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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小一年,如今应该24岁了。”*谭青阮回到了时空总局。像是为了刻意避开谁,她没有回审判院,而是直接去了情报院。谁知到了那里,却发现审判总长也在,而且正和情报总长议事。情报总长名叫孟良,刚满三十岁,生得白白胖胖单眼皮,一笑就露出八颗牙,堪称年轻版弥勒佛,算是时空总局高层里(长相)最有亲和力的一位。“今天这是哪里的风,把审判院的头两把交椅都吹来了?”他一见她走进来就客气招呼,“巧了谭副长,刚沏的好茶,要来一杯吗?”“喝茶就不必了,我这次来,确实是有正事和孟总长商量。”“什么事呢?”“我想借你的搜查鹰用几天。”“……借去做什么呢?”“履行审判院的责任,匡扶正义,维护平行空间的秩序。”好一套冠冕堂皇的官方说辞。孟良无语片刻,迟疑着低声问旁边的审判总长:“能不借吗?会有什么后果?”审判总长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一门心思喝茶,此时也是面无表情,冷漠得好似刚从冰潭里捞上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哦哦,那还好。”“顶多让你们情报院重新翻修一遍,当然我不会出这个钱。”“……黎总长,不是我有意见,而是你实在不该太纵容她,哪怕她是金一席,终究是你的下属。”审判总长一双墨色深邃的凤眼,淡然朝他投去一瞥:“她不是我的下属,是我未婚妻。”“啊这……这倒也是。”“更重要的是,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她,你如果有把握,大可以拒绝并反抗,我不拦着。”“……”孟良心想老子真有这本事,早把审判院连锅端了,还用得着在这受你们丫的气?不过吐槽归吐槽,他的确不敢拒绝谭青阮,半年前因为信息院副长出言不逊,她把对方脊椎打折了的场景,他到现在还记得,并时刻告诫自己,不要轻易招惹一个行事毫无章法的疯子。看上去越漂亮的疯子,越不好惹。他悄悄斜眼看向谭青阮,见谭青阮手里的折扇已经开到了一半,那是她不耐烦的象征。每次她折扇半开,就意味着在暗中蓄力,等到折扇全开,就肯定有人要挨揍了。求生欲使他下了决心。“既……既然谭副长提出来了,我自然是要帮忙的,不就是一只鹰吗?没问题,谭副长拿去吧。”他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此刻变得哭丧无比,“尽量爱惜一点,早些还回来哈。”“多谢孟总长,我会记住孟总长的人情。”谭青阮笑意盈盈向他颔首示意,端庄又优雅,仿佛完全没有实施强盗行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见她离开了办公室,审判总长放下茶杯,也缓步跟了出去。走出情报院没多远,他稍稍提高了音量唤她。“姐,去哪?”谭青阮脚步微顿,而后含笑转身。“怎么,找我有事?”“你觉得我有什么事?”他叹了口气,“三个月了,咱俩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你是不是故意躲我?”“没躲你,我是真忙。”“忙到去当夜店DJ?”她面不改色,非常坦然:“你也要允许我有点业余爱好。”审判总长逆光而立,垂眸凝视着她,他似在斟酌言辞。“银五席告诉我,你在那一平行空间,遇见了几名前执行院的余党?”“当初是你亲自下的赦免令,我依令办事罢了,难道还要受罚?”他略显无奈:“我罚你干什么?我只是奇怪,你明明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偶尔无聊了,也会管一管。”谭青阮正视着他的眼神,笑意渐敛,突然挺严肃道,“云恪,介意我问个问题吗?”“……不介意,你问。”“你当年是不是有个代号,叫作修罗K?”第11章诡术幻境黎云恪显然也没料到,谭青阮会突然有此一问,他意外之余,清隽淡漠的眉眼间,隐约浮现一丝警惕与不安。他并未隐瞒:“确实有人这么称呼过我,怎么了?”“没什么。”谭青阮平静回答,“只是听说我原来有个外号叫疯子R,可我毫无印象,就很奇怪。”他顿了一顿,像是对她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你自从当年受伤之后,记忆就时好时坏的,有些细节忘记了也正常,这不重要。”“只是忘记了细节吗?”“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谭青阮蹙眉思忖半晌,摆了摆手表示不必介意,“小事而已,你忙你的,我去取搜查鹰。”岂料没走两步,黎云恪就又从身后唤住了她。“姐。”她回眸一瞥,等着他开口。黎云恪难得有些迟疑:“那几个执行院的余党,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他们还算本分,只不过想守住自己的平行空间,不想再流浪去别的地方了。”“记住,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信,最好少接触,这样做有利无害。”谭青阮疑惑:“我跟他们以前都没交集,他们能说出什么影响我的话?”黎云恪沉默。她加重了语气追问:“难道说你也认识他们?”大约是情报院长廊的光线太过明亮,黎云恪将手遮在眼前,转开了视线。“……认识。”他说,“X带领的小队,当年跟我发生过很多次冲突,我们的关系并不好。那时他们队伍里有个女孩死了,因为你长得和她非常像,又都叫阮阮,X极其固执,一直追着你不放——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妄想症也还没康复。”谭青阮莫名想起了在九龙Pub见面时,易骁望向自己那深痛而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其他队员的反应,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紧。“也许吧。”她点点头,“X的确执念太深了。”“他有对你无礼吗?”“那倒不至于。”黎云恪微眯双眼:“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取消赦免令,直接处置他们。”“无冤无仇的,没那必要。”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审判总长,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犯不着总是为了我cao心。”“我再不cao心,你都快在审判院永久性消失了。”黎云恪看着她,“身为金一席,高层会议不参加,季度总结不交,新人考核不管,婚约也不签……”“等等。”谭青阮淡定抬手,“刚才是不是混入了什么不恰当的私人言论?”“那怎么能叫私人言论?总长和金一席的婚事,也同样是审判院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