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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退了一步,沈容怔怔的看着他,无法反驳。“即便你是女人,只要你一日为魏国的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后就会有数不尽的人为你前赴后继的奉出性命,你无所做为,和沈安又有何区别,你与他二人谁做魏国的王,与我又何关?”霍景霆所言,句句诛心。“话已至此,即便多留两个月,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好之为自。”霍景霆话落便离开,沈容木木的看着霍景霆渐行渐远的背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第十四章前去抢人时光如白驹过隙,霍景霆直接和沈容告了十天的假,对于沈容来说,她不批也得批,况且他也知晓霍景霆是为了什么而告假,若是她不应,便是失了人性。对于拉拢霍景霆的事情,沈容也不着急了,每日去整理她弄乱的竹简,沈容不急,却有人急。“大王,如今两月已过十天,时间所剩无几了。”把已经分类好的竹简按年份放回书架上,整齐有序,语气淡淡:“霍景霆本就不喜欢寡人,寡人若是再一头热的冲上去,只怕他会拱起一堵墙,让寡人撞得头昏眼花的,更严重的话,脑袋开花都有可能。”“但若是不撞上去,只怕穷途末路,若是撞了,兴许还能撞出一条逃生之路。”沈容轻叹了一口气,看向青决。“前几日,你让寡人去慰问烈士遗孀,实则是想让寡人感受坐在魏国王位之上,是有多少的人再疆场上前赴后继,铁骨铮铮,英勇无畏的打下魏国的山河,让寡人在王位上居安思危,有所担当,不是吗?”青决敛下视线,未回应。沈容收回视线,继续摆放:“寡人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开始的时候就只是想着在位的时候,不做大变革,也不贪图奢华享受,一个王该做的寡人都会去做,得过且过,但最近寡人想了想,寡人最终还是一个女子,不会有人允许一个女子做魏国的王,王位决然不会传给沈安,就是他日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很难保证他不会从他儿子的手上抢了王位,所以传位给一个有才又有胸怀大志,雄韬伟略的有德之人。”那日听了霍景霆的话回来之后,她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话,若到时候她女子的身份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被拆穿,没有了后退之路,沈安就能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这才是她和老魏王最不想看到的结果,那她也会变成间接的助纣为虐了。青决沉默良久,才问:“那大王心中可有了合适的人选?”放置竹简的手顿了顿,继续。“在斟酌。”在斟酌这几个字之后便没有了下文,青决看了眼沈容,又移开了眼神,略有所思。此时,在小楼之外,听闻了沈容一席话的霍景霆,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如既往,波澜不惊。没有敲门,转身往回走,心中所想,亦是没有任何人能看得透。直至沈容在青决的帮助之下整理好了小楼的那两千多卷竹简,也没有在将军府遇上霍景霆,日子平淡而无奇。但这份平淡无奇,却在沈安邀请霍景霆,而霍景霆也应邀之时被打破。少羽君府不复以往灯火辉煌,碧瓦朱甍,可却不缺佳人,沈安喜欢权势,也喜欢美人,一十八房小妾,上百名貌美舞姬,在造反之后,府上值钱的家当被抄了之后,貌美佳人依然在府,老魏王更是不阻止沈安一而再的把美人纳入府中。故,在少羽君府中,美人在台上挽着桃红水袖,一支惊鸿舞,一曲凄美的调子,吸引无数人的眼光。沈安品了一口酒,把酒爵放到桌案上,瞥了一眼正在看美人起舞的霍景霆,随之嘴角也染上一抹若既若无的笑意。“此美人是当初锦州封地的诸侯奉上的,性子刚烈,入府三年只肯跳舞助兴。”霍景霆收回目光,端起酒爵,饮了一口酒,继而看向沈安。“你我二人就不必绕这些弯弯道道了,你邀我过来,我也知晓你想说什么。”沈安闻言,挥了挥手,身旁的人退到了十余尺之外。见此,霍景霆也点了点头,身边的几个将士会意,也一样退出了十余尺之外。沈安年纪已然三十有六,比霍景霆大九岁,身材也高大,至于样貌方面,看沈容就知道,老魏王家的孩子,各个都是样貌好的,所以这沈安也是生得仪表堂堂,只是心术不正,或者说王家儿女中焉有几个是心善的。台上美人似乎不被台下已变的气氛所影响,依然随着调子跳舞,云袖破空而舞,波纹如浪,美轮美奂。沈安看着台上身段极好的美人,眼眉都是笑意,只是笑意未到眼底。“景霆,你最为明白我的雄心壮志,我所想要的,你,会相助吗?”一声景霆,便已经说明沈安与霍景霆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十三岁相识,至今已有十四年,霍景霆十三岁的时候,沈安已二十二岁,霍景霆初回未央城之时,便是由沈安来指引,加之沈安无论是在武艺还是在见识上都和霍景霆相近,所以也自然而然的走近了,只不过,二人在三年前沈安密谋造反被镇压了之后,也就断了所有的联系。霍景霆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的雄心壮志与我又何关?”沈安无视了霍景霆的那一抹冷笑,和善的笑意依旧。“能实现我的雄心壮志的抱负,景霆你是最好的人选。”雄心壮志……的抱负么?霍景霆只剩下面无表情,一统天下的抱负他不反对,但他的底线便是不做无谓的牺牲,沈安有这种抱负又如何?他的手段究竟有肮脏,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一个眼中没有手足之情,没有父子之情的人,让他当上王,当上一统天下的王,那么这人间和地狱又有什么分别?那日他与沈容说他会对沈安的事情置之不管,并非实话,若是沈安真有登上魏国王位的那一日,他定然会反对,再扶持有王室血缘的能者登上王位。“不过,我估计要让你失望了。”沈安闻言,挑了挑眉,问:“难不成你要扶持我那不成器的王弟?”想起在小楼外听到的话,霍景霆意味深长的反问:“果真是不成器?”霍景霆的反问让沈安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一声:“一个连魏国文字都认不全的大王,只会吃喝玩乐,难道你觉得他能成什么气候?”沈安的问题没有得到霍景霆的回答就有人来通报,附耳在沈安的耳旁说大王来了。沈安闻言,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的阴冷,对霍景霆道:“看来,我那不成器的王弟也会急了跳墙,我被囚在未央城中三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一眼。”沈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