哈!我的速度也就能日六了。☆、恩怨马车比牛车快,半个时辰到了李家村,黄家的马车土豪气质浓重,吸引了李家村人的目光,看见庄蕾从车上下来。好吧!这个小寡妇也是李家村的名人了,从陈家父子死哭地伤心欲绝到她搬陈月娘嫁妆凶悍无赖,再到对着张玉兰网开一面,又给很多人诊脉。李家村的人都知道,她出现的地方必然有故事。她身边的一个俊秀少年,是陈家那个被调包的儿子?话题人物就是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一会儿李家门口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庄蕾进李家门口之前,从药箱里拿出了两个口罩,递给陈熹一个说:“戴上,虽然花柳很难通过空气传染。”庄蕾对着黄家两个家丁说:“两位大哥等在外边吧!”“我娘呢?陈月娘呢?”李春生的二姐走出来问。“你娘在后头,月娘不会来了!”庄蕾回答,李春生二姐说道:“那你来干什么?”“听听李春生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转达给月娘!”庄蕾笑着站在那里,李春生要死了,她这般轻松的态度,让李春生的二姐很不高兴,她叫道:“你是来看我们家笑话的?”“那我就不看了!”庄蕾笑着要转头回去,却听见里面带着力竭声嘶意味的一个虚弱的声音:“姐……”里面李春生的另外一个jiejie走了出来:“二姐,春生说,想要见她!”李春生的二姐这才让开,庄蕾带着陈熹走进了李春生的卧房,里面味道浓重。庄蕾站在李春生的床前,听李春生艰难地问:“月娘为……什么……不……来?”“她为什么要来?”庄蕾问。李春生努力地呼吸:“我……想见她!”“你有什么脸见她?你把她推进后面那条河的时候,我公爹和大郎死了之后,你们之间还会存在一点点的情分吗?”庄蕾提及那条河。果然李春生睁开了眼睛:“你……你……真……以为……你……”庄蕾看了看边上的李春生的爹和李春生的另两个jiejie道:“你们都出去,我单独跟他聊两句!”“不行,怎么能放他跟你单独在一起。”“笑话,他这样,我也不会动手弄死他。只是有些话,李春生,你也不想让你爹和jiejie都知道吧?”庄蕾笑看着李春生,李春生吐出两个字:“出……去……”“春生!”他爹叫道。“出去!”李春生的两个jiejie和他爹往外走,庄蕾看向陈熹:“你也出去!”“嫂子!”“让我单独跟他聊聊!”庄蕾看向陈熹,陈熹无奈只能往外走。人走了出去,庄蕾将门踢上,转过来,听李春生说:“他们……不是我……害……”听他说话这么吃力,庄蕾帮他接了下去:“他们不是你杀的,但是有人让你打月娘,然后引来我公爹,想要弄死我公爹,没想到父子俩都过来了,所以就弄死了两个。所以人不是你害的对吗?”李春生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庄蕾会知道,庄蕾呵呵一声:“有人给你钱了,所以你就做了这件事,你认为你不是主谋,所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可以求月娘原谅?李春生,你做梦!月娘凭什么原谅你?一个把她不当人看,天天要打她的男人值得原谅?还是为了几个钱,去害死她亲爹亲哥的男人值得原谅?或者说一个在她孕期在外弄到花柳地男人值得原谅?你不过是后悔,如果当时我公爹和大郎不死,你觉得我会看在月娘的份儿上给你看病?所以你后悔了?”李春生扯开嘴,他烂成了那样,这个笑很是狰狞:“我……死了……你……你就……高兴……了。”庄蕾伸手过去,扣住了李春生的脉搏,脉象之内,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