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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竖起了耳朵,仔细听殿外的说话声。“将军,丽夫人交代奴才说,这药每晚入睡前涂抹,要等药膏渗透入皮肤才能就寝,如此坚持一个月,便不会再有疤。”霍景霆到底受了什么伤?随之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沈容又立马闭上了眼睛,半响,只听到整理桌面的声音,摆放竹简的声音。……突然发现霍景霆有贤妻良母的隐藏属性。忽然无声,而霍景霆走路也向来无声,她根本猜不出来霍景霆现在在哪,又在做些什么,透过眼帘的光忽然一暗,沈容想她大概知道霍景霆在哪里了。知道霍景霆就站在床便,沈容呼吸都变得格外的缓慢,他似乎在静悄悄的看着她。“你还打算装睡到几时?”冷冷淡淡的声音,沈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像霍景霆这种职业最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装睡又怎能糊弄得过他。睁开了眼睛,咧嘴一笑:“刚刚是真的很困的……”随之坐了起来,视线落在他手上的一个瓷盒手中,带着几分疑惑道:“你受伤了?”闻言,霍景霆在床边缘的地方坐了下来,打开了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也随之散发了出来,看像沈容。“这是给你用的。”“我?我也没受伤。”“路芸暮说你背后有鞭伤。”语气淡淡,但眼眸却多了一分细微的关怀。沈容懵了懵,随即恍然道:“背上呀,早就不疼了。”这鞭伤是在她来之前就有的,大概是楼里面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姑娘。这沈容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当时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后来在逃亡中没有护理好,又旧伤复发了,所以这才落了疤。“这个是可以去疤痕的。”霍景霆摸了些在自己的手上。沈容看着霍景霆的动作,顿时背脊一冷……“这点疤痕没什么关系,寡人也不在意。”沈容的声音有丝丝的颤抖。“我在意。”“啊?”沈容一脸懵,他在意什么?!在意摸得手感不好?!还是看着不好?!霍景霆得了表情上面没半分多余的表情,沈容压根就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在意……什么?”沈容才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发问。霍景霆的目光紧随着沈容的目光,皱起了眉头:“胸口闷。”没有隐瞒,直接把所想的说了出来。“为什么胸口……”沈容话一顿,把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自然是知道霍景霆为什么会胸口闷,自己喜欢的人受伤,怎么可能胸口不闷!霍景霆沉默半响,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沈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不用了,待会寡人让宫女来上药就好了……”声音在霍景霆目光的主事之下渐渐的弱了下去。“你我二人在昨天,就已经成为夫妻了。”对,昨日他们就成为夫妻了,他们从为说过只做假夫妻,都很是有默契,默认了成婚后,就是夫妻,没有别的。可……沈容觉得,要是她不点破,只怕霍景霆还不知道真夫妻是什么。算了算了,又不是没上过药,在汾水的时候还上了好几回的药,有什么好害臊的?“那、那寡人脱了。”转身背对霍景霆,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解开。深秋,寒意重,把衣服褪下,一头黑丝拨到了胸前,身前抱着被子,却还是有冷意袭来,免不了打了个寒颤。霍景霆目光落在了沈容背后那几道只剩下粉色的疤痕,从肩胛骨到腰,可见当时鞭子落下的时候有多触目惊心。最后还是伸手,把药膏抹在那几道鞭痕上,冰冰凉凉。把几道伤痕都涂抹了一遍后,道:“稍后再把衣服穿上。”“那帮寡人把帘子放下……”背后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安全感。“自己放。”霍景霆说完这三字,身后便没了声响,沈容便认为他去把药放好了,容暗骂了句没良心后,抱着衣服坐着转身,才转一半,就看到了霍景霆还站在床边的身影。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眸……有些火热…………沈容咽了咽口水,佯装淡定:“你能帮寡人把帘子放下来吗?”霍景霆不语,继而低下头,俯下身,抬起了沈容的下巴。注视良久,嗓音微哑:“你我是夫妻,我想……更亲密些。”………………霍景霆他绝对是吃错药了!他是不是把她藏起来的小人书看了?!“不、不、别……”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见霍景霆俯下身来,继而含着了她的嘴唇,有了两次经验,加上他向来懂得举一反三,便直接撬开她的唇齿。……她要反抗么!?要么!?要么!?要么!?沈容满脑子都是要不要反抗,但心跳却快得要直接从胸口跳出来一样。不厌恶也讨厌不起来的感觉。良久之后,两人缓缓分离,相互低着额头,感觉到了对方呼出来的温柔气息。“你的江山,我会帮你守到最后。”霍景霆说下了誓言。没有浓情蜜意的说——我心悦你。也没有甜言蜜语的说——我心有你。不善言辞,却是能让人从最简单的话语中感受得出来有这其中的感情。第四十五章舞姬元夕不知怎的,最后霍景霆也躺在了床上,而沈容久久不能平复,之前霍景霆两次亲吻她,第一次似乎是气急攻心,第二次又是在喝得叮咛大醉之后,这两次都不能算是在清醒的状态之下,再者也没有说过什么。而这一次,他是在清醒的情况之下,还许了一个诺,再者现在还是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两人的中间还隔了很大的一块地,几乎还可以再挤下两个人,但她还是紧张。“你,可曾厌恶我?”许久之后,霍景霆出声问道。沈容默了一响,实话实说:“不厌恶,就是有时候,有些害怕。”“害怕什么?”“气势强悍,说一不二,杀人从来不皱眉,最主要的是,满朝文武也都怕你,所以寡人怕你,似乎也正常。”沈容从来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霍景霆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闲聊。“气势我会收敛,说一不二,我尽量与你有商量,杀人,我为一国之将,不能不杀,再者满朝文武怕我,唯独你不能,因为你是王。”霍景霆侧过头看向沈容。沈容眨了眨眼,怀疑的问道:“你这是在让寡人不要惧怕你吗?”“嗯。”沈容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她怎么可能不惧怕,犹记得汾水之时,他一支长箭就能穿透杀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