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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时楠已经将解剖服穿上,随手拿起护目镜、口罩、手套等装备走出房间。门外,蒋涛手中拿着解剖服愣愣的站在那儿,时楠礼貌的冲他点了下头,转身走进解剖室。室内,崔立的尸体摆在解剖台上,因为在水中浸泡太久,出现了**巨人观现象,将储尸袋撑的很大。时楠依照往常一样,走过去将勘察箱打开,从里面拿出等下要用的解剖工具,做起了准备工作。这时,身后响起了开门声。时楠以为是裴冉彤,根本没理会。结果那人到她旁边,低低叫了声:“时法医。”闻声,时楠转头朝他看过去,见是换好解剖服的蒋涛,诧异道:“你换装这么快?”蒋涛解释:“我看旁边还有个空房间,就进去换了下。”时楠:“哦。”“你……千万不要介意裴法医的话,她平时不这么跋扈的。”时楠:“哦。”平时不这样,那就是只针对她一个人了。蒋涛也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时楠打算他的话:“没事,我理解。”他们这一行,女法医很少。长得漂亮的女法医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在警局里大多是男生的地方,自然是人人让着、宠着。就像她,在警局里,上到局长,下到门口老大爷,哪个不是对她宠爱有加。之前科长几次找她谈话,说值班、夜出现场这种事情其实她不去也没事儿,就连迟到,都跟许莫宁他们不同。警局里大部分人都给予了她特殊照顾。想必,裴冉彤也一样。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分宠的人。而且还站在她喜欢的男人旁边,有敌意、想欺压也很正常。但理解不代表认同,想欺负她,门儿没有。“砰。”解剖室的门开了。穿着宽大解剖服的裴冉彤走了进来。环视一圈,语气不好的问:“韩法医呢?”时楠没理,蒋涛接过话,道:“说去外面抽根烟。”裴冉彤闷嗯一声,走过来冷眼看着摆弄器械的时楠,皱眉道:“你在做什么?”见时楠不理她,裴冉彤没好气道:“这些事情我来做,你和蒋涛去将尸体打开吧。”说着她伸过手,准备将她手里的止血钳拿走。没想到被时楠直接躲开了,她依旧没说话,继续摆弄器械。裴冉彤怒火再次上涌:“喂,你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我让你去弄尸体。”时楠无奈的叹口气,看向她:“我凭什么听你的呢?”“我是主法医,你是实习法医,你说凭什么听我的。”时楠冲她翻了个白眼,低声呢喃一句:“无聊。”裴冉彤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时楠将手上的器械放下,微微仰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只是一个普通法医,我,也只是一个普通法医,你是来协助破案,我也是来协助破案,我并不比你低什么,请收起你那副自以为傲的中二心理,还是那句话,有病就治,如果你再主动挑事,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她直接从裴冉彤身边走过去,狠狠的撞了下她的肩膀,将人撞了踉跄。时楠懒得理会她,直接走到解剖台前,对蒋涛说:“蒋法医,过来帮忙。”说话间,解剖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打开。换好解剖服的韩珩迈步走进来。裴冉彤红着眼眶,语调可怜的叫了声:“韩法医。”韩珩没做理会,走到时楠旁边,将人拉至一旁,默不作声的与蒋涛将储尸袋除去。裴冉彤也看出了韩珩不会理她,咬着唇,委屈的背过身,带上一次性手套整理器械。一切准备工作忙完,时楠准备去解剖台对面站着,与蒋法医一起观摩学习。刚迈步,她的胳膊被人拉住,耳边传来带上口罩的沉闷声:“你来解剖。”三人同时诧异。裴冉彤与蒋涛直接惊呼出声:“韩法医!”韩珩神情平淡的抬了下眼,并未解释,只对时楠道了一声:“准备开始吧。”时楠已经不是第一次解剖,自然没什么心慌的。而且她也看出了韩珩是故意这么做的,看样子应该是听到了她和裴冉彤的争执。裴冉彤见时楠真的上手,不服气道:“韩法医,她只是一个实习法医,你不觉得太儿戏了吗?”韩珩眉头皱起,伸手指向门,语气冰寒:“出去。”裴冉彤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蒋法医立即制止,将人拉到一旁小声劝慰:“韩法医让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裴法医先别着急,我们先看看吧。”裴冉彤泛红的双眼终于忍不住掉出了眼泪。然而,站在她对面的男人没有半点动容。时楠没有被他们再影响,开始对尸体检验。崔立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个月,尸体内部严重腐烂,皮肤表面也出现了大量蜡化的现象。由于长期在水中浸泡,皮肤表面有颜色发白发绿,肿胀,皱缩的现象。而且还出现了皮肤脱落的现象,其中手与足已经像手套和袜子一样,全部脱落。死者的口鼻、指端发钳,手上有多处淤青,应该是在自救时敲打玻璃造成的。……一番认真仔细的检查下来,时楠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将几处细节说出后,得出结论,死者属于正常的溺水死亡。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道嗤笑。裴冉彤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她的验尸的程序步骤虽与自己不同,但得出的结论却相差无几。闻声,时楠抬眼朝她看过去,问:“裴法医是对我的验尸结果有异议,还是说你看出了其他东西?”裴冉彤道:“你说的这些东西之前的尸检报告上全都有记录,现在让你重新验一遍,还是那些东西,你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吗?”“那你又在得意什么呢?”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珩突然开口。“你验出来的那些东西,她一个刚实习半年法医都能验出,羞愧的人不应该是你吗?”裴冉彤下意识想反驳,但张了张口,好半天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韩珩神情冷漠的看向她,语调低沉:“时楠是我的学生,怎么都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只希望裴法医把心思放在案子上,若是一直这么胡闹,那我只能将你遣回。”时楠转头仰视着他。男人看着口罩,护目镜,根本看不清面容。可时楠却觉得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帅。原来今天的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一直忍着不发作。现在却直接在解